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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十世修行都难以消去。”道一声佛号,方丈温声道,“何为慧,一个正字,就是慧了。”这样的坎坷波折,宋嘉言都没有失去性子中那一缕善性,如今更愿意捐出米物来帮助那些流民,实在难得。

    宋嘉言笑道:“大嫂说得是,已经着管事去安排了。还有件事要求大嫂。”

    李睿举杯:“想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吧,别再叫这世间拘束了你。”宋嘉言已经游离于宋家女方家妇的身份,如今,她就是她。

    宋嘉言不在别院之内,听下人回禀,去山上老梅庵给老梅师太请安去了。祖孙三人苦等一日,不见宋嘉言回来,只得无功而返。

    这些孩子,多是她庄子上佃户家的孩子们。免费念书不说,还有免费的午饭可吃,绝对千载难逢。宋嘉言没打算把他们教成秀才,识字就好。她就是喜欢听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那是一种能让生活充满生机的声音。

    想到辛竹筝刚回家时脱胎换骨的模样,许氏都心有余悸,好在辛竹筝远远地嫁到了外地,以后回娘家的时候都是有限的。辛老太太虽是难舍,女儿有了归宿也是好事,尤其瞧着女婿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再者,许氏嫁到辛家这几年,已生了一子一女,虽不若宋家奶娘婆子一堆的下人,不过,家中也有丫鬟婆子使唤。辛老太太瞧着孙子孙女,对女儿的担心便渐渐地淡了。

    空闲之际,宋荣会去西山别院看看宋嘉言。

    宋嘉言点头,宋荣温声道:“好了,天色不早,我这就回了。”

    在宋荣面前,宋嘉言向来是贴心乖巧的女儿,但,这一次,宋嘉言不打算再按照宋荣的意愿来做出选择了。

    秦峥偶尔也会来,尽管秦宋两家已成陌路,秦峥来了,宋嘉言也会请他喝杯茶水。

    宋嘉言是帝都名人,帝都府尹实是久闻其大名,语气就缓了三分,道:“县君这是做什么?本官听说合欢楼来了歹人。”

    宋嘉言喜欢听这些念书人一腔热血满腹理想,甚至,喜欢听他们“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的抱怨。谁容易呢?没有一个人是容易的。他们渴慕功名,但,世上太多的人渴慕功名。想出头儿,太难。

    “楼是我砸的,为的是拿人。”宋嘉言将手一挥,两个壮仆扭着方二的胳膊到帝都府尹面前,宋嘉言指了指软趴趴的方二,正色道,“如今北方洪灾,多少百姓无衣无食,沦为流民,正需上下同心之际,竟有不贤外子出外寻欢作乐。我来拿这心肝全无之人,给大人添麻烦了。大人放心,合欢楼的赔偿,一应由承恩公府承担。”

    杜君介绍的都是举人,家中境况大都不怎么样,有这么一处地方包吃包住,每月二两银子,又是教书育人的体面差事,实在不错。

    宋嘉言跟着起身:“我送爹爹。”

    “正因是太后亲赐的婚事,我方嫁的。承恩公府高门贵府,何况,我的嫁妆,自然是我愿意放到哪儿就放到哪儿。”宋嘉言出来时,只带了地契银票等好携带的东西,大件儿东西依旧放在承恩公府。

    “我很好。”

    让宋嘉言微惊的是,杜君也经常来,他还时不时在西山寺借住一段时间。杜君今年春闱上中了三榜贡士,因成绩不好,他没有继续殿试,准备再待三年,重新战过。

    宋荣心下微叹,面上依旧柔和:“我喜不喜欢,你一向知道我的口味。”宋嘉言多聪明的人哪,闻弦歌知雅意,以往,他一个神色,宋嘉言总能第一个明白他的用意。四个儿女中,他当然最器重儿子,但,最得他心意的人却是宋嘉言。想到如今父女二人的生分,宋荣又有几分感叹。

    原本结亲是欲结两家之好,此时,宋方两家联姻不过三个月,就已闹得人仰马翻、无人不知。相对于方二的寻花问柳纨绔之相,宋嘉言种种深明大义、捐资赈灾之事也是人尽皆知,于是,帝都说什么的都有。

    帝都府尹还不知哪里事呢,宋嘉言已经信步过去,道:“我是宋县君。”

    宋嘉言与韩妃商议过后,去西山寺捐了些米粮衣物。自流民聚积之日,佛门寺庙都开始施粥舍物的行善事。不过,韩妃是不好出面的。宋嘉言同西山的方丈比较熟,便带人将东西送了去,她也顺道出去散心。方丈道:“数日未见,施主愈发超脱了。”

    “不及大师消息灵通。”她的事并非秘密,千万不要小看这些佛门之人,因要时常忽悠个把人,他们的消息绝对不慢。

    方家愁云惨雾,宋嘉言的生活倒是优游自在。她手中有产业有银子,出来单过,自己当家做主,比在家时都要舒服三分。宋嘉言还抽空回了趟家,宋老太太满是心疼,宋嘉言道:“若与那贱人圆房,我自己都恶心。如今在西山,样样齐全,老太太若是闲了,去西山住些时日,全当我孝顺老太太了。”

    无奈,承恩公府只得让宋嘉言将嫁妆拉走了。偏偏,拉嫁妆时又发生了些没脸之事,宋嘉言的嫁妆,原好好儿地放在房里,不知怎的,竟少了几件珍贵玩器。承恩公府少不得赔了另外贵重的东西了事!

    “现在不走,以后也走不了了。”李睿叹。

    与方丈说了些话,宋嘉言便告辞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如今随着老梅师太研习经书我方悟了,世事如浮云。人哪,干净而来,干净而去,也没什么不好。”宋嘉言不疾不徐,“既然夫人同意,明日我就派管事过去,还望贵府找出我的嫁妆单子来,一样样对过,别有什么差错才好。”

    秦峥会指点这些孩子们功课,别人或许不清楚,宋嘉言却知晓,秦峥少时的心愿从来不是出将入相,秦峥更喜欢做一个大学问家。

    宋嘉言早命人买了大量的药材糙米,再拿出五万现银,以她个人名义捐献给朝廷。昭文帝道:“宋县君品行端重,心肠慈善。”宋嘉言业已出嫁,她这事儿算不到宋家头上,她偏又与承恩公府不和……但,宋嘉言总能在关键时刻捐银捐物,昭文帝索性不提宋家也不提方家,直接点评宋嘉言这个人。

    宋荣自然不缺好茶,不过,他也没拒绝宋嘉言的孝顺,道:“那我就生受了。”

    蠢人发蠢招来挑衅一个极具智慧的人,宋嘉言跌了这样的跟头,她已经长足了教训。将来如何,是连宋荣都不愿意去思考的事。

    方丈道:“心如昨,自然人如昨。”

    方夫人死压着一口气,缓声道:“我知道,先时谅哥儿不懂事,委屈了你。”复一转折,“可日子就是这样,上牙还有磕着下牙时,小夫妻,哪里有不闹别扭的。你这么又抬嫁妆又搬家的,我倒不解何意?”

    宋嘉言这里好茶好果好风景,把李思羡慕得不得了。不过,人生各有命运,李思也只是在心里羡慕一番,回婆家后继续自己柴米油盐的生活。

    “爹爹不用担心我。”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宋嘉言很明白其中的界限所在。到如今这个情势,不必再说什么尊严情操,性命安危方是第一。能用上的人,能攀上的关系,宋嘉言不会碍于脸面或是自尊就驻足不前、顾影自怜。

    帝都府尹闻言便撤了兵。

    李睿为宋嘉言斟酒,笑道:“以前我就觉着,依你的才干,只困于内宅后院儿,未免可惜。现在我们有几艘大船,来往于杜若国。怎么样,要不要一道去更远的地方?”

    宋嘉诺黯然:“宫里娘娘即使有些个想头儿,母亲也该跟父亲商量,这样唐突地决定大姐姐的亲事,害了大姐姐一辈子。母亲,你安心住着吧,有儿子在,不会委屈到母亲。”至于接小纪氏回府之类的事,宋嘉诺根本没敢跟宋荣提,不为别的,提也是白提。宋荣没要了母亲的命,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了。

    宋嘉言温声道:“是啊,我是方家的媳妇。方二爷的正妻,唯有我。”谁怕谁?太后赐婚,她活着,就占着方谅正妻之位。不论日后方谅生出多少子女,都是庶出!

    宋嘉言端起茶盏,朗声吩咐:“送客!”

    方丈道:“看施主眉间从容自在,可知愁云已去,前方当尽得大光明。”

    “来都来了,就别急着走了。”宋嘉言一笑,名声这种东西,到现在,宋嘉言已经看透了。

    宋老太太拍拍宋嘉言的手,道:“过得舒坦就好。”

    宋荣心下一悬:“怎么个招法?”

    宋嘉言笑道:“不过是让这些孩童免费念书,还说不上施恩于天下。这处院子,顶多也就能容纳一两百个孩子,不可能再多了。爹爹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

    承恩公府更是阖府疲惫,方夫人哭了好几场,方太太也是唉声叹气,承恩公与方世子更是满面丧气,宋家这样好的姻亲,就这么断了。太后懿旨又如何?宋嘉言连嫁妆都拉走了,人家根本不介意担个方二太太的虚名儿,宁可一辈子自己过,也看不上方二!

    宋嘉言住在西山,与原二皇子妃韩妃娘娘的清心庵很近,时间久了,宋嘉言倒常去与韩妃娘娘说话。

    宋嘉言笑道:“先看看再说,若是效果还不错,多招些孩子来念书也无妨。”

    宋荣望向宋嘉言,宋嘉言已经有全盘的打算与计划,只是她并没有坦诚地告诉自己。

    宋嘉言命人去备下饭菜,李睿道:“我山下有庄子,回去吃是一样的。”夜间来女子独住的别院,不大妥当。李睿刚回帝都,听说宋嘉言的事,委实有些担心,连夜出城上山。

    宋嘉言请宋荣参观了她的私塾,还只是刚刚开始,里面的孩子不多,年龄都在六到十岁之间。

    就是承恩公夫人方夫人也是唉声叹气地说宋嘉言的不是:“这叫什么,这叫什么!自家的事,纵便受了天大委屈,也不该去外头嚷嚷得满城风雨。”

    宋荣朝上把方家骂了个狗血淋头,方家人实未料到宋荣会把儿女私事拿到朝上来说。看宋荣的模样,完全是撕破脸皮的干法!

    房屋半新不旧,园子的景致自然无法与侍郎府相比,更不必提宋嘉言精美绝伦的别院了。不过,这房屋已经再次经过修缮,虽不够美观,却很实用。还有一排空出的房屋里已经摆置好桌椅,宋荣问:“要把这里建成私塾吗?”这年代,世族豪门子弟众多,多有族学。一些书香富庶人家,会专门请了先生给子弟启蒙。再有些小户人家,会去私塾念书。

    戚氏笑道:“这事简单,你大哥最爱与这些舞刀弄枪的人交往,待得了合适的人,我给妹妹送去。”

    “母亲!”宋嘉诺最肖宋荣,自然痛恨母亲做的蠢事,断然道,“方二是什么样人,难道母亲不知道吗?难道宫里娘娘不知道吗?当初在西山寺,是大姐姐救了娘娘,保全了娘娘的名声!父亲疼爱大姐姐,更胜宫中娘娘,母亲毁了大姐姐一辈子,就死了回府的心吧。今生今世,父亲绝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再见你!”

    方二实在怕了宋嘉言,此时,他两腮红肿,只是俩眼珠子死瞪着宋嘉言,不敢说一个字。

    宋嘉言没好气:“你好歹是个举人,我问的是秀才。”

    戚氏原是要安慰宋嘉言些话,见宋嘉言自己想得开,就替宋嘉言操心起别的事来,笑道:“妹妹住在别院,陪嫁的下人毕竟有限,若是长时间过日子,还是从庄子上再选些可靠的奴才使唤为好。”

    杜君慢悠悠一笑道:“我知道。”

    宋嘉言上前,猛然一拳捣在方二小腹,方二脸上一白,俯身蜷缩在地上,张张嘴,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宋嘉言拽起他的颈领,反手便是三记耳光,冷声道:“这是赏你的!”

    不过,宋家这种反应,倒是出乎昭文帝意料。宋嘉言时常随着小纪氏进宫给宋嘉语请安,两姐妹感情似乎不错,这也是他从日常宋嘉语的话中感受到的。

    宋嘉言道:“大师还是老样子。”

    宋嘉言亦举起玉杯,道:“有空你去看看我大哥,因我的事,他心里难受得紧。”宋嘉让一定很失望,不仅仅是对小纪氏和宋嘉语,甚至还有宋荣。

    方夫人脸色微变,咬牙道:“太后亲赐的亲事,嫁妆不放到婆家,这……”

    宋荣道:“有我在,你只管随心所欲地过日子。”已经这样了,再不给自己找些乐事消磨时光,宋嘉言还有什么活路可言?就是想干掉方二也不是一两年能做到的事,方二不死,宋嘉言便不得自由。生活已然如此,再坏也坏不到何处了。宋嘉言完全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生活。

    方世子道:“又没伤着。”将心一横,道,“只要方谅伤不着,就让他去,什么时候把媳妇接回来,什么时候算!”

    婚事乃太后亲赐,结婚三天把日子过成这样,完全是打太后的脸啊。昭文帝训斥了承恩公与方世子一番,并严令方家对宋县君以礼相待。

    哪家的孙媳会这样跟太婆婆说话,方太太已是忍不得了,指着宋嘉言道:“你莫要得寸进尺。你嫁了方家,生是方家人,死是方家鬼!想拉嫁妆,没门儿!”想到宋嘉言丰厚至极的陪嫁,方太太满是心疼,哪里舍得!

    自从方太后赐婚,名声什么的,宋嘉言早不在乎了。方家不放嫁妆,她非但告到帝都府去,还着人敲锣打鼓编了儿歌满帝都地唱。她是不怕丢脸的,看承恩公府怕不怕!

    同时,方世子下了严令,将方二身边的侍妾一个不落地全都打发出去,待宋嘉言回来,再不许方二乱来,必须一心一意与宋嘉言过日子。

    庄子上的条件,自然不能与家中相比。宋嘉诺瞧着母亲的房间,连府中二等婆子的房间都不如。小纪氏一见到儿子就哭了,宋嘉诺心里也很不好过,令婆子放下帘栊,让李云鹤进来为小纪氏把脉。无非就是些身子亏损风寒之症,李云鹤开了方子,说了医嘱,宋嘉诺亲送他出门。待婆子丫鬟熬了药,服侍着小纪氏服下,宋嘉诺在庄子上守了小纪氏一夜。

    “不亲眼看看,不能放心哪。”李睿屈身坐于宋嘉言下首,笑道,“你这样的合伙人,可不好找。”

    “你怎么一样?人情送匹马,买卖不饶针。”宋嘉言笑道,“没跟你催债就是好的。”

    方太太立刻气个倒仰。

    宋荣不得不承认,在将小纪氏迁至庄子之后,他与宋嘉言已失去了原本的默契与融洽。他明白宋嘉言对此事的失望,但,宋荣不是只有宋嘉言一个孩子。有些事,宋荣不得不妥协。

    昭文帝赞宋嘉言,外面人自然也要赞一声宋县君。宋县君,而不是方二奶奶。

    宋嘉言笑道:“麻烦啦。”

    宋荣目光柔和,感叹:“你长大了。”宋嘉言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当然,宋嘉言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人。不过,这是不同的。宋嘉言似乎已经决定要做些什么事,并且打算自己来干,她不必宋荣出手相帮,她只需要宋荣坐视即可。

    宋嘉言这样的大手笔,完全是花钱买平安的架势,却是将承恩公府心疼得够呛。别忘了,宋嘉言可是他们方家的媳妇,这些都该是他们方家的钱啊。

    手中香茶微冷,宋嘉言喝去大半,道:“有时去陪师太吃素斋。”

    闻此言,宋荣心下很是满意,俊雅的脸上露出几许笑意:“这就好。”

    宋嘉言主动提起,宋荣问:“为何要请人教这些孩子念书?你若是缺人手,先挑选一下,若有得用的,再施恩不迟。”

    宋嘉言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她绝不会回方家和方二过日子。

    “说这个做什么?本是咱家失礼。”成亲不洞房,若宋嘉言真是个面团儿,也就由着婆家捏扁揉圆了。偏偏宋嘉言忍得等得,宋荣撕破脸地参了方家一本,方家里外不是个人,脸面全无。

    她这西山别院,偶也有几个朋友到访。李思的婆家亦是翰林家,家中规矩颇严,李思都是打着回娘家的名义来看望宋嘉言。

    母子两个流了半晌的泪,小纪氏方掩面问:“你父亲,消气了吗?”

    小纪氏最愚蠢的地方是,经此一举,宋家兄弟姐妹之间嫌隙已生。不说毁了宋嘉言一辈子,就是宋荣,也再不令家人进宫椒房请安,对宋嘉语冷淡到了极点。宋嘉诺与宋嘉让、宋嘉言感情很不错,偏偏自己的母姊做出这样的事,宋嘉诺伤心至极。

    宋嘉言对方夫人道:“这些天,我在参详老梅师太给我的经书,怕是不能回去了。”

    “妹妹只管说。”

    寒冬雪灾,来年开春便是春洪时疫。

    许氏道:“言姐儿,你是个聪明人,又能干,一个顶别人十个,看你事事想得开,我就放心了。”

    宋嘉言未料到李睿夜深来访,李睿抖落氅衣,随手交给一旁侍女,笑道:“有些担心你,过来瞧瞧。”

    方夫人一口气噎在胸口,声音转冷:“你是方家的媳妇,你的名字是上了族谱的。”

    宋嘉言是从方家出来了,但婚姻关系毕竟还在。因是太后下旨赐婚,也没办法和离。宋荣的意思是过个几年待事情淡了,寻个机会安排宋嘉言诈死脱身,届时,宋嘉言换个身份离开帝都,虽是父母亲族远离,总比一辈子孤老西山别院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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