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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上说,他还挺英俊的。女人都很喜欢他。他也伤害不了谁,其实他只是有点儿放荡不羁罢了。当然了,他太喜欢喝酒了。不过,那类人都这样。过去他每个季度都能赚点钱,打牌再赚一些。反正我知道他赢了我不少。”
伯顿和善地笑了笑。根据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我知道他打桥牌输钱时很有风度。他用瘦削的手抚过刮得很干净的下巴,手上青筋突起,几乎能透过光。
“我想这大概就是他破产时来找我的原因——赢过我的钱,加上和我同姓。有一天,他到我的办公室找我,要我给他一份工作。我很惊讶。他告诉我,家里不再寄钱给他了,他想要工作。我问他多大年龄了。
“‘三十五。’他说。
“‘之前你都干了什么?’我问他。
“‘唉,也没干什么。’他回答。”
我忍不住笑了。
“‘恐怕我现在帮不上你什么忙。’我说,‘过三十五年再来找我,到时候我再看看能给你找个什么活儿。’
“他站那儿没动,脸色变得苍白,犹豫了一会儿,他跟我说他牌运不好有一段时间了,他不愿意在桥牌上死磕,就开始玩扑克,结果中了人家的套,一个子儿都没剩下。他把所有的家当都当掉了,付不起旅馆的账,人家再也不给他赊账了。他现在一贫如洗,要是再找不到活儿干,就只能自杀了。
“我看了他几眼,看得出来,他已经走投无路了,最近酒也比平常喝得更多了,看上去得有五十岁了。要是当时有姑娘瞧见他,怕是不会那么把他当回事了。
“‘好吧,除了打牌你还会别的吗?’我问他。
“‘我会游泳。’他说。
“‘游泳!’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回答听起来也太荒唐了。
“‘我以前是大学游泳队的。’他说。
“我大抵知道他的意思了,但我在大学见过太多自命不凡的家伙,不会对他们另眼相看。
“‘我年轻的时候也游得不错。’我说。
“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伯顿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
“你了解神户吗?”他问我。
“不了解。”我说,“从那儿经过一次,但只待了一晚。”
“那你就不知道盐谷俱乐部了。年轻的时候,我曾从那里出发,绕过灯塔,游到垂水区的一条小溪边上岸。全长超过三英里,而且灯塔周围水流湍急,游完全程相当不容易。然后,我跟和我同姓的人讲了这件事,还告诉他,如果他也能做到,我就给他一份工作。
“看得出他很吃惊。
“‘你刚才说你水性很好。’我说。
“‘但现在我身体不太好。’他回答道。
“我什么都没说,就耸了耸肩。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好吧。’他说,‘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去游?’
“我看了一眼手表,当时刚过十点。
“‘你得把时间控制在一个半小时内完成。我十二点半开车去小溪那儿等你,然后带你回俱乐部穿好衣服,再一起吃午饭。’
“‘成交。’他说。
“我们握了握手。我祝他好运,他便离开了。那天早上我有很多工作要做,到了十二点半才勉强赶到垂水区的小溪。但其实我用不着那么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出现。”
“他在最后关头退缩了吗?”我问。
“没有,他没有退缩。他开始进展得很顺利,但他喜欢酗酒,生活又很放荡,身体早就垮了,灯塔附近的浪潮他根本就应付不了。我们找了三天才找到他的尸体。”
一时间,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有点儿难以相信。然后我问了伯顿一个问题。
“你当时答应给他机会,提出那个要求时,那你知道他会淹死吗?”
他轻轻地笑了笑,用他那和善、真诚的蓝眼睛看着我,揉了揉下巴。
“这么说吧,当时我的公司没有空缺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