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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从悦微愣，“你没看过，那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那是部风格明显的动漫，整个故事洋溢着热血和中二，在中学生里很有市场。
他发来两条信息：
“……啊？”
人流擦肩接踵，来往都是人。走着走着，卓书颜拉着周嘉起去买鸡蛋仔冰淇淋，四个人两两分开，互相找不到了。
一路往前走，他们两人穿梭在人群中，江也始终没把面具拿下来。夜隼一这个角色，孤僻、古怪、高智商，傲气十足，虽然附带超能力色彩，但江也这样打扮，竟莫名有些相像。
从悦看着他戴上，微怔，“你……”
从悦这半年来，最喜欢的那部动漫中的男主角，夜隼一，就是这个造型。
四个人逛了半个小时，卓书颜极度兴奋，看见什么都要拉着从悦去买，结果吃不掉，全到了周嘉起手上，到后来周嘉起拿都拿不下。
这副模样，再眼熟不过。
换做十几岁的她，不管再难受都只能忍耐，现在不同了，她已经成年，开始有挣钱的能力，再不济也不会饿死自己。
江也顿了顿，“但是我也想和你一起过，最后三分钟就归我吧。”
不是别人，还是江也。
很快，江也的消息出现在对话界面：［那我现在送过来。］
她当时只是一句戏言，没想到……
一路上各式招牌亮着光，五颜六色，堆出了一条灯火辉煌的街。这条道上的写字楼，玻璃窗格有大半都还亮着，冷静地穿插在热闹的商场之中。
“也是。不然这样，我家人少，到时候你可以……”
周嘉起也从来不准备什么平安果，想来很多男生都不兴这一套，从悦没放在心上，“哦”了声招呼他往路口走。
她有点想笑，又有点无言。再喜欢，也不必把自己打扮成这样。
她的重点不是苹果，而是……
她叹了口气。
周嘉起说好，她便挂了电话。
她刚说完喜欢小的，他就来凑趣。从悦失笑，托着掌心那枚小亮片道：“还真小啊，就这么一点点。”
江也身上穿的那件外套，似乎是她这半年追的那部动漫男主角的服装。不过她不敢确定，即使再像也存着疑，只因江也平常是不看动漫的那类人。
卓书颜一听，思绪越飘越远，开始计划起从悦的春节安排。
从悦却道：“未必大才好啊，小一点其实也挺好。我的话就喜欢小一点的，小而精致嘛。不过那位先生真的很用心了，不容易。”
然而她还没笑出来，江也飞快瞥她一眼，“我没看过。”
大的苹果真的也很甜。
从悦挡住他，看了半晌，“你怎么……你也喜欢那部动漫？”
“嗯。”江也附和，“大的好。”
从悦给周嘉起打电话，打了三个才接。
从悦说：“没什么不好。大三的学费他已经给了，大四给不给无所谓，这一年我做家教，有足够的时间攒钱。”
从悦忙道：［不用了。］
推着运货推车的大叔和她擦肩而过，她差点撞上人家。
“再看吧，反正早晚都是要离开家过的。”从悦并不难过，亲情的羁绊有时并不一定是正面的，能摆脱反而是好事。
她摇摇头，不再管他们。
“不是你说想和夜隼一过平安夜的么。”江也低眸睇她。
同预想中一样，从盛的斥责电话当晚就打来，甚至连一夜都没过。
“前段时间查了一下。”
他何必这样，一字一句奉为圭璧。
从悦和江也只好找了个地方吃东西，期间收到周嘉起的短信，说他们还在别的地方逛，等会自己过来。
“对啊。”她说，“小草莓，小香蕉，小苹果，多可爱。”
他定定看她几秒，而后直接提步，“走吧。”
江也忽然停下，专注往前走的从悦只得跟着站住：“怎么了？”
他好像没听到她的问题，从悦见先前问了两句都没有得到答复，不过想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没再问。
“你把面具摘了吧，不闷啊。”她叹气，“我随便说说的，没必要当真。”
一刹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数字在屏幕上变幻，广场上的灯也变成了彩色，几秒一间隔地变。
“看路。”江也视线朝前，手插在兜里，看着远处方向说，“今天人会很多，那边等会有喷泉，十二点还有烟花，逛一圈再过去。”
课下闲暇，从悦时常会画一些电影角色和动漫人物，看得多了，自然有比较偏好的。
从悦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从悦原本想倒回去找他们，被江也一句“你要去当电灯泡吗”给堵了回来。
“就那个，你也有看……”从悦还道出完动漫的全名，江也扯着她的胳膊将她往身边拉了一把，“小心。”
从悦笑笑，早有准备，“我父母离婚的时候，我的户口就单独迁出来了，我自己一个人一本户口本。来上大学，所有证件我从一开始就随身带着。”
先前从悦劝了他一路，他都不作声，这会儿突然的举动，教从悦生出不解。
［我试过了。］
江也问了一句，听她阐明前后，自是毫无异议地同她一起前行。
“你买了吗？”从悦问。
半分钟后，江也发来两个字：［什么？］
［嗯，你说得对。］
江也不接话。一个星期前，他看到她在动态里和舍友的对话后，就去找林禧问哪里能买到这种动漫人物的服装和饰品。
“那你的户口，证件什么的……”卓书颜担忧起别的。
她说的话很重要吗？
“我什么……”从悦刚想反驳，蓦地顿住，“你看我主页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她翻出准备好的平安果，塞到江也手中，“给你。”
晚上，从悦和卓书颜一起动身，按约定，到市中心时茂广场前和周嘉起两人碰头。
江也似是对这副打扮颇有些不好意思，手抵唇轻咳，低声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