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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池鱼思故渊最新章节!

    这种感觉好比走了三十里路打算买糖葫芦,结果小贩已经卖完了,他还得自己走回去。

    晨光熹微,苏铭修剪完花草回来,就看见郑嬷嬷和郝厨子正扭着身子贴在主子的房门口。

    梦里的微风吹啊吹,吹落了枝头柳棉,小小的姑娘伸手去接,那柳棉却飞过了河岸。

    “本王与池鱼,青梅竹马,十年情谊。本来无论如何,本王都不会让她冒险假死,骗得余家小姐信任。可……那三回假消息,慢慢地改变了本王的想法。”

    然而,这个主人家脾气不太好,就算人家通传了,他也眼皮都没抬:“请他去花厅坐着,我事情还没忙完。”

    “嗯?”池鱼皱眉:“世家礼教,赔礼道歉若是真诚,都要下跪。”

    “云烟跟了本王多年,一直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他想烧死池鱼,也只是不想本王留有后患,毕竟池鱼知道的秘密很多。在这一点上,本王无法责怪他。”沈弃淮叹息:“现在本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池鱼交代。她已经恨极了我。”

    云烟也不跟她客气,伸手接过来就继续撕,眼里也带了嘲讽之意:“那就看你准备得够不够了。”

    第一次,是他派池鱼去偷镇南王府的账本,那人传消息回来说她偷到了,但念及镇南王府养育之恩,没有拿回来。

    笑够了,沈故渊侧头,很是满意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明日为师就带你去。”

    沈弃淮已经喝了半盏茶了,看见他来,起身微微颔首:“三王爷。”

    而曾经拼命替她去追一片柳棉的少年,如今早已变了模样,看她的眼神里,不是利用就是算计,再也没有了那一低头的温柔。

    大门关上,花厅里就他们两个人,沈弃淮笑了笑,很是坦荡地道:“有一事实在想不明白,所以来问问您。”

    有点气闷,沈故渊甩开她就回了房。

    上回挡了他一下,就被沈故渊震伤了手,云烟心里清楚,自己的武功在这个人面前不值一提,连反抗的必要都没有。

    “我以为……”笑得不歇气,沈故渊捂着眼睛道:“我以为你当真是个好骗的兔子,没想到却是只记仇的猫,爪子还伸得挺凶。”

    后头没有人跟上来,那丫头估计心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沈弃淮的事情。沈故渊冷哼。“呯”地一声关上门,裹了被子就坐在床上生闷气。

    这话是什么意思?余幼微不明白,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扭送到了堂下。

    语气里满是悔恨,听得沈故渊都微微动容,问他:“那你为何不处置云烟?”

    “唔。”吃痛回神,池鱼抬头,就见沈故渊面无表情地撑着下巴趴在窗台上看着她,眼神深邃,像是看透了她一样。

    骗她信任、抢她男人、害她性命。余幼微已经把所有能对她造成打击的事情全部做完了,哪里来的脸反过来骂她的?

    “是吧是吧?”池鱼狗腿地道:“您要是喜欢,徒儿改日再买!”

    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沈故渊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宁池鱼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你……”余幼微摸了摸自己的脸,委屈得很:“你打了我,还要我跟你下跪道歉?”

    池鱼忍不住冷笑出声:“余永、方七、鹰眼老三,这些个悲悯王府的死士都能被王爷说成是宣统领的人,宣统领要是知道,该多难过啊?”

    嗯?沈故渊有点意外:“你去那儿做什么?”

    哪怕是这么凑近看,都瞧不见他脸上的瑕疵,这人真是好看得过分。池鱼不甘心地伸手摸了摸,触手如玉,忍不住就想再摸会儿。

    “你……”余幼微气极反笑:“别的本事没长,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啊!”

    眉头松了松。沈弃淮轻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因为这个。”

    云烟站在后头,也忍不住开口道:“痴人说梦!”

    “您怎么知道?”池鱼瞪眼。

    “这……”抓着自家师父的袖子,池鱼震惊地问:“这是练功?”

    嫌弃地看她一眼,沈故渊把糖人吃完,拍了拍手:“你管为师怎么知道的?现在很闲是不是?不用练琴了?”

    池鱼捂着胳膊连连摇头:“师父您去忙吧!我可以自己来的!”

    池鱼微笑着看着他。

    杨清袖叹息:“三王爷吩咐过,这几个人不能放。”

    有点狼狈,池鱼拍拍裙子站起来,看了看花厅里头:“他走了?”

    小池鱼认真地点头,我会的母妃!

    这这这!

    看不起谁呢!

    “我……”沈故渊一愣,想了想,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他不高兴个什么?她心里怨气要是消了,对他有利无害。

    按捺住了震惊的神色,苏铭眼睛眨也不眨地继续往里头看。

    是这样的吗?沈弃淮不相信她,原来只是因为别人的谗言?他没有想过杀她,只是因为觉得她想背叛他,所以不得已要与她分开?

    “哦。”已经不会害羞了,池鱼直接当着他的面换好衣裳,洗漱完毕打着呵欠问:“方才外头是怎么了?”

    余幼微一喜,揉着帕子道:“小女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今日王爷来了,那小女给您一个面子,就先走一步了。”

    “扑哧”一声,床上的沈故渊笑了,整张脸流光四溢。光芒点点,仿佛大雪初晴,眼前的一切都亮了起来。

    沈故渊道:“所以王爷今日来,是想解释给我听,让我转告池鱼,叫她原谅你?”

    池鱼目瞪口呆,沈故渊却是冷哼一声,拎起她就走。

    池鱼迷迷糊糊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就听得外头稀里哗啦乱响,还带着人几声惨叫。

    原谅了他,不就应该放弃报复了么?怎么还要去挖他的罪状?

    “是不是瞎说,两位心里有数。”池鱼耸肩:“不过状纸这东西,我准备了很多份,云烟大人继续撕吧,撕完我再拿。”

    他也不是气别的,就是觉得力气都白花了。沈弃淮这种草菅人命狼子野心的人,是该有报应的。可报应还没来,人家受害之人先原谅他了。

    第三回……也就是最后一回,他让宁池鱼杀了即将回京的镇南王世子,让他高枕无忧。

    “我是受害之人。”池鱼笑了笑:“到廷尉府来告状有什么不对?本还不知道那些刺客是谁家的,如今看你这么心急火燎,倒是不打自招,那我不妨连着悲悯王府一起告吧?”

    苏铭一本正经地点头:“池鱼姑娘不必担心,小的当真是在练功,这样有助于打通任督二脉、让血倒流进头里,利于思考……主子我编不下去了您先放我下去啊!”

    沈故渊一顿,薄唇轻抿,斜眼看着她:“你不跟我出去看看?”

    “我说我徒儿不对,是她处理的方式不对。”伸手又拿了一份状纸在手里,沈故渊嘲讽地道:“丞相家的千金亲自来保释,那这状纸上怎能只告悲悯王府啊,还要加上丞相府才对。”

    话没说完,池鱼出手极快,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声音清脆,响彻整个廷尉衙门。

    “不巧。”沈故渊转头看向她,认真地道:“我就是专门来找你们麻烦的。”

    好像说得过去,因为那日在灵堂里,余幼微亲口说过,她给她的信,她压根没有转交给沈弃淮!

    廷尉大牢最近热闹得很,杨清袖也是每天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各方压力都很大,逼得他头发都一大把一大把地掉。这不,一大早的,余家大小姐又带着云烟来保释人了。

    “你们干什么!”沈故渊?了脸。

    然而,池鱼压根不慌,翻了翻眼皮,转头就递给杨清袖状纸:“杨大人看什么时候升堂合适吧,我状师都找好了。”

    “然后呢?”沈故渊有点不耐烦:“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口咬了“嫦娥”的肩膀,沈故渊撇嘴:“月亮上没有嫦娥,骗人的。”

    沈故渊道:“一觉睡醒心情不是很好,他自己撞上来的。”

    她也不是怕,就是心情太复杂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弃淮。她也不想相信他先前来说的鬼话啊!真的不相信!但……心里深处已经泯灭的希望,不知怎么的就冒了个小嫩芽。

    沈故渊拂了拂衣袍,若无其事地回屋子里来,拿给她一身新的青鲤白狐裙:“更衣,该出发了。”

    “大人放心。”池鱼微笑:“您敢升堂,我就敢告。”

    “王爷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舔了舔薄唇,沈故渊气闷地伸手,狠狠地拿过来一串,眨巴着眼看了看。

    话未落音,旁边的云烟出手如电,飞快地抢了状纸就撕成了粉末,朝着她的脸一洒。面无表情地道:“余小姐说了,您如今的身份,没资格来这里。”

    沈故渊冷笑,往旁边站一步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心情很复杂,池鱼呆呆地坐着,耳朵里再听不见别的声音,只吃力地想着来龙去脉,一点点地自己理清楚。

    咬了咬唇,余幼微可怜兮兮地看向沈故渊:“王爷,她得理不饶人,怪不得小女啊。”

    河里的少年露出个脑袋来,很麻利地就上了岸,打开掌心看了看,眉头直皱:“没了。”

    池鱼去了,又是带着伤回来的,一句话也没说就昏迷了三天,任务也没有完成。

    眯眼凑近她些,沈故渊低声问:“是有伤不想动,还是怕见他?”

    压根没听他说什么,池鱼就呆呆地看着他,心想自个儿以前怎么会觉得沈弃淮是天下最好看的人?跟面前这谪仙一般的人比起来。沈弃淮相貌哪里还入得眼啊,光气度就差了五十串糖葫芦加三十串糖人!

    “不撕了吗?”沈故渊勾了唇,半阖了眼看着他:“我徒儿精心给你准备了十张状纸,你不撕,是不是白费她一番心血?”

    云烟回过神来,飞快地一掌逼开池鱼,皱眉道:“公堂之上也敢伤人,谁给你的胆子?”

    轻哼一声,沈故渊道:“你以为给我吃这个我就会高兴?”

    “嗯。”沈故渊眼神深了深:“民间这个传说好像很得人心,你上回给我买的拨浪鼓上,画的也是这两个人的故事。”

    这消息不知为何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飞遍整个京城。沈弃淮急急忙忙赶过去,就见四大亲王都到了,余幼微正跪在堂下哭。

    “你说。”沈故渊懒得坐了,揣着袖子站着,一双眼半睨着他。

    “哦,差点忘记了。”沈故渊回头看向身后的宁池鱼:“上回余小姐说与你之间有些误会,想跟你道歉。”

    “王爷?”余幼微不解地看着他。

    宣统领?孝亲王皱眉:“这与宣统领有什么关系?”

    杨清袖叹了口气,正打算妥协,就听见背后一个女子低喝:“得罪悲悯王不是闹着玩,那王法就是闹着玩的了?”

    沈故渊看他一眼:“原来王爷也会在意这些小事,还以为今日你来,是要与我说禁军统领的事情。”

    “不。”深深地看他一眼,沈弃淮道:“本王也被人蒙在鼓里。”

    第二次,他让她去抓逃走的暗卫,池鱼身负重伤回来,传消息的人说是她心软,放走了那些人,故意受伤回来交差。

    说罢,又拿出一份一模一样的,递到杨清袖手里。

    沈故渊有点烦躁:“女人怎么一遇见喜欢的人就不带脑子啊?他的话我一个偏旁部首都不信!”

    场面有点僵硬,余幼微不耐烦了,伸手拿出悲悯王府的牌子,冷声道:“我也是帮王爷的忙来要人的,大人可掂量清楚了,得罪悲悯王爷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一脸愤慨的池鱼愣了神,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呆呆地看过去,就见那人盘着腿撑着下巴,笑得一头白发“簌簌”地响,从肩后滑落到了身上,映着艳红的袍子,美得像一幅画。

    万一……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池鱼机灵地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王爷,小的觉得,池鱼郡主生性善良,很多时候并不认同您的做法,阳奉阴违的次数也较多,将来恐怕会成为您的绊脚石。”云烟对他道:“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做王妃。”

    那是她重伤昏迷前写的信,因为他还没赶回来,她又撑不住,只能写信告诉他来龙去脉,解释为什么没能杀了世子。昏迷前她放在余幼微手里,因为她很信任她,觉得她怎么都不会出卖自己。

    河水粼粼,风儿轻轻,一吹好多年,小姑娘长大了。自己说过的话牢牢地记得,并且当真做到了。

    余幼微冷笑一声:“就凭你?”

    “不了不了。”池鱼两只手一起摆:“我这还有伤,就先歇着了。”

    余幼微也懵了片刻,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传过来,才尖叫一声,发了狠似的朝宁池鱼扑了过去:“你敢打我,你还敢打我!”

    本事倒是不小,还能查到他在打听事情。沈故渊总算是坐了下来,撑着额角慵懒地看着他:“都是明白人,王爷不妨有话直说。”

    沈弃淮陪他一起站着,脸上没了往日的戾气,温和得像一个很恭敬的晚辈:“要是没猜错,池鱼是您当初救下来的,可火场里的确有一具尸体,敢问王爷,那尸体是谁的?”

    大堂里碎纸飞扬,余幼微觉得有点好笑,看着单薄的宁池鱼,勾唇道:“以前你没法跟我争,现在也一样。宁池鱼,你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啊,别总不要脸地凑上来,跟狗似的惹人嫌……”

    沈故渊在旁边站着,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耐心地等。

    微微一愣,沈故渊不解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池鱼看着这梦里旧景,轻轻一笑。

    这话没说错,沈弃淮其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得罪他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话说得两个人心里都是一跳,余幼微低斥:“你瞎说什么?”

    “皇叔有所不知。”沈弃淮道:“那几个牢里的犯人,是宣统领的人,宣统领如今琐事缠身,分身乏术,故而托幼微来替他赎人。幼微一个女儿家,哪里知道什么事情?只是以前被宣统领救过,想着来还个人情。”

    微微一噎,沈弃淮挑眉:“您是说,悲悯王府起火那一晚,您不在场?”

    “师父。”池鱼仰头看他:“你常说我心里怨气太重,那我现在有能释怀的机会,您为什么反而不高兴?”

    沈故渊头也没抬:“出去!”

    “三王爷那边,有我去说。”余幼微轻哼:“我与三王爷私交也算不错,本也不是死刑,要这几个人还是不难的。”

    池鱼摇头,眨巴着眼道:“徒儿马上就去,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明日带徒儿去趟廷尉衙门呗?”

    廷尉衙门里整个光线突然都是一暗,众人都觉得呼吸一窒,只有池鱼头也没回,咧嘴笑了笑。

    “该说的都说完了,难不成还要留下来吃个饭?”沈故渊嗤笑:“你听得可还高兴?”

    郑嬷嬷连忙整理了衣裙,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溜了。郝厨子反应也很快,拿着勺子就跑了个没影。剩下个年纪轻轻涉世不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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