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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人大概又想起了他们之间的那一番对话——
虽然,看守所的来电并没有说明谭畅这一次就医的原因,但不说反而更加显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深夜的医院,又是在警方联控区域,走廊上几乎看不到其他人,消毒水的气味尤其浓重,她只想找个可以开窗的地方透口气。
她想对他说,这其实是个好现象。她等晨吐已经等了好一阵了,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发生,搞得她自己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晨吐,还是因为吃得太多,或者纯粹是看了那张照片的关系。
她又提了一遍顾送窗口,如果专门负责收衣服的辅警在检查之后都没能发现风险,那么她作为律师也不可能预见。
其实,不用陈锐提醒,这件案子唐宁本来就做得很小心。至今两次会见都有详细的笔录,以及谭畅的签字确认,一样都不少。这一点,她并不担心。
有那么一会儿,警察没说话,只是低头做着记录。
话问完了,余白走出办公室,唐宁还没有出来。她只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金属长椅上,年纪大概六十几岁,身材高瘦,一眼就能看得出和谭畅相像的地方。
“这女厕所。”她开口提醒,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唐宁。
事情的发展与一种猜测越来越契合,可如果真是那样,就有点尴尬了。
“都跟她谈了些什么?”警察又问。
余白低头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打了闪光灯拍的,中间高亮,四周暗下去,像是舞台上的追光灯照着台中央的主角——一件撕开之后又被搓成长条状的棉质衣物,白色螺纹织物上有淡红色的痕迹,像是染了血之后又浸过水。
她不想再听,起身走远了一点。
第一次会见时,嫌疑人随口提起的内衣,在第二次会见之后的夜里,同样再次出现了。
另一方面,却也多了一分对彼此的担忧。
嫌疑人在押期间出了事,看守所是有责任的,作为辩护律师要代表家属向警方问责。而反过来说,看守所方面也正在调查律师在其中的责任,比如是不是因为他们跟谭畅透露了一些消息,或者给了她什么东西,最终导致了这件事的发生呢?
根据听到的只言片语,余白猜得出他这是在跟家人通话——后来的家人,与谭畅无关的那一些。对话双方都觉得这是一件凭空多出来的事情,很麻烦,很难堪,却也不得不处理。
而且,他们当天上午才刚见过谭畅。那个时候,人还好好的,不说毫无异样,至少目测没有什么伤病。不过十个小时之后,却已经到了需要入院抢救的地步。
“没有。”余白即刻否认,当然没有!真的没有吗?她起初很肯定,后来又有些怀疑了。
从里面出来之后,她俯身在洗手池边洗脸漱口,身后有人走近,伸手轻抚她的背脊。
谭教授抬头,也看到了余白。余白上前自我介绍,坐下聊了几句。
谭父比他们早到一步,已经进了设在医院的警务室。谭畅还在手术中,也不能见。
“认识,”余白回答,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就是今天上午通过顾送窗口送进去的衣服。”
可紧接着就听见谭教授继续说下去:“从小都挺优秀的一个人,当年 A 市高考数学状元,工作能力强,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你说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一方面,就像陈锐说的,现在出了事,他们俩还能互相做个见证。
仍旧没有人跟他们说明原因,只是分别请他们去谈话。余白这边是两个看守所的警察,唐宁那里还有负责这个案子的经侦专案组的人。
“警察没说,”谭教授回答,“但术前谈话的时候,医生跟我说了,是自缢,昏迷之后救回来了,X 光做出来还吞了异物,造成食道撕裂……”
核对身份之后,女警察直接开口问她:“今天上午,你们会见了嫌疑人?”
电话接通,对面隐约是个女声。
余白知道,这位应该就是谭畅的父亲了,A 大经管学院的谭教授。
看守所那边打电话通知唐宁,说谭畅正在医院抢救,已经通知了家属,让他和余白也一起过去一趟。
警察那边顿了顿,换了一个问题:“还给过她什么东西吗?”
“你们是代家属递送吗?”警察问。
消息传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
“是她上一次会见的时候向我同事提出的,”余白便也更加具体了一点,“然后由我根据顾送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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