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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池鱼思故渊最新章节!

    知道他想说什么,沈弃淮低笑,摩挲着茶杯道:“本王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自然是要狼狈一阵子的,不过丞相放心。本王自有想法。”

    昨晚沈故渊就说过了,今日要和赵饮马去做事情,不方便带上她,让她在这王府主院里,不要离开半步。池鱼也不是瞎折腾的人,用过早膳之后就开始练琴。

    沈故渊的王爷之位算是坐稳了,只是得罪的人不少,估计以后会遇见不少下绊子的。不过沈知白和赵饮马很开心,三王爷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很对他们的胃口!以后哪怕千难万险,他们好歹是有人同行了。

    沈故渊垂眼看着她疤痕淡了不少的肩背,眉头松了松,道:“你喜欢喝就喝。”

    背后一凉,池鱼嘿嘿笑着回头:“您不是要休息吗?徒儿就先出去练练琴。”

    苏铭躬身退了两步站在一侧,并没有留下她一个人,然而池鱼还是心慌得厉害,手也忍不住抖起来。

    沈故渊一愣,睁开了眼。

    “禁军统领的事情,沈弃淮一直压着不愿意审。”沈知白道:“证据都齐全了。廷尉也将判决上禀了,但判决折子送进宫就如泥牛入海,没个回应。”

    “那……”池鱼咽了口唾沫:“徒儿去给您熬汤?”

    沈弃淮没在意她的态度,看着被子里浮浮沉沉的茶叶,眼里有眷恋的神色:“有时候我很想回到小时候,回到那个无欲无求的年岁。可惜,从那天起,我就变了,变得想要成为人上人,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池鱼有点尴尬,看着他的背影小声道:“您别生气啊。”

    冷哼一声,沈故渊按住她的手,不耐烦地道:“别动!”

    “好。”池鱼乖巧地应了,等她出去,才伸出藕臂,端了汤盅在手里,拿勺子搅了搅:“好香的蘑菇鸡汤。”

    走到她身边,沈故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谁让你多管闲事?”

    “她就是这般性子,生了本王的气,许久也哄不好。”眼里有宠溺的神色,沈弃淮道:“无妨,本王可以等她。”

    她不是不知道最初的沈弃淮为什么突然变得乖顺,也不是不知道他想保护的人是谁,只是这么多年了,他的初衷,早已经面目全非。

    感觉屋子里气氛不太好,池鱼缩了缩脖子,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披风,蹑手蹑脚地蹭到床边去,小声道:“您别生气啊。”

    没听见自家师父开口,池鱼忐忑极了,穿好衣裳下床,眼睛瞟啊瞟地看着他。

    一手拎一个,沈故渊黑着一张脸将两人齐齐扔出去,“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脑海里划过一只微微颤抖的拳头,沈弃淮顿了顿,火气消了些。

    “我听见的,你没法抵赖。”系好红袍,沈故渊斜她一眼:“下回老实点,这次我就不计较了。”

    原来人的温度才是有用的!

    抬头看了看,池鱼壮着胆子摸了摸他的额头。

    池鱼红了眼,小声嗫嚅:“我可就剩您一个亲人了……”

    “不用请大夫吗?”池鱼瞪眼。

    池鱼鼓了鼓嘴,上前两步抓着他的袖子道:“师父您没听过太祖的故事吗?”

    嗯?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啊?池鱼歪着脑袋想了想,本来她有理的,怎么成了自己给他道谢了?

    池鱼给他倒了杯热茶,问了一句:“还差多少银子啊?”

    本就是为了应付,了解了一下在世的皇族中人,已经死了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铭笑道:“也没谁,悲悯王爷罢了。”

    “您这样不好啊,到底是沈氏嫡系,不知道太祖可怎么行。”池鱼拍拍胸口:“我知道,晚上回去我跟您讲。”

    那是谁?他想追,却跟往常一样,怎么都追不上。四周都是尖叫和哀鸣声,风雪极大,吹得他头疼欲裂,忍不住低吼出声。

    “喂!”一把扯过被子捂住她,沈故渊眯眼:“醒醒!”

    “那就对了。”沈故渊看着他道:“先前我就告过三司使钟无神,说他蔑视太祖皇帝。王爷也没给个处置结果,带了个坏头。如今下头的人都觉得太祖的圣旨已经作废,随意将启事鼓藏匿销毁,其中,三司府衙内吏文泽彰被人揭发,告状折子递到我这儿来了。”

    这么好说话,看来当真是想娶幼微的。余夫人松了口气,起身道:“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幼微收拾好了没有。”

    她可真没出息啊,被人骂过、欺骗过、抛弃过,可听他这样说话,都还忍不住会心疼。甚至傻傻地想,有没有一点,哪怕一丁点的可能,沈弃淮说的是真的?

    “好……好冷。”牙齿打颤,她感觉自己是抱着了冰块儿,想松开,咬咬牙,还是用力抱紧了些。

    “你说得没错,本王想要余家的助力,余家一族势力极大,他们能帮本王弥补很多血脉上的不足。所以,本王动了要娶余幼微的心思。她嫉恨你,本王也就只能演场戏给她看。”

    沈故渊已经盖好了被子,一头白发散落满枕,双眼紧闭,眉心微皱,并未搭理她。

    “池鱼。”沈弃淮眼含痛色地看着她:“旁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你没了,我生有何趣?只是想快点完成该做的事情,然后下去陪你罢了。”

    手微微收紧,池鱼嘲讽一笑,抬眼看他:“这还用问吗?鸟尽弓藏,兔走狗烹,池鱼对于王爷来说,从来只是手里刀盘上棋,娶池鱼对您半点好处也没有,哪里比得上丞相家的千金?”

    “谁不懂尊敬,本王就教他如何尊敬!”孝亲王横眉:“各处的启事鼓,本王亲自去查,相关人等,本王亲自去抓,谁有异议,来同本王说!”

    怨不得世间有“重色轻友”这个词呢,沈故渊很是不悦,起身自己倒了茶,冷声道:“看上人家小侯爷了?”

    “啊?”池鱼有些慌神:“这怎么办啊?他会不会有事?”

    宁池鱼已经踏上了一条错路,那他也得好好走自己的路了。

    对这个回答有点意外,沈弃淮眼里有痛色闪过,沉了声音道:“本王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算,而且很致命。”郑嬷嬷神秘兮兮地道:“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池鱼觉得,乖顺起来的沈故渊,简直就是天下最好的人啊!她喂他就吃,不凶人也不黑脸,感动得她热泪盈眶。

    站起来抖开披风,沈知白眼眸微亮。

    “出了上回的事情,再成亲,也只能委屈她了。”余夫人道:“咱们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王爷若是真心对幼微,哪怕婚事简单,余家也没什么异议。”

    伸手指指屋里,池鱼一脸惊慌:“师父身子好冷!”

    轻哼一声,沈故渊扯过自己的衣袍穿上,板着脸系衣带。

    “这种鬼天气,弹琴会废了你的手!”沈故渊满脸不悦。

    沈弃淮皱眉:“这罪从何来?他可没牵扯什么贪污案子。”

    郑嬷嬷捏着绷子继续绣花,笑着扫了一眼外头的天:“冬天来了啊,真是个好天气呢。”

    余丞相微微皱眉:“都是一家人,老夫有话直说。如今的形势虽然依旧是王爷在上风,但三王爷毕竟是嫡系,后来居上也不是不可能。一旦他上位,后果会是如何,王爷心里有数。”

    况且,只是暖暖身子,虽也算肌肤相亲,但也不至于太越矩。

    宁池鱼在他怀里睡得安稳,就是小脸冻得有点发白,身上只着了肚兜,红色的兜线缠在雪白的脖颈间,看得他心里一跳。

    池鱼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宽心,孝亲王让您去,是爱重您,不然他们年迈,朝野迟早落在沈弃淮的手里。”

    沈故渊眯眼,起身出门,右拐,一脚踹开了郑嬷嬷的房门。

    半垂了眼,沈弃淮道:“丞相是在怪本王无为吗?您以为那沈故渊,同普通人一样好刺杀吗?”

    有些喘不过气,池鱼挣扎了两下,抬手碰到他的手臂,却发现好像已经有了点体温。眼睛一亮,她连忙抱紧他,感觉到他的身子一点点回暖,惊喜不已。

    “可本王没有想到的是,传信出了问题,云烟没有收到本王的手谕,只当本王真的要烧死你……”沈弃淮抿唇,眼睛也红了:“你知道得知你的死讯之后,本王有多悲痛吗?”

    “这可不是闲事啊主子。”郑嬷嬷笑眯眯地道:“您如今身陷朝堂纷争,每日可没有半个时辰拿来给您醒神。池鱼姑娘赤城一片,也只是单纯想报恩,主子何不给她个机会?”

    略微一思忖,沈弃淮点头:“有夫人这句话,本王倒是宽心许多,只要幼微点头,本王便去安排就是。”

    车帘落下,马车往仁善王府的方向去了,沈弃淮站在宫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背后的拳头微微收紧。

    雪锦缎面,白狐毛的领口,看着就很暖和。沈知白欣喜接过,伸手摸了摸:“你费心了。”

    回到仁善王府,池鱼蹦蹦跳跳地就要去主院,没走两步却见旁边有人搬着箱子来来往往的。

    心里微动,沈知白抬眼看向池鱼,目光深邃地道:“我很喜欢。”

    这些小弱点,会致命吗?池鱼有些不解,不过看郑嬷嬷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微微挑眉,沈故渊抱着胳膊看着她:“那为师对你的恩情少了?”

    虽然这个作用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好歹能帮到他,池鱼也算想得开,晚上入睡之前还去找郑嬷嬷泡个药浴,打算热腾腾地去暖床。

    话说得好听!沈故渊眯眼:“我总觉得你在算计我!”

    “唔。”骨头一声响,沈故渊黑了脸怒视她:“弑师啊?”

    反正也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现在暖个身子有什么大不了的?鼓起勇气,池鱼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

    如触冰雪!

    痛苦地闭上眼,沈故渊任由自己被大雪掩埋,想着睡一觉大概就好了。

    沈故渊道:“有个远房亲戚来了京城,暂住在王府,他不喜欢见人,我就分了南边的院子给他住。”

    这两个字吐出来,明显就没了之前的凶恶,哼哼唧唧的,像想吃糖葫芦又不好意思开口要的小孩子。

    嫌弃地看她一眼,沈故渊拂袖回去床上躺着,闭着眼自个儿生闷气。

    “不是不是。”池鱼嘴里应着,却还是没抬头,分外认真地绣着花,应付似的道:“这个地方特别难绣,我空不出手。”

    嗯?脑子里“轰”地一下反应过来,池鱼猛地扭过头,震惊地看着他:“你说谁?!”

    微微眯眼,沈故渊侧头看她:“还使唤不动你了?”

    早起绣花的郑嬷嬷被吓得一抖,回头看他,慈祥地笑了笑:“主子一起来就这么灵活了?与往常大不相同。”

    丞相府。

    这么多年的感情。她当真能立马忘得一干二净?他是不信的,可宁池鱼伪装得太好,他看不出来。

    然而,雪刚要没顶,突然有人伸手来挖他,温暖的手指一碰到他,就将他整个人都拉拽了出去。

    没旁人了,余丞相沉声开口:“王爷也该早作打算了。”

    还敢提小时候?池鱼眼神冷漠,双眼却渐红。

    以前沈故渊冬天睡醒,身子可是要僵上半个时辰。

    贵客?池鱼茫然地看着他:“师父不在,谁会来?”

    池鱼眨眨眼,正想说再绣一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就听得沈故渊低喝:“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正事说完了赶紧给我走,我还要睡觉!”

    “这是干什么?”池鱼眨眨眼问身后的人。

    哦,悲悯王爷,宁池鱼点头,打算继续弹琴。

    “啊——”

    缩紧脖子,池鱼踮起脚尖就要往外走。

    “没有。”沈故渊道:“我听他的故事干什么?”

    然而,凉意仿佛是从他身子里透出来的,汤婆子没一会儿就被染凉了,被子捂着,寒气也一丝丝地蹿了出来。

    放下茶盏,沈故渊面无表情地道:“敢问王爷,蔑视太祖是什么罪?”

    “这是嬷嬷给您做的啊。”池鱼扭头看他,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喝了很暖和的,您尝尝?”

    那就是拖着呗?池鱼耸肩:“倒也无妨,他也没话说。”

    “没看上,做个袍子至于这么尽心尽力的么?”沈故渊嗤笑:“随便绣绣不就好了?”

    僵硬地收回手,沈弃淮道:“启事鼓一向有人保护,朝中内吏更是知其重要,怎么会无缘无故藏匿销毁?”

    还不等她想明白,沈故渊就一把将她捞起来带回了屋子捂着。

    一宿没睡好的池鱼被无情地叫了起来,揉着眼愣了半晌,才惊喜地道:“师父您醒了!”

    深吸一口气,池鱼笑不出来,板着脸看着她道:“王爷不请自来,是有何事?”

    池鱼眨眼,茫然地道:“怕冷和喜欢民间的小玩意儿,算是弱点吗?”

    “这么厉害?”沈故渊快步走着,一点也不在意地随口应付她。

    远房亲戚?池鱼头顶一个个问号冒出来,沈故渊这样的身份,那远房亲戚是什么身份?

    不等她反应过来,沈故渊走得飞快,上了门口赵饮马的马车就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说着,拿出一本厚厚的折子来。

    看了看他,池鱼沉默片刻,一咬牙就脱了衣裳,钻进他的被窝里。

    “你是不是恨我,觉得我抛弃了你,爱上了余幼微?”深深地看她一眼,沈弃淮道:“我若是说,我没有,你信不信?”

    沈故渊在旁边喝着热茶,闻言就道:“换个人顶吧,他不行。”

    心里一疼,池鱼闭眼。

    池鱼一愣,打了打自己的嘴巴。

    她怎么就忘记了,沈知白知道她的底细,赵饮马还不知道啊。这要解释起来可就?烦了,她也不想再提旧事。

    池鱼松了口气:“您喜欢就好。”也不枉费她顶着自家师父的黑脸一直绣了。

    连忙缩回他怀里,池鱼只露出个脑袋,小声道:“不是故意的……”

    “嗯?”池鱼压住针,终于抬头瞪了他一眼:“您瞎说什么?”

    他不是生气,只是有点别扭。沈故渊是强大而无所不能的,结果被困在梦魇里,还需要个丫头来救,更可怕的是,他很眷恋那种温暖,再在床榻上待一会儿,他怕自个儿忍不住,会做出轻薄自己徒弟的无耻行为。

    沈弃淮叹息了一声,撩起袍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伸手拿着茶壶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池鱼,你还记得小时候吗?”

    “姑娘有没有发现主子的弱点?”郑嬷嬷笑眯眯地问她。

    “他想保宣统领的心是铁了。”沈故渊眯着眼睛道:“眼下朝中无人能胜任禁军统领,四大亲王就算想换人,也没人可换。”

    沈弃淮颔首,目送她出去。

    丞相夫妇对视一眼,心里各自有计较。余丞相先开口,道:“王爷对小女也是疼爱有加,只是不知为何,迟迟不定婚期?”

    看着她的神色,沈弃淮微微抿唇:“除了这句话,没有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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