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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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散尽,整个侗寨显露出来。如果说昨夜的寨子像是蒙了一层黑纱,那如今便是风起纱动,让人见了下面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笔法不怎么细腻,细节也不灵动,可贵在真,真则沉。
“我也说不好……”
或许是因为回家了的原因,他脱掉了夹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像一阵清涛,从皮肤渗入,又舒展到四肢。
阿南又出去,拿了块抹布回来。张导接过,把床板擦了一遍。
“那他怎么这样?”
还挺现代化。
张导说:“有抹布么?”
“他不在,去城里了,过几天回来。”
门口站着的是阿南的哥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旧羽绒服,上面磨破好几处。
赶了一天路,三人都有些疲惫,成芸把被铺到床上,“行了,今晚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剩下成芸和阿南哥哥在外面,成芸进屋前问了一句:“怎么称呼?”
张导往成芸这边靠了靠,小声说:“成姐,你不怕鬼么?我从小就特别害怕鬼故事。就是那种特别假的都怕。”
阿南把手里的东西拿起来,那是一个塑胶的水袋。阿南另外一只手拎着一个水壶,他把水壶放到一边。水壶噗噗地冒着热气。
她咯咯地笑,“小张,胆子这么小可不行。”
“成姐……”
他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成芸下楼了。
“小张?”
成芸双手抱臂,淡淡地说:“有事么。”
阿南说完便要走,成芸靠在门框上说:“明早再帮我烧点水。”阿南转头,成芸的身影在黑夜中看不分明。
成芸说:“你躺着,我去看看有没有感冒药。”
“啊——!?”
阿南在一边看着,说:“这屋经常收拾的。”
阿南看她一眼,说:“我都说了条件不好。”
“成姐……”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他没变帅,也没变白。背靠着门板,后背的衣服因为抱着的手臂而绷紧,露出一道微起的弧线。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双唇紧闭,眼睛看着那壶快要烧开的水。
她开口,鼻音很重,成芸到她身边,把被子拉上来一些。
楼下的角落里有白色的烟雾,或许是阿南在烧水。
“在烧水……”
他听了话,着实反应了好一会,然后随手指了指下面。
成芸想到这,稍稍起了一点提防心。她在屋门口往左边的房间瞟了一眼,说:“阿南呢。”
“你倒准点,烫了我就没住宿费了。”
吱嘎一声,一楼的屋门打开。
阿南一边说一边给成芸推开屋门,成芸抬头,看见屋顶有根灯管,她在门口找到开关,扒拉两下,没动静。
“你父亲呢。”
阿南没有回答,好像不想多说的样子,成芸也没有再问。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夜间山林里悬浮的黑色羽毛,随她转身关门,悄然落地。
成芸觉得有点不对,她把手伸过去,摸了一下张导的额头。
阿南说:“你们两个挤一挤吧,住这间。旁边那个我和我哥住。”
成芸微微歪着头,她觉得阿南与这山水,与这小寨,甚至与这身黑漆漆的衣裳,都太衬了。
第二天清早,成芸是被冻醒的。
成芸只脱了外衣,穿着毛衫和裤子睡的。张导躺在她身边,也穿着衣服。
不过说起来,她并不惊讶这种感觉。
而且他的眼神也很奇怪,盯着人,又好像没盯着,噘突着嘴,好像想要说话。
伴随着声音,阿南从周东成身后走过来,两人错身之际,阿南伸手,周东成把手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递给他,然后就走了。
“看水!”
张导闷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成芸拍拍她,“没事的,我去看看。”
水袋没有装满,阿南系好之后拎给成芸,说:“放到床尾,山里凉。”
果然是阿南在烧水。
夜深人静,劳累一天,可奇怪的是,等成芸真躺下后,又不困了。
张导小声问成芸:“成姐,你睡了没?”
于是他看壶,她看他,各取所需。
“是么。”成芸缓缓地说,“那现在你怕么。”
现在,成芸就闻到了。
“嗯。”成芸逗她,“电影里的鬼片都是在这种地方拍的。”她说完,感觉张导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要洗澡……”
“……”成芸无语,“你就比他大一岁?还是十岁啊?”
阿南走在最前面,第一个进了屋。张导还是有些怕阿南的哥哥,紧跟着阿南进去了。
她推开门,一瞬间,山里冰冷的空气挥洒全身。
成芸在黑暗中笑笑,“哪瘆人了。”
成芸不再看阿南哥哥,转首进屋。
床很硬,睡得也不舒服。成芸坐起来,觉得后背跟上了钉板一样。她晃动身子的时候,余光看到一旁的张导。
张导还在睡,睡梦中眉头稍稍有些紧,张着嘴巴,一下一下地呼吸,还不时抽一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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