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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伪币制造者最新章节!

。您说有什么办法,我生性太信赖别人……而菠莉纳却是一个最爱妒忌的人。您不能想象我曾费过多少心计。”

    “这事由来很久了吗?”我问。

    “啊!几乎已有五年;而我以为我已完全使她信服。哪知旧事又将重提!试想前天我一到家……再来一瓶波马特酒如何?”

    “我已很够,请便!”

    “也许他们有小瓶的。回家后我打算去睡一会儿。这天气热得使我实在受不了……刚才我在对您说,前天,到家后为整理文件起见,我把书桌打开。我拉出抽屉,那抽屉中所收的都是……我所说的那个女的所寄的信件。朋友,请您想想当时我所受的惊慌: 那抽屉竟是空的。啊!我已烛见一切。两周前,我一位同事的女儿出嫁,菠莉纳和乔治曾回巴黎一次,我自己因事未能参加;您知道,那时我正在荷兰……而且,这些婚礼之类,本是女太太们的事。回到巴黎,在几间空屋中,闲着无事,借口整理,您知道女人们的脾气,总有点多心……她一定开始东探西翻……啊!自然不是存心。我并不责备她。但菠莉纳有爱整理的怪脾气……但如今她手上有了证据,您说我还能对她说什么呢?如果那小东西不直称我的名字也就算了!一个多和睦的家庭;当我一想起我得……”

    这可怜虫又不能把他的心事尽情吐露。他用手绢吸着额上的汗,一面摇着纸片取风。我喝的酒比他少得多,心中也无从假装同情,我对他只感到嫌恶。我承认他是一家之长(但说他是俄理维的父亲在我始终是一种痛苦),一种端正、老实、隐退的中产阶级人物;但这样的人处身情场,实在使我认为可笑。他那笨拙而庸俗的谈吐与比拟尤其令我难受。我觉得他对我表示的情感既不能由他的面部,也不能由他的声调传达出来。这正像低音提琴试奏中音提琴的调子,它所得的效果只是一种不入调的嘎声。

    “您说当时乔治和他母亲在一起……”

    “是的,她不愿把他一人留下。但到了巴黎,他自然不老盯着她……但朋友,您看我们这二十六年来的婚姻生活中,我从不曾和她有过任何冲突,从不曾有过任何口角……当我想到这次不可避免的……因为菠莉纳两天内就回来……唉,不如不谈这些。对了,您对文桑有何感想?摩纳哥公爵,巡洋舰……真糊涂!……您没有听说吗?……是的,他正在亚速尔群岛附近监督测量与捕鱼。唉!对他,我倒真用不着关心!他自己已很能打出一条路来。”

    “他的健康?”

    “已完全恢复。像他那样聪明的天资,我相信他的前途无量。巴萨房伯爵曾很坦白地对我说,文桑是他所遇到的人中很出色的一个。他竟说: 最出色的一个……但自然也应顾及别人的过于夸张……”

    用完午餐,他点上一支雪茄,又继续说:

    “告诉您俄理维消息的他那位朋友究竟是谁,我可以知道吗?不瞒您说我对我孩子们所来往的人一向特别注意。我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幸而他们的天性都爱和上流人为伍。您看,文桑和公爵,俄理维和巴萨房伯爵……至于乔治,他已在乌尔加特找到一个小同学叫做亚达芒第的,而且这孩子不久要和他同进浮台尔——雅善斯学校。这是一个很安静的孩子,他父亲是科西嘉上议院议员。但我举一个例您就知道这事应如何谨慎。俄理维曾有一个朋友,他的家庭似乎是很不错的,那人叫做裴奈尔·普罗费当第,我还得说明他父亲是我的同事,是一个很出色的人,而且也是我所特别敬重的。但是……(自然这是您我间所说的话)……最近我听说我那同事并不是他真正的父亲,那孩子只是顶他的姓!您看如何?”

    “和我谈起俄理维的就正是这年轻的裴奈尔·普罗费当第,”我说。

    莫里尼哀喷出大口的雪茄烟,他的双眉竖得很高,这使他额上满覆皱纹:

    “我希望俄理维少和那孩子来往。我已得到不少对他不利的报告,而且这也无足为奇。我们很知道在这种不三不四的孩子身上是不能存什么希望的。这并不是说私生子的品德就一定不如人,但这种乱杂与叛逆之果必然隐藏着后患……是的,朋友,应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这个年轻的裴奈尔突然脱离了家庭,其实这本来就不能是他的家。他正像埃米尔·奥吉埃[2]所谓的‘自谋生活’去了,但既不知他如何去生活,也不知他生活在哪儿。这出恶剧是这位可怜的普罗费当第亲口告诉我的,最初他为这事显得非常难受。我劝他不必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总之,这孩子的出走倒使万事有了解决。”

    我力言对裴奈尔颇为相识,并自信能保证这孩子的温厚诚笃(不必说,对窃箧故事自然一字不提)。但莫里尼哀立即又咆哮起来:

    “这样说,我还非把别的事情也报告您不可。”

    他就伸着脖子,放低声音说:

    “我的同事普罗费当第遇到了一桩非常棘手的案子,一半由于这案子本身的难以处理,同时由于这案子可能引起的反响与后果。这是一桩很难令人相信的故事,而且谁也不愿希望真有其事……这真可说是一种聚娼的行为,一种……我都不愿意用这类下流的字,就说是一种茶社吧,但最伤风化的是大部分的顾客几乎都是很年轻的中学生。我已先告诉您这是难以置信的。无疑这些孩子们并不理解他们行为的严重性,因为他们简直就不回避。散学以后,他们就上那儿去吃点心,闲谈,和那些娘儿们打趣;而‘把戏’就在邻接茶室的那些房间内演出。自然,并不人人都能进去,要有人介绍才许参加。这种把戏有谁在维持?房租有谁在负担?这一切都不难发现;但要从事调查就非极端谨慎不可,否则真到水落石出就怕会连累到很多有面子的家庭,因为人们怀疑主要的顾客就是他们的那些孩子们。所以我尽可能劝普罗费当第不必过于热心,他为这事像公牛似的东闯西撞,绝不想到他那牛角尖第一下……(啊!对不起!我并非存心要那么说;啊!啊!真够滑稽,我竟脱口而出)……就会顶穿他儿子的肚子。幸亏暑假把人人都解放了,中学生们也各自散开了,所以我希望不必把这案子多作铺张,单用私下警告的办法把这事情淡忘了就算了事。”

    “您有把握说裴奈尔·普罗费当第与这事有关吗?”

    “并非绝对,但是……”

    “您从何相信呢?”

    “第一,他是一个私生子就是事实。您可以相信像他那样年龄的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干下了太无廉耻的事决不至于弃家出走……第二,我看出普罗费当第自己也起了疑心,因为突然他对这事已不如从前那么热心了;我想说他似乎已转了方向。因为最近遇到他时,我问起这桩案子,他显得很不自然。他说:‘我相信这事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接着立刻他就改谈别的。可怜的普罗费当第!您知道,他实在不该受这冤屈!这是一个品德兼备的人,而尤其难得的,是一条好汉。您看,他女儿最近很美满地结了婚。我自己不及参加,因为那时我正在荷兰,但菠莉纳和乔治回来参加了。我已经对您说起过?现在我得回去睡了……什么,真的全由您破钞?不必!不必!大家好朋友,不如平分吧……不答应?那末,好,再见吧!别忘了菠莉纳两天内就回来。上我们家来谈谈!再有一事: 以后别再叫我莫里尼哀,单称俄斯卡就行!……好久我就想对您有这要求。”

    今晚接到萝拉之姊蕾雪的一张便条: 兹有要事相商。可否费神于明日午后驾临敝处一叙?不胜企祷之至。

    如果是为和我谈萝拉的事,这就不必等到今天。她给我写信,这还是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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