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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亲王目瞪口呆,震惊地扭头看向沈弃淮:“你也一早就知道?”
面前的小丫头背对着他,背脊挺得直直的,很有老母鸡的架势,一板一眼地道:“他肯回来继续为皇室效力,已经算是难得了,各位王爷都是朝廷栋梁,这皇室兴亡也与你们息息相关,做什么全压在他身上?那万一沈弃淮奸计得逞,你们岂不是要全怪我师父?”
“方七是沈弃淮捡回来的人,有救命之恩,所以很努力地跟着余永学习武艺,一起去办沈弃淮吩咐的事情。他家住京城以东的永来村,家里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
温润的玉光流淌出来,惊得人睁大了眼。盒子里的玉观音捻手持瓶,眉目慈悲,雕工天下无双。
沈故渊半阖了眼,懒洋洋地继续喝茶。余光瞥着落下了帘子的内室。
“不必了。”沈弃淮淡淡地道:“这些人,的确是悲悯王府的人。”
“不不不!”孝亲王蹭到他旁边坐下,笑得脸上褶子都皱成了一团:“本王的意思是,有你在,咱们就可以放心些了。”
“你要这个人情,我可以给你。”沈故渊道:“但他要是不中用,我可拿你是问。”
池鱼眨巴着眼回神,就见自己身后的人撑着额角笑倒在了太师椅里,一双美目波光流转,潋滟之间若骤雨初停,山色湖光上好。
本来不打算自曝身份的,毕竟身上什么证据也没有,只要沈弃淮说她不是宁池鱼,她就不是宁池鱼。
李祉霄扫了一眼那盒子,并未伸手:“三王爷也行这贿赂之道?”
沈大爷不高兴了,翘起腿看着她,一副“老子就这样,你能把老子怎么样”的表情。
“直接对上也没什么不好。”沈故渊依旧很从容:“不破不立。”
“这倒是可以商量的。”沈故渊颔首:“等有事情了,我必定派人去知会您几位。”
池鱼轻笑,把茶盏塞进他的手里,将他按在了旁边的太师椅里,低声道:“您仔细想想,自从三皇叔回来,朝中有什么变化?”
云烟头皮一紧,低头不吭声了。
如今一看,遗珠阁当初那一场火灾,怕是没那么简单。只是,这到底是沈弃淮的家务事,旁人不好插手,顶多只能碎嘴两句。
低笑一声,池鱼摇头,跟着沈知白往里头走。
脸上满是执拗,眼里有种奇异的光迸出来,池鱼腰杆挺得很直,手也没抖,看着面前脸色渐渐沉下去的男人,微微一笑:“我说得对吗?王爷?”
“池鱼。”沈知白站起来,挡住了沈故渊的脸,笑得兴奋地道:“我发现了京城外头一处好地方。刚修的,可漂亮了。趁着还没下雪,赶紧去看看!”
垮了脸,池鱼道:“您看,您又这样。”
沈知白心情甚好,伸手轻轻敲了敲桌子,笑道:“既然好看,就换上给我看看。”
“没什么。”拉了她到自己腿上坐着,沈故渊深深地看着她,嘴角仍勾:“我高兴收了个好徒儿。”
沈故渊撑着下巴在旁边看着,眼里趣味甚浓。
沈知白失笑,张口就接她的下联:“一百年系定赤绳,愿秾李夭桃,都成眷属,情天不老月长圆。”
“那我也不管。”池鱼抿唇:“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做好了。”池鱼微笑:“我还有一笔账,想算在他和余幼微两个人头上。”
这要怎么算?沈故渊挑眉,好奇但是没问,抱着她蹭了蹭她脖间的温度,舒坦地眯了眯眼。
“谁?”沈故渊挑眉。
池鱼道:“以他的性子,两个都会选,都不会放手。”
“我这不是怕您不耐烦吗?”池鱼嘿嘿笑了两声:“每次我问您问题,您都不乐意答。”
想到这里,池鱼勾了勾嘴角,眼里满是轻松的笑意。
“如今的形势,已经容不得我们退让了。”
沈故渊看他一眼:“跟你有交情?”
“沈弃淮今日被惹怒了。”沈故渊低声道:“他发起狠来也是很可怕的,你做好准备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听得在场的人一头雾水,沈弃淮没吭声,余幼微眼珠子转了转,也低头沉默。旁边的孝亲王实在弄不懂,上前两步来看着她问:“这话怎么来?姑娘认识那几个刺客?”
心口被这话一撞,池鱼不好意思地摆手,连忙从他身上站起来,咬牙低声道:“皇叔们都在,您注意些!”
“随他去。”困倦地闭上眼,沈故渊伸手将她捞回怀里,不耐烦地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关心那么多做什么?琴课练完了?”
池鱼眼睛一亮,伸手就接过来。打开一看,是雪狐的袄子,摸着就很暖和。
“故渊啊。”静亲王笑道:“咱们几个也不是要坑你,今儿个起,你要做什么,咱们这些当皇兄的人都配合你,如何?”
“很喜欢!”池鱼感慨地道:“我终于过上了有人赶着给我送裙子的日子!”
沈故渊看他一眼,微微皱眉。
孝亲王沉着脸色看着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弃淮你的亲卫,为什么会派人去杀故渊的徒儿?”
“你也知道你是个下人?”孝亲王冷笑,挺着胖胖的肚子往他面前一站:“你是不是觉得,有弃淮护着,你犯事了也没什么关系,所以这么理直气壮?”
四大亲王脸色难看得很,看着他们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场闹剧:“池鱼郡主不是已经死了吗?”
“鹰眼老三是江湖中人,武功本就不错,但因为杀了官宦人家的公子被官府通缉。沈弃淮收留了他,给他饭吃,他也就为沈弃淮卖命,一年的俸禄,怕是比廷尉大人都高。”
“嗯?”沈知白轻笑:“以前没有吗?”
“是吗?”池鱼眼睛亮了起来:“好啊,但是什么时候回来?”
好一出主仆情深的大戏,池鱼看得冷笑连连,心想怪不得沈弃淮那么护着云烟呢,出什么事情云烟都二话不说站出来顶罪,真是一头乖巧得很的替罪羔羊。
“相信是相信,但……”池鱼抿唇,张开手站在沈故渊面前护着他,认真地道:“有本事归有本事,要他一个人做那么多艰险的事情,我不同意。”
翻了个白眼,沈故渊道:“那也是因为你问的都是些无聊的问题。”
板起脸,沈故渊不耐烦地道:“你要是闲得无聊,就再去练一个时辰的琴!”
“是。”沈弃淮垂眸:“但她已经是三王爷的人了,并且对本王有些误会,也不愿意原谅本王,所以……索性装作不认识了,她过得开心就好。”
“吃!”池鱼愤怒地回答。
一看他这态度,孝亲王不乐意了:“故渊,你太乐观了,那沈弃淮朝中党羽众多……”
李大学士?池鱼眨眨眼,总觉得有点耳熟。
廷尉府里狂风卷过,一片狼藉。云烟入狱,余幼微因为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而逃过一劫,但名声传出去,已经是人人嗤鼻。
“池鱼啊。”静亲王笑道:“你在故渊身边也有点时日了,难不成还不相信自家师父的本事?”
自个儿已经被师父里里外外了解得彻彻底底了,可她什么时候才能了解一下师父的秘密呢?
宁池鱼从愕然里回过神来,伸手倒了茶,恭敬地递了过去:“大学士请用茶。”
“国家不幸啊。”御书房里,孝亲王叹息:“镇南王养虎为患,引狼入室,如今苍生怕是要迎来一场浩劫了。”
一觉睡了个踏实。沈故渊起身,吩咐郝厨子做了很多好吃的,池鱼跟在他身后,依旧在碎碎念:“您就算都安排好了,也先告诉我情况啊,不然我会很担心……还有哇,来府上拜访的人,怎么都去南苑了啊?不是应该来看您吗?您还有心情吃糖葫芦!”
沈故渊看着他,眼睛眯了眯。
“别。”沈故渊摇头:“我初来乍到,这朝中规矩,沈弃淮比我熟悉得多,暗中的门路也比我更清楚,单论胜算,他比我大。”
咬着糖葫芦,沈故渊问她:“想吃烤鱼吗?”
孝亲王气得说不出话,很是失望地看了沈弃淮一眼:“宁王为国战死,功绩累累,他的灵位,是先皇亲手捧进宗庙的。他的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沈故渊慢条斯理地道:“这是幼帝赐予我的,宫中记有来历,是钟无神送的东西无误。”
“这种雕花的木盒,本就是常用来送礼的。”李祉霄嗤笑:“里头不是礼,还能是别的什么?”
就连迟疑一下都没有?沈故渊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爱去哪儿去哪儿!”
不过,这样的人倒是让人觉得舒坦,没什么算计,坦坦诚诚的,可以放心信任。
“皇叔……”沈弃淮皱眉。
抿了抿唇,池鱼苦笑:“皇叔,我没法儿说,毕竟悲悯王爷一早就打算娶余小姐,我活着是多余,不如死了成全他。”
沈故渊斜她一眼,撇撇嘴:“还行。”
池鱼嘿嘿笑了两声,凑到自家师父身边,替他捶腿。
“他那是气急了,瞎砍。”沈故渊道:“真打起来,他那把骨头,怕不是钟无神的对手。”
“咳。”被她盯得有点不好意思,赵饮马连忙道:“我是来说正事的,马上就是年终祭奠,宫中禁军调派挺大,我头一次接手,有点手忙脚乱,想跟王爷要个人来帮忙。”
努努嘴指指旁边的人,池鱼不高兴得很:“他不让我帮忙。”
“你啊你啊。”沈故渊叹息:“在人前胆子那么大,什么都敢说,人后怎么就跟只落汤猫一样,怂成一团?”
孝亲王哭笑不得:“池鱼,你师父不需要你护着。别看他这躲躲闪闪的,他心里清楚着呢。”
“那也不能要主子来替卑职收拾残局。”云烟以头抵拳:“卑职敢作敢当,这些人都是卑职派出去的!”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沈故渊哼了一声:“别来这一套。”
“嗯。”沈故渊淡淡地道:“然后把你自己拖下水,说不定还得去大牢里呆着。”
但没有想到,云烟会突然说出她的身份,企图以此为借口脱罪。真是天真,!有护短的孝亲王在,说出她的身份对他们有害无利!
这话说得不假,三公之首的丞相,加上颇有威信的悲悯王爷,肯跟他们一条船的人没两天就挤满了悲悯王府。朝堂之上,沈弃淮说一句话,应和的人也不在少数,甚至,他请假一日不上朝,朝堂上少了的官员将近三分之一。
这种地方,池鱼自然是一次也没来过,只管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瞧着。
“就算不篡位,让他继续把持大权,也不是个事儿。”孝亲王叹息:“原本以为你回来了,能不动声色把大权收回,谁知道沈弃淮反应那么激烈,直接与咱们对上了。”
“这与镇南王有什么关系。”静亲王皱眉:“当初觉得他是可造之材,能为皇室分忧的,不是咱们吗?”
池鱼微愣。
沈故渊面无表情地把池鱼扯了挡在自己面前,道:“别想全扔我一个人身上,搞不定。”
“你哪里承担得起?”沈弃淮叹息:“这罪落在本王身上,至多不过罚俸禄,赔礼道歉。可落在你身上。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不恨了。”池鱼耸肩:“只是把我以前对您的纵容和没有立场的维护,统统收回来而已。”
“以前……我可不|穿裙子。”皱了皱鼻子,池鱼道:“总觉得绑腿长裤就很赶紧利落。不过现在习惯了,倒觉得裙子好看。”
朝中的形势不明,少部分人跟着站队,大多数还在观望。可今早送来他这里的奏折,比以前已经少了三分之一。
“有什么关系?”沈故渊戏谑地道:“就辈分来说。你也得喊我一声皇叔。”
池鱼:“……”
外室只剩下了两个人,沈知白微微挑眉,侧头看向旁边一直没吭声的人。
“是啊。”沈故渊不紧不慢地道:“我没砍他手臂,但他现在要用这些人是不可能了,除非他知法犯法,李代桃僵。不过,只要他敢动,就会有把柄落在咱们手里,现在,沈弃淮才是该着急的那一个。”
“你别说了。”孝亲王大手一挥:“你的护卫愿意承担全部罪责,就让他担,秋后处斩!”
池鱼点头,提着裙子跟着他上车,往他所说的好地方而去。
池鱼垂了眼眸,孝亲王也连连摇头:“你以前对她如何我不管,现在,你既然知道是她,还纵容手下暗杀她,这算是什么心思?”
沈弃淮低头看着她,轻笑一声:“你就这么恨我?”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下头跪着的池鱼也挑了挑眉。
要不是他恰好瞧见,这东西也就该被放在国库里,不见天日了。
她喜不喜欢,跟他有什么关系?沈故渊冷哼,挥袖放了茶盏,指着外头道:“跟知白侯爷出去走走吧,今日是晴天。”
雪锦的坎肩上绣着红鲤鱼,白绒绒的狐毛一裹,看起来清秀又高贵。沈知白连连点头:“好看!”
“池鱼,倒茶。”沈故渊淡淡地道。
说罢,起身就打算走。
“他凭什么篡位?”沈故渊挑眉:“不是沈氏皇族血脉,名不正言不顺,除非他杀光所有沈家人,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不早说?”孝亲王瞪眼,一把将她拉起来:“池鱼丫头,你可是郡主啊!有什么不能同咱们好好说?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池鱼被他捏着两只胳膊,迎接着亲王们炙热的目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师父又不是万能的。”
这还怎么冷静?孝亲王瞪眼如铜铃。
“徒儿孝敬师父,本就应当。”沈故渊抿了口茶,伸手递了个盒子过去:“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池鱼挫败地双手合十,朝他鞠了个躬就跑去抱琴。
本来是御书房互相坑蒙的紧张气氛,这两人竟然还调起情来了?孝亲王连连摇头,将池鱼丫头拉到旁边站着,低声道:“等事情商量完了你再说话。”
池鱼不甘心,左右动弹:“如今四大亲王全指望您掌控全局,我担心您啊!”
“师父今天也不用出门吗?”池鱼眼里满是期盼地看着他:“不用去衙门之类的地方看看?再不济进个宫也好!”
毕竟是皇室宗亲,他们手里捏着的自然都是很重要的东西,别的不说,沈弃淮想娶余幼微,司命说八字不合,那他们就成不了。
李祉霄顿了顿,想起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秋收贪污事件,犹豫了片刻,还是好奇地过去打开了那盒子。
微微一愣,李祉霄回头看他:“不送我?”
“这!”抱出那观音来仔细看了看,李祉霄激动起来:“这是先父陪葬的玉观音!”
“这个好说。”余丞相点头:“朝中不少折子是往我这儿递的,与老夫交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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