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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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想到什么，嗤笑一声，说：“热乎了就赶紧回去睡觉！”
“你是不是觉得拿到钱了就随便了，我包下你的车，现在你第二天就见不到人影，打电话也不接，你什么意思，觉得我脾气好？”
刚刚截断了的阳台的冷风，现在又从正门吹进来了。
可成芸还是看清了。
“……”
“我借了朋友的车。”
成芸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没听清？”她又说了一遍：“去侗寨。”
成芸穿得很少，回到房间先把空调开到最高，然后洗了个热水澡。
“行。”
“为什么？我包你的车，你不见人影，你还问我为什么？”
阿南说：“你昨晚不是让我帮你找烟，寨里没有你要的烟，我只能去外面买。”
还没等成芸想好，一根烟已经抽完了。
他看着她，成芸稍作打量，之后便侧过身。
她把目光投向山路尽头，那有个转弯，转过来就是她住的客栈，那里有灯，如果那人影是真的，他很快就会走到那里。
冷风瞬间灌入。
成芸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听了足足半分钟。然后她将手机扔到床上，穿鞋下地，一把推开阳台的门。
本来成芸想说的是“你别给脸不要脸”，可想了想，到底还是忍住了。
阿南不多话，站起身，来到屋门口，成芸在他身后说：“明天早上七点。”
“嗯。”
阿南的声音跟他的表情、跟外面的景色一样，低低的、淡淡的，甚至有点木讷。
“我问你话，是不是！”
“刚回来？”
“你还去哪了？”
张导指着下面的方向，“我很快就到了，就住在下面。”
成芸知道他说话费劲，也不逼他，给他足够的时间思考。
“……”阿南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没有。”
成芸搜了一下当地天气，凯里今晚有阵雨。她躺在床上，玩了一会游戏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拨通一个电话。
结果这两人又去了中午那家店，又点了两碗牛肉面。
成芸听了这话，有点不满，“你能借车还让我坐你那破车？”
半晌，阿南才点点头，“好。”
“你又跑哪兼职去了？”
外面的风似乎大了一些。她往店外看，按这个时间，天应该不会这么黑才对。
成芸穿着一身灰色的保暖内衣，紧紧贴着身体，脚上穿着宾馆的拖鞋，头发还没有彻底干，披散在肩头。
阿南抿了抿嘴，摇头，“没事。”
“挣了多少？”
阿南看着她，“你不是不怕么。”
成芸说：“你失踪了？”
“你还是先抽根烟吧。”
外面的雨哗啦啦地下，成芸包着手臂看着他。
“我让你进来。”成芸往屋里走，等了一会，阿南还是没动静，她转头，对站在门口的人说：“怎么？怕我扣你工资？”
成芸等待的时候，往后站了站，甩了一下胳膊上的水。
很快——从树丛的遮挡中走出，晃过那个转弯，几乎只有一秒钟。
只是冷。
吃饭的过程中，成芸觉得有点冷。
进屋开门的时候，成芸手已经有些僵了。
成芸冷笑一声，淡淡地说：“周东南，你别惹火我。”
两人在饭店门口分手，成芸收紧风衣，往客栈走。
成芸说：“从这来回凯里市区最多两个小时也回来了，你走了一天。”
阿南好像是在赶路，说：“没有。”
旁边的张导说：“要下雨了。”
阿南默不作声地摇摇头，而后低沉道：“不是。”
“就去凯里了？”
阿南终于抬起头，刚好看见成芸的眼睛里。
“嗯。”
电话里面一直没有回应，只有呜呜的风声，还有一闪而过的车辆声音。
成芸看到这包烟，没做声，下巴却不由得抬起了一些。
现在再让她厉害她都懒得厉害。厉害什么，走了一天了，哪有力气。
“为什么？”
那身深色的硬皮夹克。
阿南就在一边，耐心等她抽。
“……”
“……”
成芸看看地面，好像没有湿。正好已经吃完了，在等张导的时候，她出去站了一下。
阿南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起头，看向成芸。
“你等着，我很快回去了。”
“去哪买的。”
“……火车站。”
“你回市区了？”
她在洗手间里待了许久，直到热水将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地冲热了才擦干身体出去。屋子的温度也上来了，成芸穿好衣服，躺到床上，伸手拿来手机。
成芸抽着抽着，就觉得有点不对。
“你先抽根烟。”
此时的雨比之前下的大多了，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除了雨声，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山林像蒙了一层薄纱一样。
阿南看向成芸，成芸笑了笑，说：“怎么，行业秘密啊？”
“嗯。”
为什么抽上烟之后，她的心情真的不那么暴躁了？
“侗寨。”
阿南摇头，“一人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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