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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从窗户看了一眼，发现是今天事件的三个主谋之一，就推门进去了。
“那我明白了，不过说实话，这个人真的够勇的，他也不怕面临反扑。”陆令到现在还是觉得这个大佬是很牛的存在。单纯这一件事来看，绝对是利国利民。
“有嫌疑人穿着尿不湿，刚刚在这检查身体的时候，拿下来，他又漏尿，清理完了，还有味。”有民警解释道。很显然，他的鼻子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味道。
陆令没有进入办案区里面的讯问室，先带着小队，找了个没人的屋子，沟通了一下。
“其实并不是大学生多么善良，”陆令轻吐一口气，“而是学校期间，维持自己，成为一个好人的成本真的很低。”
这也就是她对于陆令还是真的信任，但凡换别人在这边，她早就飞过来了。
在陆令这里，听得并不真切，但能听到声音，已经说明很厉害了。
“向晓涵在这里，显然又是当观众，她身边带的那个中年人，现在查了半天也是良民，这显然不是向晓涵的朋友，而应该是她爹的朋友，所以向晓涵过来，应该是她爹的安排。她爸为什么把女儿安排在这里？可能就是这边也有生意，或者有渠道。她爸挺疼女儿的，不会把女儿放在完全陌生的地方。”
挂了电话，陆令大体整理了一下目前辽省已经发现的一些势力的图。
“这情况应该和燕雨沟通一下。”刘俪文提醒了一句。
刚刚进支队办案区，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嗯。”陆令这才拉了把椅子坐下，准备好好聊一聊，“你有没有发现，大学生普遍比社会上的人善良？”
燕雨接着道：“如果这个假设正确，有人在平台上发布桂省地区需求的时候，恰好就是向晓涵到达桂省的时间，再考虑到目前的这些事情，我们完全可以考虑，这次的需求，就是向晓涵发布的。之前沈州的尚强、刘铮死亡案可以看出来，向晓涵绝对不太正常。做事比较任性。”
“怎么不开排气扇？”
“哼！”
唉……说到底，还是毐品害人啊。
履历很简单，四家公司的大概情况也都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陆令的分析很有道理，向斌显然在桂省的势力不一般，我最近把目光多放在李乐乐身上，向斌的调查是别人在负责。”燕雨道，“你们多加小心，向晓涵被抓，向斌肯定已经知道了。”燕雨嘱咐道。
屋里一瞬间安静了，陆令也没说什么，反倒是从讯问桌上拿起了一份材料，简单地浏览了起来。
原本这个屋子里，两三个警察按不住的一个瘾君子，青山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这个人本身就戴着手铐，要说控制其实很简单，但是要按住不让他乱动非常难。
“我不是屠龙少年！我不是恶龙也成不了恶龙，但是，我只想要公平！我想当一个好人，社会呢？社会需要好人吗？社会需要的，是一群丑陋的、虚伪的、罪恶的人！我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不是我病了，是社会病了！”男子喊道，声音非常大。
“通风通风，什么味，有人在这尿尿了？”有个一起过来的领导问道。
陆令是很清楚的，他这些看似很有道理的大道理，是这人最反感、最不想听的。
“顺着这个问题说下去，你们要注意安全。这个人在暗处，你们却在明处。”燕雨再次嘱咐了一句。她有个当领导的通病，就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怎么也不放心。
辽东地区，目前有三大势力。
“进入社会就不同了，想成为好人，成本确实高。大部分人都是不得不找一个平衡，能始终当好人的，要么不图进步，就甘心当螺丝钉，不抢任何的稀缺资源；要么本身就是富二代官二代，不缺稀缺资源。与富二代官二代对应的，还有一种人就是特别强大的人，这种也是一个意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凌驾规则。至于其他出身平凡没有什么能力却不甘平凡的人，维持好人人设，成本太高太高，”陆令道，“所以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
一行人一起去吃饭，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吃上，20分钟吃完饭，接着就都到了支队的办案区。
因为抓的人太多，支队放不开，所以分散到了附近四个区以及周边派出所，支队这边多是一些关键人物。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故事吗？”陆令继续激怒了一句。
“还有个事情想问你，服务器被炸的事情，有什么眉目了吗？”
陆令的声音和刚刚完全不一样，之前就像是在挑衅他，现在就成了平等的沟通，说话听起来又是新的观念，这名男子一时间，还是没有反驳。
在小屋里，陆令很快接通了燕雨的电话，和燕雨把情况说了一下。
第三是辽东的一些难以形容的存在。比如说前阵子查到的茶叶城那条线，比如说KTV这条线，再比如说覃子从、焦怀正这些线。看似都是一些小人物，但总有一种联合的感觉，因为很多事的发案时间和地点总是重合。具体是什么样的结构，尚不清晰。
“我说这个问题，主要有一个联想。”陆令道，“咱们专项培训的时候，我专门学过一段时间的毐品课，所以比较了解，这个K·粉，它是苯环己哌啶的衍生物。”
陆令看到这民警，没急着进去，多问了一句：“是有人玩K·粉吗？”
要是陆令一上来这么说，肯定会被喷，此刻，屋里确实安静了许多。
“那等你们好消息了，看看今天审问她，有没有大的收获。”燕雨道。
陆令给了个眼神，青山立刻松开了这个人，这人也不折腾了，知道没用，纯粹自讨苦吃。
“有话就说吧，你这个事也不小，以后想找个像我这样的人聊聊天，很困难了。”陆令这话多少有些自恋。
这人怨毒地看了一眼陆令，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林队，办案区不允许开着门。”
“他会报复我们？”陆令问道。
听到陆令这句话，这位有些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单纯这个问题本身，他急不起来。
“里屋开着呢，效果太差。”
但陆令就是要激怒他。
男子显然没有想到陆令直接读出了他的心理话，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这是一个年轻人，看着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精神头非常旺盛，正在“老虎凳”上撒泼，民警按都按不住。
“好，我们五个人安全是没问题的。”陆令对这个还是比较放心的。
男人到底是上过大学的人，听懂了陆令的话，只是他不解，为什么陆令会向着他说，他迷茫地问了一句：“所以，我没错？”
青山一个人按住了，而且按得死死的，这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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