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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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你经常带团来这里？”
张导还是等在客栈大堂，见到成芸就打招呼，“成姐！”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睡的好不好？”
十二点的时候，她才打着哈欠出门。
成芸抬手，比划一个大拇指。
已经中午，阳光将清晨的寒气驱散了不少，成芸穿着这身也没觉得有多冷，在等面的时间里，她看向店外面。
“周东南吧。”张导马上接上了。
她好像在回想周东南，脸都忍不住往一起皱，“成姐，我这可不是背后说人坏话啊。”
“是啊。”
“这么喜欢银？”
张导嘻嘻地笑。
“这个……”店员有点哑巴，开店这么久，好像还没有人问过这个卖不卖。“我也不太清楚，我得问过老板才知道。”
门口一个巨大的银凤凰，放在一个玻璃罩里面，作用精细，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纯白无比。
虽然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但让你脚下打个晃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你们那也干不长？”
“女中豪杰。”
再爬起来，成芸看见窗外炊烟袅袅。
成芸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笑着说：“什么叫还行，出门在外，就我们两个，你不用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饿了就告诉我。”
“好。”
张导点头，“对啊。”
“可他不是苗族人啊。”
成芸在往客栈走的途中就打了个晃，窄窄的山坡上，差点一脚踩空。她稳住身子，弯腰，就着黑暗眯起眼睛往下面看——
“你喜欢头饰吗？我们这里有小头饰，很精致的。”
成芸转过头，“我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
她算是深切地体会了什么叫做休假，就是彻彻底底地没有秩序。八点的时候成芸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手机，然后又闷头大睡，一个回笼觉直接睡到十一点半。
“不啊。”张导说，“我以前带团去黄果树，一天爬好几个来回呢。”
小路上只能通过一辆车，两辆同是拉货的车主正在协商到底谁先过去。
成芸开玩笑似地说：“那它被放在这里，是用来镇店的么？”
成芸哈哈大笑，旁边坐着的几个男人终于有理由正大光明地看过来了。
“干不长，他是上个月才来的，之前都在别家干。可现在弄出这么一出，回去也别想再——”张导忽然停下，看向成芸，她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是啊，在苗族里面，家里存银多是富贵的象征。”
成芸点头，“挺好。”
张导打了一个电话，等了半天，又挂了。
“侗族？”
“小张。”
“……好！”
成芸面前的面都坨成一团了，她也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
“成姐，你喜欢那个啊。”
成芸说：“确实是个休闲的好地方。”
“……”
成芸看着张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鼓励她说：“没事，咱们闲聊而已。”
“其实也算不算熟人，但是——”
当然了，这肯定不是早饭，想来是寨子里的人家开始做中饭了。
回到屋子，她懒得洗漱，倒在床上就睡。
成芸转头看她，指了指那只凤凰，“这是头饰？”
成芸正转头看着几乎静止的小河，河边有几个照相的游客，她漫不尽心地回答，“找吧。”
“还不错。”
这间小店不大，事实上这寨子里就没有很大的店铺，这家小餐馆里面摆着两条长桌，成芸和张导坐在一起。
“那买了要怎么拿走啊，那么大。”
“嗯？”
他倒是没说。
张导说：“对，来贵州的话，这里算是一个大景点，旅游旺季的时候人特别多。”
成芸对她说：“你问好你们老板，如果卖，打电话给我。”
成芸直起身，说：“这个卖不卖？”
张导冲店里面喊：“老板，两碗牛肉面。”
张导凑到成芸身边，一脸认真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说：“你不觉得他这里有点问题么……？”
“那他怎么在苗宅里跳舞。”
“这有很多银店啊。”成芸看着一排的“苗王银器”，开口道。
“对。”张导仔细想了想，说：“我好像听我们经理提起过一次……没错，他是侗族的。”
“对。”成芸频频点头，又想起什么，问张导：“他家就是住在这里的么？”
“知道啊。”张导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能抓住成芸好奇心的事，面都顾不上吃了。“他经常给我们旅行社干活，我们互相都有了解的，我们社的司机跟他比较熟。”
“你饿么？”
张导见她进了银铺，以为她想要买银器作纪念，便想领她到买手镯耳环的地方去。
成芸偶尔打个腔，大多时间是她自言自语。
刚刚险些踩空的地方是一片菜园子，边上围着一圈篱笆，又尖又密，一根一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