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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何?別開門,更立廬否?」范宣曰,「按,禮應服後喪之服。承嫡居諸父之上,一身爲兩喪之主,無緣更別開門立廬,以失居正之意。至祖母練日,則變除居堊室,事畢反後喪之服。」○宋庾蔚之謂:「二喪共位,廬堊室雜處,恐非適時之禮。謂宜始有後喪,便別室爲廬,兼主二喪。」○《問解》:按,祖母旣葬而母未葬,則當服母服,母喪已葬,則還服祖母服。祖母服旣練,則還服母服。母服旣練,則還服祖母服。祖母服旣除,則還服母服以終喪。

    所後喪中本生喪持服之節

    退溪曰:「小祥後往來本生喪時,在途及廬中恒服,恐不得輒去衰服。入于本生几筵,則亦難以衰服,服玉色而入。卒事退,又反喪服,如何?」○葛庵曰:「所後父母大祥前,遭本生父母之喪,則其成服也,暫釋斬衰重服,服本生父母朞喪之服,以臨其喪,卒事反重服。」○問:「所後喪,已葬或已練,而遭本生喪,葬前當在本生喪側,不得歸所後廬次邪?若無子姪可以代奉饋奠,則奈何?」先師曰:「不得不歸守前殯而往來致哀於新殯。」又問:「喪服當各服其服,而或有出入,則當服何服?或云『葬前當服生家之服』,或云『當服所後服』,二說何從?」曰:「恐乙說爲是。在前殯及出入,服所後之服,入新殯,服本生之服,如何?」○尋常往來,入哭必服緇,恐或未然。蓋變除大節,固當各服其服,而居同一里,朝夕來往,必欲易緇以入,則恐涉煩文。老先生雖有是訓,然曰『卒事反重服』,則亦以有事於殯宮而言,恐不必指尋常來往也。

    心喪中妻喪持服之節

    先師曰:「禮,『斬衰之喪旣卒哭,遭齊衰之喪,輕者包重者特,旣練,遭大功之喪,麻葛重。』夫以斬衰之重制而旣葬之,服與齊衰等,旣練之,服與大功等。故兩包而兼服之。今母喪在心制,則已無服矣而常服用黲,恐或未安否?竊意居家常服妻喪之服,有出入則著緇笠而服朞之帶,似近於包特之義。」〈【案】嘗見一士人,心喪中遭妻喪,出入時,著心喪之服。問之則曰,「緇笠緇帶,雖異於衰麻,而亦是父母之喪,表哀之服,不敢以妻服易之也。惟出入妻殯時,服其服耳。」蓋以人子至痛在心,不敢以他服參錯也。以此推之,則此人所行,或不爲無見,姑係于此,以備一說。〉

    包特之制

    〈小記〉:除喪者,先重者,〈註:練,男子除乎首,婦人除乎帶。〉易服者,易輕者。〈註:大喪旣虞卒哭而遭小喪,其易喪服,男子易乎帶,婦人易乎首。疏:先遭斬服,虞卒哭,變葛絰,大小如齊衰之麻。又遭齊衰,腰首皆牡麻,重於葛服,從重,而男不變首,女不易腰,以其所重故也。但以麻易,男腰女首,是所輕故也。〉○《間傳》:斬衰之喪,旣虞卒哭,遭齊衰之喪,輕者包,重者特。〈註:旣虞卒哭,謂齊衰,可易斬服之節也。疏:斬衰受服之時,而遭齊衰,初喪男子輕腰,得著齊衰腰帶,而兼包斬衰之帶,婦人輕首,得著齊衰首絰,而包斬衰之絰。故云『輕者包』也。男子重首,特留斬衰之絰,婦人重腰,特留斬衰腰帶,是『重者特』也。○【案】齊衰旣虞,則無包特之節,以齊衰旣虞之葛,不得易斬之葛絰帶故也。至斬衰練後,男子絰朞之葛絰,而帶斬之葛帶,婦人直除斬之麻帶,而絰斬之葛絰,則男子爲重葛,而婦人直有絰而無帶。然則包特之制,但施於齊衰未虞而已。〉旣練,遭大功之喪,麻葛重。〈註:此言大功可易斬服之節也。斬衰已練,男子除絰而帶獨存,婦人除帶而絰獨存,謂之單,單獨也。遭大功之喪,男子有麻絰,婦人有麻帶,又皆易其輕者以麻,謂之重麻。旣虞卒哭,男子帶其故葛帶,絰朞之葛絰,婦人絰其故葛絰,帶朞之葛帶,謂之重葛。疏:大功旣虞卒哭之後,大功葛帶,輕於練之葛帶。故男子反帶其練之故葛帶也。云『絰朞之葛絰』者,男子練時,首絰旣除,今大功旣葬,其首則絰大功之葛絰。今云『朞之葛絰』,以大功葛絰麤細,與朞之絰同,故云『絰朞之葛絰』,其實大功葛絰也。婦人練後,腰帶已除,今大功已葬,其腰則帶大功之葛帶也。謂之朞葛帶者,麤細與朞同,其實是大功葛帶也。○【案】斬衰旣練,遭齊衰之喪,亦麻葛重。《間傳》必以大功爲言者,欲見非惟齊衰,大功亦可易斬服也。故鄭因其文而解之。而必言朞之葛絰者。蓋互文,以見非惟大功,朞亦然耳。但齊衰婦人不葛帶,則註中朞葛帶之朞字,當作大功。蓋蒙上文朞葛絰而誤耳。疏說乃謂大功葛絰帶,與朞之葛絰帶麤細同,故云朞之絰帶,夫朞大功絰帶麤細,安得同乎?恐失註意。〉齊衰之喪,旣虞卒哭,遭大功之喪,麻葛兼服之。〈註:此言大功,可易齊衰朞服之節也。兼,猶兩也。不言包特而言兩者,包特著其義,兼者,明有絰有帶耳。兩者,有麻有葛耳。葛者,亦特其重,麻者,亦包其輕。疏:麻葛兼服之者,卽前文『輕包重特』之義。今齊衰旣虞卒哭,遭大功之喪,易換輕者,男子則大功麻帶,易齊衰之葛帶,其首猶服齊衰葛絰,是首有葛,腰有麻。故云『麻葛兼服之。』婦人則首服大功之麻絰,腰服齊衰之麻帶,上下俱麻,不得云『麻葛兼服之』也。○【案】齊衰,婦人不葛帶。故不得云『麻葛兼服之。』若大功,婦人亦葛帶,則大功旣虞,遭殤小功之喪,麻葛兼服之。〉斬衰之葛,與齊衰之麻同,齊衰之葛,與大功之麻同,大功之葛,與小功之麻同,小功之葛,與緦之麻同,同則兼服之。〈註:此言有上服旣虞卒哭遭下服之差也。小功以下,無易。此言『大功之葛,與小功之麻同,小功之葛,與緦之麻同』,主大功之殤長中言之。疏:按,〈服問〉,『小功?緦,不得變大功以上』,此『小功之麻,得變大功之葛,緦之麻,得變小功之葛』,謂大功之殤在長中。○【案】婦人服大功中殤,從下爲緦。此長中,實兼小功?緦,詳下〈服問〉註。〉兼服之,服重者,則易輕者也。〈註:服重者,謂特之也。疏:服重者,前文『重者特』,是也。易輕者,前文『輕者包』,是也。兼服者,但施於男子。易輕者,男子則易於要,婦人則易於首。○【案】大功,婦人亦兼服之。此云『但施於男子』,未詳。○張子曰:「舊註不可用。斬衰旣練,齊衰旣卒哭,則首帶皆葛。又有大功新喪之麻,則與齊之首絰,麻葛兩施之。旣不敢易斬帶之輕,以斬葛大於大功之麻。又不敢易齊首之重,輕者方敢易去,則重者固當存。故麻葛之絰,兩施於首。若大功旣葬,則當服齊首之葛,不服大功之葛,所謂『兼服之,服重者,則變輕者』,正謂此爾。」○【案】經曰『易服者,易輕者』,言易則非兩施之謂也。故舊註曰『兼,猶兩也。兩者,有麻有葛』,疏曰『首有葛,腰有麻,故云麻葛兼服之。』然則舊註政得經意,恐不可廢。〉○〈服問〉:三年之喪,旣練矣,有朞之喪,旣葬矣,則帶其故葛帶,絰朞之絰,服其功衰。〈疏:故葛帶,謂三年練葛帶也。今朞喪旣葬,男子則應著葛帶,與三年之葛帶,麤細正同。以父葛爲重,故帶其故葛帶也。絰朞之絰者,謂三年練後,首絰旣除,故絰朞之葛絰。婦人練後,麻帶除矣,則絰其故葛絰,帶朞之麻帶,以婦人不葛帶故也。功衰,父練之功衰也。〉有大功之喪,亦如之。小功,無變也。〈疏:小功無變,不以輕服減累於重也。〉○殤長中,變三年之葛,終殤之月筭而反三年之葛。下殤則否。〈註:大功之親,爲殤在緦?小功者,可以變三年之葛,正親親也。下殤則否,賤也。男子爲大功之殤,中從上,服小功,婦人爲之,中從下,服緦麻。〉○麻之有本者,變三年之葛。〈註:有本,謂大功以上。〉旣練,遇麻斷本者,於免〈音問。〉絰之。旣免去絰,每可以絰必絰,旣絰則去之。〈註:練無首絰,於有事則免,絰如其倫。其無事則自若練服。疏:小功之喪,雖不變服,得爲之加絰也。如其倫,如平常有服之倫類也。〉小功,不易喪之練冠。如免,則絰其緦小功之絰,因其初葛帶。緦之麻不變小功之葛。小功之麻,不變大功之葛,以有本爲稅。吐外反。〈○註:稅,變易也。小功以下之麻,雖與上葛同,猶不變也。此要其麻有本者,乃變上耳。〉○〈雜記〉:有三年之練冠,則以大功之麻易之,惟杖屨不易。〈註:謂旣練而遭大功之喪者也。練冠易麻,互言之也。杖屨不易,言其餘皆易也。疏:按此有三義,范宣以母喪旣練遭降服大功,則易衰,以母之旣練衰八升,降服大功衰七升,故得易之。其餘則否。賀瑒以三等大功,皆得易三年練衰。其三等大功衰,雖有細於三年之練衰,以其新喪之重,故皆易之。皇氏云,或不易。庾氏謂降服大功衰,得易三年之練,其餘大功,則不得易。今依庾說,此大功者,據殤也。三年之喪,至練首絰已除,故特云冠。杖屨不易者,大功無杖可易,三年練,與大功初喪,同是繩屨,故不易。言『練冠易麻,互言之也』者,麻謂絰帶,大功言絰帶。三年練云冠,是大功冠與絰帶,易三年冠及絰帶。故云互言之。其餘皆易者,謂冠也要帶也衰也,悉易也。首絰除矣,無可易也。○【案】包特之制,近世禮家,以腰服麻葛兩帶爲輕包,首服新喪麻絰爲重特,此却未然。經言易輕者,是以麻易葛之名也。言兼服者,是首葛腰麻之謂也。蓋無論斬與齊,旣虞而變,絰帶皆葛。故遭新喪之麻,特留舊喪之葛絰,是爲重者特也。易換新喪之麻帶,是爲輕者包也。包者,言帶新喪之麻,以易換舊喪之葛,則葛包在麻中也。若旣練而遭新喪之麻,則絰與帶,皆服新喪之麻,是爲重麻。新喪旣葬,則絰新喪之葛絰,帶舊喪之故葛帶,是爲重葛。然此制因虞變而立自家禮。去虞變而只有練變,則練後無絰可特留之也,新喪未練,又無葛可重之也。然則欲放古禮者,只有重麻輕包而已。此《家禮》所以不著包特之文,而只說卒事反重服之制邪?○又【案】,『三年之喪,有服而往,則服其服』,見於〈雜記〉,『爲母虞?祔?練?祥,皆齊衰卒事反服』,又見於〈小記〉疏,則其無事用包特之制,有事殯宮,各服其服,又可知矣。〉

    並有喪成服前前喪廢上食

    見『上食』章。

    並有父母喪葬前妣位用素

    見『上食』章。

    母喪葬前父殯祭奠

    見『上食』章。

    父喪中遭祖母喪饋奠先後

    見『上食』章。

    子先死父母亡上食用素

    見『上食』章。

    並有喪受弔之節

    見『弔』章。

    並有父母喪發引先後

    見『發引』章。

    並有父母喪葬奠先後

    見『發引』章。

    並有父祖喪葬祭先後

    見『發引』章。

    考妣同日葬題主之節

    見『題主』章。

    父祖偕葬題主之節

    見『題主』章。

    父母偕喪異几筵

    見『虞』章。

    並有父母喪虞祭先後

    見『虞』章。

    並有喪先葬者卒哭祔祭退行

    見『卒哭』章。

    父母偕喪祔祭

    見『祔』章。

    並有喪前喪小祥服其服

    見『小祥』章。

    父喪葬前値母練祥

    見『小祥』章。

    父葬後行母練祥

    見『小祥』章。

    支孫異居者祖父母殯後行其父母練祥當否

    見『小祥』章。

    本生葬前所後練祥

    見『小祥』章。

    所後喪中本生喪變除

    見『小祥』章。

    本生練祥與所後練祥同日

    見『小祥』章。

    並有喪前喪大祥服其服

    見『大祥』章。

    父葬前値母再朞

    見『大祥』章。

    並有喪禫祭先後

    見『禫』章。

    本生喪中行所後禫

    見『禫』章。

    身有重喪不可參禫祭

    見『禫』章。

    婦人本親喪中行姑禫

    見『禫』章。

    服制疑變

    失君父不知死亡服

    《通典》:晉徐宣瑜云,「鄭玄云,『君父亡,令臣子心喪終身,心所甚惑。心喪是也,終身非也。』」荀組云,「至父年及壽限,〈中壽百歲。〉行喪制服,立宗廟,於事爲長。禮無終身之制。」○司徒李胤祖父敏,浮海避公孫度,不知存亡,尋求積年不得。胤父見鄕里與父同年者亡,乃制服。徐景山勸娶而生胤。劉智曰:「父母生死未定,則謂宜三年求之,不得乃制服居廬,祥禫而除。」御史中丞劉隗奏,「亡失父母未知吉凶者,不得榮宮歡樂,皆使心喪。有犯,君子廢,小人戮。」○東晉江泉議,「流迸離隔,便令行喪,按舊事未覩其例。昔宰咺致賵,《春秋》譏其豫凶事。子路赴衛,仲尼雖知必死,須使者至而哭之。然則吉凶事大,存亡應審。方今王道始通,各令尋求之理盡,乃後行喪,於禮未失。」○征南大將軍王敦上言,「自頃中原喪亂,父子生乖,喪靈客寄,奔迎阻隔。而皆制服,將向十載,終身行喪,非禮所許。昔東關之役,事同今日,三年之後,不廢昏宦。苟南北圮絶,非人力所及者,宜使三年喪畢,率由舊典也。」帝告下曰:「若亡於賊難,求索理絶者,皆依東關故事,行喪三年而除,不得從未葬之例也。惟親生離,吉凶未定,心憂居素,出自人情,如此者非官制所裁。普下奉行。」○《疑禮問答》:問,「有人狂易,不知去處,已至十許歲,想已塡壑矣。今其子長成,成服虛葬,題主祭祀等變節,莫知所爲,乞蒙指示。」答,「服喪之節,先儒以爲俟中壽,〈《通典》以爲百年,《莊子》以爲八十。〉而行喪制服立廟云矣。虛葬之非禮,先儒已言之,則元無窆葬之禮,忌日似當以當初離家之日爲之。蓋離家之日,便是永訣之日故也。昔鄭虛庵家,以出亡日爲忌日云。造主之節,發喪之日,當招魂爲魂帛,至三月葬,期而造主,題主於靈座前,如何?但《通典》庾蔚之,以爲失父不得者,尋求三年之外,俟中壽而服之云,以此觀之,此雖已十餘年而無消息,猶未可的知其必死,則更當尋求三年,不得之後,發喪行服爲可邪。」〈『昏』章『父母乖離不知死亡』條參攷。〉

    父母死亡失屍柩服

    《通典》:後漢氾閣云,「昔嘗送鄭君到代陵。代陵有人其父死,不得其屍,其子行喪,隨制降殺。閣與亡者相知而往弔之。還問鄭君,『不孝莫大於無後,終身不除,此爲絶先人之統,無乃重乎?』鄭君答云,『庶子自可攝祭。』閣覆云,『無庶子,當何以?』又云,『族人可以其倫代之。』閣又覆言云,『無族人云何?』則不復相答。推此而詳,但使一嫡子不除耳。」○晉劉智《釋疑》,問者曰,「久而不葬,喪主不除。若其父遠征,軍敗死於戰場,亡失骸骨,無所葬,其服如何?」智云,「此禮文所不及也。久而不葬,禮使爲主者不除,以喪柩在,不可無凶事之主故也。今無所葬,是無屍柩也。凶服無施,則爲後者宜與衆子同除矣。訖葬而變者,喪之大事畢也,若無屍柩,則不宜有葬。亡失親之體骨,孝子之情所欲崇也,可令因周練乃服變衰絰。雖無古事,而制之所安也。」

    爲廢疾子服

    〈喪服〉疏:承重不得三年者,有四種,一則正體不得傳重,謂適子有廢疾,不堪主宗廟也。〈詳『本宗服』章『長子』條。○【案】此不得三年者,以移宗於他子耳。若廢疾者之子傳重,則其祖之爲是子,恐不得不三年。〉○《通典》:晉劉智《釋疑》,問曰,「今有狂癡之子,不識菽麥,又不能行步,起止了無人道,年過二十而死。或以爲禮無廢疾之降殺,父當正服服之邪?以爲殤之不服,爲無所知。此疾甚於殤,不宜服矣,此二者將焉從?」智答曰,「無服之殤,以其生性未成,因斯而不服。至於廢疾,多感外物而得之,父母養之,或不盡理而使之然,仁人痛深,不忍不服。故禮不爲降殺,不得同殤例也。」王徽之問劉玢廢疾兄女,「無求昏許嫁禮,且慶弔烝嘗皆不得同之於人,不知當制服否?」劉玢答,「若適子有廢疾,不得受祖之重,則服與衆子同在齊衰,蓋以不堪傳重。故不加服,非以廢疾而降也。」○宋庾蔚之以爲,「疾病者不愈而亡,彌加其悼,豈有禮無降文,情無所屈,而自替其服者邪!」

    加一等服

    〈喪服〉記:兄弟皆在他邦,加一等,不及知父母,與兄弟居,加一等。〈註:皆在他邦,謂行仕出遊,若避仇。不及知父母,父母早卒。疏:在他邦加一等者,二人共在他國,一死一不死,相愍不得辭於親眷,故加一等也。不及知父母與兄弟居加一等者,謂各有父母,或父母早卒者,與兄弟共居而死,亦當憫其孤幼相育,特加一等。〉傳,「『何如則可謂之兄弟?』『小功以下,爲兄弟。』」〈註:於此發兄弟傳者,嫌大功以上,又加也。大功以上,若皆在他國,則親自親矣。若不及知父母,則固同財矣。〉

    內外兼親服

    《通典》:晉李嵩云,「有娶同堂姊子爲婦,婦母亡,不制婦母服,猶制同堂姊服。嘗謂三綱之義不可得以無服。多以內外姊妹爲婦,則絶其本服,服絶而情重,何嫌不減從姊之服月數作婦母之服邪!魏君思云,『娶姑之女,姑亡,豈可累降爲三月邪?』劉彦祖云,『姑服雖重,天下何可無婦之父母乎!禮不可闕,行之何嫌。但當計姑之本服,以心喪居之耳。』」○徐衆論云:「徐思龍取姨妹爲婦,婦亡,而諸弟以姨妹爲嫂,不爲行喪。議者以今以嫂叔之嫌,不爲姨妹制服,絶有親之義,傷恩昵之道,殆非聖人爲服之本意乎!」徐彦難曰:「若姨妹爲嫂而爲之服,必也正名,將謂之何?」衆曰:「姨妹爲嫂,而可服者,以正名故也。嫂自無服,吾不爲之服。姨妹有服,吾爲之緦。吾自服姨妹,奚爲强謂之服嫂也哉!」彦難曰:「言嫂則姨妹不從,言姨妹則嫂不從,未審定言嫂邪?言姨妹邪?」衆曰:「一人兼兩親,似一人兼兩官。當其事,則擧其名以應其義,何拘以一名一稱哉!言嫂則拜之,言姨妹則服之,各有所施,不以此而滅彼耳。」彦難曰:「若隨其名,別其義,則著服臨屍,不復拜也。」衆曰:「見姨妹之屍,不可以不服,臨亡嫂之喪,不可以不拜。拜自爲嫂,服自施妹,服隨其親,拜應其名。別其義,斯之謂矣。」○宋庾蔚之謂:「一人身而內外兩親,論尊卑之殺,當以己族爲正,昭穆不可亂也。論服當以親者爲先,親親之情不可沒也。或族叔而是姨弟,若此之類皆是也。禮云,『夫屬父道,妻皆母道,夫屬子道,妻皆婦道』,此言本無親也。若本有外屬之親,則當推其尊親之宜。外親不關母婦之例,無嫌其昭穆之亂。故可得隨其所親而服之。若外甥女爲己子婦,則不用外甥之服,是從親者服也。外姊妹而爲兄弟之妻,亦宜用無服之制,兄弟妻之無服,乃親於外親之有服也。至若從母而爲從父昆弟之子婦,則不可以婦禮待之,由外親之屬近而尊也。其餘皆可推而知矣。」○李泰壽問:「內弟鄭壽崙,爲季父婿,厥後出繼,爲季父甥姪。今於叔父喪制,有功緦之異,以婿則緦,以甥姪則功也,將何服歟?」南溪曰:「當小功。」〈【案】〈小記〉,『世子不降妻之父母』,《通典》,張憑曰,『禮天子諸侯,服妻之父母,明其義重也。』夫以尊絶旁朞,而猶服妻之父母,則恐不可以舅之小功,而廢妻父母緦也。〉○問:「叔姪爲娣姒,其稱謂與服制當如何?」曰:「朱子〈解親屬記〉,娣姒曰以夫之長幼爲先後,所謂從夫爵坐以夫齒者,是也。旣以夫之長幼爲先後,則本族叔姪之親,有不暇論。不得已姑依庾蔚之之言,名從娣姒,服從叔姪,爲稍有據否?」○明齋曰:「叔姪之爲娣姒者,女必從夫,當以娣姒相稱,服亦如之。」

    罪惡絶服

    〈文王世子〉:公族有死罪,則磬于甸人。〈註:不於市朝,隱之也。甸人,掌郊野之官。縣縊殺之曰磬。〉獄成,有司讞于公曰;「某之罪,在大辟。」公曰;「宥之。」有司又曰;「在辟。」公又曰;「宥之。」有司又曰;「在辟。」及三宥,不對走出,致刑于甸人。公又使人追之曰;「雖然,必赦之。」有司對曰;「無及也。」反命于公。公素服不擧,爲之變。如其倫之喪,無服,〈盧植曰:「變飮食,終其月,如其等喪也。」〉親哭之。〈註:親哭之,不往弔,爲位哭之而已。○朱子曰:「素服下,脫居外不聽樂五字,親哭之下,脫於異姓之廟五字。」〉○《通典》:晉御史中丞裴祗兄弟乞絶從弟儀曹郞耽喪服表曰,「耽受性凶頑,讎絶骨肉。其兄司空秀薨亡,耽不制服發哀。昔二叔放流,鄭段不弟,皆經典所絶。耽罪慝彰聞,穢辱宗胄。周親以下,皆宜絶服,葬不列墓次。請處斷。」戶曹屬韓壽議云,「耽直由病喪神,故有悖言,非管?蔡?鄭段之元惡,而祗等心棄引致,不加痛傷。於禮不喪,於情不安。」東閤祭酒李彝議,「昔公孫敖爲亂而亡,襄仲猶帥兄弟而哭,不廢親愛,《春秋》所善也。耽狂疾積年,亡沒之後,追論往意,絶不爲服,竊所未安。」主簿劉維議,「先王制禮,因情而興。五服之義,以恩爲主。耽凶頑忘親,循名責實,不服當矣。」記室督田岳議,「五服之制,本乎親屬。故賢不加崇,愚不降禮。昔公孫敖旣納襄仲之妻,又以幣奔莒。至其卒也,仲欲勿哭。《傳》曰,『喪親之終也,情雖不同,無絶其愛,親親之道也。』叛君爲逆,納弟妻爲亂,亂逆之罪,猶不廢喪。周公戮弟,義先王室,鄭伯滅段,《傳》不全與。諸侯絶周,猶私喪之也。〈私喪,猶言心喪。〉喪禮大制,動爲典式,與其必疑,寧居於重。」學官令徐亶議云,「周公刑叔,爲王室耳,非以流言毁公爲戮也。召公猶懼天下未解,特使兄弟之義薄,乃作〈常棣〉之詩,以示恩親也。耽以凶愚命卒,骨肉所哀,夫行過乎仁,喪過乎哀,未宜絶也。」○宋庾蔚之謂:「裴耽以狂疾致卒,無罪可論。田岳之議,足爲允也。」○問:「程子云,『宗族刑死則無服』,若冤刑之類,似不在此例,如何?」明齋曰:「古人有王法行於上,私恩伸於下之語,從厚之義,亦不可無。惟亂逆之類,乃天地所不容,不可以常理論之,則不服宜矣。至於冤死者,何可以刑死論邪?恐非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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