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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干部名单也要公布了，如果到时候第二次笔试成绩出来了，我到校本部帮你问问。”
“为什么要洗。”她疼惜地抚过，试着问，“想起母亲了？”
这话正合禹明心意，他笑了：“那走吧。”
寒暄完毕，舒秦才知道眼前这位四十多岁的黝黑矮个子是刘主任，剩下几个都是麻醉科的医生，还有一位资历老的护士，是手术室的护士长。
舒秦想说好，随即又摇头, 禹明为了这个课题放弃太多了, 对他而言, 现阶段头等大事就是搞好试点工作。
禹明脑子里仿佛听到一个“停”，无奈：“回头再洗不行吗。”
“那就去景点玩玩，城里就一座公园，城外风景区太远。”
他低头望着舒秦：“到今年我妈去世快十二年了，可我的项目还只进行到一半。”
禹明往椅背一靠，接着说：“如果癌痛中心成为各级医院的传统科室，清平县作为基层的首批试点单位，也算是走在全国同行的前列了，以后只要提起典型医院，少不了清平县人民医院的名字。”
再次进入状态，不过如禹明所言，才几下舒秦就气喘吁吁了。
“什么？”
“好了没有？”他扬声问。
禹明又补一刀：“下个星期你们要考试了，我给了你那么多本笔记，看得怎么样了？”
舒秦还在洗头发，急忙背过身，又惊又笑：“你怎么这么讨厌！”
她长长的卷发散落肩头，像个女王。
她摇摇头，吻他一口：“等我一会。”
禹明忙着熄火：“买东西。”
禹明补充：“年底转博名额就要定下来了，时间别浪费在路上。”
也许痛得太久了，禹明仿佛已经对那段岁月有点麻木了：“我想起我妈临终的那段时间，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后来我大部分心思都用在该用的地方，日子也就过去了。”
舒秦抱着背包： “不用了。”
顿了下，禹明半开玩笑说：“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可以引起一场风暴，只要有人做，五年前还不可能的事，现在不也开始实现了？现在寸步难行，不代表以后也寸步难行。”
舒秦把话都吞了回去，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几天她别的不担心，就担心科里的第二轮笔试。
舒秦盯着他的鼻尖，也在喘：“去哪？”
等舒秦东西都拿齐了，禹明拿起车钥匙：“今晚我们在别的地方住。”
禹明用心体验着她身体的每个细微变化，将她湿漉漉的发拨过来，吻她的耳垂：“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两人换上衣服，夜市如舒秦想象中那般热闹，各类小吃都有，禹明给她买了一份烙饼，又带她去吃麻辣烫。
刘主任一愣：“日间手术？哎，这个我知道。”
他有的是办法逼她说真话，很快，她颤栗着软在他臂弯中。
“没什么。”他将她揽到怀里，“我想吻你。”
舒秦精神振奋了一点，不能说禹明心态好，只能说他既然决定来试点，早就把很多困难都提前考虑进去了。
虽然考的都是基础范围的内容，但是题目很活，禹明笔记上病例的分析和回溯很透彻，如果她把十几本笔记都读透了，至少不用再怕考卷上的病例分析题了。
禹明被吊得不上不下，想笑又不能笑，坏透了，翻身将她压住。
癌痛中心外有一条安静的、长长的走廊，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灰色的地板上，周日，县医院又不像在济仁那么忙碌，时间到了这里，仿佛变得迟缓起来。
“洁癖。”不过他还是尊重了她的意思，舒秦这方面固执起来，他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是你已经实现对卢阿姨的承诺了。”舒秦心疼不已，“还远远超过她的期待。”
舒秦默默望着他，母亲刚去世那段时间，他每天晚上怎么熬过来的，好在禹明总算不再避讳这个话题，能够坦然聊起那段日子了。
禹明看看刘主任，突然说：“您知道‘日间手术’吧，试点的正式批文下来了。”
舒秦感受着脖颈上他灼热的呼吸，这场吻来得又深又急，像是要做的事太多，反而不知道先做哪一件，她被他撩起了渴望，身体也很快有了热度，在他低头吻她的时候，她微阖着眼睛，无声而热情地回应。静止的空气被情人间醉人的热流搅动起来，房间里到处流淌着浓情蜜意。
禹明等了一会，起身，站在床边解开衬衣，拉开舒秦的背包找出“工具”，然后走到浴室门外，径直拉开门。
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禹明往窗外望望，车子开始减速，舒秦猜到他的意图： “要干吗。”
舒秦差点笑出来, 这人高兴得都有点犯傻气了：“你想想, 周末就两天时间，来回就要十几个小时, 我可舍不得把时间全都花在路上。”
“还疼吗？”
他果然不动了：“怎么了。”
禹明一笑：“我就喜欢你盲目自信的样子。”
从生疏到契合，他既冲动又有耐心，快|感一点一点堆积，终于带她到达了顶端。
“真不喜欢？”
这句话余音袅袅，禹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搂紧她的腰，挑开她的唇齿，一点一点，从浅到深，肆意地吻她。
禹明有点懵, 把她拽回来：“真的假的。”
禹明开起车来又快又急，好像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舒秦把手递给他：“你拽我起来，我想逛逛下面的夜市。”
“才啃了一小半。”舒秦悻悻然，卷子是四个附属医院一起出的，发卷的时候随机抽取。
“没有。”
禹明任她捏了几下才把她的手拿下来：“跟自大狂吃饭去吧。”
禹明向舒秦做介绍：“这位是刘主任，这位是欧医生。”
全科上下都热情得不像话，坐下后聊了几句，氛围很快活络起来。
舒秦无处可去，禹明到了花洒下，头发瞬间被淋湿了，小股的水顺着他的眉毛和鼻梁淌下来，他将她抵在墙上，让她自己体会他的某一处：“再等下去我就要出毛病了。”
一进房间，禹明就着刚才的姿势，再次将舒秦抵在门边，地面上慢慢堆叠起了她的衣服，房间里渐渐响起两人交缠的呼吸。当他要解她的裤子时，舒秦终于捉住他的手：“我要洗个澡。”
舒秦的目光因为眷恋发起黏来，哪还舍得再躲，他滚烫的腹肌与她的小腹相贴，她瞥见他底下的纹身，突然说：“等一下。”
刚才两人下楼时她观察过，楼下食堂老板性格挺随和的，应该好说话。
“我饿了，我们去吃晚饭？”
“五年前我还是学生，有一回跟罗主任出去开会，听到一位主任级别的前辈说日间手术是西方模式，在中国绝对行不通，可就在前不久，很多家教学医院和省级医院进行日间手术试点了，日间手术的相关费用也会在一年后正式纳入医保范围。”
禹明转动手里的杯子，笑着说：“刘主任应该听过一句癌痛患者的俗话，‘不怕死，就怕疼。’要是癌痛不值得引起重视，19八2年不会专门成立癌痛治疗委员会了，何况前年有了癌痛的4a目标，去年又出了难治癌痛的专家共识。”
禹明和舒秦刚到地方，就看到几个人在饭馆外面聊天，其中一个看到禹明就笑说：“禹老师。”
禹明看她一眼：“那回在天台上有个人放过豪言，说短期目标是提前转博，长期目标是业务上赶超我，长期目标你是不可能实现了，怎么也该把短期目标实现了。”
“下午还想去哪逛？我给你买几件衣服。”
舒秦想了想，禹明自己开车倒是方便，至少不需要像她那样在大巴站排队检票，就是担心他会太累。
刘主任搓了搓手，领着禹明和舒秦往里走：“上个星期您就来了，但您天天忙着业务的事，也没肯让我们请吃顿饭，既然今天舒老师也来了，我干脆借着周末的机会，带领科室全体人员好好招待一回两位老师，包厢在里面，菜先点了几个，都是我们这边特色菜，希望两位老师吃得惯。”
“我。”
禹明车门都要拉开了，又停下：“怎么了。”
禹明回头，一边重新系自己的纽扣，一边满房间里找她的东西。
舒秦低叫一声，撑着墙，克制自己变形的音调，太坏了。
这回不像第一次那么急切，两个人的所有感官都打开了，尽情融合，酣畅宣泄，当一切结束后，禹明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满足，他将舒秦搂到怀中，唇轻轻摩擦着她的发顶，深吸口气，洗发水的香味和她身上的气息淡淡糅合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有点奶香，让人着迷。
他口吻轻松：“才一个星期，慢慢来，你想，如果这工作好做，怎么会连个下乡挂钩都批不下来。”
舒秦看他, 禹明笑起来眼睛熠熠有神，有种星光乍泄的味道, 可惜不常笑，从昨晚到现在，就笑了这么一回，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是学生, 假不好请，科里下次估计不会再批了。”
刘主任茫然地眨了眨眼。
要是那个时候她就陪在他身边就好了，不不，在世上，谁能替代得了母亲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