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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余如癸卯(康熙二年)十月、十一月,清军并荷兰夷船与郑经舟师在金门、厦门之战役;甲辰(康熙三年)二月,清福宁总兵吴万福及靖南王耿继茂先后报称击破阮春雷、张煌言于长腰、东蚶等岛,七月张煌言被逮,九月就义;以及戊午,已未(康熙十七、八年)之际,沿海迁界之事;或为《志》有而《录》无,或为《志》详而《录》略。

    考阮旻锡亦生于天启后期,享寿八十余,卒年应在康熙四、五十年之间。是两书作者皆为同时人,而成书之先后不可知。今两书文字既多相同,则究系《靖海志》以《见闻录》为篮本而加以增订欤?抑系《见闻录》以《靖海志》为蓝本而加以删削欤?

    按阮氏为成功故吏,故其书称成功曰《赐姓》,称其子经曰《世藩》。《靖海志》之作者系以清人之语气作史,故称清朝曰《大清》、曰《我朝》,称清军曰《大兵》、曰《我兵》。两书立场,显然有别。然《志》于壬寅(康熙元年)三月条下记陈豹之事曰:“豹短小精悍,号《三尺陈》,守南澳近二十年,许龙、苏利皆畏之,但骄傲专恣,数违藩令”;与《录》全同。以阮氏称郑成功之令曰《藩令》,理所当然;《靖海志》作者既以清人之立场作史,焉能称成功之令为《藩令》乎?因知《见闻录》原出阮氏手笔,《靖海志》录之而改语气。如《录》作《赐姓》,《志》则改为《成功》;《录》作《世藩》,《志》则改为《郑经》;《录》作《时赐姓谋举义》,《志》则改为《时成功往南澳募兵》;《录》作《提塘黄文自行在来,报称有旨诏成功入援》,《志》则改为《提塘黄文自广至,报请成功入援》;《录》作《赐姓以舟师进取南都》,《志》则改为《成功入寇长江》。然独于书陈豹一段文字中忘将《数违藩令》改为《数违成功之令》,遂贻吾人以可辨之机也(《靖海志》于顺治八年即永历五年辛卯正月记施琅对成功之言曰:“勤王、臣子职分,但琅昨夜一梦,似大不祥,乞藩主思之。”

    此为直接记载施琅之语,故《勤王》、《藩主》不必改易,与《数违藩令》之出于作者口吻不同)。

    又按《从征实录》记辛卯春成功第一次南下勤王之经过,“正月初四日至南澳;二十七日自南澳开驾;二月至白沙湖;二十五日卯时开驾,遇飓风,几覆正副坐船;三月初十日至大星所,先令协将万礼截杀惠州援兵,继于十五日攻打所城,一鼓下之。”

    下文接叙中左所为清师袭破云:“是月(当是三月),福省伪抚张学圣令泉虏马得光(功)、漳虏王邦俊合师寇中左。……十四日,虏过中左,前冲镇阮引、后冲镇何德等水师不敌,而芝莞亦遁。太夫人同世藩弃其辎重,只携祖宗神主登舟。……二十二日,定国公遣郑德同周全斌到大星,报称三月十四日伪部院张学圣令泉虏马得光(功)、漳虏将王邦俊袭破中左。”

    《见闻录》记成功南下勤王云:“辛卯正月,成功至南海(澳),以苏茂为左先锋代施琅。至白沙河,飓风大作。至天(大)星所,杀退思训(惠州)援兵,攻其城下之。”

    文中既未记明二月至白沙河、三月至大星所,则此诸事当在正月。下文接叙清师攻陷厦门及前大学士曾樱殉节,似此二事亦在正月。且下文又云:“三月初一日,清抚院张学圣同兴泉道黄澍渡海,见岛屿孤悬,波涛环绕,惊为绝地,即先引回;令知县张效龄安抚居民。初四日,马得功行牌于各乡居民,意欲据守。”

    尤足证厦门之陷在三月初一日以前。此皆与《从征实录》不相符合。《靖海志》记成功出师勤王,谓正月至南澳;二月至白沙河,遇飓风;三月至大星所,杀退惠州援兵,攻城下之。下文接叙清兵陷厦门与会樱殉节,足见二事皆在三月。此与《从征实录》相合,不似《见闻录》所记时日之模糊。然《志》于叙此二事后,亦接述三月初一日之事,其文与上引《见闻录》之文全同。是《靖海志》究以厦门之陷与曾公之死在三月,抑在三月初一日以前?何以前后文自相矛盾?推原其故,则又由于《靖海志》以《见闻录》为蓝本而正其谬误,但又未能尽正其谬,遂致自相矛盾也。

    又按两书所载月日、人名、地名,颇多参差;若以《从征实录》校之,则《志》所载者十九与《实录》合(参阅两书合校记),尤足证《见闻录》之作在前而《靖海志》则就《见闻录》加以增订而成者也。

    综上所述,似可判定两书之先后矣,然仍有可疑之点在。盖《见闻录》叙壬戌、癸亥(康熙二十一、二年)施琅征台之事,皆称琅曰《施将军》,作者口吻颇与前文不相类。尤可异者,是书于癸亥六月条下记施琅率“诸将进攻澎湖,刘国轩御之;(清)提标蓝理等深入鏖战,海船齐出,已合围,施将军恐有失,急以坐驾冲入,内外合攻,敌小却,将军遂同七船随流而出。”

    此所谓《敌》者,乃指海兵而言。此段文字亦与《靖海志》大致相同。《志》称海兵曰《敌》不足异;原为成功故吏之阮氏而称海兵曰《敌》,则大可异矣!岂《靖海志》之作在先而阮氏删削其文以为《见闻录》欤?

    按黄典权君所作郑成功史料专刊序:阮氏自甲辰(康熙三年)金、厦沦陷后即离开郑氏抗清阵营,故其《见闻录》于嗣后台湾事之记载颇多缺略。又据周凯《厦门志》引阮氏《击筑集》自序,知其丙午(康熙五年)入都、丁未(六年)返闽,旋又入都,戊申(七年)复自燕走豫;盖阮氏于脱离郑氏之后,大都放浪江湖,倘佯山水间也。且据陈俞侯所作阮氏《夕阳寮集》序文,知其与施琅有旧谊。故黄君以为《见闻录》记清师攻台之资料,即得之于施琅,故其口吻前后未能一致。果尔,则阮氏作史,殆又不免自乱其例矣!

    《见闻录》在清代并未刊行。民初,商务印书馆始自金山钱选之假得抄本,录副付印,列为《痛史》第十四种。《台湾文献丛刊》中之《海上见闻录》即据《痛史》本标点排印。惟其书讹误颇多,当时以无别本可校,只得姑仍其旧。兹幸获见中央图书馆所藏《靖海志》抄本,并承慨假录副,标点印行。因此书与《见闻录》之文字多同,故作《合校记》附于本书之后,以正前刊《见闻录》之失。又《靖海志》抄本末页残缺数行,即以《见闻录》之文补之。

    《靖海志》首数页之文字多与《明史纪事本末》卷七十六《郑芝龙受抚》一篇相同又俞正变《癸已类藁》中有记荷兰人据台湾事一则,黄宗羲《行朝录》中有记周鹤芝、冯京第、阮美等先后通倭事一则,并列为本书附录,以便参阅。(百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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