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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无论怎么动都能感觉到一股剧痛，他尝试着挣扎，但本能终于让他放弃了。
进来的林队长无话可说，叹了口气，进了办案区里面，苏翔等人也跟了进去。
“一叶障目，警察这么多，社会上人这么多，不要见识了几个人就说……”陆令开始了“唐僧”模式。
青山就喜欢这种事。要是让他审讯，那太难了，但让他制服一个人，那太美妙了。
这种东西，使用时和饮酒类似，先兴奋后抑制，能让意识分离、神经错乱、幻听、幻视等。
第二是以李家为首的势力，也就是李乐乐家。李家在财富上，是碾压向家的存在，只是说李乐乐现在在辽东，并不是说他们家的大本营在辽东。这一家有全国性的企业，真正意义上的富豪家庭。核查李乐乐不难，核查李家势力困难重重，人家都是正规行业。
其他三人没进来，讯问室并不大，这三人就站在门口的玻璃窗往里面看。
陆令讲了大概五分钟，这人终于受不了了：“好人？我告诉你，我比谁都想成为一个好人！少特么在这里给我放屁了，我被欺负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现？我被领导污蔑、强行开除，我报警警察怎么不管我？我那么努力，加班熬夜，没有加班费，我去仲裁，仲裁的怎么说的？让我提供加班的证据！跟我说打卡时间不能作为加班的证明！我在大学的时候，谁敢说我不是好人？但是，好人，好人就不得好死！”
三个主要负责人，有两个穿纸尿裤，估计都玩的比较久了，这种人来谋划这种事，陆令是不信的。说明一个问题，这三个人后面，还有人！
“嗯，”燕雨道，“下午的时候，你们的信息传回来，我核查了一下向晓涵的同行人员的行动轨迹，也就是那个姓林的中年男人。根据他的行动轨迹核查，他去桂省的时间也不长，也就是近两天的事情。如果说他和向晓涵去桂省的轨迹是重合的，那么向晓涵去桂省的时间也是清楚的。”
陆令明白，这位声音越大，越是说明在他心里，他真的愤懑，他真的有道理，他真的冤枉。
每一间讯问室，都是有隔音的，隔音门、隔音墙。但即便如此，陆令进去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一个讯问室里有人喊。
讯问室的门包裹了厚厚的隔音材料，只有30厘米见方的玻璃窗。
“你有几个选择，要么平庸一点与世无争，要么强大自身超脱现状，前者现在还有个词叫‘摆烂’。至于第三个选择，也是大部分人选择的，就是凑合着过下去，一边尝试着努力，一边面对着不公。你路直接走歪了，选择了错误的对抗方式，极端了些。”
“去年4－6月，我在市里参加选拔的时候，曾经破获过一次MJ案，那个案子里，发现了MJ水，也就是GHB，后来抓了一个技术人员，叫焦怀正。再后来，把他的基地也捣毁了，还在他家发现了少量的苯环己哌啶，也就是PCP。去年7月初，文兴，咱俩在辽东市运输公司那边，伪装侦查，当时破获了一起运往上京的涉毒案件，你还记得吗？当时，发现了350克的PCP。而这个氯胺酮，就是PCP的衍生物。理论上说，能制造PCP，就能制造氯胺酮。”
这人价值观的形成是很多年、无数事情综合形成的，怎么可能被陆令几句话打动。
“看来是打过交道，而且非常不愉快。”陆令表示理解。
整合好这些线索，陆令进了讯问区。
“不知道，但要做好这种准备。”
大道理谁都听了一大堆，但陆令这么一说，这位也是理解了。他之前越是怒吼，其实越是心里面不自信。他觉得所有人都是坏人，他在为民除害……
“这些人几个玩了？”
陆令不得已，喊青山进来了。
“从你的表情上，我看出了嫉世愤俗，我看不到后悔和难过，只看到了一脸不服，是这样吧？”陆令发话了。
“别装了，你又不是搞的白面，至于这么大的戒断症状吗？”陆令见形势稳定，说道。
本来这个屋里有三个警察，其中两个人在控制这个人，都快要累死了，见到有人进来帮忙，都纷纷舒了一口气。
“这里面有联系？”叶文兴有些愣。
“三个主要的嫌疑人都玩，两个穿了纸尿裤。”
“怎么不开门？”
叶文兴见陆令看着自己，有些纳闷：“怎么了陆哥？”
“我也查了，首先第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我们的人做的；第二，目前也没有什么组织跳出来负责。综合考虑，应该是泄愤，有人和这个地方有大仇。”燕雨解释道。
青山一看这个，就不服了，这里是监控室，不能打人，但是他控制的力道明显加大，明显超过了这个人的疼痛阈值，这人嘶哑咧嘴地叫了起来。
这名男子是本科毕业生，一个很普通的二本，毕业后去过四家公司，一家比一家时间短，最近两年都没有工作，靠打游戏赚钱。
“和你们没话可说！”男子顶了陆令一句。
“这……”叶文兴陷入了沉思。
“是啊，你看你现在很坏，对吧？但也许，现在有个老人饿坏了，需要一个馒头，你也有可能给他买，对吗？低成本的维持好人人设，其实是很幸福的事情。大学期间，人际关系简单、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也没有太多的利益纠葛，成为一个好人，很简单。所以，不要把你大学的时候，是个好人，这样的事情，拿出来炫耀，没什么可炫耀的。”
“成本？”男子有些不解，他没想到陆令这么说。
至于东坡村、风雪镇的绝大部分人，应该并不重要。说到底，就是实力太差、没钱。
很显然，这会儿你叫了，那就是你认怂了，就别装了。
“陆哥说得对。”叶文兴点了点头。
沈州那边，主要就是死者尚强的父亲那一支，目前来看是形单影只的存在。
这名男子身高和陆令相仿，在桂省不算矮个，身材微胖，蛮力还不小，这会儿应该是有些瘾癖发作，难以控制。
K·粉算是比较常见的毐品，说白了就是氯胺酮。这玩意有个比较特殊的危害，就是能损坏泌尿系统，基本上玩得久的，都得穿纸尿裤。
第一是向斌为首的运输公司这一条路。这一条路大家都比较了解，接触的也很多，可以说是明面上的存在。目前高度怀疑这组势力涉及了贩毐行业。
“嗯，我今天抓到她，看了几眼，这个人确实有点病态，她的病，比余士可那种，严重多了。”陆令道。
“按理说，相隔大半个中国，我是不相信有联系的，要知道全国毐贩千千万，互联的可能性不大。但那次发现问题，是在向斌的运输公司，而现在在这里抓到了向晓涵。这就耐人寻味了。”陆令道。
今天抓的人太多了！
“嗯。”这民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