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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程副队接话，“天气预报说新一轮冷空气十天半月就到。希望别出什么案子，下雪下雨下冰雹，侦察起来麻烦。”
而此刻面对他们，她摇摆不定。
“请进。”
“……你打算怎么办？”言焓拧起眉心。
想起她说“以后你做警察，我做医生，要忙得一辈子不见面了。”
“队长他……”他没告诉？
……
5点45分是言焓应该出现在医院门口的时间。
言焓大致猜到了是什么，探身过去一拉，一堆零食冒出头来。小熊软糖、手指饼，巧克力杯，字母糖……全是些小孩儿吃的东西。
他想起刚才的电话，眯起眼睛。外边阳光稀薄，金灿灿的。
是怨她那天说的话吗？
清晨，夏时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在他的怀里像小虫子一样拱啊拱地把他闹醒，她自己却还迷迷糊糊。
那时，他已渐渐远离曾经的腥风血雨，生活平静安宁。
言焓：“是。”
话没落，言焓一片橘子皮扔过去，皱眉：“说谁猴子呢！”
那边停了一下：“是我。”
甄暖点头。
谷清明说：贝克线可以测玻璃的折射率。
众人应答着，却没多少兴奋之色。干这一行，根本没有休息可言，哪个周末不出点儿事让他们迅速回归岗位，那都不正常。
他莫名有些烦躁，不耐烦等电梯，推开安全门走楼梯，心想，或许她离开也很好。
可很快，温暖被忐忑和惶然所取代，她没想到，过了这些天，言焓还没有把她要辞职的消息告诉大家。
接下来是一大堆关于贝克线的详细知识。
“恭喜小猫‘满月’了！”
他想起她说，她记性不好，走哪儿都要带着笔和本子做记录。
言焓看见桌上的笔记本，随意翻开。
言焓走到她办公桌前，她椅子上放着Kitty猫的坐垫和靠枕，柜子里摆着粉红色的暖宝宝。
林画眉老师也淡淡地凑趣：“我们谭主任怕你吃不到他家的橘子，特意想的法儿。”
欢声一片，她没注意到门开了。喝完半杯，她看见了沈弋，还有他身后的纪琛和纪法拉兄妹。
言焓用围巾把彩色的零食重新盖好，扭头又见办公桌挡板上贴着花花绿绿的便利贴。
“千阳？”
可……
众人哈哈笑，谭哥举起杯子：“来来来，喝满月酒。喝酒喝酒！”
这时，病房门上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他在车里睡着了，半途冻醒来，路灯都亮了。
“今年的橘子真甜啊。”苏阳剥开橘子往嘴里塞。
“难怪。”黑子竖大拇指，“言队，你真是火眼金睛。”
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言焓没发言，他的心情，难以名状。
队长说：不同体质，人体不同部位的电阻不同。
“哦。”甄暖低了声音，失落。
后边跟一堆她自己找的鞋印分析。
她低头搓着轮椅扶手，有些迷惘，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现在是冬天，常青树却没有落叶子，正是银杏叶黄，枫叶飞红之时。
此话一出，大伙儿都诧异地看向甄暖。
他送她去她实习的医院，然后去警校。
谭哥提醒大家：“今天小猫上岗一个月，约好了去医院给她迎接的，别忘了。”
言焓笑一声：“邻居说这段时间不在家。死者才死两天，院子里的水龙头就结冰了，邻居家的却没有。”
队长说：缝合尸体后要鞠躬。
九年前的那一天，天气也是这样，很冷，却有阳光。
秦姝说：小脚穿大鞋的脚印……
“尚局，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她难过死了。
谭哥：“去年下过雪，土壤好。不知今年的雪什么时候下。”
他怎么舍得和她一辈子不见面？
他嘴唇抿成一条线，把笔记本阖上放回去。
他猜想她肚子该饿了，去街对面的便利店买了她喜欢吃的三明治，付钱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下。
门廊里瞬间响起一大群欢声笑语，男人们爽朗地笑：
言焓笑：“那是。”
言焓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他走到一边去接：“哪位？”
“你真奢侈，半天我都要拜佛了！”
言焓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尽。
他比谁都上心，因为夏时也是双胞胎。
“年代久远，暂时不弄出大动静。让二队的人先从医院查，看看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在做定夺。不过，你小子分得真清楚，不该自己管的事儿，一点儿不上心。”
翻到最后一页，满纸密密麻麻，一笔一划写着：“队长 队长 队长 队长……”下边还有一点和长短不一的两横，是“言”字的上半截。
言焓并未多做停留，离开了。
苏阳靠在椅子里，仰天长叹：“我只希望杀人犯们等到星期一，让我睡两天，一天也行。”
“是。”
私事，当然要私下解决。
队长说：希望将来你能媲美实验室里的每一位同事。西方的法医通常叫病理学家，记住学和家，记住你身上的责任。
下边就是头部、手脚、胸口、大腿各个地方的电阻。
她下车前对他说：“今天腊八节哦，晚上给你煮我家夏妈妈的秘制八宝粥好不好？”
男人不管到任何年纪，只要聚在一起，没有女人在场，行为都会相当幼稚。
“我只是通知你，不是听你意见。”
比如——
言焓离开走廊返回办公区，时钟指向五点半。
他不是傻子，很多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东西，他看得清清楚楚。
橘子皮满天飞。
但言焓私下查证发现，两批骨肉看似属于同一人，实则不然，来自DNA相同的双胞胎，就是说夏时刚出生就意外死亡的姐姐夏天并没有死，她长大了，然后死了。
尚局思忖一会儿：“也对，你们队事情太多。”
天很冷，寒气很重，夜幕中一整条街空荡荡的。
这件事，言焓没有和任何人讲，包括夏时的父母。
他拍了一下手，道：“下班，周末好好休息。”
“言焓啊，有事找你。”尚局招招手把他叫到走廊边，“我看了最近的案子。就说上个月的，孙琳和潘盼是双胞胎，孙琳生于书香门第，她父母说双胞胎的另一个出生之初就在医院死掉了。但潘盼被带到乡村，平安长大了。”
“他们都要偿命。”
队长说：去给你的感觉找依据，让它变成事实。
其他人陆陆续续注意到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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