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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从悦会说不，谁知她没拒绝，“想吃什么？”
……
从悦还没说话，周嘉起探头：“汤？你炖汤了？怎么没给我，我的份呢？”
“哎。”男生道，“你们学校论坛上传的那个表演视频我看了，你跳舞跳得真不错，交个朋友怎么样？”
看着伍秋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但不同的是，那些回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竟然毫无感觉，半点都不难过。
可如果有，江也想，他大概已经知道仙丹长什么样了。
正想着，卓书颜打电话来叫她一块去吃饭。许久没见周嘉起那帮人出来活动，难得他们今天有时间，从悦到地方一看，他们坐了满满一桌。
瞥一眼药水，流的极慢，半天才滴一滴，那五瓶估计要打到天亮。
“没什么大问题。”他道，“吊完水就能走。”
抬头一看，入目是张带笑的脸，她蹙眉，蓦地又一顿。
见状，林禧疑惑：“怎么？”
他一连提了很多要求，从悦都应下。
从悦不语，根本不理他。
不等她说话，他问：“你是不是很内疚？”
她从前认识的江也，是个根本懒得去考虑别人感受的人。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随心所欲，高兴了写在脸上，不高兴了也写在脸上。
他报出地址，在盛大清湖旁的小亭子里。
而周嘉起和林禧组队预备参加大学生计算机科技竞赛，和他们同一个宿舍的老a在课业之余，还是校辩论队的替补成员，队中一位正式成员因故将暂缺一段时间，他顶替位置，跟着队里参赛，在盛城周边几个城市奔波。
等菜上桌，卓书颜和从悦闲聊，说起刚才的事，从悦只道伍秋路过，她把汤给了他，并没提别的。
周五的课上完，下午剩余的时间，从悦和班上的同学仍然与颜料为伍，她们负责的那张壁板只差最后一部分的着色未完，天色不早，便暂时先散了。
江也嗯了声，舀了小半碗，尝了两口就放下勺子。
前阵子从悦家教时间有所变动，就是因为伍秋的父母闹离婚，最后没有离成，两个人又把日子过了下来，但每当磕绊一起，闹得反而比之前还凶。
“美女，一个人？”
……
这样的江也，她第一次见。
伍秋眼眶微红，没说话，接过保温盒。
他高傲又自我。
“好。”
“为什么打架？”从悦隐约有猜测。她下午刚和那帮人碰上，林禧又特地打电话来，想必和她有关。
从悦低头看着手机，隐约觉得有道视线黏在身上，没等她回头，那桌男生里有人走了过来。
“我逛到这边，就想来找你，你电话打不通……”
从悦问：“就这些？还有什么要说的没？”
……
“不然呢？”
“从老师。”看到她，伍秋叫了一声，情绪仍然低迷。没等她应，下一秒他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爸妈又打起来了，我的碗都被他们砸了。”
“况且，我追你，也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可以偶尔反感，可以觉得不高兴，甚至讨厌我，这些都是你的权利。但千万别内疚。”他说。
从悦再一次语塞。
从悦经常会去卓书颜的公寓，不留宿，只是借用厨房。她喜欢喝汤，尤其冬天，更是无汤不欢。
她接过塑料袋，斜了那个男生一眼：“我跟你很熟？神经病！”
她接通一听，果不其然。
江也说：“还好。”
来电人显示：伍秋。
江也皱了皱眉。总觉得今天的牛肉羹，喝起来黏黏糊糊，味道一点都不好。
这一片每家店门前都另外摆放着桌子，顶上用塑料布棚罩着。店里客人太多，从悦在棚里拣了个两人座的位置坐下。
哪怕“再来”不一定会中奖，只要还有一丝可能，也足够了。
这世上是没有仙丹的吧？
走出帘帐的刹那，他的话音从背后追来。
男生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噔”地一下重重放在她面前，“渴不渴，喝水吗？”
林禧尴尬地咳了声，说：“江也下午跟他老师在郊区电子科技公司那边，八点多才回来，在夜街街口便利店那儿跟附大那些人碰上了。他们……”
江也和附大的篮球队那些人打架进医院了，至于具体原因，林禧含含糊糊，说了几句都没说清楚。
江也说：“我只是开玩笑的。”
临时病床边只有从悦一个人，刚才她一坐下，林禧突然就拉着周嘉起说要去买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想让他们两个人单独说会儿话。
帘帐晃了晃，四周安静下来。
江也靠坐在床头，静静看着从悦离开的方向，许久没有动。
去柜台点酒水的林禧回来，和他说起隔天上课的事，他稍稍敛神。
从悦微微发怔。
从悦抿了抿唇，视线扫过他嘴角边的淤痕，“痛不痛？”
一个不够又来一个，从悦一张嘴说不过他们，只好答应明天再炖，他两人才算勉强满意。
有一点希望，有一点点，就很好。
卓书颜租下公寓之时就给了从悦一把钥匙，即使她不在，从悦也能进出自如。
江也看着她，过了两秒道：“想喝汤，玉米排骨汤。排骨有营养。”
江也看着她的背影默了默。
和从悦那段走偏的感情，对他而言亦是如此。
时至九点半，她跟林禧的关系绝没有亲近到可以夜半谈心的程度，怕是有事才会找她。
她说：“好。”
说实话，现在能和她这样相处，其实他已经很高兴。
从悦和他们很久未见，她同样不清闲，老师接下了一个剧团的舞台背景设计，数十块巨大的壁板，他们全班一起加工加点，也需要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才能画完。
一行高大男生说着话走进来，没进店门，在棚内侧坐下，拼了三张桌，七八个人围着坐下。
从悦对他一向细致又耐心，他从家里跑出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
从悦的脸色沉了几分，这个人，是附大篮球队的。之前那一次和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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