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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顾送须知的要求去购买,再通过顾送窗口送进去的。”
“这个你认识吗?”警察拿出手机,解锁之后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就这些?”警察跟她确认,意思是让她再回忆回忆。
警察的态度是客气的,但还是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只说:“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等手术的结果吧。”
“又没别人。”他回答,把她拉起来,一只手搂了,另一只手抽几张纸巾替她擦脸。
那所医院就在新区看守所附近,距离碳平衡城所在的旧城市中心将近二十公里。好在此时早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时间,车子驶出过江隧道到了滨江新区,再往市郊去便是一路坦途,不过半小时就到了。
余白如实回答 :“会见之前,通过顾送窗口送了几件衣服进去。”
但看唐宁的神色,又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最后,她还是耐不住这一阵静默,开口问:“谭畅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是,”她摇头,“是嫌疑人委托我们购买的。”
余白听着,觉得不太舒服。
这问题来得奇怪,谭畅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心跳快起来,脑中竭力回忆着会见室里的情景,试图一秒一秒,一帧一帧地想,却越想越乱。
两人在分开之前,短暂对视了一下。余白看到唐宁眼中的神色,真不知道自己当初坚持要参与这个案子究竟是错了还是对了。
余白避开案情细节,简要概括了一遍。律师与嫌疑人之间的谈话不应该透露给警方或者公诉方,但如果涉嫌串供串证,或者其他更加妖异的事,情况就不一样了。一瞬间,她脑中的猜想又添了新的版本。
余白胃里还想吐,心里却觉得舒服了一点,随便他摆布。
余白只道:“我同事那里有记录。”
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大概是做错了。
“她自己大概也明白过来了,”谭教授继续说下去,“所以才有今天的事……”
余白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父亲想不通的只是女儿为什么会涉嫌犯罪,而不是她为什么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哪怕人正躺在手术台上。
有些荒诞地,她突然想到一句话:契诃夫说过,在第一幕中出现的枪,到了第三幕一定会发射。
余白点点头,以为是指今天的事。家属是签过手术知情同意书的,应该已经知道谭畅入院抢救的具体原因。
“……啧,不要告诉他们,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呢……”
哪件事错了?
余白知道这或许也是询问技巧的一种。在这种时候,对方沉默,她也不应该多话。但脑中却忍不住勾现出一幅幅画面,宛如 CSI 里的血案现场。
当然,她也知道会见室里有监控,4K 高清画面,纤毫毕现。曾经有律师袖子里变戏法给嫌疑人送纸条,在监控室里看起来简直就像现场直播一样,拉近放大,一点悬念都没有。
“我是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谭教授对余白说。
但窗还没找到,脑中又出现刚才看到的那张照片,那件染了淡红色血迹的白色内衣,以及所有经由想象补全的画面。她脚步快起来,朝着走廊尽头洗手间的标志跑过去,推开门,冲进隔间,把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吐了个干净,直到胃里什么都不剩下。
电话挂断之后,唐宁过来对余白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跟大家打了声招呼,说他们有事要先走。两人匆匆出了饭店上车,过江往新区那边去。
不知什么地方传来音乐声,谭教授这才停下来不说了,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
叫你跟着我来立木。
“委托你们?”警察更进一步。
一路上,两个人几乎没说什么话,但各种各样的猜测已在脑中竞相涌现,与曾经那些狱内离奇死亡的传闻叠加拼接。
她可以确信自己和唐宁没有违规的地方,警方肯定也已经查过视频记录了,而且并没有在其中发现任何异常,否则就不会有消息先传到他们这里,而是直接上门传唤了。
警察又问:“那会见的时候呢?有没有给过她什么,或者遗漏了什么东西?”
就这么想着,一男一女两名警察把她带到一间闲置的办公室里。
余白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可又觉得难以置信,甚至不敢去深想,只是问:“警察跟您说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吗?”
“是。”余白回答,不多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