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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为硬着头皮说明了来意，谷振龙直接把名单甩给他，让他赶快滚蛋。
只能是用刑太重，没挺过去。
等看完之后，方不为猛的发现了不对。
至不济，也就是浪费一枚窃听器的事情。
方不为出了谷振龙的办公室，正好迎上了张副官。
看来内奸泄密的事情，把谷振龙折腾的够呛。
要是自己，自然会想到，步少纲和曾中明是把兄弟，曾中明又是汪的心腹……
步少纲虽然没招，但这种举动，已经完全证明，他身上牵扯着了不得的人物。
但方不为必须要防着有人情急之下狗急跳墙。
干了个他娘的……
方不为听的一头雾水，但不管他怎么追问，张副官都不往下说了。只说是让他回去之后，问一问马处长，说马春风绝对知道的比他清楚。
跟着警卫上了楼，进了办公室，方不为发现谷振龙正叉着腰，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而方不为的真正目标其实就是曾中明。
说到这里，张副官猛的打住了话头，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样的人和张副官有同一个毛病：就连说话都会留三分余地。
方不为想着，等拿到那些暗探的口供之后，再好好的捋一捋，对比一下，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再让张副官帮他问一问，也省得来回跑了。
张副官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他把自个的脖子放到窗沿上有梭角的地方，硬是磨断了血管……”
张副官一脸惊恐的看着方不为。
方不为想着，还不如先找高思中问一问。
方不为想不通，谷振龙是怎么考虑的，就这么心急？
“有事出去了！”张副官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
因为谷拢龙不是马春风，步少纲知道自己不能幸免了。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生分？”张副官笑骂道。
包公再世也没这么厉害吧？
想到这里，方不为心里又是一震，心虚的看了一眼张副官。
“马处长就没对你讲过？”张副官一副你怎么如此无知的模样。
张副官也怕方不为追问到什么自己不方便说的事情，有意的转移着话题。
方不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没有抗住刑的江右良。
在谷振龙看来，步少纲最多算小鱼小虾，还劳驾不动他。但引出了让步少纲死命都要保的人物，就容不得他不重视了。
闻着饭菜的香味，方不为也正好饿了，抄起筷了就吃了起来。
方不为接过口供，一边吃一边看着。
方不为终于知道谷司令为什么不敢让外人知道了。
所有和江右良有关，并能和泄密案扯上关系的，除了这几个暗探之外，就只有步少纲了。
步少纲死便死了，至多也就是查不到内奸，和马春风关系不大，有什么好瞒的？
步少纲为什么在特务处的时候那么嚣张，刚一到宪兵司令部就要自杀？
上一世他看了那么多的案例和卷宗，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死法！
方不为才多大岁数？不正是毛里毛燥的时候么？
方不为猛的放下了饭碗，黑着脸问着张副官：“死了？”
但自己没说一个字，只是顿了一下而已，方不为就猜出了真相？
“你不知道他？”张副官反问道。
难道自己猜错了，步少纲招出了什么厉害的人物，让谷振龙都要顾忌？
方不为就是想让步少纲看看，马春风不敢治你，有的是敢治你的人……
“先不要说出去啊！”张副官凑到方不为面前低声交待道，“连你们马处长都还不知情呢！”
毕竟步少纲是方不为亲手抓回来的，也是他第一个怀疑有问题的。
想必谷振龙也没想到，抓了一个江右良，扯出了一个步少纲，又引出了让他都要忌惮的人物？
和给江右良下毒的事情一样，这事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去。
“对了，差点忘了！”张副官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递给了方不为，“这是你要的口供！”
有勇有谋他信，智计百出也不算夸张，但要说方不为心细如发，他是不相信的。
张副官走了之后，方不为才有时间看一看那份名单。
最后，张副官更是借口有事，逃一般的出了房间。
看来，还是自己想错了。
步少纲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忍耐力，才能做到这一步？
名单上的人，只要是能找到的，全被谷振龙抓了回来，现在还在刑讯呢。方不为不敢麻烦正在气头上的谷振龙，只能请托张副官，能不能把这些人的口供要出来，他先看一看。
还有一个特工总部的内奸泄密案在这放着呢。
“他自身家世只是一般，有一个姐姐，是同盟会元老，但他夫人家里却是声名赫赫……
马春风虽然知道的多一些，但肯定不会给自己说那么透。
张副官拍着胸口，说包在他身上。
方不为心里暗骂了句。
没办法，来都已经来了。
扯蛋！
当时的谷振龙明显就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方不为只以为，谷振龙是因为和马春风闹了别扭的原因。
自己送步少纲到宪兵司令部的时候，步少纲连舌头都动不了，那他是怎么自杀的？
一提步少纲，张副官脸色一变，连筷子里夹的菜都忘了往嘴里送。
步少纲这是生恐自己受不住刑，说出什么来，才恐惧到了极致，迫不得己之下，才用了这么残忍的方法自杀。
名单和口供都拿到了，张副官又是打死都不会再说的样子，方不为也就没有了再待下去的必要。
有了特别通行证，自然没有人拦方不为。直接到了谷振龙的楼下，负责的警卫才上去通报了一声。
步少纲到底知道什么？要不是心里藏着天大的秘密，何必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
看张副官明显是替方不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方不为纳闷地问道：“曾中明就那么厉害？”
方不为发现，张副官竟然也是一脸的愁色。
怎么说高思中也干了这么些年的特务头子，方不为不信他就比张副官知道的少？
谁知道，步少纲竟然有这么大的勇气，敢自杀？
张副官总觉的谷振龙有些言过其实了。
但方不为瞬间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永昌兄放心，我自然知道轻重……”话刚说了一半，方不为又发现了不对。
张副官想了想，还是没敢把一些传闻说出来，只对方不为说道：“曾中明此人，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只论他与汪院长的关系，就非一般，能不招惹，兄弟还是不要惹上这等人物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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