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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过头，故意说：“不喜欢。”
禹明翻身坐起：“想吃什么？要不你在房里等我，我给你买回来？”
释放一回，他心满意足抱她出来。
舒秦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轻轻摩挲着他的纹身，和昨天晚上一样，他依然不排斥这动作。
“我哪都不想去，我想回宿舍休息。”
禹明笑了笑，随口问：“电子医嘱系统的问题跟信息科反映了吗，我还等着周一工程师过来。”
“千万别这么说。”刘主任熬不住满脸的笑，“往后还有很多业务上的问题要承蒙禹明老师关照，我们配合试点工作是应该的。”
她推到他，骑到他身上，腼腆地说：“我想试试这样。”
两人牵着手慢慢走过。
舒秦往一边躲：“还来。”
她默默躺回他怀里，继续这话题：“母亲刚走的那段时间，怎么熬过来的。”
禹明反对：“包子想吃，但还是我回去吧，我提前跟这边交接好，半个月回一次，也不用待太久，一天就行。”
禹明停下来看她：“发什么呆。”
他让她转过身，从后面扶着她站好。
禹明心里的确骂了一句，不得不离开她的唇，喘着说：“我们走吧。”
舒秦脸红了，泰然说：“怎么了。”
禹明走到房间中间，仰天倒到床上，一低头，看见自己高高撑起的某个部位，又躺回去，对着天花板想，舒秦这种仪式感真要人的命。
想到科里最近的事，她轻嘘口气，如果临床医生能潜心搞业务就好了，但哪家医院似乎都不可能如此。
舒秦盯着他的喉结：“真坏。”
舒秦跟对方握手：“刘主任好，各位前辈好。”
无休无止的索要，进行到中途时，像渴急了的旅人喝了大半瓶水，终于腾出空来问：“喜欢吗。”
他故意曲解她的话：“这样呢？”
“嘁，还差一次笔试就差不多了，至于长期目标，我们走着瞧吧。”
“不要，在这买什么衣服。”
“反映了，医嘱和病志的缺陷都会马上完善，现在主要问题是，我们麻醉科大部分医生写惯了麻醉记录单，没写过病志，等模版装好了，还得禹明老师手把手教教咱们。还有这个月的病房轮值顺序，我已经让小欧排出来了，只要癌痛中心当天收了病人，立刻安排人候班。”
“纹身。”她支起一臂，垂眸望着他，“洗过几次？”
舒秦默契地跟他出门、下楼、上车。
“还是我来看你吧，来的时候顺便给你带吃的, 想吃我爸做的包子么？天气冷了，包子不怕坏，我帮你放到楼下食堂的冰箱里，要是想吃了，让老板帮你热热。”
出来时禹明倒没说什么，舒秦却默默叹气，来之前就预估到禹明的工作不会那么顺利，但没想到这么难，刘主任无非为了应付试点，表面积极配合，背后却在消极抵抗，科室管理者尚且如此，下面医生就更不必说了。
舒秦意识飘在半空，含糊地答：“什么。”
舒秦偏头打量窗外的风景，秋天色彩总是比其他季节浓郁，远处的几株枫树染了霜红，蓝天明澈，白云静静浮在天边。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等三个月试点工作结束，禹明的工作报告不会好看。
舒秦贴着后背温凉的瓷砖墙，气息交缠，男人的身体与女人的身体如此不同，体温那么高，皮肤下面是男人特有的结实修长的肌肉，一张一弛间，蕴藏着力量的美。他贴得那么近，恨不得立刻将她揉到自己的肌理里，她深深地回应他，指端还在体味他的肩胛和手臂，突然痛哼一声，他太急，还未等她完全做好准备就开始了侵占。
禹明抬手摸摸自己的胸膛，很长一段时间，一到晚上胸口都会硬得像岩石：“大部分时间都在念书，没空胡思乱想，要么就去顾飞宇家待着，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想起我妈——”
禹明观察她的表情，难得她来，他想好好陪她。
禹明一声不吭脱衣服，目光顽固。透过细白的水蒸气，她雪白曼妙的曲线影影绰绰。
舒秦如实以告：“担心你的试点。”
她目光里满是心疼，这是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向对方敞开自己。
“嗯。”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禹明的五官半明半暗，“一看到这个就会想起我妈，有时候心里特别想我妈，巴不得这东西马上从我身体上消失。”
当他轻咬她的唇，他瞥见她湿润的眼睛，身体的反应强烈到差点将裤子的拉链撑开。
隔着薄薄一层门板，什么声音都拦不住，两人唇还贴在一起，动作却一顿，借由房间里的幽暗光线，舒秦能看到禹明眼里浮起的浓浓懊丧。
禹明伏到他身上，亲吻她的锁骨，满是不舍：“别躲，明天你就回去了。”
舒秦重新推倒他：“别啰嗦。”
撂下这句话，舒秦往外走。
“五六次？”他将胳膊枕到脑后，没有回避，坦然的语气，“记不太清了。”
“我带来了。”
禹明没做评价：“待会吃饭你就能看到了。”
刘主任借着劝菜将话题扯远，剩下的时间，禹明屡次聊到癌痛病人的管理，奈何刘主任因为要晋副高了，一直在向禹明打听罗主任今年是否会任面试考官，桌上的其他医生显然也对麻醉的围术期部分更感兴趣，一顿饭吃到下午，真正聊癌痛话题的时间才几十分钟。
禹明沉默下来，舒秦知道他在想什么，母亲的去世，给他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旁人无法帮禹明彻底摆脱愧疚感，只有他自己能走出来。
刘主任摆摆手：“家属放弃了。禹明老师，不是我要泼冷水，在我们这，癌痛业务太难做了。就拿贵院来说，手术量和业务口碑在全国都是响当当的，连贵院疼痛中心去年床位都住不满，基层更是寸步难行啊。”
回到宿舍，禹明一关上门，就将舒秦抵在门后深吻她，吻了一会又稍微拉开两人距离，一边接着吮吻她的唇，一边抬手解自己衬衣的纽扣。憋了半个月了，他身心都极度想念她。
禹明稍微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戏谑：“就你这点力气，能行吗。”
逛得正起劲，禹明电话响了。
舒秦望着刘主任，最后一句话极富诱惑性，刘主任脸上一瞬间露出悠然向往的神情，但他显然很快又被现实拉了回来：“您说得非常有道理，可是日间手术也好，无痛分娩也好，都有个特点：不会像癌痛中心这样赔钱。您看我们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我是科主任，一味赔钱的项目，底下医生不赞成，院里领导也不会支持，当然禹明老师，您说的非常有道理，我们不能局限于眼前这点利益，目光要放长远，总之接下来不管您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舒老师，别光坐着，来，吃菜。”
舒秦累极了，在禹明怀里睡过去，昨晚睡得不好，再醒来时天黑了，宾馆毗邻夜市，喧闹吆喝从底下传来，县城的夜晚比她想象中更热闹。禹明闭着眼睛，手在她身上克制地游移，发现舒秦醒来，马上变得放肆。
她转头看禹明：“这边麻醉科愿意配合搞试点吗？主任姓刘？人怎么样。”
“我回本市看你, 你过来一趟既麻烦又不安全。”
禹明帮舒秦倒了杯饮料，问起昨天邻乡卫生所的那个癌症晚期患者：“那个病人还是不肯转院？”
刘主任来电话了，说菜馆订好了，离这不远。
外面都是人，飞速吻了一口就分开了，禹明开得比刚才更快，到了县城唯一一家宾馆，拉着舒秦下车，登记，开房。
禹明插着裤兜，往前迈步上台阶，一边打量店内环境，一边说：“今天这顿我请了吧，这星期科里为了支持试点工作都辛苦了，我早就想好好感谢大家了。”
“不去床上了，就这个姿势吧。”他迫不及待解开她胸罩的扣子，帮她将腿环住自己的腰，这时，外面走廊传来说话声，像是某个行政科室的人来拿东西。
把包递给她，又到卫生间拿两人的牙刷和她的洗面奶。
禹明这才笑了，捏住她的脸：“憋了一上午，在这等着我。”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比提前告诉他更让他惊喜，现在时间充裕了, 他甚至开始盘算中午给舒秦点什么菜了。
他要跟舒秦一起洗，她把他推出来：“我很快就好。”
刘主任忙着夹菜：“禹明老师说的这些我正在学习，但我还是想说，真收到癌痛中心的患者，基本都是难治性癌痛，不说其他的药物，光一个皮下镇痛泵的耗材费用就够吓倒一批人，这可是自费项目，患者如果知道要花那么多钱，宁肯在家疼死，现在我们面临的主要问题是费用，这个不解决，基层癌痛中心收不到病人。”
听这揶揄的口吻，又皮痒了，舒秦似笑非笑，拧他的脸：“自大狂。”
禹明愣了一愣，笑容灿烂：“舒秦。”
舒秦想起那张母子合照，用力抱紧他，一个人的家，少年独自坐在床头看母亲的照片，那种深切的悲凉和孤独，她一辈子都无法体会。
他声音暗了下去：“就起来看看我妈的照片。”
她嘴角弯起，比他还倔，勉强打起精神笑：“不。”
“本来我也要回去一趟，罗主任要竞聘副院长，中层干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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