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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便过世了。这许多年,东宫无人居住,尽管时时有奴才打扫看护,仍有几分荒芜的景象。既然要立太子,自然不能委屈太子的住处。

    “应该的。”方太后笑允,只要孩子没什么大问题,亲事就是板上钉钉了。何况,连端睿都说了,只要人品端正,一心一意就成。

    “太后那里,你多用心,怎么着也要把事情圆回来。”昭文帝道,“方家,是朕的舅家。”

    戚氏有孕,小纪氏隐隐放下心来。年下这些日子,戚氏随她掌家,虽然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却是什么都知道一些,对家中下人也熟得很,几件事戚氏都做得很漂亮。以戚氏这种势头儿,没几日怕是她就要让贤了。如今戚氏及时怀孕,小纪氏正好以戚氏养身子为名,顺势将管家之权收了回来,还贤惠地提醒厨下,多做些滋补的东西给戚氏吃。

    这一对至尊父子犹是如此。

    大皇子受了多年的窝囊气,忍无可忍之下,直接翻脸,怒道:“我穆赢以亡母之名立誓,若父皇有个万一,我定以身相殉!”

    老太太见孙子有此志气,心里是为孙子叫好儿的。只是,私下对孙子道:“其实,你祖父脾气好得很,你亲近丫头,他也不会怪你的。”

    长公主嫁女,不仅是长公主府的喜事,亦是姚国公府的喜事。姚国公府本就是大皇子的母族,大皇子已是准太子,带头儿去给长公主捧场,几位皇子也都跟着去了长公主府。余者景惠长公主的姐妹们,景淑长公主、景怡长公主都到了,再有仁德郡王携妻带子地来凑热闹,余者与姚家交好的人家儿、景惠长公主的母族戚家等帝都权贵,济济一堂,一团喜气,酒宴直到下晌方散。

    方太后都开了口,昭文帝总不好回绝,不过,也未把话说死,笑道:“若孩子出色,这桩亲事倒是不错。端睿是个有主意的丫头,朕还想问问端睿的意思。”

    端睿公主笑道:“要说承恩公家,自己亲戚,自然是比寻常人可靠、知根底。明日召方家子进宫,儿臣见过再说。”

    三皇子忙跪在地上道:“儿臣岂敢?儿臣只怕,孝敬父皇的人那么多,多儿臣一个不多,少儿臣一个不少。”说着,三皇子眼圈儿微红。

    姚氏笑道:“我知道了。我想着明天进宫,给太后请安,也去瞧瞧母妃。”四皇子生母早逝,由后宫柳美人抚养成人,生母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四皇子视柳美人为母,并不因柳美人位分低微而怠慢于她。四皇子还准备着就藩时请旨,带着柳美人一并去豫章奉养。

    反正也不晓得宋嘉让有什么哄老婆的妙招,总之,戚氏喜笑颜开了好几日,再没为此心烦过。

    最感激端睿公主的,就是秦家了。

    “放肆!”昭文帝斥道,“这话混账!二十好几的人了,越发没个长进的样子,回去好生反省!”

    宋嘉让这个落榜生也带着弟弟来了,落榜生杜君、吴家兄弟、李行远、李睿,还有秦峥交往的一干朋友,都来秦家喝酒。

    生命永远无常,没有人能预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直待下晌午小纪氏与老太太才回家来,宫里就不是个吃饭的地方,厨下早备着两个主子的饭菜,宋嘉言等去老太太院中服侍。老太太刚换了家常衣裳,靠在榻上由丫鬟捶腿捏肩,见了她们,老太太也高兴,道:“年年如此,我好得很,不必担心。孙媳妇身子沉,回去歇着吧。我跟你太太在宫里好歹有口吃的,让哥儿在外头冷风朔气的,连口热水都没有。你回去服侍让哥儿就是。”

    三鼎甲中,秦峥居探花位。

    原本想抬举娘家,却闹了个没脸。

    昭文帝笑道:“明天怕是不成,朕听太后说,方谅回老家念书了。不过,已经着人去接了,过几日就能到帝都。”

    吴玉瞅着姚馨的肚子,眼中溢出满满的喜悦:“真的?”

    三皇子淡淡地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方太后要死要活,自然有丽妃与五皇子解劝。其实,纵使没人劝,方太后也舍不得死。

    想到冯嫔,便不禁想到堵心的兴国侯府,昭文帝并未多问,点点头:“去吧。”

    宋嘉言道:“要我说,这事儿倒不急,祖母,您忘了,明年大哥可是要参加春闱大比的。大哥中了武举人,名次却不是很好。眼瞅着就过年了,春闱是三月初。祖母是一片疼爱孙子的心,只是,大哥毕竟年轻,哪个少年不喜美人儿呢?若因这事耽搁了大哥的功名,可如何是好?”

    方太后极力控制着心中狂跳,问:“看来,皇帝是有主意了?”

    田嬷嬷暗暗抱怨小纪氏多事,只是,小纪氏提及此事,谁也不能说错,何况小纪氏又没有直接赏丫头过来,已是客气。

    “你放心,朕自有安排。”呷口茶,昭文帝问,“这几日,老三总是进宫吗?”

    姚馨满心欢喜地将头倚在吴玉肩上,唇角情不自禁地翘起来,笑道:“阿玉,我真高兴。我想给你生孩子,生许许多多咱们的孩子。”

    “承恩公府的女孩儿,连侧妃之位都没有,叫别人如何看承恩公府呢?”

    余者,除了去老太太房里请安说笑,并没有太多的事可做。

    方家之事,方太后只提了个头儿,便息了声。作为补偿,方太后赏了端睿公主许多首饰玩物,对于端睿公主的亲事,她不再提及,任由昭文帝安排。

    戚氏瞧一眼,便仔细地收了起来,笑道:“好妹妹,咱们说句私房话,这家里,除了你大哥,就是你这般对我尽心了。”

    宋嘉言取出一份家中仆从关系网给了戚氏,上面不仅记录着仆人之间的亲戚关系,连带着几个院子得用的丫鬟婆子,以及府中得用的管事媳妇,连同外头管家管事、有头有脸的下人的生辰以及出身之类,都有所记载。另外,家人的一些喜恶,上面也标明了。宋嘉言笑道:“我闲来无事记下的,或有不全的,嫂子瞧着,或有可用之处,能帮上嫂子的忙才好。”

    “一个庶女,身份就差了一截。这是太子庶妃,不要有什么不满,以后日子还长呢。”前朝的事皇帝不让她插手,后宫家眷这些事,太后可是正管。情势不会永远听从于某一个人,情势是大家互相妥协的结果。

    方太后笑得一脸慈爱:“端睿这孩子懂事啊,不枉咱们疼她这些年。她们姐妹中,哀家最喜欢端睿通情达理,灵慧秀敏。若是把端睿嫁到外处,不知根底的,哀家是断不能放心的。”

    母女两个一并迎了昭文帝进屋,戚贵妃笑道:“明年端睿就及笄了,臣妾唤她过来学着理事,虽然宫外与宫内不大相同,以后,公主府的事情可要她自己来打理的。”如今戚贵妃为贵妃之尊,是宫妃中品阶最高者,一些琐碎公务都是戚贵妃做主处置。借此机会,戚贵妃想多教教女儿。

    戚氏便顺势退下了,又往小纪氏院中打了个转儿,去趟厨房令人将给丈夫预备的饭菜端过去。

    戚贵妃笑道:“皇上若有了好人选,跟臣妾提一声,若是方便,女婿好歹也得叫臣妾见一面,臣妾才能放心呢。”

    宋嘉诺今年虚岁已经十四,他自五岁启蒙,九年苦读,正想下场试一试童子试,不料,刚开口便被宋荣压了下去,不准他下场。

    端睿公主自宫人手中接过热茶献给父亲,笑道:“父皇就这么想让儿臣出嫁啊,儿臣还想多陪父皇母妃两年呢。”

    丽妃日日于太后床畔侍疾,时而哭泣:“太子疑方家至此,日后,不要说方家,便是五儿,都不知有没有命在。”

    四皇子笑道:“明天再说吧。我们这就要去豫章,以后要回帝都的时候不多,府中无事,多回娘家看看也无妨。”

    御驾尚未至戚贵妃宫中,昭文帝当头见三皇子在路旁垂手请安,便问:“你今日进宫了?”

    姑嫂两个说了许多贴心的话,瞧着老太太午睡要起了,两人一并去老太太院儿中服侍。

    昭文帝笑道:“就这两年了。”

    见孙子一副冷清模样,秦老尚书道:“也好,头一年要进翰林院念书,你在家的时间不多。你年纪已经不小,明年可不能再拖了。”

    如今大皇子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去跟他们翻旧账。

    其实,他们实在想多了。

    小纪氏笑道:“怎么会,一看你就是个聪明的。”

    倒是宫中,有秦峥之事在前,方太后主动跟昭文帝提起端睿公主的亲事来。

    方太后叹:“我知皇帝是怕外戚专权。丽妃是在皇帝潜邸之时便伺候皇帝的老人儿了,又是皇帝的表妹,哀家的亲侄女。如今皇帝宁可抬举戚妃,也不抬举丽妃,皇帝这是防着承恩公府呢。”

    昭文帝满意一笑:“朕看中的是你们秦家的家风。”

    姚馨先时埋怨宋嘉言不地道,迟迟不肯成亲,倒耽搁了她的青春。如今她想了个法子叫吴玉松了口,反正是双生子,一样大,就是稍微提前些日子。姚县主乃贵女,也没人敢当面嚼舌根。至于名声之类,姚馨从来没在乎过。

    “儿臣不该对皇祖母失礼。”

    只是,他如今正当壮年,便有这许多人盘算着推新君上位,这种感觉,绝不舒服。自慈宁宫出来,昭文帝便想到后宫消遣一二,如今能令他放松的,除了戚贵妃处,便是秦淑妃那里。

    大皇子哪里受得了这种话,阴恻恻道:“若是皇祖母想看孙儿安的什么心,请令内侍寻把刀来,孙儿挖出心来给皇祖母看,以示孙儿忠贞。”

    谁知大皇子咬着后槽牙硬是没应,把方太后气个好歹,上元节诰命领宴之时就赐了宫人到大皇子府服侍,话里话外对大皇子妃表示不满。

    自婉贵妃跌到冯嫔娘娘,跌去的不只是位分,简直跌去了冯嫔的半条命。宫内一干奴才看人下菜碟儿,若不是冯嫔育有两子,活不活得到现在还两说呢。

    戚贵妃见昭文帝前来,笑盈盈地接了驾,正赶巧端睿公主也在。昭文帝笑道:“睿儿怎么又在你母亲这里?”

    “什么事?”

    吴玉忙扶着姚馨坐了,声音中带着三分罕见的温柔:“小心些。”

    原本,这件事到此便结束了,谁晓得太后不依不饶,知晓她赏的宫人,大皇子一个没动,又是生了一场气,骂大皇子道:“这哪里是孙子,分明是哪世造孽引来的孽障。”

    长公主府自然大摆席面,广发帖子,大宴宾客。其实,方太后将罗氏在儿子面前赞了又赞,又拿出姚馨来说事儿,言下之意,很想为罗氏讨个封号。昭文帝笑道:“论身份,景惠皇妹是嫡出长公主,自然比景淑皇妹高贵些。再者,景惠皇妹就这一个女儿,朕也是破例而为。如今罗氏女已是皇子妃,这样的恩典,更甚于县主之位。”

    姚氏柔声道:“差不多了,我着丫头取了礼单来给王爷瞧?”四皇子被封豫章王,封地处江西,离帝都路远天遥。原本,他已经准备上书昭文帝带着四皇子妃就藩豫章。因眼下就是太子的册立大典,昭文帝留几个封王的儿子,待太子大典之后再行就藩。

    能有这等老娘这等儿子,昭文帝也不是善茬啊,他当机立断地躺龙床上只剩一口气儿了。太医天天一张哭丧的脸往太后那里报忧不报喜,太后顿时不上吊了,大皇子也从天祈寺回来了。

    大皇子没吭声,昭文帝接着道:“就是纳了方氏女又如何?吕氏打理内宅多年,莫不是连个姬妾都管不好?”

    姚馨笑道:“我会小心的,你是状元,可要开始给咱们的孩子想名字了,一定要想一个独一无二又威风八面的名字才好。”

    “你还年轻,替朕分忧不好吗?”昭文帝淡淡地道,“你满是供养你母亲的心,就没有对朕的孝敬之心吗?”

    “是这个理。”事关孙子功名,老太太还是很能分出轻重的,心下埋怨小纪氏做事不周全,给她出这馊主意。万一真耽搁了孙子考取功名,可要如何是好呢?事后,宋嘉言与田嬷嬷透了个信儿。

    以这样的手段得到婚姻,还能过得这样欢乐,也只有姚馨了。

    见小纪氏令戚氏管家,宋嘉言亲自将一份家里仆人的册子名单给戚氏送了去。

    昭文帝在去给太后请安时,大赞秦家子弟争气。秦淑妃谦道:“以往在家时祖父常说,秦家世代书香,祖上本是家道中落,后代子孙该以读书为要,以才学晋身。”

    三皇子回道:“儿子进宫给母妃请安。”

    “我听说,朝中首辅彭老相爷,其子不过六品工部员外郎,其孙在翰林院修书而已。你想想,这是为什么?诗书科举是晋身之阶,真正官场上需要的可不只是这些东西。”

    宋嘉言道:“现在暂且被我岔开了,怕大哥春闱后还是要提,叫大嫂心里有个对策才好。”

    用过午饭,大家别过戚氏,各去休息。

    吴玉娶姚馨,别的不说,姚馨的嫁妆自早上就开始往吴家抬,一直抬到傍晚才抬尽,满满当当地摆了三个院子才算搁置开了。便有些势利的人暗道,吴玉虽然被算计,也不算太吃亏啊。娶了姚县主,就是娶了座金山啊。

    大皇子低声应了。

    大皇子挨了顿板子。也没打得多重,皇室贵胄,给那些行刑的一百个胆子,他们也得顾惜自己的性命呢。真把大皇子打个好歹出来,他们也不必活了。最要命的是,前脚大皇子刚挨了板子,后脚昭文帝就下了册封太子的诏书。那几个行刑的内侍吓得肝胆俱裂,生怕大皇子秋后算账寻他们的麻烦。

    四皇子酒品一流,纵使醉了,也不会乱撒酒疯之类,无非就是闭眼睡觉。直到傍晚,四皇子方醒。因是大喜的日子,四皇子不好留宿,与景惠长公主打声招呼,便带着四皇子妃回府了。

    宋嘉诺道:“偷着来啊?”他还当大哥有什么好法子呢。

    过了新年,上元节是宋嘉言的生辰,偏生亡母忌日,不好庆贺。戚氏令人拿了银子往庙里给婆婆点了盏长明灯,着人给宋嘉言送了一双镶金嵌宝的八宝镯子,又打发厨下做了长寿面,中午叫了宋嘉语宋嘉诺与宋嘉言到自己院里来吃饭,笑道:“你们大哥服侍着老太太、太太进宫领宴,都得下晌才回来。大过节的,咱们一处吃,热闹。”

    昭文帝笑道:“这有何妨,淑妃并非皇后。”

    女儿出嫁没几日,戚国公府倒是迎来一件喜事,宫内育有端睿公主的戚妃娘娘被皇上升为了贵妃。在皇后早登仙界,婉贵妃被降嫔位的后宫中,终于,又出现了一位贵妃娘娘。而且,这位贵妃娘娘并不是先时众所瞩目的五皇子的生母丽妃娘娘,而是膝下只有一女的戚妃娘娘。

    “我知道,待大爷回来,我跟大爷商量商量再说。”

    宋嘉让拿念书来搪塞,老太太也就不说什么了。

    方太后的确偏心娘家,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端睿公主也是亲孙女,何况端睿公主聪明懂事,素来得宠,就是方太后也喜欢她。若是方二差不多,哪怕平庸些,怎么着都能成全这桩亲事,却不想方二私下如此拿不出手,简直丢尽她老人家的脸面!

    宋嘉诺便将父亲不准他科考的事说了。

    倒是有一事小纪氏给老太太提了个醒儿:“媳妇有了身孕,让哥儿身边没个服侍的,不大像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小夫妻怎么想的,来跟老太太拿个主意。”这话,小纪氏说得理所当然,正对身份。

    自昭文帝下了立太子的旨意,便每日将大皇子带在身边处理政事。大皇子十五岁开始上朝听政,对这些并不算陌生,但之前没有皇父这样手把手地教导,如今经昭文帝提点,许多事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尤其春闱之时,昭文帝独带了大皇子去贡院巡场。昭文帝对大皇子的重视,举世皆知。

    端睿公主笑道:“儿臣在宫里,鲜少出去,不过,也听人说过秦家家风端正。如今父皇特意为儿臣择选驸马,因父皇宠爱儿臣之心,必是选一等一的才子。只是,儿臣想着,天下学子十几年寒窗,一朝金榜题名,必是想报效朝廷、为国出力,也不枉一身的才学。儿臣并非对他不喜,只是,驸马向来不能议政。若将他赏给儿臣为驸马,未免可惜了他一身的才学,国家也少了一位能臣贤士。”这样的人,十几年寒窗读下来,是一心出将入相的,哪里会愿意做公主的驸马?端睿公主也不愿意要这等心不甘情不愿、迫于皇室威严娶她的驸马。

    宋嘉言笑道:“其实,嫂子日后管家,早晚也都能知道。何况,嫂子出身国公府,咱家排场有限,管个侍郎府,对嫂子而言不过是小事。”

    别忘了,戚国公府有一门子亲家——宋家。

    老太太有事只喜欢跟宋嘉言念叨,道:“要说太后真是威风啊,大过节的,赏了大皇子好些美人儿呢。”

    田嬷嬷劝道:“我的姑娘,现在可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三皇子笑道:“四弟哪里话,你还记挂着我母妃,三哥知你的情。”大皇子为嫡长子,自然最为尊贵,只是,元后早逝,大皇子至今未被立为太子,这尊贵中又带了三分尴尬。不过,大皇子对兄弟们素来不错,尽管大皇子妃不得太后青眼,得知冯嫔病后,大皇子早早地给三皇子送了药材,对他道:“你大嫂在宫里没什么脸面,咱们兄弟就更不必提了。按理说,冯娘娘病了,正该用到女人的时候,只是,她们也难做,倒弄巧成拙。你是皇子,冯娘娘的亲儿子。父皇以孝治天下,你亲自去侍奉汤药,谁也说不出什么。就是太后不喜,这关系到冯娘娘的玉|体,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你进宫勤谨些,冯娘娘看到你,也能打起精神来。世上再没有因孝顺生母而获罪的道理,父皇也不是那样人。”

    就这么着,太后依旧找碴儿痛骂大皇子,哭道:“皇帝不病你也不来,你安的是什么心?”不会是瞧着皇帝要死了,来等着皇帝咽最后一口气儿,自己好登基做主吧?

    吴家就这么几门子亲戚,武安侯府帮着操持也是应尽之道。

    昭文帝到底晚上去瞧了冯嫔一遭。

    宋嘉言思量片刻,道:“其实,这次大哥估计会落榜,父亲心知肚明的。至于你想考秀才,晚上两年倒没什么不好。”

    其实,昭文帝也没跟冯嫔多说什么,不过,他去打了个转儿,冯嫔的病立刻便有了起色。

    昭文帝对朝臣道:“朕突然重病,想到先帝临终前将江山交到朕的手里。朕若有个万一,尚未立太子,江山社稷尚未有个交代,纵使到了地下,也难见先帝。今皇长子,孝温皇后嫡出之子,于诸皇子中身份最为端贵。虽年纪尚轻,需好生磨炼,好在,朕还能多带着他熟悉朝政,就是诸爱卿,亦要襄助太子,保我东穆江山万年。”

    宋嘉诺一时没主意,转而问兄长:“大哥,你武科春闱准备得如何了?”

    以往,秦老尚书只觉着孙子与宋嘉言青梅竹马,有些小男孩儿的情思。只是,他未曾料得孙子情深至此。今年,是宋嘉言大婚之年。

    昭文帝不动声色地一笑:“母后多虑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承恩公府,朕在一日,便委屈不到朕的舅家。母后想想,大凤王朝时,凤武帝登基,对其母族永宁侯府未曾有丝毫封赏。凤武帝当政二十年,其母族仍只是侯爵之位。若说凤武帝对母族不看重,这是假话,史书中不止一次记载了凤武帝与舅家君臣相和之事。有时,压着些,不是为当下计,而是为长远计。如今诸皇子年长,二皇子已经封王就藩,朕是该考虑立储之事了。”

    “说说都错在哪儿了?”

    方太后笑道:“皇帝,你真是爱女心切,怎么辈分都不顾了?”秦淑妃与秦峥是堂姐弟,如今若秦峥尚主,辈分怎么算?

    大皇子硬着来,方太后也不软啊,直接叫人拿绳子要上吊,嘴里道:“修来这等儿孙,哀家不如去见先帝,起码清静,也省得皇帝左右为难。”说着,又哭先帝。

    倒是三皇子一味地去宽慰母亲,兵部的差事都不大经心了。昭文帝点他一句,三皇子道:“儿臣正想禀告父皇,儿臣年岁渐长,想请父皇赐藩王位。若父皇允准,儿臣想奉母妃去藩地供养。”

    “多带些滋补的东西,记得提醒娘娘服用,不必俭省。”后宫之中,位分高低实有天壤之别。四皇子年长出宫分府,因柳美人位分低,四皇子又不是受宠的皇子,进宫不易,便是有心照顾,也照顾不到柳美人。如今娶了老婆,四皇子妃进宫给太后请安,厚着脸皮要去看柳美人,太后也不好阻止。

    戚氏这个大嫂做得也很有大嫂的样子,大家都是聪明人,并不提宋嘉言生辰的事,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餐饭。

    宋嘉诺道:“父亲,以后,父亲让儿子在书房为父亲伺候笔墨吧?”

    两家为人行事都很低调,只宴请了相熟的人家,并未大肆操办。尤其秦家,秦峥正在准备明年的春闱,已去了庄子上念书,尚未回府,宋嘉让等人都没有见到他。

    昭文帝听女儿这样一说,顺势笑道:“就是真跟方家联姻,朕也得先令人打听清楚子弟脾性。朕着人查一查就是了。”

    “知道啦。”姚馨喜滋滋的。

    他记得,秦嵘曾一脸羡慕地说起过宋嘉诺有一套自己姐姐送的古砚古墨,还是宜德大长公主赏赐给宋嘉言的。因宋嘉诺习文,宋嘉言大方地送了宋嘉诺一套。宋嘉诺欣喜不已,专门请秦嵘到宋家去赏鉴过。秦嵘可是羡慕个半死,回来跟自己哥哥念叨过好几遭,故此,秦峥印象颇深。如此一来,秦嵘也明白这古砚古墨是宋嘉言借宋嘉让之名送来的。

    方太后从床上爬起来,太医宣布太后凤体痊愈,已是春闱之时。方氏女被静悄悄地抬进大皇子府,大皇子生就低调,何况不过一庶妃,就内院儿摆了席酒,当天睡了一夜了事。

    秦淑妃再次谦过。昭文帝又与方太后商量:“今年是端睿的及笄之年,她又是朕的大公主,素来聪慧懂事,朕一直想着给端睿挑一个才貌双全的少年郎,才不算委屈了她。”

    整整热闹了一日,秦峥酒量向来极好,晚间不过微醉而已。如今他已经长大了,明年便是冠礼之年,今日人们送的礼,很大一部分是秦峥的朋友送的,秦老太太命人都送到孙子院中去。

    “行了,父子之间,哪里这么多的规矩。”昭文帝示意三皇子起身,叹道,“都是朕的儿女,你们就像朕的手,你觉着自己无足轻重,须知十指连心,你们哪个不好,朕都心疼。你母亲那里,朕赐了药,有太医盯着,不会有事。差事上,自己多用心。”

    秦老尚书听闻此事,恨不能给端睿公主立个长生牌位。若是端睿公主真点了头,孙子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呢。

    “这可真是废话,不偷着来,还敢光明正大?老爹决定的事,谁能改了他的主意啊。”宋嘉让道,“你好生想想,给我句痛快话!”

    抚摸着古墨古砚,秦峥微微地叹了口气,令丫鬟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

    秦峥中了探花,这是天大的喜事,秦家没有理由不宴请庆贺。

    回府后,姚氏服侍着四皇子洗漱换了家常衣裳,四皇子问:“大哥册封太子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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