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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池鱼思故渊最新章节!

帕子,继续给她擦脸。

    说完,自个儿先跨出了门。

    池鱼有点尴尬,扭头吹了床边的灯盏,黑暗之中看不见自家师父的眼神了,才放松些,伸手搂着他。闭上眼。

    伸手拿起碗筷,沈故渊面无表情地道:“陪我把这桌菜吃了。”

    沈故渊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美目半阖,如鬼神降临般,压得人气息都是一紧。

    池鱼目光空洞地趴在石桌上,旁边焦尾琴安安静静地躺着,散发出一股悲悯阁的香气。

    余幼微一愣,瞧见是他,有些意外:“三王爷怎么在这里?”

    然而,这一推,沈知白整个人竟然直接飞了出去,衣袂飘飘,看得池鱼不敢置信地低头打量自己的手:“我没用什么力气啊?”

    “无妨。”咧着嘴摆摆手,池鱼垂眸,加快了步子往外走。

    眼里微微一亮。郑嬷嬷很是高兴地应下:“是。”

    “是。”

    极限了,可以把命交出去了。

    下颔紧绷,沈故渊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人,沉声开口:“自然是关乎社稷百姓的大事,宁池鱼先跟我回去,不然,这摊子我可收拾不了。”

    抬头看看澄清的天空,她突然有点想笑。死其实才是最轻松的,等死了之后,她就什么痛苦也不会有了。

    眼睛一红,池鱼微微抖了抖,恼怒地睁眼瞪他。

    “扑哧。”被他这表情逗乐了,池鱼没忍住。笑了出来。

    身子微微一僵,池鱼垂眸:“沈弃淮今日怕是忙着发喜帖去了。”

    池鱼:“……”

    “主子慢走。”郑嬷嬷在他身后,体贴地将他推出了门:“老身让苏铭去备车。”

    “也没什么。”勉强笑了笑,池鱼不敢看他,闭着眼睛道:“就说一些安慰我的谎话。”

    背脊僵了僵,池鱼头也没回,捏着拳头道:“我想清楚了,您与我无亲无故,至多在辈分上唤您一声皇叔罢了。十几年来没有丝毫交集的人,我不能这么自私拉着您非得替我报仇。”

    门打开又合上,凉风吹进来更多,沈故渊头一次有傻了眼的感觉,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茫然失措。

    沈故渊眼神阴冷,盯着她那伤口?不作声。

    心口也被熨烫了一下,沈故渊抿唇,死死地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勾着她的肩颈,蹭了蹭。

    “啊~”

    伸手拿了枕头垫在她背后,沈知白一脸严肃地道:“要不是我恰好路过,你这会儿怕是真活不了了。”

    “嗯。”进屋就上床,沈故渊伸手扯了被子搭在身上,然后把池鱼抱在怀里,脸上余怒未消:“宣晓磊都被我套死了,沈弃淮那边的人不信邪,非和我争,最后让步,让赵饮马暂代了禁军统领之职。”

    是个孝子呢,池鱼低笑,捏着牌子看了看,放回了枕头上。

    “池鱼。”沈弃淮苦笑:“我也没奢求你能原谅我,但……你能不能善待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

    “……没事。”池鱼勾了勾唇,鼻尖微红:“师父大概是不想要我了。”

    “介绍不了。”沈故渊拿起筷子。

    他解决?沈故渊冷笑:“她是温暖的地方呆多了,忘记严寒是什么滋味儿了,一个不如意就离家出走,鬼才管她!”

    “怎么了?”池鱼抬头,嘴角边白生生的米饭闪闪发光。

    沈故渊斜她一眼,轻哼一声,舒舒坦坦地把自己碗里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净。

    迷迷糊糊地正要睡着,冷不防的,她听见抱着自己的人低声道:“抱歉。”

    “为什么?”池鱼瞪大眼看着他。

    “是我的问题。”池鱼苦笑:“我没能对沈弃淮完全释怀。”

    池鱼依旧没抬头,抿唇道:“欠的恩情没法还,既然还不了,还是不欠为好,我不想再给人添麻烦。”

    “怕。”郑嬷嬷微笑:“但男人一旦生起气来,那就是不管不顾的了。”

    有点不好意思,池鱼伸手:“我自己来吧,能用筷子的。”

    夹了一块肉,沈故渊淡淡地道:“那人手断了。”

    沈故渊眯眼,心想真是狗咬吕洞宾,正想发个火什么的,却听得外头苏铭道:“主子,悲悯王来访。”

    哽咽出声,池鱼放在他心口的手捏成了拳头,咬着牙眼泪直流。

    硬着头皮在桌边坐下,池鱼小声问:“我能帮上什么忙?”

    利剑冰凉,朝着她背心而来,池鱼置之不理,一剑捅进了面前的人的心口。利刃割开血肉的声音听得她舒坦极了,感觉有温热的血喷洒出来,身子跟着一松。瞳孔涣散。

    “母妃……”鼻子一酸,池鱼大步跑过去扑进她怀里,哇地就哭了出来:“母妃,我好想您!”

    气得喷了个鼻涕泡泡,池鱼哭笑不得:“您就不舍得多哄我两句?”

    温暖隔着薄薄的肚兜传过来,沈故渊总算缓和了脸色,伸手就将她半褪的衣裳从胳膊上扯下来。刚扯完,目光不经意一扫,他变了脸色。

    沈故渊嗤笑,反手格开他的手,用力一震。云烟后退两步,脸上青白交加,拱手道:“卑职冒犯了。”

    天色渐晚,沈故渊眯眼看着窗外,脸色阴沉。

    好不容易疤痕淡了的身子,又添了两道。她低笑:“白费嬷嬷的药浴了。”

    “我说得不对?”沈故渊冷声道:“女人心思难测,难保有一天我替你报仇了,你却后悔了,说我多管闲事。那不如趁早后悔,我也省去你这个大麻烦。”

    她现在全身乏力,手无寸铁,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沈故渊看也不看她,出手如电,越过她就抓住了后头的一个犯人。

    眼瞧着天都?了,他以为自己一定会在巷子里过夜,谁知道就听见了打斗声,出去就看见了有人一剑刺向池鱼的背心。

    “嗯。”池鱼闭眼。

    “慢点吃。”沈知白就着碗喂她,喂着喂着就轻笑了一声。

    走在街上,池鱼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能做什么,只是心口破了个大洞,风呼啦啦地往里头灌,冷得她很茫然,也就没注意到后头跟着的人。

    “她……”沈故渊刚想告状就是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茫然起来。

    沈知白不赞同地皱眉:“这么多年的感情,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又不是骡子卸货!”

    池鱼一愣,低头看了看这崭新的白狐毛冬裙,抿唇道:“处理事情而已,还要换衣裳?”

    “嗯。”回过神,池鱼朝他感激地一笑:“我自己过去吃吧。”

    沈故渊挑眉,扫了一眼远处桌上放着的喜帖,微微眯眼:“来过了?”

    “喂……”怀里一空,凉风瞬间充斥,沈故渊有点懊恼地喊她一声,面前的人却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没有……”

    池鱼抿唇:“不小心伤着了。”

    温暖如春的宁王府,大门合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站住。”沈故渊眯眼:“你想去哪儿?”

    抬头看看,熟悉又陌生的院落里,自家父王也站着,一脸严肃地道:“在门口哭像什么话?进来,为父今日还没看你功课。”

    这两个字说出来,不是应该楚楚可怜的吗?怎么落他嘴里,就跟命令似的了?池鱼错愕不已,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倒的确是冷着了,触手生寒。

    说是这么说,身体却诚实地怀念起池鱼身上的温度。天太冷了,他想抱着她,不然今晚上这么冷可怎么睡?

    “哦。”沈故渊起身,慢慢走过去:“所以你就打算欠了我的恩情不还?”

    声音陡然到了耳畔,激得池鱼一层颤栗从耳后直达心里,捂着耳朵就回头看。

    “我都道歉了,你还哭?”温柔不过两瞬的沈三王爷摸着她脸上的眼泪,瞬间又板起了脸:“没个完了?”

    舔舔嘴唇,池鱼夹了桌上的糖醋鱼,扒拉下去好大一口饭。

    旁边的大夫拱手道:“小侯爷莫慌,这位姑娘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刚用了药,疼是有些的,但没有性命危险。”

    “什么姑娘家。”沈故渊翻了个白眼:“她哪里算姑娘家。”

    “说时迟,那时快,我飞身过去一脚踢开那把剑,将你救了下来!”沈小侯爷声情并茂地道:“你那会儿要是还醒着,一定能看见我的英姿!”

    踉跄半步,沈故渊老大不爽地瞪她,郑嬷嬷却半点不怕,提着裙摆就去喊苏铭。

    说完扭头就拿了个牌子塞进池鱼的手里:“这是王府的牌子,你有事随时来找我!”

    沈故渊靠在床头,一张脸?得跟郝厨子没刷的锅底似的,周身都萦绕着一股子?雾。

    艰难地动了动脖子。池鱼侧头看着他,声音嘶哑:“小侯爷?”

    漆漆的天,一个月亮都没有,寒风凛冽,沈故渊一只脚刚跨出去,就很有想收回来的冲动。

    郑嬷嬷耸肩:“老身只是个洗衣服的,您二位之间发生了什么老身可不知道,也不知道池鱼丫头是怎么想的,这事儿啊,您自个儿解决吧。”

    郑嬷嬷皱眉:“这么冷的天,有什么东西让府里下人去买就是,您穿得这么单薄……”

    呆愣地捂着额头,池鱼傻笑,笑得眼泪直流:“好啊,女儿想尝尝父王的家法。”

    “不对啊。”吃着吃着就反应了过来,她瞪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您可以叫郑嬷嬷陪您吃啊!”

    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不对,沈故渊松开她些,将人转过来低头看着她的脸:“他又说什么了?”

    大夫干笑,他只诊断得了身上的病,心里的可诊不了哇。

    微微一愣,池鱼垂眸:“为什么担心我?”

    沈弃淮一大早就进宫商议要事去了,所以余幼微带着云烟去廷尉衙门大牢里捞人。

    “人家掏心掏肺地对你,你也这样不领情?”沈故渊看着她的动作,冷笑一声。

    “别想了。”看着她又皱起来的眉头,沈知白连忙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你受了伤,要补身子,先吃点好不好?”

    从温暖的怀抱里抽离。她下了床,想优雅地穿上鞋,可手控制不住地发抖,穿了半晌才穿好。

    回到仁善王府主院屋子里,他伸手就扔给她一套裙子:“换了。”

    冬天竟然可以这么冷,怨不得沈故渊出去一趟就心情不好呢,她现在的心情。也很不好。

    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怎么也做不到平静地面对沈弃淮,爱也好恨也罢,都是这世间最浓烈的感情啊,根本掩藏不了。

    “主子。”郑嬷嬷端了晚膳进来,笑眯眯地道:“您来用膳吧。”

    “等会,药还没上。”沈故渊道:“你别动,等会疼着你。”

    不悦地看她一眼。沈故渊道:“你是打算饿死她?”

    “一群老狐狸磨磨唧唧半天,冻死我了!”沈故渊低喝:“一早听我的让他们比试比试不就好了?非得争个面红耳赤!”

    脸上一红,池鱼嘿嘿笑了笑。

    池鱼疑惑地想了想,然后恍然:“禁军统领的事情?”

    在沈故渊看来,沈弃淮罪不可恕,她就得恨极了他,将所有过往全部抹空。可她是人啊,那些感情是十年岁月流淌出来的,就算她恨极了沈弃淮,心里也始终会记得他以前的好,记得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主屋里暖和,他向来是在这紫檀雕花圆桌上用膳,池鱼胃口很好,每次都边吃边夸郝厨子的手艺,能吃下好大一碗,看得他也能跟着多用些。

    咧嘴笑着,眼泪都流进了嘴里,池鱼抹了一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高高兴兴地拉起自己父皇母后的手:“走,我们去用午膳。”

    池鱼睫毛颤了颤,闭眼不吭声了。

    沈故渊一顿,脸色有点难看,张口想说什么,就见她已经从床榻上下来,朝自己行礼:“您既然有事,那咱们就先回去吧。”

    “是。”

    余幼微皱了皱眉,莲步轻移就挡了上来,看着沈故渊道:“王爷上回与小女的话还没说完,今日不如换个地方继续说?”

    远远的,好像有谁在喊她,然而她不想听了,闭眼就陷入了黑暗。

    “来看人的。”站直了身子,沈故渊目光落在了云烟后头护着的几个低着头的犯人身上:“这是什么人?”

    管家低头:“他们打死不招,王府也不好滥用私刑,已经移交廷尉衙门了。”

    “我……”勉强笑了笑,池鱼道:“我出去买点东西。”

    摇摇头,沈故渊也懒得多说,吃完饭就把人抓到软榻上,给她上药。

    “那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要给谁看?”沈故渊嘲弄地道:“嘴上说没有,自己憋着心里难受,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扑去沈弃淮怀里,跟他说你原谅他了,愿意继续跟在他身边,为他杀人。这样我还落得个轻松。”

    “王爷!”云烟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拦。

    朦朦胧胧之间,她看见了远在边关的宁王府,自家母妃站在门口朝她温柔地招手:“鱼儿,快过来,午膳都做好了,你怎还在外头玩?”

    沈知白总算松了口气,目光缱绻地看着她道:“会笑就好,我很担心你。”

    沈知白抿唇,勉勉强强让开了身子:“那我跟着一块儿去,可以吧?”

    “别紧张。”沈故渊道:“我只是来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罢了。”

    他今日是打算去仁善王府的,但是走到半路身边的小厮就不见了,于是他靠着自己惊人的方向感,迷失在了很多长得一样的巷子里。

    谁能跟他切磋啊?池鱼很感兴趣:“我也想跟别人切磋,师父介绍一下人给我认识啊?”

    伤口生疼,硬生生将她从梦境里疼醒,池鱼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的东西,就听见沈知白一声低呼:“你可算醒了!”

    眼里光芒流转,沈小侯爷靠近她,伸手捻了她嘴角的饭粒,低声道:“长辈们都说,饭吃到脸上,会长麻子的。”

    秀眉紧皱,沈知白想了想,道:“暂时不必让外人知道她在我这儿,都出去吧。”

    池鱼皱眉,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想放下筷子不吃。但……今天郝厨子做的全是她喜欢吃的菜,吃两口再走吧?

    察觉到了不对劲,郑嬷嬷转头就去推开了主屋的门。

    郑嬷嬷很是无辜地道:“啊?池鱼丫头还要回来?这么晚了,怕是不会了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上一瞬口吐毒箭把人打下地狱,下一瞬又这么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说这些温暖得让人受不了的话。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气消了。还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很愧疚。

    郑嬷嬷抬袖掩唇,笑得眼睛眯成月牙:“主子,您想做什么事情都是能做到的,又何必非得憋着让别人来猜呢?以前大人还在的时候,就常说您这性子,以后若是遇见姑娘家,必定有劫。”

    “师父行事果决,自然不会喜欢我这样拖拖拉拉的。”靠在床头,池鱼耸肩。

    暗影在仁善王府附近蹲了很久了,本以为这辈子都抓不着宁池鱼落单的机会,谁曾想这人竟然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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