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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class="q">【金批 ：看他当日写十队诱军，不分方面，只是一齐下去；至明日写三面诱军，亦不分队号，只是一齐拥起。虽一时纸上文势有如山雨欲来，野火乱发之妙，然毕竟使读者胸中茫不知其首尾乃在何处，亦殊闷闷也。乃闷闷未几，忽然西北闪出穆弘、穆春，正北闪出解珍、解宝，东北闪出王矮虎、一丈青。七队虽战苦云深，三队已龙没爪现，有七队之不测，正显三队之出奇；有三队之分明，转显七队之神变。不宁惟是而已，又于鸣金收军、各请功赏之后，陡然又闪出刘唐、杜迁一队来。呜呼！前乎此者有战矣，后乎此者有战矣。
其书法也，或先整后变，或先灭后明。奇固莫奇于今日之通篇不得分明，至拖尾忽然一闪，一闪，一闪；三闪之后，已作隔尾，又忽然两人一闪也。
当日写某某是十队，某某是放炮，某某是号带，调拨已定。至明日，忽然写十队，忽然写放炮，忽然写号带。于是读者正读十队，忽然是放炮；正读放炮，忽然又是十队；正读十队，忽然是号带；正读号带，忽然又是放炮。
遂令纸上一时亦复岌岌摇动，不能不令读者目眩耳聋，而殊不知作者正自心闲手缓也。异哉，技至此乎！
吾读呼延爱马之文，而不觉垂泪浩叹。何也？夫呼延爱马，则非为其出自殊恩也，亦非为其神骏可惜也，又非为其藉此恢复也。夫天下之感，莫深于同患难；而人生之情，莫重于周旋久。盖同患难，则曾有生死一处之许；而周旋久，则真有性情如一之谊也。是何论亲之与疏，是何论人之与畜，是何论有情之与无情！
吾有一苍头，自幼在乡塾，便相随不舍。虽天下之騃，无有更甚于此苍头也者，然天下之爱吾，则无有更过于此苍头者也，而虞其死也。吾友有一苍头，自与吾交往还，便与之风晨雨夜，同行共住，虽天下之騃，又无有更甚于此苍头也者，然天下之知吾，则又无有更过于此苍头者也，而不虞其去也。吾有一玉钩，其质青黑，制作朴略，天下之弄物，无有更贱于此钩者。自周岁时，吾先王母系吾带上，无日不在带上，犹五官之第六，十指之一枝也。无端渡河坠于中流，至今如缺一官，如隳一指也。然是三者，犹有其物也。吾数岁时，在乡塾中临窗诵书，每至薄暮，书完日落，窗光苍然，如是者几年如一日也。吾至今暮窗欲暗，犹疑身在旧塾也。夫学道之人，则又何感何情之与有，然而天下之人之言感言情者，则吾得而知之矣。吾盖深恶天下之人之言感言情，无不有为为之，故特于呼延爱马，表而出之也。】</span>
话说晁盖、宋江、吴用、公孙胜，与众头领就聚义厅，启请徐宁教钩镰枪法。众人看徐宁时，果是一表好人物，<span class="l">【芥眉批： 一回一番新，须此处，下赞语，方有朝日之气。】</span>六尺五六长身体，团团的一个白脸，三牙细黑髭髯，十分腰围膀阔。<span class="q">【金夹批： 就众人眼中看出。】</span>选军已罢，便下聚义厅来，拿起一把钩镰枪自使一回。众人见了喝采。徐宁便教众军道：“但凡马上使这般军器，就腰胯里做步上来，上中七路，三钩四拨，一搠一分，共使九个变法。<span class="q">【金夹批： 此一段是钩镰变法，是宾。】</span>若是步行使这钩镰枪，亦最得用。先使人步四拨，荡开门户；十二步一变；十六步大转身。分钩镰搠缴二十四步，挪上攒下，钩东拨西；三十六步，浑身盖护，夺硬斗强。此是‘钩镰枪正法。’”<span class="q">【金夹批： 此一段是钩镰正法，是主。】</span>有诗诀为证：
四拨三钩通七路，共分九变合神机。二十四步挪前后，一十六翻大转围。<span class="q">【金夹批： 以诗诀总结上二段。Ｏ竟似考工记文字。】</span><span class="l">【袁眉批：似考工文字。】</span><span class="l">【芥眉批： 不说枪法，既嫌无据；太说得多，又觉厌烦。此独简尽，似考工文字。】</span>
徐宁将正法一路路教演，教众头领看。众军汉见了徐宁使钩镰枪，都喜欢。就当日为始，将选拣精锐壮健之人晓夜习学。又教步军藏林伏草，钩蹄拽腿：下面三路暗法。<span class="q">【金夹批： 又补一句。】</span><span class="l">【芥眉批： 又另说一段，文笔才不积滞。】</span>不到半月之间，教成山寨五七百人。宋江并众头领看了大喜，准备破敌。
却说呼延灼自从折了彭圯、凌振，每日只把马军来水边搦战。山寨中只教水军头领牢守各处滩头，水底钉了暗桩。呼延灼虽是在山西山北两路山哨，决不能够到山寨边。梁山泊却叫凌振制造了诸般水炮，克日定时下山对敌。学使钩镰枪军士已都成熟。宋江道：<span class="q">【金夹批： 本是徐宁训练，吴用调拨，乃反大书宋江者，此篇搞拒王师，罪在不赫，特书尽出宋江之谋，所以深著其恶也。】</span>“不才浅见，未知合众位心意否？”<span class="l">【袁眉批： 偏出自宋江，而以吴用、徐宁作证，此得不犯正位之妙。】</span>吴用便道：“愿闻其略。”宋江道：“明日并不用一骑马军，众头领都是步战。<span class="q">【金夹批： 是。】</span>孙 、吴兵法却利于山林沮泽。今将步军下山，分作十队诱敌；<span class="q">【金夹批：是。】</span>但见军马冲掩将来，都望芦苇荆棘林中乱走。却先把钩镰枪军士埋伏在彼，<span class="q">【金夹批： 是。】</span>每十个会使钩镰枪的，问著十个挠钩手，<span class="q">【金夹批：是。】</span>但见马到，一搅钩翻，便把挠钩搭将入去捉了。平川窄路也如此埋伏。此法如何？”吴学究道：<span class="q">【金夹批： 本是吴用调拨，此反书作吴用答，是春秋笔法。】</span>“正应如此藏兵捉将。”徐宁道：<span class="q">【金夹批： 本是徐宁训练，此反书作徐宁答，是春秋笔法。】</span>“钩镰枪并挠钩，正是此法。”<span class="z">【余评： 余评：呼延灼用连环军，自想天下无对敌之人，岂知有徐宁主教钩镰枪，被其使捉。此正强人更有强中手之说。如此凡人者不可以目无敌。】</span>
宋江当日分拨十队步军人马。刘唐、杜迁引一队，<span class="q">【金夹批：一。】</span>穆弘、穆春引一队，<span class="q">【金夹批： 二。】</span>杨雄、陶宗旺引一队，<span class="q">【金夹批：三。】</span>朱仝、邓飞引一队，<span class="q">【金夹批： 四。】</span>解珍、解宝引一队，<span class="q">【金夹批：五。】</span>邹渊、邹闰引一队，<span class="q">【金夹批： 六。】</span>一丈青、王矮虎引一队，<span class="q">【金夹批：七。】</span>薛永，马麟引一队，<span class="q">【金夹批： 八。】</span>燕顺、郑天寿引一队，<span class="q">【金夹批：九。】</span>杨林、李云引一队：<span class="q">【金夹批： 十。】</span>这十队步军先行下山诱引敌军。再差李俊、张横、张顺、三阮、童威、童猛、孟康九个九个水军头领，乘驾战船接应；<span class="q">【金夹批： 十一。】</span>再叫花荣、秦明、李应、柴进、孙立、欧鹏，六个头领乘马引军，只在山边搦战，<span class="q">【金夹批： 十二。】</span>凌振、杜兴专放号炮；<span class="q">【金夹批：十三。】</span>却叫徐宁、汤隆总行招引使钩镰枪军士。<span class="q">【金夹批： 十四。】</span>中军宋江、吴用、公孙胜，戴宗、吕方、郭盛总制军马指挥号令；<span class="q">【金夹批：十五。】</span>其余头领俱各守寨。<span class="q">【金夹批： 十六。】</span>宋江分拨已定。是夜三更，先载使钩镰枪军士过渡，四面去分头埋伏已定。<span class="q">【金夹批： 写得明画之极。】</span>四更，却渡十队步军过去。<span class="q">【金夹批：明画之极。】</span>凌振，杜兴，载过风火炮架，上高处去竖起炮架，搁上火炮。<span class="q">【金夹批： 明画之极。】</span>徐宁，汤隆，各执号带渡水。<span class="q">【金夹批： 明画之极。Ｏ此处写得明画，以后便纵横灭没，不复知其首尾何处，又是一样章法。】</span>平明时分，宋江守中军人马隔水擂鼓呐喊摇旗。<span class="q">【金夹批： 论调拨，则中军乃居最后；论挑战，则中军独居最先，又是一样章法。Ｏ极似行用中军，却独不用中军，奇绝。】</span>
呼延灼正在中军帐内，听得探子报知，传令便差先锋韩滔先来出哨，随即销上连环甲马。呼延灼全身披挂，骑了踢雪鸟骓马，仗著双鞭，大驱军马杀奔梁山泊来。隔水望见宋江引著许多人马，<span class="q">【金夹批： 奇景如画。】</span>呼延灼教摆开马军。先锋韩滔来与呼延灼商议道：“正南上一队步军不知多少的。”<span class="l">【袁眉批： 此十队人马叙得错综离合，或眼中见，或口中见，尽变化之妙。】</span>呼延灼道：“休问他多少，只顾把连环马冲将去！”韩滔引著五百马军飞哨出去，又见东南上一队军兵起来。却欲分兵去哨，只西南上又拥起一队旗号，招飐呐喊。韩滔再引军回来，对呼延灼道：“南边三队贼都是梁山泊旗号。”呼延灼道：“这厮许多时不出来厮杀，必有计策。”<span class="q">【金夹批： 第一段南方三队，逐队写出。】</span>说犹未了，只听得北边一声炮响，<span class="q">【金夹批： 叙十队诱军，就便间入炮声，离奇错落，笔力奇绝。Ｏ十队拥起之时，即施放号炮之时，既不可单叙十队，又叙放炮；又不可叙毕十队，方叙放炮。得此奇横之笔，一齐夹杂写出，令人耳目震动。】</span><span class="l">【袁眉批： 十队中两次间入炮声，亦见错落，不囗人。】</span>呼延灼骂道：“这炮必是凌振从贼，教他施放！”<span class="q">【金夹批： 写出懊恼，令人失笑。】</span>众人平南一望，只见北边又拥起三队旗号。<span class="q">【金夹批： 第二段北方三队，一句写出。】</span>呼延灼对韩滔道：“此必是贼人奸计！我和你把人马分为两路：我去杀北边人马，你去杀南边人马。”正欲分兵之际，只见西边又是四队人马起来，<span class="q">【金夹批： 第三段西方四队，亦一句写出。】</span>呼延灼心慌；又听得正北上连珠炮响，一带直接到土坡上。那一个母炮周围接著四十九个子炮，名“子母炮，”响处风威大作。<span class="q">【金夹批： 又极写炮声，纸上皆岌岌震动。离奇错落，笔力奇绝。Ｏ十队既是诱军，便写不出声势，却借放炮写出十队声势来，妙笔。】</span>呼延灼军兵不战自乱，急和韩滔各引马步军兵四下冲突。这十队步军，东赶东走，西赶西走。<span class="q">【金夹批： 此十三字是叙徐宁、汤隆号带之功，非叙十队也。Ｏ看他写得诱敌者、放炮者、招引者，人人用命，色色精神，妙绝。】</span>呼延灼看了大怒，引兵望北冲将来。<span class="q">【金夹批： 望北第一段。】</span>宋江军兵尽投芦苇中乱走。呼延灼大驱连环马，卷地而来，那甲马一齐跑发，收勒不住，尽望败苇折芦之中枯草荒林之内跑了去。<span class="q">【金夹批： 又算注，又算画，注得明，画得活。】</span>只听里面唿哨响处，钩镰枪一齐举手，先钩倒两边马脚，中间的甲马便自咆哮起来。<span class="q">【金夹批： 又算注，又算画，注得明，画得活。】</span>那挠钩手军士一齐搭住，芦苇中只顾缚人。呼延灼见中了钩镰枪计便勒马回南边去赶韩滔。<span class="q">【金夹批： 望南第二段。】</span>背后风火炮当头打将下来；<span class="q">【金夹批：又忽写炮，离奇错落，笔力奇绝。】</span>这边那边，漫山遍野，都是步军追赶著。韩滔呼延灼部领的连环甲马乱滚滚都颠入荒草芦苇之中，尽被捉了。二人情知中了计策，纵马去四面跟寻马军夺路奔走时，更兼那几条路上麻林般摆著梁山泊旗号；不敢投那几条路走，一直便望西北上来。<span class="q">【金夹批： 望西第三段。】</span>行不到五六里路，早拥出一队强人，<span class="l">【芥眉批： 十队中只抽出几队来掩映一番，文字疏中见密，密中见疏。】</span>当先两个好汉拦路——一个是没遮拦穆弘，一个是小遮拦穆春。<span class="q">【金夹批： 前叙十队不分方面，只是一齐下去，至此忽然在三面闪出六个人来，不必尽见，不必尽不见，正如怒龙行雨，见其一爪两爪也。】</span><span class="q">【金眉批： 十队伏军，忽然闪出三段，绝妙章法。】</span>——捻两条朴刀，大喝道：“败将休走！”
呼延灼忿怒，舞起双鞭，纵马直取穆弘、穆春。略斗四五合，穆春便走。<span class="q">【金夹批：画出诱敌。】</span>呼延灼只怕中了计，不来追赶，<span class="q">【金夹批： 不赶妙。】</span>望正大路而走。<span class="q">【金夹批：仍望正北第四段。】</span>山坡下又转出一队强人。当先两个好汉拦路；一个是两头蛇解珍，一个双尾蝎解宝。<span class="q">【金夹批： 又闪出两个。】</span>各挺钢叉，直奔前来。呼延灼舞起双鞭来战两个。斗不到五七合，解珍解宝拔步便走。<span class="q">【金夹批： 画出诱敌。Ｏ两队如此，余队可知。】</span>呼延灼赶不过半里多路，<span class="q">【金夹批： 试赶又妙。Ｏ两段，一段写不赶，一段写赶，法变。】</span>两边钻出二十四把钩镰枪，著地卷将来。<span class="q">【金夹批： 画出无处不是钩镰枪，离奇错落，笔力奇绝。】</span>呼延灼无心恋战，拨转马头望东北上大路便走；<span class="q">【金夹批： 望东北第五段。】</span>又撞著王矮虎、一丈青——夫妻二人<span class="q">【金夹批：又闪出两个。】</span>——截住去路。呼延灼见路径不平，四下兼有荆棘遮拦，拍马舞鞭，杀开路直冲过去。<span class="q">【金夹批： 变一句。Ｏ要变一句，便径变一句，是耐庵筋节处。】</span>王矮虎、一丈青赶了一直赶不上，<span class="q">【金夹批： 赶字亦翻用转来，奇笔妙笔。】</span>呼延灼自投东北上去了，<span class="q">【金夹批： 水穷云尽处，忽留此一线，妙笔。】</span>杀得大败亏输，雨零星乱。
宋江鸣金收军回山，各请功赏。三千连环甲马，有停半被钩镰枪拨倒，伤损了马蹄，剥去皮甲，把来做菜马；<span class="q">【金夹批： 字法奇绝。】</span>二停多好马，牵上山去喂养，作坐马。<span class="q">【金夹批：开注连环甲马下落，为前篇结案。】</span>带甲军士都被生擒上山。<span class="q">【金夹批： 又开注甲军下落。】</span><span class="l">【袁眉批：又增一番人马。】</span>五千步军，被三面围得紧急，有望中军躲的，都被钩镰枪拖翻捉了；望水边逃命的，尽被水军头领围裹上船去，拽过滩头，拘捉上山。<span class="q">【金夹批： 又开注步军下落。】</span>先前被拿去的马匹并捉去军士尽行复夺回寨。<span class="q">【金夹批：要足。】</span>把呼延灼寨栅尽数拆来，水边泊内，搭盖小寨。再造两处做眼酒店房屋等项，仍前著孙新、顾大嫂、石勇、时迁两处开店。<span class="q">【金夹批： 陡插闲事，以文为戏。】</span><span class="l">【芥眉批： 一一应转。】</span>刘唐、杜迁拿得韩滔，<span class="q">【金夹批： 挽转第一队。Ｏ上文闪出六个人，此处又闪出六个人，灭没撑砑，极笔墨之变事。】</span>把来绑缚解到山寨。宋江见了，亲解其缚，<span class="l">【容夹批： 套子。】</span>请上厅来，以礼陪话，相待筵宴，令彭圯、凌振说他入伙。<span class="q">【金夹批： 说之之辞，则又是只待招安、安民报国等句也。而总谓之说，盖不听其久假不归也。】</span>韩滔也是七十二煞之数，自然意气相投，就梁山泊做了头领。<span class="z">【余评： 韩滔被捉入伙，亦乃前定。】</span>宋江便教修书，使人往陈州投取韩滔老小来山寨中完聚。<span class="q">【金夹批： 瞥然与前卷凌振、彭圯、徐宁等句作一合相，如孤飞之雁，遥逐前行，妙笔妙笔。】</span>宋江喜得破了连环马，又得了许多军马衣甲盔刀，每日做筵席庆功；仍旧调拨各路守把，提防官兵，不在话下。
却说呼延灼折了许多官军人马，不敢回京，<span class="z">【余评：延灼到此军无一人，单人独马，此乃一厄星受难之处。】</span>独自一个骑著那匹踢雪乌骓马，<span class="q">【金夹批： 自此以下，以踢雪乌骓生波作折，另是一样章法。】</span>把衣甲拴在马上，<span class="q">【金夹批： 活画出逃败将官来。】</span>于路逃难；却无盘缠；解下束腰金带，卖来盘缠。<span class="q">【金夹批： 活画出逃败将官来。】</span><span class="l">【容夹批：似卓老。】</span><span class="l">【袁眉批：形容逃败将官，可笑可怜。】</span><span class="z">【余评： 此段无资粥（鬻）带，此正马死金尽，壮士无颜之之为也。】</span>在路寻思道：“不想今日闪得我如此！却是去投谁好？.....。”猛然想起：“青州慕容知府<span class="q">【金夹批： 我亦猛然想起。】</span>旧与我有一面相识，何不去那里投奔他？.....。却打慕容贵妃的关节，<span class="q">【金夹批： 闲中一笔，早为慕容正罪。Ｏ非写呼延将军要关节，正表慕容知府有关节也。】</span><span class="l">【袁眉批： 蛤有此路可通，应前三十三回内说话。】</span>那时再引军来报仇不迟！”
在路行了二日，当晚又饥又渴，见路傍一个村酒店，呼延灼下马，把马拴住在门前树上；<span class="q">【金夹批： 呼延将军有败逃饥渴之时，御赐名马有拴在野树之时，人生失意，真常事耳。】</span>入来店内，把鞭子放在桌上，<span class="q">【金夹批： 都从马上写，细妙之极。】</span>坐下了，叫酒保取酒肉来吃。酒保道：“小人这里只卖酒。要肉时，村里却才杀羊；若要，小人去回买。”呼延灼把腰里料袋解下来，取出些金带倒换的碎银两，把与酒保，道：“你可回一脚羊肉与我煮了，就对付草料，喂养我这匹马。<span class="q">【金夹批： 一路都从马上着笔，细妙之极。】</span>今夜只就你这里宿一宵，明日自投青州府里去。”酒保道：“官人，此间宿不妨，只是没好床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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