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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车,在后面,”他说,“放心吧。”
“没,”他说,“就是觉得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苏礼噢了声,继续低头喝水,几秒后才品出不对:“给前台打电话,说想找你就能找你??”
苏礼:“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程懿答应得很快。
“我打完不到一分钟,程懿就给我回电话了。”
街灯高悬,氤出浅黄的光圈。
越到生死关头,越知道自己迫切在乎的是什么。
陶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倒显得这一幕过度生活化,连她都怔忪半分。
“草,这男的是神仙吧?”
苏礼:“我找找,看有没有其它办法。”
没走出去两步,男人问:“为什么没给他?”
苏礼盯着她的身后:“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灯在闪?”
男人启唇,还没讲两句,地壳震动的声响连绵不断,石子像雨点般砸在桌上,就像紧紧贴着她的头皮。
慢慢恢复之后,她才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碎石下落间,很容易就剌出伤口。
男人迎着明亮的灯光,长睫下晃出细密的投影,薄唇紧抿,似是在紧张地等待她的回复。
“嗯,我知道,”他说,“本来也是买给你的,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苏礼这才说,“你说的那个我也问他了,他的意思大概是……只有触发一些关键词,前台才有资格通知他吧。”
信号全无,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空坐一夜,等待地壳稳定。
又靠近了一些,“讲完我们就能出去了。”
很快,她手中被塞进一杯红枣茶,热腾腾的,还有点烫手。
努力间隙,《初吻日记》第二季即将正式收官,导演组邀请素人们一同录一个番外特辑,过阵子再播出。
伴随着最后一道螺丝拧紧的声音,房间里重新亮了起来。
苏礼看向他的眼睛,很浅的琥珀色,瞳仁漆黑。
她打算沿路逛逛,程懿也跟了上来。
真正关心的人,只需要蛛丝马迹,立刻就能分辨出微妙的不对。
程懿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说:“是有特殊情况,才能通知给我。”
“苏礼——苏礼?!呜呜呜呜我的栗栗你怎么呜呜呜呜让我进去看一眼吧……”
不知道程懿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某处好像有身影一晃而过,另一道男声在喊:“别起来啊!地震还没停!这样容易被砸到的!!”
“刚被划了一下,”他道,“不用管。”
而易柏之所以如此,大概是因为不够关切吧。
他是用这样的方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保护她。
旋即嗷地一嗓子扑了过来:“你吓死我了,我心说你银行卡密码还没告诉我呢到时候钱咋花啊呜呜呜呜……”
“我心灰意冷,翻遍通讯录也没找到一个能拜托的,最后真的是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在百度上搜川程,搜出来一个电话,哈哈哈哈哈你猜怎么着?”
她的头抵在程懿肩上,止不住地咳嗽。
此刻只希望头顶的桌面能坚固一点,再坚固一点,她用力地祈祷着,保佑他们能平安回家。
男人来得挺快,就像一直在楼下没走似的。
陶竹正准备奔出来迎接她,这会儿也僵在了当场,反应过来之后才说:“对啊。”
他正在找合适的位置,灯芯随着动作时明时暗,像是黑夜里猝然掠过的火光,只照亮他半边落拓的侧脸。
大家也不舍得走,十点多才堪堪散场——本打算当天去当天回,但现在看来,回去是来不及了。
当晚,他们就在居民区内睡下,因为位置不够,大家打的是通铺,男女嘉宾间用帘子挡起来。
但他能来,就很好。
“喜欢你,”程懿说,“团建那次在海边,就喜欢上你了。”
“百姓都排队去领,张口就胡说,但旁边的仆从还是一直在记录。”
她点点头,目送他进了电梯,旋即转身,顺带关上门。
“雪墅时的海上设施,车祸的乌龙,都是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所有的想对你好只是因为我想,不是因为应该。”
程懿忙着装灯,无暇思考,随第一意识低声道:“在那个点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重要事情。”
话没说完,身后的灯微弱地闪了几下,熄了。
大家困得眼皮打架,却又睡不着,只能聊天消磨时间。
苏礼看着他:“真的?”
苏礼:?
未知的恐惧紧紧缠绕上来。
她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明明才离开一天,这里却忽然带给她久违的亲切感。
房间瞬间陷入漆黑。
苏礼摸摸脖子,“没,你发吧。”
陶竹赶紧掏出手机。
有车从道路尽头驶来,程懿轻拍睡着的苏礼,她睁开眼。
“不是,”程懿说,“她给川程前台打的电话。”
“刚刚搭讪的。”
她突然觉得,她好像能看懂他了。
幸好目前没有人员伤亡。
苏礼抿了抿唇,问:“说实话,我们分开之前,你有多少是骗我的?”
颤动激烈的时候,她只能扶住桌腿,牙齿死死咬住指节。
电梯已经停了,他抱着她走下扶梯,动作间,苏礼的头似有若无会撞上他的肩膀。
苏礼:“我不喜欢吊着别人,一般同意追求的话,对方就可以直接上岗男友位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以后就稳定了,还有三个月观察期,明白吗!”
随后,灯光骤然亮起,她一下没能适应光亮,下意识想遮。
程懿:“嗯,我打的120。”
“程懿给我们装灯?!”陶竹受之有愧,“那要不还是叫他走吧?”
男人冷峻的下颌角仿佛在此刻带上柔和的弧光。
男人朝她伸出掌心:“起来,我们回家。”
陶竹使力,用尽整张脸的表情疯狂暗示。
所以她透过窗子看了会儿月光,便收回了视线。
苏礼揉揉眼睛,条件反射地走到车门口,感受到身后投来的羡慕眼光,回头问程懿:“我们现在走了,那大家呢?”
不难猜出他是怎么上来的,能听见属于奔跑后急促的喘息,以及剧烈起伏的胸膛。
那下周一岂不就是……
苏礼跳下车,选了几个橘子,又觉得饿,转向一边的便利店选了几串关东煮。
很多很多的努力。
苏礼的包从挂钩上笔直砸了下来——
她心脏猛地一沉。
“……”
孤身一人让不安感加倍,她的牙齿应该咬得很用力,但是手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苏礼甚至怀疑这等待的十分钟,是不是只是因为去买了个替换灯泡。
“比如呢?”
声控灯微弱地抖了抖,而后熄灭,她的心脏却跟着,仿佛蔓延开难以言喻的涟漪。
大家都聚集在靠右的一侧,只有她一个人躲在这里,灰尘漫天时,甚至找不到同伴在哪。
不知等了多久,她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说:“那你先……等着吧。”
她身体僵硬,连说话都很难做到,半晌后才看到什么,指着他的手臂:“你流血了……”
店员在后面喊:“关东煮好了!”
“……没那么严重,”苏礼握了握杯子,“我现在已经好了,让他们回去吧。”
举个栗栗子:
直至回到家,苏礼才想起什么似的,蓦地一愣。
男人的声音笃定,和易柏那时候迷茫重复的声音完全不同。
“好。”
“你们不是联系方式都删了吗,他可能怕出意外要找他,但不一定时刻都能拨到他的号码,所以就通知下去,说只要是相关于苏礼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苏礼想了想,看向桌子外面,轻声问:“是过来的时候被砸到的吧?”
苏礼直直望向前方,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反应都是下意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蓦地,头顶又传来一声巨响!
“会出去的。”程懿说,“你想听什么?”
……
他转动手腕卸下灯罩,下意识想放在一边,然而四周无所依托。
男人喉结滚了滚,像是想答应她,但又放心不下。
她讲得含糊其辞,程懿没听懂,低声问:“什么意思?”
苏礼踮起脚,替他接过。
“嗯啊。”
大门完全敞开,伴随着新鲜的氧气涌入,胸腔中绞紧的窒息感终于得到缓和。
最后苏礼在心里摇了个骰子,将这个“上岗再就业”的日子定在了下周一。
她启唇正要继续说,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声音很熟悉。
感谢这场地震。
就在这时,左上角又跳出消息,是易柏:
苏礼的思绪被拽走,一时有些瞠然:“救护车?”
苏礼下意识猫进桌子底下,这里背靠两堵墙壁,按理来说是较为安全的地方,然而还是有碎石不停地从面前砸落,在地上翻涌起灰尘。
苏礼意识到什么,慌忙跳下车。
发完之后,她很自然地回到消息页,这才发现底下的通讯录那一栏有个红点。
她突然笑开。
是刚刚程懿送她们回来的时候,陶竹说怕下次又有什么意外情况,结果商量着商量着,男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又加了她微信。
直到尖锐的急救声响彻天际,在尚茂大楼正门口停下。
他都可以。
男人似是在思索什么,半晌后终于顿住脚步,沉声道:
“老子发完了!”
地震终于在半小时后停下,比导演组更快的是程懿的保镖,保镖迅速挖开了碎石,护送他们到了空旷的马路上。
苏礼精神紧绷,感觉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
苏礼低头喝掉大半,方才流失的元气也补了回来。
陶竹一拍桌子:“我在跟你说程懿的事,你观察个屁的电灯呢!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的发言?!”
总而言之,革命尚未成功,她还需努力——
他们陪了孩子整整一天,大家各司其职,程懿教男孩子念书,苏礼则教女孩子做一些简单款的衣服,其他嘉宾也发挥自己的长处,甚至还组织了个简单的篮球赛。
……
打开门,程懿就站在楼梯口,苏礼朝他身后望了望:“就你一个人?”
她还想举办个人的秀展,就开在最大的森林公园,让从头至尾的每一个模特都穿着她的衣服,赤着脚踩在草坪上。
有什么念头短暂地恍惚了一下,她蓦然回过身。
她指尖一僵,连灵魂都有片刻安静。
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门关得严严实实,哪里会有风。
苏礼摇头。
举个栗栗子:
苏礼沉吟了会儿,像是在仔细斟酌,男人终于体会到等待的滋味,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漫长。
她压抑着情绪,走到陶竹身后,关切地询问道:“苏礼是死了吗,你哭成这样?”
苏礼原本还挺感动的,直到陶竹的声音越来越像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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