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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靖海志最新章节!

    《靖海志》四卷,系国立中央图书馆所藏之抄本。前三卷题《海盐彭孙贻羿仁氏著》,后一卷题《上海李延昰辰山补编》。彭孙贻约生于明天启、崇祯之际而卒于清康熙间;其生卒确年,一时未能检得。据姜亮夫历代名人年里碑传总表,李延昰字辰山,上海人,生于明崇祯元年戊辰(一六二八),卒于清康熙三十六年丁丑(一六九七)。

    此书用编年体记郑氏四世之事,起明熹宗天启七年丁卯(一六二七),迄清圣祖康熙二十二年癸亥(一六八三),凡五十七年。其自天启七年六月迄崇祯十七年(一六四四)正月之文字,多与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七十六《郑芝龙受抚》相同;而自崇祯十七年三月迄康熙二十二年之文字,又多与阮旻锡《海上见闻录》相同。

    《靖海志》与《明史纪事本末》稍异之处,在前者叙事较详于后者。兹举数例,以资比较:

    丁卯(天启七年)六月条下,两书皆追叙郑芝龙往日行事。《纪事本末》只谓:“芝龙与其弟芝虎流入海岛颜振泉党中为盗”;而《靖海志》则先述芝龙为父所逐,偕弟芝虎随海舶往日本,娶妇生子;次述归途为海盗劫夺而入颜振泉党为盗;振泉死,芝龙继为渠魁。此《靖海志》详于《纪事本末》者一。

    甲戌(崇祯七年)十二月熊文灿遣人招降海盗刘香老事,《纪事本末》云:“时文灿令守道洪云蒸、巡道康承祖、参将夏之本、张一杰往谢(谢字疑误)道山招刘香老,被执”;而《靖海志》则云:“时文灿令守道洪云蒸、巡道康承祖、参将夏之本、张一杰往潮州海角之道山,调集猺獞蛮黎与土汉诸军入海招降刘香老;不三日,香老诈降,两道两将皆被执入海。”

    此《靖海志》详于《纪事本末》者又一。

    己亥(崇祯八年)四月,两书皆记芝龙合粤兵击刘香老事。而《靖海志》历述芝龙诱杀香老遣来之党羽,并以家丁着来人衣甲,驾彼来船下海,诈云入伙,乘其不备,袭击香老。《纪事本末》则无此一段生动之记事。此又《靖海志》之详于《纪事本末》者也。

    刘香老既败,《纪事本末》谓:“香老势蹙,自焚溺死,康承祖、夏之本、张一杰脱归”;而《靖海志》谓:“香老举火自焚,精锐皆尽;康承祖以老疾卒于海,夏之本、张一杰脱归。”

    则《靖海志》不仅叙事较详,且更确实矣。

    按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成于清顺治十五年戊戌(一六五八),远在彭孙贻撰《靖海志》之前,彭氏因得取其书之卷七十六以为蓝本略加增易。故《靖海志》中最初十八年闲之文字,除上述稍异者外,其语句多与《纪事本末》相同也。

    《海上见闻录》所记之事几全见于《靖海志》,故两书文字多相同。然《靖海志》所记之事亦有为《见闻录》所无、或较《见闻录》为详者,故两书虽多相同,而又不全同也。

    如《靖海志》于乙酉、丙戌(隆武元、二年、顺治二、三年)间,记郑芝龙骄恣跋扈之事实至多,而《见闻录》皆不载。

    又如丙戌九月清兵入泉州,贝勒招降芝龙;芝龙不听诸人之谏而降清,遂中贝勒之计被挟北去。《靖海志》述此事至为详尽,长约七百字;《见闻录》叙述颇简,仅百余字而已。

    又如庚寅(永历四年、顺治七年)六月,《见闻录》曰:“成功杀定远侯郑联,并其军,建国公郑彩逃于南海,将佐多降。”

    《靖海志》记此事曰:“郑彩、郑联屯厦门,与芝鹏有隙。成功用施琅之策,以米千石饷郑联,欲袭取之。郑彩曰:《是毒药也!宜全军出避》。联不从。联建生祠于万石岩,十五夜,宴辖下诸将。二鼓后,成功将至,尽收其战舰兵卒,其将陈俸、蓝衍、吴豪等皆归成功。成功拨亲随兵守其衙。后月余,芝鹏说成功置酒万石岩,夜归,伏甲于路杀之。时郑彩以舟师百余艘逃于广东南海之间,成功遣人往请回岛,不遇而还。其部将杨朝栋、王胜、杨权、蔡新等来见,成功以朝栋为义武营、王胜管水师。彩飘泊数载,士卒星散,成功以书招之,遂回,后病死于岛。”

    观此一事叙述,则知二书之文字颇有详略之别也。

    按朱希祖先生于其所作《延平王户官杨英从征实录》序文中盛称阮旻锡“作史颇多直笔”,并举成功杀郑联事以为证,谓杨英撰实录,“既讳联之被杀,又讳彩之击走,文过饰非,毫无微辞”,不若阮氏“直书之而不讳。”

    然此仅就《从征实录》与《见闻录》比较论之也,若更以《见闻录》与《靖海志》相较,则知阮氏究为成功之故吏,故其书中于芝龙骄横跋扈之状既讳而不言,于芝龙归降于清及成功杀其族兄郑联事亦言之甚略。是阮氏之作史仍不免有所隐讳也。

    己亥(永历十三年、顺治十六年)夏,郑成功出师长江。《靖海志》于此事记述颇详,计自六月十四日成功合张煌言诸军至焦山,迄八月十八日回师至浙江,叙述两阅月间作战经过,长达三千五百字;见闻录则仅千七、八百字而已。《录》记余新之败曰:“城中觇知余新懈怠无备,请副将梁化凤率兵夜出,从街坊居民舍中毁墙通道而袭其营。余新被擒,萧拱宸(辰)泅水而逃,全军覆没。”

    《志》记此事,则先之以关尚贤之亡入清军,报告虚实。其文曰:“二十一日,成功营将关尚贤犯令当斩,夜亡抵金州门,缒而入,尽以营中虚实告城中曰:《营中令双日尽解甲,明日又成功生日,诸将上寿,必置酒,若欲破敌,不出此日。营中地雷、伏弩、大炮、长枪,随鹿角以密布,无隙可入,必从中而起,出不意,始可破之》。”

    次乃述郎廷佐集诸将定谋,其文曰:“郎廷佐集诸将谋曰:《成功营抱三门,中央神策门自明初塞之,近三百年,凿之出兵,直捣中坚,彼自溃矣》。”

    终乃记清军之攻与余新之败,其文曰:“昧爽,穴神策门,去其土石。梁化凤以所部五千人为前锋,关尚贤导之,升屋踰垣,直入先锋余新营。新兵不及甲而战,举火焚营,火器迸发,伤一二百人。化凤兵大呼奋击,营中大乱,生擒余新,萧拱辰泅水而逃,全军覆没。”

    据此片段之记述,已足见两书作者叙事能力之高低,又不仅详略之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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