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钦定春秋传说汇纂最新章节!

為國可以為之兆也推而行諸魯國而準則地方五百里凡侵小而得者必有興滅國繼絶世之義諸侯大夫各謹於禮不以所惡於上者使其下亦不以所惡於下者事其上上下交相順而王政行矣故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可三年有成】

    集說【劉氏絢曰三家不能制至屢圍而不克帥師而後墮成彊而不服公圍而不克有天下而不謹於禮末流之患可勝言哉 王氏葆曰墮郈以一卿墮費以二卿者費彊於郈故也 高氏閌曰墮邑而至於帥師是邑之力足以抗也 朱子曰墮邑之事孔子因其機而為之若漸漸掃除得去其勢亦自削弱可復正也又曰他合下只說得季桓子透桓子事事信之所以做得後來被公歛處父一說破了桓子便不信之 陳氏傅良曰書叔孫墮郈季孫墮費以是為二家之願也二家專魯出昭公矣於是願墮其都則以孔子之相魯也謂春秋之大夫不足用為善者是不卽人心之論也 張氏洽曰毁其所恃以為固者所以制陪臣抑私家而復彊榦弱枝之勢也仲由之舉此議蓋因南蒯侯犯之叛而為三家忠謀使彊臣不敢恃彊以叛君陪臣不能負固以跋扈而上下皆順然南蒯侯犯皆以叛為李孫叔孫之害故費郈皆墮獨公歛處父方恃彊以敗陽虎而孟孫用之故成獨不服雖定公圍之而卒弗克也聖人雖用於魯而季孫受女樂而違孔子孟孫惑於偽不知之說陰與公歛處父比成既方命而聖人去魯豈非天哉呂氏大圭曰三家之城其邑者將以自利也而家臣據邑以叛亦豈三家之利哉南蒯叛侯犯叛公山】

    【不狃叛叛者相踵豈惟魯國惡之三家亦惡之矣孔子順天理而言之而適有動乎三家之心故其墮郈墮費者二家之自墮也成邑不墮而至於圍則孟氏之不欲墮爾夫二家聞夫子之言而墮其邑者是其天理之萌也孟氏聞處父之言而不肯墮者是其人欲之蔽也天理之萌不足以勝其人欲之蔽然後不肯墮也使聖人得志以行乎魯國則將有不待兵革而自墮者如魯之不終用孔子何 李氏廉曰公羊於齊歸田之下曰孔子行乎季孫三月不違於墮都之下又云然疏曰不違有二案家語定十年孔子自邑宰為司空十一年又從司空為司寇然則為司空之時能别五土之宜咸得其所為季孫所重是以三月不違齊人遂懼來歸四邑矣及作司寇之時攝行相事國無姦民七日誅少正卯政化大行季孫重之復不違三月於是有墮郈之事又曰孟子曰孔子於季桓子見行可之仕孔子仕於定公而言桓子何也朱子曰孔子之相皆由桓子及桓子受女樂孔子便行矣然孔子亦因其機而為之季氏是時自不奈陪臣何故假孔子之力以去之又呂氏曰聖人為政所謂立之斯立綏之斯來動之斯和聖人作而萬物覩同此心者孰不懷同此氣者孰不感仲由以勇鋭兼人之資感於氣最先者首為墮都之議夫叔季二人亦非仲由所能令蓋聖人在上自有感動仲由特發之耳 汪氏克寛曰史記家語曰孔子言於定公而使季氏宰仲由墮三都公羊云孔子行乎季孫告季孫而墮二邑左氏又云仲由為季氏宰將墮三都叔孫自墮郈季氏將墮費費人襲魯仲尼命伐之遂墮費竊疑是時定公失政豈能命大夫墮邑蓋孔子以禮制感化季孫且使子路為之宰而後墮之耳所紀雖不同而以為聖人過化之功則一而已或謂叔季自墮其私邑於聖人無與然昭十二年南蒯以費叛前此十年侯犯以郈叛曷不以此時墮之而必待聖人之用於魯而後墮之耶】

    秋大雩

    冬十月癸亥公會齊侯盟于黃【齊公作晉】

    集說【杜氏預曰結叛晉也 張氏洽曰黃齊地公羊作晉侯誤 家氏鉉翁曰陽虎奔齊侯犯繼往故彊家者懼甫盟夾谷又盟于黃耳 汪氏克寛曰隱六年盟于艾齊魯為盟之始也繼而有瓦屋之參盟于幽之同盟而齊霸遂成此盟于黃齊魯為盟之終也固叛晉之交而晉不復能霸矣 季氏本曰黃之盟齊魯睦也盖因孔子用魯政化大行有所感焉然忌而沮之之意已間之矣女樂之歸其在此盟後歟】

    十有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公至自黃

    十有二月公圍成公至自圍成

    左傳【將墮成公歛處父謂孟孫墮成齊人必至於北門且成孟氏之保障也無成是無孟氏也子偽不知我將不墮冬十二月公圍成弗克】

    集說【杜氏預曰國内而書至者成彊若列國興動大衆故出入皆告廟 陸氏佃曰聖人之化旣行成雖未墮於魯何有遲之期年公歛陽情見勢屈墮之易耳定公何乃狃於速克躬駕以攻之輕於一出無功而返此一役也吾知其未訪於仲尼抑季路亦未必在此行也 胡氏宏曰孔子為魯司寇墮三都及成不墮三家之慮變矣故經文不言三家直書公金氏履祥曰孔子生長於魯至是五十餘年魯之君臣豈不知其賢而未嘗能用孔子也定公之十年一旦起而用之莫有知其由者孟子稱孔子於季桓子見行可之仕也而論語謂季桓子受女樂不朝孔子行孔子此時之行藏繫季桓子之用舍蓋季氏專魯而魯公無民久矣使魯之君而欲用孔子豈能遽奪季氏之權以畀孔子季氏亦豈肯遜已之權以與孔子哉自陽虎執桓子囚之而專魯政辱之於晉陷之於齊師且盟且詛又將饗而殺之僅而獲免當是時非惟魯國不可為而季氏亦自不可支矣桓子於此謀所以為靖亂興衰之計故舉孔子於公而試用之已而政聲四達齊歸侵地於是攝行相事墮三都夫三都者三家彊邑也當是時公山弗擾在費而郈侯犯之亂未久也三家之有三都已非公室之便而三都之為三都至是亦非三家之便也故叔孫氏始墮郈繼而季桓子墮費已而孟孫氏不肯墮成圍之弗克其不肯墮成也公斂處父之言曰無成是無孟氏也然則無費是亦無季氏也而墮之當是時桓子之心未敢自計其私也夫三都已墮其二則成之不墮固亦未害然亦豈終不克墮哉夫子久之必有處矣旣而魯國方治而齊人歸女樂以沮之夫使孔子上下之交方固桓子之志未移則一女樂豈足以間之季氏權臣也桓子舍己權以聽孔子而墮其名都以強公室其中豈無介介者顧以衰敗之餘藉之振起為是降心以相從也今紀綱既定外侮既却魯既治矣桓子豈甘於終絀者縱桓子甘之季氏私人必有以為不利者故其信任之意必已漸衰特未敢驟舍孔子而孔子顧亦無隙可行爾故齊人歸女樂以促之夫齊何懼於我而歸女樂於事可疑於禮不正有國者固不可啗此為鄰國所覘也使桓子而猶惟孔子之聼豈其受此受之已非矣而又君臣荒淫其中三日不朝此其心術蠧壞不復可與有為而其心固亦已無孔子矣故孔子去之此夫子出處之本末事情也 李氏廉曰案朱子語録三家孟氏最弱季叔為彊彊者墮之而弱者反不可墮者彊者不覺而弱者覺之故也或問墮三都事費郈已墮而成不可墮是不用夫子至於此否曰既不用卻何故圍成當時夫子行乎季孫三月不違則費郈之墮出於不意及公斂處父不肯墮成次第喚醒了叔季二家便做這事不成又齊人以女樂歸之遂行不然當别有處置也且費郈之叛薦為叔季之害故叔季自欲墮之公斂在成方有功於孟氏則孟氏之不肯墮宜矣今案如公穀說則圍成非孔子意如朱子說則圍成之舉孔子未必不知之也夫負固弗服雖舜禹文王有所不免如三苖逆命有崇弗降始皆伐之至班師修德而自格圍之不克亦何損於聖人觀圍而不再伐安知非班師之意但仲尼不終用於魯故聖人之化不遂行而公室之威徒?耳至胡氏所引史記明年孔子由大司寇攝相事至十四年然後行則恐未必然故胡氏宏曰夫聖人所以大過人者無他焉如天之生物隨其分限為委吏則必會計當為乘田則必畜養蕃為宰而親民則制為養生送死之節為司空而正封域則溝合昭公之墓為司寇而治姦亂則誅少正卯而墮三都及成不墮三家慮變矣故經文不言三家直書曰公聖人色斯舉矣安有明年由大司寇攝相之事所以必知其無者考案經文明年無更敗起廢之事而築囿大蒐絶與墮都之意不侔故也此說似得其實故魯世家亦以攝相誅少正卯與聞國政歸女樂孔子行等皆為十二年事也 汪氏克寛曰穀梁云圍成大公也夫屈千乘之尊而親圍國中之一邑其小弱甚矣乃反以為大之乎又云何危爾邊乎齊也是時會夾谷盟黃齊魯交好不足危也其危之者定公沮辱於陪臣以得返為幸爾 黃氏震曰三都若盡墮豈惟三家除跋扈之臣公室亦除三家之窟所謂惟禮可以已之若善行之公室可復張也郈費之墮非公之能也叔孫季孫憤家臣之叛已而自欲墮之也成之不果墮非公之不能也家臣與孟氏比而孟孫自不欲墮之也墮三都固子路之謀三都果墮亦孔子之願不幸事不竟世因以責子路譏定公而力言非孔子之心皆以成敗論也】

    【甲敬王二辰十三年】十有三年【晉定十五年齊景五十一年衛靈三十八年蔡昭二十二年鄭聲四年曹陽五年陳閔五年?僖九年宋景二十年秦惠四年楚昭十九年吳闔廬十八年】

    春齊侯衛侯次于垂葭【穀無衛侯字葭公作瑕】

    左傳【十三年春齊侯衛侯次于垂葭實郹氏使師伐晉將濟河諸大夫皆曰不可邴意兹曰可鋭師伐河内傳必數日而後及絳絳不三月不能出河則我既濟水矣乃伐河内齊侯皆斂諸大夫之軒唯邴意兹乘軒齊侯欲與衛侯乘與之宴而駕乘廣載甲焉使告曰晉師至矣齊侯曰比君之駕也寡人請攝乃介而與之乘驅之或告曰無晉師乃止】

    【郹氏杜注垂葭改名郹氏高平鉅野縣西南有郹亭今屬兗州府濟寧州 河内杜注汲郡案漢置河内郡晉分置汲郡治汲縣今為衛輝府治】

    集說【杜氏預曰二君將使師伐晉次垂葭以為援高氏閌曰書次垂葭與九年次五氏同 家氏鉉翁曰晉既失霸諸侯欲舉方伯連帥之事當請命於周告於諸侯孰不我從乃今日會某明日盟某又明日次某欲以圖霸豈不難哉】

    夏築蛇淵囿【蛇淵囿水經注蛇水又西逕鑄城西左傳所謂蛇淵囿也京相璠曰濟北有蛇丘城城下有水魯囿也今蛇丘故城在濟南府肥城縣南】

    集說【杜氏預曰書不時也 許氏翰曰魯政不修而非時勤民築囿奉己而已志不及國也夫圍成不克歸而力此何振之有 高氏閌曰魯國之囿一而已成築鹿囿昭築郎囿定築蛇淵囿何囿之多也李氏廉曰此正與受女樂事相類定公君臣安知不自以為齊人已服彊都已墮國家閒暇可以般樂】

    【乎此決非夫子為政時 汪氏克寛曰昭九年郎囿之築雖當水星昏正農隙之時且書於策以示戒況盛夏耘耔農事方殷而役民以興苑囿不待貶絶而罪著矣昔叔孫昭子曰無囿猶可無民可乎於以見魯之無人益甚也 季氏本曰孔子去而君臣志荒矣】

    大蒐于比蒲【比音毗】

    集說【高氏閌曰囿所以養禽獸待畋獵也築囿蛇淵今乃蒐于比蒲則囿何為哉魯既叛晉而三桓日懼人之圖已故數蒐焉 趙氏與權曰三家分軍私斂蒐閲軍實以自固也非時非制不足言也】

    衛公孟彄帥師伐曹

    集說【高氏閌曰衛比伐曹曹不叛晉故也靈公志在軍旅之事而不知以禮為國故亟戰如此】

    秋晉趙鞅入于晉陽以叛

    左傳【晉趙鞅謂邯鄲午曰歸我衛貢五百家吾舍諸晉陽午許諾歸告其父兄父兄皆曰不可衛是以為邯鄲而寘諸晉陽絶衛之道也不如侵齊而謀之乃如之而歸之于晉陽趙孟怒召午而囚諸晉陽使其從者說劍而入涉賓不可乃使告邯鄲人曰吾私有討於午也二三子唯所欲立遂殺午趙稷涉賓以邯鄲叛夏六月上軍司馬籍秦圍邯鄲邯戰午荀寅之甥也荀寅范吉射之姻也而相與睦故不與圍邯戰將作亂董安于聞之告趙孟曰先備諸趙孟曰晉國有命始禍者死為後可也安于曰與其害於民寧我獨死請以我說趙孟不可秋七月范氏中行氏伐趙氏之宮趙鞅奔晉陽晉人圍之】

    穀梁【以者不以者也叛直叛也】

    胡傳【趙鞅之入拒范中行也而直書曰叛何也人臣專土與君為市則是簒弑之階堅冰之戒豈無以有已之義乎後世大臣有困於讒間遷延居外不敢釋兵卒以憂死者亦未明人臣之義故爾故直書入于晉陽以叛入者不順之辭叛者不赦之罪】

    集說【陸氏淳曰書曰叛者人臣不當專土也 高氏閌曰據土背君曰叛鞅入晉陽以拒范中行而不知投鼠忌器之義故聖人直名曰叛以著其不由君命專土興兵之罪 陳氏傅良曰鞅非始禍曷為皆以叛書之春秋之季家有藏甲都邑皆百雉之城矣鞅必奔晉陽寅吉射必奔朝歌則是皆叛也 王氏樵曰案邯鄲午無罪而趙鞅專殺不忌其心已無君矣荀寅范吉射不請於君而擅伐之信有罪也鞅不愬於君而遽興晉陽之甲抗晉人之圍非叛而何是時彊臣皆彊其私邑以耦國無事則專土以自豐有事則據邑以背叛鞅之欲歸衛貢五百家於晉陽也封殖私邑之計也而邯鄲午慮絶衛親奉命不速鞅以午荀寅之甥荀寅范吉射之姻也疑午有貳心焉因是而遂殺之二家始禍蓋亦有執言矣鞅苟有人臣之禮聽君大夫平其曲直可也而遽入私邑以叛罪豈容誅哉】

    冬晉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荀寅下公有及字朝如字】

    左傳【范皋夷無寵於范吉射而欲為亂於范氏梁嬰父嬖於知文子文子欲以為卿韓簡子與中行文子相惡魏襄子亦與范昭子相惡故五子謀將逐荀寅而以梁嬰父代之逐范吉射而以范皋夷代之荀躒言於晉侯曰君命大臣始禍者死載書在河今三臣始禍而獨逐鞅刑已不鈞矣請皆逐之冬十一月荀躒韓不信魏曼多奉公以伐范氏中行氏弗克二子將伐公齊高彊曰三折肱知為良醫唯伐君為不可民弗與也我以伐君在此矣三家未睦可盡克也克之君將誰與若先伐君是使睦也弗聽遂伐公國人助公二子敗從而伐之丁未荀寅士吉射奔朝歌】

    胡傳【晉主夏盟威服天下及大夫專政賄賂公行内外離析示威平丘而齊叛辭請召陵而蔡叛盟于沙鹹而鄭叛次于五氏而衛叛涖于鄭會于夾谷歃于黃而魯叛諸侯叛于外大夫叛於内故奔于晉陽而趙鞅叛入于朝歌而荀寅與士吉射叛以晉國之大天下莫彊焉邦分崩而不能守也春秋於晉事或略而不序或賤而稱人或書侵以陋之責亦備矣至是三卿内叛直書於策見其效也故臧哀伯曰國家之敗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寵賂章也晉卿始祸緣衛貢也樂祁見執獻楊楯也蔡侯從吳荀寅貨也昭公弗納范鞅賂也而晉室自是不復能主盟矣故為國以義不以利春秋之大法在焉見諸行事亦可謂深切著明矣】

    集說【王氏葆曰鞅入晉陽私邑也寅吉射入朝歌公邑也三人之罪若有等差俱書曰叛者臣之邑君所賜也據其私邑則專禄以周旋矣趙鞅貪憤專戮其罪宜逐寅吉射以午之故興兵首禍則又為無君故三臣之奔春秋俱以叛書之 家氏鉉翁曰人臣不忌其君未有不終於為亂者也晉大夫不忌其君為日久矣衛孫林父逐君晉大夫從而羽翼之魯季孫意如逐君晉大夫又從而羽翼之羽翼他國之亂臣者皆有欲為亂之心也而其君冥然無所悟一聼其所為及是而三卿俱叛夫豈一朝夕之故哉李氏廉曰晉六卿二荀氏荀寅中行氏也荀躒知氏也士氏卽范氏也韓氏魏氏趙氏荀士二家自此亡知氏春秋後亡故止韓趙魏三家分晉 汪氏克寛曰朝歌衛之舊都衛徙楚丘朝歌後屬晉】

    晉趙鞅歸于晉

    左傳【韓魏以趙氏為請十二月辛未趙鞅入于絳盟于公宮】

    胡傳【案左氏荀范奔朝歌韓魏以趙氏為請鞅入于絳盟于公宮然則書歸者易辭也韓魏為之請晉侯許之復而寅與吉射去國出奔則無有難之者故其歸為易矣三子之叛其罪一也鞅以有援故得復寅吉射以無助故終叛春秋書鞅歸于晉非與之也以罪晉侯縱失有罪無政刑耳叛逆人臣之大惡始禍晉國之載書既不能致辟於鞅奉行天討以警亂臣又亢不衷徇韓魏之請而許之復無政刑矣其能國乎先儒或謂言歸者以地正國也鞅取晉陽之甲以逐君側之惡人則其說誤矣以地正國而可是人主可得而脅人臣擅興無罪以兵諫者真愛其君也使後世賊臣稱兵向闕以誅君側為名而實欲脅君取國者則此說啓之也大失春秋之意矣】

    集說【趙氏匡曰公羊云以地正國也據禮臣無專土藏兵之義今乃欲以私邑之彊而正國朝則是末大而本小也是黜君而進臣也豈其然乎且實以拒范中行耳而云正國非也又云興晉陽之甲以逐君側之惡人也無君命故書叛若無君命則是君與范中行同心也君與之同心而輒興兵伐之是逆亂也而言歸以美之是訓人為逆也又曰穀梁云貴以其地反也豈有身歸而地不歸乎此至鄙近矣又云其入無君命其入無君命則是將如何得歸乎假君不拒苟其自來其惡可知也又何得書歸乎 劉氏絢曰趙氏晉之彊宗鞅叛當誅晉侯不能治而許之歸國亂無刑矣 胡氏銓曰先書晉趙鞅入于晉陽以叛見鞅據地舉兵以拒晉也次書晋趙鞅歸于晉見君許之還也大夫出奔書歸者君受之也書入者臣自入也今鞅大惡已著但以君許之歸故書歸責在君也 高氏閌曰二子旣出晉侯自謂趙鞅保其邑以違荀范之難實非叛故許之歸先儒以歸為善辭遂謂鞅有叛迹而無叛心春秋先正其罪以厲臣節此許其歸以廣君恩是不然人臣無君命輒據土興兵此豈可赦乎况衛孫林父亦書歸何善之有陳氏傅良曰欒盈魚石猶書入至鞅而後書歸則晉無人之辭也叛臣至於書歸則佚賊不足録矣此韓趙魏分晉之本也 家氏鉉翁曰鞅挾晉陽之甲將以内向此叛也寅吉射據朝歌外交齊秋以抗其君亦叛也公羊子乃曰鞅取晉陽之甲欲以除君側之惡此因鞅歸立義其誤甚矣 李氏廉曰案以地正國之說出公穀大傷敎故不敢取胡氏已辨之矣要之此條歸字之義陳氏說得好而胡氏亦曰使趙鞅以無罪歸國晉之國法不行於叛逆之人矣前書叛後書歸罪其赦逆臣也說亦好又曰書大夫歸者九餘皆書自惟趙鞅不言自季子書來元咺書復特筆也 汪氏克寛曰春秋書趙盾弑君而又書趙盾侵陳書趙鞅叛而又書趙鞅歸皆所以責晉君之不討罪也朱子於通鑑綱目書漢梁冀弑帝帝卽位益封梁冀萬三千戶唐李輔國殺皇后以李輔國為司空兼中書令皆以譏天子之無政刑此得春秋書鞅叛與歸之意矣】

    【案人臣之罪莫大於叛春秋所必誅也趙鞅專地以叛結韓魏以脅其君復入于晉聖人書之所以譏晉侯之失刑而三卿分晉之禍實始於此也公穀不察謂趙鞅以地正國陸氏淳曰非叛君也孫氏復曰此王法所赦也劉氏敞曰其忠義足恃也謬妄相承不可以訓今竝刪之】

    薛弑其君比【比如字】

    胡傳【稱國以弑者當國大臣之罪也孫復以為舉國之衆皆可誅非矣三晉有國半天下若皆可誅刀鋸不亦濫乎潁川常秩曰孫復之於春秋動輒有罪蓋商鞅之法耳棄灰於道者有誅步過六尺者有罰其不卽人心遠矣王回以是尚秩此善議復者】

    集說【家氏鉉翁曰泰山孫氏言舉國之人皆可誅此求經之過也儒者辨理未詳立論失中將如秦漢之用法一人為非流毒一州一道者非獨法家之罪亦學者用意刻深有以濟其為惡不可不謹也鄭氏玉曰薛比之弑三傳不載其事不敢妄說 汪氏克寛曰比弑惠公夷立】

    附録左傳【初衛公叔文子朝而請享靈公退貝史鰌而告之史鰌曰子必禍矣子富而君貪罪其及子乎文子曰然吾不先告子是吾罪也君旣許我矣其若之何史鰌曰無害子臣可以免富而能臣必免於難上下同之戍也驕其亡乎富而不驕者鮮吾唯子之見驕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戍必與焉及文子卒衛侯始惡於公叔戍以其富也公叔戍又將去夫人之黨夫人愬之曰戍將為亂】

    【乙敬王二已十四年】十有四年【晉定十六年齊景五十二年衛靈三十九年蔡昭二十三年鄭聲五年曹陽六年陳閔六年?僖十年宋景二十一年秦惠五年楚昭二十年吳闔廬十九年】

    春衛公叔戍來奔衛趙陽出奔宋【戌式樹反衛趙陽公穀俱作晉趙陽】左傳【十四年春衛侯逐公叔戌與其黨故趙陽奔宋戌來奔】

    胡傳【公叔戍將去南子之黨夫人愬曰戍將為亂故公叔來奔趙陽北宮結皆戍黨也故亦出奔而靈公無道不能正家以喪其大臣之罪著矣戍又以富見惡於衛侯夫富者怨之府也使戍積而能散以財發身不為貪人之所怨於以保其爵位倘庶幾乎】

    集說【家氏鉉翁曰衛靈不君南子不婦比而為惡亦旣稔矣公叔戍以宗國之老起而正之乃戍之所得為而非戌之所能為也人臣欲正其君者必先自正其身其身既正而後可以格君心之非而措之於善今戍怙富而驕素無國中之譽乃欲以正君自任事不克而速禍宜也春秋書三大夫之奔所以著衛亂之所從始】

    附録左傳【梁嬰父惡董安于謂知文子曰不殺安于使終為政於趙氏趙氏必得晉國盍以其先發難也討於趙氏文子使告於趙孟曰范中行氏雖信為亂安于則發之是安于與謀亂也晉國有命始祸者死二子旣伏其罪矣敢以告趙孟患之安于曰我死而晉國寧趙氏定將焉用生人誰不死吾死莫矣乃縊而死趙孟尸諸市而告於知氏曰主命戮罪人安于旣伏其罪矣敢以告知伯從趙孟盟而後趙氏定祀安于於廟】

    二月辛巳楚公子結陳公孫佗人帥師滅頓以頓子牂歸【二月公作三月孫公作子佗徒何反牂子郎反公作牄七良反】

    左傳【頓子牂欲事晉背楚而絶陳好二月楚滅頓】

    集說【啖氏助曰凡書滅又書以歸及名者罪重於奔者也旣責其不死位又責其無興復之志也薛氏季宣曰陳不思輔車之勢助彊大而滅鄰國不思將自斃也危哉 家氏鉉翁曰楚至是始戢諸侯無從楚者而陳以盛德之後猶比而從之春秋書楚結陳佗人連兵滅頓誅楚而罪陳也】

    夏衛北宮結來奔

    左傳【夏衛北宫結來奔公叔戍之故也】

    集說【高氏閌曰衛靈沈耳於閨以奔其世臣又及其所與是以其國聽之也】

    五月於越敗吳于檇李吳子光卒【檇音醉公作醉 於越杜注越國也帝少康之庶子封於會稽今浙江紹興府 檇李杜注吳郡嘉興縣南醉李城今屬浙江嘉興府檇李城在縣南四十五里】

    左傳【吳伐越越子勾踐禦之陳于檇李勾踐患吳之整也使死士再禽焉不動使罪人三行屬劒於頸而辭曰二君有治臣奸旗鼓不敏於君之行前不敢逃刑敢歸死遂自剄也師屬之目越子因而伐之大敗之靈姑浮以戈擊闔廬闔廬傷將指取其一屨還卒於陘去檇李七里夫差使人立於庭苟出入必謂已曰夫差而忘越王之殺而父乎則對曰唯不敢忘三年乃報越】

    胡傳【書敗者詐戰也定公五年於越入吳至是敗吳于檇李會黃池之歲越又入吳悉書於史以其告也哀之元年吳子敗越棲勾踐於會稽之上豈獨不告而史策不書疑仲尼削之也吳子光卒夫差使人立於庭苟出入必謂已曰而忘越王之殺而父乎則對曰唯不敢忘三年乃報越然則夫椒之戰復父讎也非報怨也春秋削而不書以為常事也其旨微矣】

    集說【許氏翰曰書檇李之敗用見光玩兵滅身以為殘民伐國之戒】

    公會齊侯衛侯于牽【牽公作堅又作掔 齊魯為會止此 牽杜注魏郡黎陽縣東北有牽城路史内黃西南三十里有故牽城今故牽城在内黄之西南濬縣之北二縣屬直隸大名府濬縣為漢黎陽與内黃縣接壤】

    左傳【晉人圍朝歌公會齊侯衛侯於脾上梁之間謀救范中行氏析成鮒小王桃甲率狄師以襲晉戰於絳中不克而還士鮒奔周小王桃甲入於朝歌】

    【脾上梁間杜注卽牽】

    公至自會

    集說【張氏洽曰齊景公欲求霸誅晉之亂臣以正其國可也當是時孔子已去魯故會齊衛合謀救范中行氏三國之君同為會而助不衷故致公以危之也】

    秋齊侯宋公會于洮

    左傳【秋齊侯宋公會于洮范氏故也】

    集說【許氏翰曰齊宋魯衛崇奨亂逆謀動干戈大義亡矣 黃氏仲炎曰齊景公為牽洮之會謀救范中行氏蓋黨叛臣以敵君也無君臣之義矣 家氏鉉翁曰自齊景圖霸衛鄭魯既與之同盟宋猶未忍絶晉至是始及齊為此會蓋始從於齊也傳謂牽洮二會皆謀救范中行若爾四國相率而預於亂也春秋初年諸侯連兵助亂及桓公之霸明分義以示天下此風頓革今齊景欲復祖業而率三國之君往助叛人彼三國之君冥然與之俱而不知黨叛輔逆之為不可世道至是一變春秋降為戰國景公亦有責焉聯書二會皆貶也】

    【案是時衛有公叔戍之難宋有公子辰之難齊景不能為二國定亂乃合謀以助晉之叛臣衛宋不能自治其叛臣而惟齊之從皆非也】

    天王使石尚來歸脤【脤市軫反 周魯之交止此書天王止此】

    公羊【石尚者何天子之士也脹者何俎實也腥曰脤熟曰膰】

    穀梁【脤者何也俎實也祭肉也生曰脤熟曰膰其辭石尚士也何以知其士也天子之大夫不名】集說【杜氏預曰石氏尚名脤祭社之肉盛以脤器以賜同姓諸侯親兄弟之國與之共福 孫氏復曰天子祭社稷宗廟有與諸侯共福之禮此謂助祭諸侯也魯未嘗助祭天王使石尚來歸脤非禮也劉氏敞曰穀梁曰石尚欲書春秋諫曰久矣周之不行禮於魯也請行脤不知石尚欲書孔子之春秋乎魯國之春秋乎若孔子之春秋也孔子是時未作春秋石尚安得書如魯國之春秋也王人至則書之矣何足以為榮邪凡人之欲書春秋者以有殊功異德欲使後世見也石尚何有而欲書乎是殆不然 高氏閌曰周自王季子來聘之後王命不復加於諸侯矣今敬王有事於社魯未嘗有敵愾之功而天王特使石尚忽為此舉雖天子損禮之甚而聖人於周眷眷如此蓋曰天子之在惟祭與號而已 李氏亷曰王使自宣十年王季子之後至此始見蓋晉伯已衰列國無統而孔子相魯之餘魯勢稍振故王室借此以親望國亦一王伯消長之幾會也奈何孔子以為膰肉不至而行則魯之禮又蕩盡歸脤之意何足以感諷魯哉故以常禮言之古者諸侯入朝朝則各以其職來祭故天子祭宗廟有與諸侯共福之禮與之同其事必與之同其樂也周衰諸侯職貢不脩祀事不相久矣廟中之賜諸侯何與於此哉敬王乃以脤肉親魯而歸失禮之大者也然以時事言之則典禮廢壞之餘猶能舉而行之諸侯苟知尊事是王室可以有為之秋惜乎魯之不能奉順此意也春秋書此亦有感矣又曰周禮行人歸脤以交諸侯之福謝氏曰王受神福賴諸侯所致則神福王宜與諸侯共之故天子分俎實不曰賜而謂之歸 汪氏克寛曰成肅公受脤於社是助祭而受俎實也襄王使宰孔賜齊侯胙是齊桓有奨王之功而加以殊禮也今定公受國意如卽位十有四年旣不朝王又不遣使往聘而千里賜宜社之肉非緣助祭於京師曾是以為禮乎 王氏樵曰案周魯之交止此書天王止此天子之在者唯祭與號歸脤之後無書焉王室益微矣】

    衛世子蒯聵出奔宋【蒯苦怪反聵五怪反】

    左傳【衛侯為夫人南子召宋朝會于洮大子蒯聵獻盂於齊過宋野野人歌之曰旣定爾婁豬盍歸吾艾豭大子羞之謂戲陽速曰從我而朝少君少君見我我顧乃殺之速曰諾乃朝夫人夫人見大子大子三顧速不進夫人見其色啼而走曰蒯聵將殺余公執其手以登臺大子奔宋盡逐其黨故公孟彄出奔鄭自鄭奔齊大子告人曰戲陽速禍余戲陽速告人曰大子則禍余大子無道使余殺其母余不許將戕於余若殺夫人將以余說余是故許而弗為以紓余死諺曰民保於信吾以信義也】

    胡傳【世子國本也以寵南子故不能保世子而使之去國以欲殺南子故不能安其身至於出奔是輕宗廟社稷之所付託而恣行矣春秋兩著其罪故特書世子其義不繫於與蒯聵之世其國也而靈公無道不能正家以危其國本至使父子相殘毁滅天理之所由著矣】

    集說【劉氏敞曰左氏叙蒯聵事曰蒯聵欲殺夫人夫人啼而走公執其手以登臺大子出奔宋予謂蒯聵雖不善謀安有此事哉且殺夫人蒯聵獨得全乎彼所羞者以夫人名惡也如殺其母為惡愈大反不知可羞乎蓋蒯聵聞野人之歌其心慙焉則以謂夫人夫人惡其斥已淫則啼而走言太子殺余以誣之靈公惑於南子所言必聽從故外則召宋朝内則逐公叔戌趙陽彼不恥召宋朝固亦不難逐蒯聵矣此其真也不當如左氏所記又蒯聵出乃奔宋宋南子家也蒯聵負殺南子之名而走又入其家使真有此事者敢乎哉此亦一證也 劉氏絢曰蒯聵出奔春秋不去其世子者衛侯之罪也南子之惡亦已甚矣其欲去世子之意亦已明矣如哀姜亂魯驪姬亂晉若此比者不鮮矣而靈公聽南子之譖謂蒯聵欲弑其母不能為辨明以致其出奔豈非靈公之罪乎自古讒婦之誣其子者多矣 張氏洽曰考二劉之言足以知左氏所記乃南子之讒言而非當時之實録也 李氏亷曰此條公穀亦無殺母之事張氏取二劉之說極得事情謝氏亦曰驪姬害晉南子害衛其情一也然則申生蒯聵之賢否雖異而晉獻衛靈之聽讒則同故皆書世子 汪氏克寛曰二劉張氏之說固善然皆泥於書世子之義故疑左氏之說然楚商臣蔡般弑君而書世子豈亦與之乎竊考蒯聵忘父之喪而致他人使之讒忘子之親至廹以兵而必奪之位其於人倫天理泯滅幾盡則其恥南子之淫行而欲殺之固有是事朱子集注於論語二章皆以蒯聵欲殺母得罪於父則左傳未可盡廢也詳觀經文書趙鞅帥師納衛世子於戚不曰世子復歸而書納則蒯聵有罪明矣何休乃云子雖見逐無去父之義舍其大而論其細何居 鄭氏玉曰蒯聵無弑母之事二劉辨之詳矣或者猶有疑於戲陽速之言不知讒人何所不至聞夫人之啼知其欲歸罪大子卽迎合夫人之意誣太子以證其事此姦人之所為世常有之大子告人曰戲陽速禍余謂其誣已也此等之言何足信哉 王氏樵曰案傳曰男女有别夫婦有義而後父子親父子親而後君臣正豈不信哉衛靈公以寵南子恣其所欲為之召宋朝而蒯聵至於欲殺夫人弗克而出奔身死而以孫為嗣致據國拒父沿及再世皆父不父而子不子則以南子故也君人者治教所出治莫先於刑家敎莫先於大子許世子止不知嘗藥累及許君父子無相去之義況世子乎書曰衛世子蒯聵出奔宋其以首惡罪靈公而以亂易亂為蒯聵之不子而不可以復世其國也豈不深切著明矣夫】

    【案朱子論語集注固引胡氏說載蒯聵欲殺母事然二劉之論似得當時事情張氏洽朱門高弟亦有取焉今故竝存之以俟再考】

    衛公孟彄出奔鄭

    集說【高氏閌曰比年志公孟帥師此衛國用事之卿靈公疑其為蒯聵之黨而逐之屢書大夫之奔著靈公之無道也】

    宋公之弟辰自蕭來奔

    集說【高氏閌曰宋公不能容一弟旣使為奔亡之臣又使為叛逆之臣奔而入叛叛而復奔三書宋公之弟皆以罪宋公也 胡氏銓曰書公弟見宋公失兄之道也書自蕭罪辰據邑以叛也書來奔罪魯納叛臣也 汪氏克寛曰鄭莊公之弟段出奔共則書鄭伯克段而不言弟所以責鄭莊志殺其弟無親親之恩也宋辰出奔屢書弟者又以責宋景之寵嬖臣而乖兄弟之義也 金氏賢曰春秋三稱宋公之弟者非愛辰也非恕辰也蓋累乎其兄之辭也】

    大蒐于比蒲【比音毗書蒐止此】

    集說【孫氏覺曰春秋田狩之事公行者必書公公觀魚于棠公狩于郎隱桓之時政猶自公出也自昭之蒐紅政在三桓蒐田之禮雖公自行皆曰大蒐而不曰公焉所以見公之不得為政而大夫專國也張氏洽曰蒐而邾子來會則公親蒐矣而不書公以軍政不屬公而專於三家則季叔孟孫氏之所為】

    【也 汪氏克寛曰哀二年三卿竝將伐邾兵權仍在三家且不念邾子會公來朝奔喪之勤而取漷沂之田則公不得與兵政可知矣】

    邾子來會公

    集說【杜氏預曰會公于比蒲來而不用朝禮故曰會孔氏穎達曰莊二十三年公及齊侯遇于穀蕭叔朝公就遇處行朝禮故曰朝此就蒐處行會禮而不用朝禮故曰會也言不用朝禮辨其與蕭叔文異 石氏介曰諸侯相見於郤地曰會考禮正刑一德以尊天子春秋會禮非復如古之制也今公蒐國内而邾子就會之非禮甚矣遇非所朝之地而蕭叔朝公於穀蒐非所會之地而邾子會公於蒐會者旣非受者亦失交譏之也 陳氏傅良曰自舍中軍公不與兵政者四十年矣於是在比蒲則以季孫斯叔孫州仇之墮費郈也故曰政逮於大夫四世矣故夫三桓之子孫微矣 黃氏仲炎曰邾子來會公者會公于比蒲也其不言公蒐于比蒲者公雖在比蒲而治兵之事實三家主之公不與也 李氏廉曰公及齊遇穀而蕭叔朝公大蒐于比蒲而邾子來會公皆非其所也 汪氏克寛曰文十三年衛侯會公于沓鄭伯會公于棐皆書地此不書地則知來會于比蒲無疑也】

    城莒父及霄【莒父魯邑案莒係以父魯人語音如梁父亢父剛父是也今莒州地 霄魯邑在今莒州境】

    集說【杜氏預曰公叛晉助范氏故懼而城二邑也此年無冬史闕文 孔氏穎達曰城邑之由傳無其說以傳稱公會齊侯衛侯謀救范中行氏知為叛晉之故懼而城此二邑也 趙氏鵬飛曰城莒父及霄以城二邑書也一時而城二邑勞民甚矣 家氏鉉翁曰譏勞民城諸防城諸鄆同例又曰何休云是年孔子以大司宼攝相事齊人饋女樂孔子去不書冬者貶也此牽合之說夫聖人豈以去位之故而削冬不紀乎 汪氏克寛曰蒐比蒲城莒父及霄其事蓋皆在冬但脱冬一字耳】

    附録左傳【冬十二月晉人敗范中行氏之師於潞獲籍秦高彊又敗鄭師及范氏之師於百泉百泉衛地在今河南衛輝府輝縣西北蘇門山下衛源也一曰百門陂亦曰百門泉】

    【丙敬王二午十五年】十有五年【晉定十七年齊景五十三年衛靈四十年蔡昭二十四年鄭聲六年曹陽七年陳閔七年?僖十一年宋景二十二年秦惠六年楚昭二十一年吳夫差元年】

    春王正月邾子來朝【邾朝止此】

    左傳【十五年春邾隱公來朝子貢觀焉邾子執玉高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子貢曰以禮觀之二君者皆有死亡焉夫禮死生存亡之體也將左右周旋進退俯仰於是乎取之朝祀喪戎於是乎觀之今正月相朝而皆不度心已亡矣嘉事不體何以能久高仰驕也卑俯替也驕近亂替近疾君為主其先亡乎】

    集說【汪氏克寛曰邾子以去年來會為未成禮故復來朝未幾奔魯之喪其卑屈亦甚矣】

    鼷鼠食郊牛牛死改卜牛

    公羊【曷為不言其所食漫也】

    集說【范氏甯曰不言所食食非一處而至死 趙氏匡曰常怪鼷鼠食郊牛致死上元二年因避地旅於會稽時牛災小鼠噬牛纔傷皮膚無有不死者戴氏溪曰魯之僭郊自僖公始其說可信蓋僖公之前春秋未嘗書郊此其證也然而魯之先公猶畏天災故因災而不郊者間有之若定之終哀之始蓋習玩旣久雖天災亦不知所畏矣 黃氏震曰高氏集注曰魯不當郊郊牛死傷廢牛可也而改卜牛是違天也】

    二月辛丑楚子滅胡以胡子豹歸

    左傳【吳之入楚也胡子盡俘楚邑之近胡者楚旣定胡子豹又不事楚曰存亡有命事楚何為多取費焉二月楚滅胡】

    胡傳【滅人之國其罪大矣然胡子豹乘楚之約盡俘其邑之近胡者所謂國必自滅而後人滅之非滅之者獨有罪也國君造命不可委命者旣以為有命而又貪生忍辱不死於社稷則是不知命矣書以歸罪豹之不能死位而與歸也】

    集說【家氏鉉翁曰召陵之會頓胡之君皆在曰以侵楚也是後楚有吳患不能報去年滅頓今年滅胡所以報召陵之怨蓋吞噬小國以快其宿憾也】

    夏五月辛亥郊

    公羊【曷為以夏五月郊三卜之運也】

    集說【高氏閌曰魯郊當在孟春今以改卜牛在滌三月故至五月乃郊 趙氏鵬飛曰五月非郊之時以改卜牛也帝牛在滌三月至是養牲始成故五月而郊 李氏廉曰此以牛死改卜而致失時也汪氏克寛曰不書卜郊徐彦疏云言郊則知卜吉可知夫正月改卜牛若在滌三月則當以四月郊今郊以五月蓋卜以四月郊而不吉又卜五月必龜從而後郊也故但書改卜牛不書卜郊經於卜郊不從則書之以譏瀆卜卜而從則但書郊之過時以譏其慢耳嘗考史記云定公十四年魯郊不致膰俎於大夫今春秋不書十四年郊則郊之不見於經者多矣惟因其失禮之中又失禮者則書以示貶而因見魯郊之僭也】

    壬申公薨于高寢

    左傳【夏五月壬申公薨仲尼曰賜不幸言而中是使賜多言者也】

    穀梁【高寢非正也】

    集說【杜氏預曰高寢宮名不於路寢失其所 許氏翰曰内卒凡十一公得正而薨者唯莊宣成趙氏鵬飛曰定公乘昭公之後政在季氏粗能收攬國柄親盟親會親兵魯民粗知有君其賢於昭公遠矣一用孔子相夾谷之會齊人懾屈來歸侵地惜乎用之不久抑亦天未欲平治天下乎 李氏廉曰定公在位十有五年當其初立受國於季孫意如而不能正其罪其異於桓宣者無幾矣陽虎旣奔之後三桓亦微孔子為政綱紀麤立正當可以有為之時然竟不能使夫子得遂行其道則魯何賴哉李氏曰會于夾谷而致侵田之歸行乎季孫而有墮都之謀雖僅能明禮義之教雉門兩觀之作而僭禮未之改寶玉大弓之竊而分器莫之保惽於女樂政歸彊家此定公有聖人而不能用也其言得之矣至其末年會牽會洮城莒父城霄無非助亂勞民之舉魯之益弱宜哉】

    鄭罕達帥師伐宋【罕公作軒】

    左傳【鄭罕達敗宋師於老丘】

    【老丘杜注宋地今河南陳留縣北四十五里有老丘城】

    集說【杜氏預曰宋公子地奔鄭鄭人為之伐宋欲取地以處之 許氏翰曰宋大國也至於景公而鄭能困之則桓魋之為也無競維人豈不信哉 王氏葆曰鄭納宋叛人已可罪矣又伐大國以居叛人此不待貶黜而罪惡見 李氏亷曰自罕達伐宋之後有哀七年皇瑗之侵九年雍丘之取其秋宋公伐鄭十年夏宋人伐鄭十二年宋向巢伐鄭卒至十三年罕達取于嵒之師而後已焉二國之搆怨如此正與隱公初年公子馮之事相類】

    齊侯衛侯次于渠蒢【渠蒢公作蘧蒢渠蒢杜注宋地】

    左傳【齊侯衛侯次于蘧挐謀救宋也】

    集說【杜氏預曰不果救故書次 趙氏鵬飛曰欲救宋而不能也且鄭非彊國合齊衛以敵之何懼而不救嗚呼是則有其故矣齊景初求諸侯鄭先附之旣而得衛得魯皆鄭謀之最後宋亦附齊前年洮之盟是也今鄭伐宋欲救宋則失久好之鄭欲勿救則失新附之宋故出兵以觀望於二國之間此齊侯之姦謀也】

    邾子來奔喪【諸侯始奔喪】

    公羊【其言來奔喪何奔喪非禮也】

    穀梁【喪急故以奔言之】

    集說【杜氏預曰諸侯奔喪非禮 孔氏穎達曰昭三十年傳曰諸侯之喪士弔大夫送葬諸侯親自奔喪會葬皆非禮公羊亦云奔喪非禮也 劉氏絢曰當周之衰天子崩葬諸侯皆無奔喪會葬之事而邾滕反行於彊大之國非禮明矣 趙氏鵬飛曰邾自昭公之世為魯所虐定公為拔之盟終其世不犯於邾邾人德之故來會來朝今又忘其卑屈而奔喪焉於禮雖非而於情則甚惻矣大之比小春秋鮮能定公有之而邾人奔喪滕子會葬說者皆責邾子之非而吾於此見定公之仁也】

    秋七月壬申姒氏卒【姒穀作弋】

    公羊【姒氏者何哀公之母也何以不稱夫人哀未君】

    穀梁【妾辭也哀公之母也】

    集說【啖氏助曰自成風之後妾母皆僭用夫人禮故書薨書夫人著其非禮也哀公母定姒卒時子未踰年雖行喪禮不可加於母故書卒子旣未成君故不稱夫人也 劉氏敞曰左氏云不稱夫人不赴且不袝也非也安有夫人卒而不稱夫人者乎凡夫人始卒則史書之書之固云夫人矣不待赴祔而書其夫人也此姒氏要為哀公之母定公之妾哀公未成君故亦未敢謂其母夫人耳 胡氏寧曰姒氏不稱夫人為正名孟子不稱夫人為隱惡姒氏定公妾也公羊據魯失禮言之爾論春秋之法哀雖已君豈得稱夫人乎來賵仲子會葬成風深貶天王而名冢宰則知哀雖已君亦不得稱夫人矣 陳氏傅良曰自成風訖於宣襄子苟為君則其母為夫人書葬定姒則是哀公以夫人葬其母猶宣襄也則何以卒不稱夫人葬不稱小君徒以喪在殯不及尊其母焉耳】

    八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九月滕子來會葬

    集說【杜氏預曰諸侯會葬非禮也 范氏甯曰邾滕魯之屬國近則來奔喪遠則來會葬同之王者書非禮 薛氏季宣曰魯至弱也而二君為非禮之會況彊大乎 趙氏鵬飛曰以大夫正也親會之非禮也 家氏鉉翁曰周衰小國以事王者之禮事大國魯君嘗奔齊晉之喪會楚之葬春秋不書諱之也邾滕二君來奔喪會葬而皆書者非嘉其來志其禮之僭也】

    丁巳葬我君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昃乃克葬【昃穀作稷】左傳【葬定公雨不克襄事禮也】

    穀梁【葬旣有日不為雨止禮也雨不克葬喪不以制也】

    集說【趙氏匡曰乃急辭也案凡稱乃緩辭也不得云急詳經意譏臣子緩慢耳 孫氏復曰雨不克葬譏不能葬也葬不為雨止戊午日下昃乃克葬言無備之甚也 高氏閌曰葬敬嬴言日中而克葬此言日下昃乃克葬日中則裕於日昃矣君子之於親不忍一日離也故葬日虞所以寧親也日下昃則失虞之時矣 家氏鉉翁曰左氏以翼日葬為得禮穀梁以塗車蓑笠不具為非制二者在孝子慈孫之誠敬何如耳雨而無害於力役葬可也或天變駭異雨甚水至不可卽土左氏之說亦未為失然國君之葬宜無不備雨不克葬明日乃克葬謂之無貶不可也】

    辛巳葬定姒

    公羊【定姒何以書葬未踰年之君也有子則廟廟則書葬】

    胡傳【公羊曰有子則廟廟則書葬曾子問竝有喪則如之何子曰葬先輕而後重其奠也其虞也先重而後輕】

    集說【禮記曾子問篇注同時有父母或祖父母之喪葬則先母而後父奠則先父而後母葬是奪情之事故先輕奠是奉養之事故先重虞祭亦奠之類也 杜氏預曰辛巳十月三日有日無月 徐氏彦曰定公五月薨定姒七月卒非其竝有喪禮是以先葬定公後葬定姒若其同月當定姒先葬矣 劉氏敞曰左氏云不稱小君不成喪也非也若姒氏實夫人固當書夫人姒氏薨已而曰葬定姒不稱小君明不成喪以責臣子可也今曰姒氏卒此非夫人也非夫人而書葬定姒宜矣何足以見不成喪乎欲責不成喪而薨不稱夫人是適足貶小君之尊而不足見臣子之罪也 王氏樵曰諸家皆以哀未踰年之君故定姒止書卒葬而不書夫人以薨小君以葬此皆因諸侯僭禮而為之辭其實子雖踰年成君亦不得夫人其妾母也自成風以來妾母皆僭用夫人之禮故春秋亦從而書夫人薨書葬小君以著其非禮姒氏哀公之母定公之妾已君未君皆不得稱夫人卒曰姒氏卒葬曰葬定姒皆正名也非以未踰年不稱夫人小君而已踰年則可稱也】

    冬城漆

    集說【杜氏預曰邾庶其邑 張氏洽曰城漆謀伐邾也定公之喪邾子來奔事魯謹矣哀公初立不務善鄰而以土地之故勞民力啓民怨二年取其田七年俘其君卒使吳人乘間以伐其國齊人問罪而取讙闡利未得而害隨之謀國如此其不終也宜哉汪氏克寛曰左氏云書不時告夫他國有事或過時而告於魯豈有魯國城邑過時而告於廟可以揜其罪乎此非人情也】

    欽定春秋傳說彚纂卷三十五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