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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蔽日旌旗 奇兵散股寇

    连宵炮火 妙策救危城

    那时,张三公子主仆在水里游泳着,并不沉下去。土匪们赶来时,已隔有一二十丈远。二人跑到濠边,就向水里一跳,泅着水向城根而来。城里的万守备听到城外喊杀,天亮便已登城观看,只是不见官兵,也不见百姓,仅见一群土匪混战。不明此中原因,不敢开城出兵。现在见张三公子在濠沟里泅水过来,身上并没有标帜,料想这不是官兵,也就是善良百姓。因一面由城上放下两根绳,将二人扯上城去,一面将城上堆积的石头瓦片,向濠沟那边抛了去。那些土匪,并未正式攻城,追到城濠沟边,也就停止不进了。

    张三公子上得城来,城里的万守备连忙将他叫到箭楼里问话。张三公子远远的叫了一声老伯,万守备早识得他的声音,哎呀了声道:“原来是张世兄,你是怎样来的,我哪里会知道?”张三公子于是把乔装偷过贼窝,和昨夜交战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万守备一听大喜,派了两名什长,去陪硃砂吃喝。自己就请张三公子到他衙门里去歇息。在街上二人并马而行,张三公子见家家户户都是双扉紧闭,路上也没有什么人走路,凄惨惨的一种围城的情况,摆在外面。到了衙里,张三公子先要了一盆热水,洗了手脸,又要了一壶酽茶喝了。便对万守备道:“小侄精神,已经复原,若有吃的东西,就请拿出来,我们一同吃,一同商量解围之法。”

    万守备道:“老贤侄,你太累了,不要歇息一下吗?我已吩咐预备床铺了。”张三公子道:“不瞒老伯说,小侄在城外,还不觉得此城可危。进了城之后,我便觉得危在顷刻了。现在急于设法,还不知道能否被救,小侄哪里敢睡?”万守备和他在小签押房里,对案而坐,两手便按住桌子问道:“却是为何?”张三公子道:“小侄在那匪巢里,打听得二龙山的匪徒,共有两万之多。虽然大半是乌合之众,但是他们既能起事作乱,总有一二能人在内。今早在城外交手时候,遇到几个土匪,都很有本领。据我想他们至少有一二千人可以作战。所幸他们不知调集精锐作战,把这一二千人,都散在乌合之众里面了。若是他们用精锐来战,恐怕玉山还守不到今天呢!他们现在攻城,第一是无法渡过濠沟。若渡过濠来,城墙并不甚高,怎不能攻入?小侄又打听得他们打算用稻草捆填濠,然后渡过来。试问他既能想这小小法子,过了濠沟以后,岂不会有法子扒在城上吗?”万守备哎呀了一声,身上向下一坐,便问道:“这却如何是好?”张三公子笑道:“草捆渡河那是笑话,我们有几个火药包,就可以了事了。”万守备将桌子一拍道:“妙哉!令尊大人常对我说,不会看兵书的人,若能熟读《三国演义》,不为无补,我却不大信。一听世兄这话,果然不错。”张三公子道:“这也不是家大人杜撰的,本朝开国的一班功臣,哪个不是把《三国演义》当兵书读。洪杨这一仗,就是曾左,他们也不免借花献佛呢。不过那些土匪虽不能渡濠,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他若把城中虚实探得明白了,他们真拚了命来攻城,窄窄一道濠沟,究竟拦他不住。而且救兵不多,消息不通,城里情形,又这样萧条,未必能支持多久。万一城里有什么意外,那怎样是好?”万守备道:“依世兄意见,难道我们还要和土匪见上一阵吗?现在守备的兵士,不到五百人,其余都是抽调城里丁壮登城助威的。但是一共算起来,也不过二千六七百人,如何能出城迎击?”张三公子道:“惟其是这样,所以不能困守。广信河口,现在都无救兵可调,若等到南昌调了救兵来,请问那要多少时候?小侄奉了家严的令到这里来,不得进城就罢了,既然进了城,愿把小侄在《三国演义》上偷来的本领,试它一试,横竖比困守待救总高上一筹。”万守备道:“只要世兄有办法,我是无不从命,请问其计安在?”张三公子道:“小侄刚才在街上过,见家家关门闭户,路无行人,民心已经恐慌到所以然了。在这些惊恐之民内,抽了壮丁去守城,徒灭自己的威风。土匪那边,恐怕也料定这里是一所空城了。依着小侄,倒有点办法。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商量如何?”万守备连声道好,就吩咐厨丁开了饭来吃。

    张三公子就把他想的计策,从头至尾,说上一遍。而且把用计的所以然,也解说给他听。万守备一听这话,就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弯着腰深深的和张三公子作了三个揖。张三公子还礼不迭。万守备道:“世兄所说,真是善于临机应变,岂是鼓儿词上的笑话可比?我不吃饭了,马上就去行事。世兄,你可休息,留点精神,明日杀贼。”于是叫了书启师爷,立刻写了几十张告承,分头张贴。说是广信救兵,今晚三更无可到,满城兵士,要爆竹相迎。同时城中人家,不论商民,大户缴带竿布旗一面,中小户合缴一面,至少要宽阔三尺,愈大愈妙。所缴之旗,只要成为式样,如何拼凑,在所不计。旗限下午申刻制成,一齐送到守备衙门,逾时不缴,以军法从事。告示出了之后,又令各街地保,鸣锣户喻。满城的商民见到这种告示,都莫名其妙,好在这事都轻而易举,有钱的买了布帛来做,无钱的拆了衣服被褥,也拚弄上一面旗帜来应征。不到申时正中,都缴齐了。

    万守备见东西齐备了,便登城巡视了一周。只待天色黑,便密调亲信兵丁,将所有的旗帜,一齐插在城上各旗帜之下,多列着锣鼓。万守备自己调了三百名壮丁,令一百人拿着兵器,一百人拿着红枪号炮和锣鼓军号,一百人打着灯笼火把,一直到三更时分,悄悄的开了北门,一齐走出,突然将灯火明亮,锣鼓齐鸣,军号乱响。二百多人,齐声呐喊冲出城来。万守备在前,张三公子在后,拥着三百人,绕了半圈城墙,直绕到东门来。玉山城里百姓正惊慌着,街上的地保,却鸣锣沿街大喊,说是广信救兵到了。立时开了东门,这三百壮丁接进城来,这时满街爆竹声,和军队金号声,惊天动地。说也奇怪,满城的商民都欢呼起来,说是救兵到了。这三百壮丁,都分列在四方城上,正对着贼营并不曾休息。张三公子对万守备道:“现在士气大振,趁此机会,就和贼人见上一阵。事情一久,贼人探出虚实,那就空费气力了。”于是向万守备要了兵丁册子一看,内有弓箭手五十名,抬枪手十六名,红枪手十二名。这抬枪也是当年一样军家利器,长约七八尺,乃是二人抬一根,前面的人,专管瞄准,后面的人,却管点火,形势和平常打火药的红枪差不多。这里有十六名抬枪手,就是有八管抬枪了。张三公子因将枪手和弓箭手,划作两队。二十五名弓箭手配着红枪,二十五名配着抬枪,自己和守备各带着一队,趁着天色未明,吩咐满城都亮着灯火。所有城内的百姓,每户要抽一人登城观战,而且不许静默,尽管高声说话。同时又调了十几匹马在城上不断的奔跑。前后不过一个时辰,贼营里便惊慌起来。远远望见城上火光烛天,在红光里,看到满城都是旗帜,人影摇摇之中,言语喧哗,马蹄杂踏,把一座冷落无烟的玉山城,立刻杀气腾腾起来。

    这匪巢里有个靖国牛军师,是当道士出身,兼能画辰州符治病,原是一个不曾入泮的老童生变的,为人却有几分机警。他一见这种情形,马上就披衣起来,对贼人的胡元帅说道:“看这样子大概是城里救兵到了,三更天时分,我听得有一部分人马,由城外喊杀进城去了。只是怪我们大意,不曾在路上拦住,让他冲进城去了。据我想救兵数目不会少的,官军一定要改守为攻了。不过他们远路而来,一定受了累的,越这时候,我们先杀他一个措手不及,马上就去攻城。”贼元帅也是围城多日,攻城数次,不曾得手,心里正是烦躁。现在见官军救兵又到了,未免急上加急。牛军师这种说法,正合他先下手为强的心事,立刻下令全部匪众,分着东西南北,向城根猛扑。刚刚天明,他们都逼近城濠了。这回城外的土匪,一共算起来,约摸有一万人,东城的人数最多,还不到濠边,老远的呐喊着。这时守城官兵,都在城墙上,张三公子扶着城堞,张望了一会儿,因对万守备道:“土匪他的来势虽然凶猛,据小侄看来,他们老远的就喊,正是大众心怯,壮着自己的胆子。昨天晚上这一场游戏,总算不是白费力量。匪若全队来攻一门,我们倒是不难迎头痛击。而今他分四路来攻,我们不在的地方,就怕守城军士容易恐慌。而今只有一个法子,两门死守,两门迎击。只要有一路土匪后退,战事就不要紧。”万守备见土匪连绵不断,只管逼来,他却没有主意。便道:“老弟台不吧,我若离开了你,我就不知怎样是好?”张三公子道:“也好,我们先把这当头一大股先打发了再说。”于是调了几个干练些的哨官伍长,叮嘱了一遍。号军一鸣,几声号炮,张三公子和万守备便带了一支兵,拥出城来。

    这一支兵约有一千人,出城以后,向两边列开临濠布阵。张三公子和万守备,却亲自带了三百名壮丁,在吊桥桥头站住,分配好了的弓箭手和枪手都藏在旗帜下。那些土匪见官军拥了出来,自不免顿上一顿,及至见城上的吊桥绳子,依然高悬着吊桥,官兵似乎没有渡濠的准备。又依然拥到濠沟边,站在濠那边,只管摇旗呐喊。有一些土匪远远的抛着石头和石灰包,因为双方还隔得远,多半都落到水里去了。万守备却一再下着军令,大家镇静,不许摇动阵脚。看着土匪有一部执花枪大刀的,直逼吊桥头,他们后面许多人,捧了稻草捆,便直扑上前,将草捆向濠里乱抛。官兵只是不动,静观他们纷乱。土匪那边,看着到疑惑起来,以为官兵是要等这边渡过去再交手。这种办法,官兵岂不是太愚?他们正犹豫着,官兵阵里,旌旗展动。一个号炮,响入半空。四根抬枪,六把红枪,对着土匪最密的地方,一齐放了。这一排枪声响完了,立刻退入阵后去,上药安引,第二批又上。第二批响了,还是退后,就让弓箭手,藏在旗门下放箭。枪手把药上好,重复上前。土匪当头的一排人,在这时就倒了几十个,土匪人多,倒了几十个人,原不在乎。无如这枪和箭,却是连环的。枪放完了,箭又齐上。土匪在吊桥口上,站不住人,就向后退。匪军见中坚退了,自然也摇动起来。官兵阵里,接上第二个号炮,只见吊桥向下一落,满城旗帜摇动,金鼓齐鸣。城根下的官兵,齐齐的喊了一声杀,就冲过桥来。同时城里更有一阵阵的兵,拥出城门来。土匪疑惑官兵是城里出来了伏兵,摸不着虚实,只得退后去一马之路,以避其锋。

    张三公子在这进兵之时,却带了一半枪手箭手,退入城中,穿城而过,直奔出西门来。西门的土匪,也正在抛草捆,打算渡濠。守城的军队,已经得了军令,只管闭门严守,在土匪未渡濠以前,不必理会。所以这边的土匪,听到东门喊杀连天,西门却全不见动静。一面进攻,一面还不断的派人四下打听。正得军报,说是东门杀败了。只听城上扑通通几声号炮,旗帜乱摇,立刻吊桥下了,城门开了,城里如狼似虎的冲出一支兵来。土匪按住了阵脚,预备接触。官兵还未过桥,便是一排枪开了过来。迎头挡着的人,出于不备,自然先倒了。张三公子这次可是换了兵器,乃是一丈八尺的长矛,同他在一处冲上前的,也有十余人,都是使着长矛,不过尺寸却短一点。原来张三公子除善使藤牌短刀而外,这长矛也是他一样最得心应手的利器。这种长矛,规定是一丈八尺长,父老相传,是传自三国张飞。但是矛子是茶杯粗细的竹子做的,只能横了下来,向前刺扎挑拨,不能回舞。人拿长矛后稍,估得宽不过四尺长,前端还有一丈多,横了下来。双手非有二三百斤力气,如何展布得开?所有力气小的,善于刺扎,也只有使一丈二三尺长的矛子的。况且矛子尖端接着锋利的钢矛头,尺寸越长,矛身自然越软。力量不够,拿起来矛子就自己颤动不已,不必刺人了。在五六十年前我国火器未兴,步战里面,长矛却是一样主力兵刃。没有哪个营里操练兵卒,不苦苦练习矛子的。张三公子对于长矛,下过一十二年的苦功。张参将把他的十九年戎马生涯中的用矛经验,都一一指点了他。所以他使起藤牌,虽是风起云卷,还有点冒险,使起长矛来,真是生龙活虎,令人近身不得。当他用苦功的时候,端着长矛,向白粉墙刺扎。矛头先离着墙约摸有五六丈,横着身子三步跳过去,忽然直立起来,两手端着矛后梢,不许过一丈二尺宽,矛底对着胸口,矛头对着粉墙,人也不动,矛头却耍起个圆花,在白粉墙上,画一个斗大的圈圈,真把这套功夫学到了家。然后两臂力量充足,两脚桩法深沉,到了冲锋交战的时候,也就可以笨物灵用了。

    这天调遣军队之时,张三公子见守城兵士里面,也有一部分使长矛的,因就将他们调到空地上,亲自考验了一番。原有二三百人使着长矛子的,考验的结果,有十几个老行伍,都还能用动长过一丈矛子。因就把他们编成了一小队,自己领头,从东城奔出西城。当这里两排枪响过之后,张三公子领了十五根长矛,由吊桥直冲向土匪丛里去。土匪队里,虽也有能手在当头,然而先让枪声一震,接上张三公子这根长矛头,如雨点一般,只管向人多处刺来。后面那些矛子,也就跟了上来。土匪的阵头,这时自然摇动起来。城里守城的兵,早受了密令,只管乱鸣金鼓,呐喊着出城来助威。吊桥上的官兵,既然撞过濠去了,城里那些兵,也就随着后面拥了出来。土匪也不知道城里有多少伏兵要迎上前来,心都慌了。加上张三公子引出来这一队长矛,却又十分凶猛,前方都是些平常懂点武术的土匪,哪里是这种长矛队的敌手。因之不曾久战,便纷纷后退。前敌一退,自然更把后方面军队牵动,立刻自己冲撞着自己,乱滚乱跑。出城的那些官兵虽是助威的,但是明见土匪逃跑,也就乐得追杀。这些人随着一队长矛抄过北门,去与东门的官兵会合。同时南北两门的土匪,得了东西两门的败讯,也就不攻自退。

    张三公子到了东门,土匪已然去远。万守备老远的看见,就连连作揖,笑道:“全靠老贤侄计划,把土匪打走,满城的百姓有救了。趁着土匪现在溃退,我想追杀一阵,你看如何?”张三公子对他以目示意,因道:“弟兄昨天劳累一夜,应当歇息回头再作计较。”万守备现在是十分信服他了,就依了他的话收兵进城,二人却回衙内歇息。万守备因私问何以不让追赶土匪,张三公子道:“俗言说侥幸可一不可再,我们这种疑兵之计,也就只好把这种无知无识的土匪吓跑。稍微明白的人,恐怕就看得破了。至于我们的军人,刚才那样勇气百倍,也是一时奋发。真要同匪人打起来,他们支持得住吗?”万守备道:“这一层,我未尝不知道。不过我们要以少胜多,就不能丢掉这样的好机会。”张三公子道:“以少胜多,虽然也是兵家常事。但是这个少的一边,总要十分精锐才好。打仗的时候,胜了可以横冲直撞,败了也可以团结在一处。我们现在守城的兵,和土匪一样没有受过什么训练,不打仗还心惊胆战,现在青天白日之下,清清楚楚的看到去打土匪数倍之众,能有胆量去杀人吗?而且我们真杀上前去,土匪也会看出我们的虚实。我们的实情,让土匪知道了,这城更不容易守了。”万守备想了一想,点着头道:“世兄这话,可是有理。但是我们困守围城,许多日子,难道仅仅吓上他们一阵,那就算了吗?”张三公子道:“依着小侄的愚见,今天清早杀了他们一阵,今天决计不敢来攻城了。我们始终不能让他知道虚实,只有晚上出阵。今天晚上,我和老伯各带一队兵出城,分着东南两门迎杀。若是赋巢有准备,我们只扰乱他一晚;若没有准备,那更好了,我们就乘黑夜劫营,杀他一个痛快。现是月尾,四更以前,都是昏黑的,正好整夜和他们来往。”万守备思想一番,觉得还是这样妥当一点,就传令下去,所有昨夜今晨作战的士兵,都去安歇。城墙上多插旗帜,号炮金鼓,不许久断,这些事却只派了一些少数兵士,守城办理。在这时留东门吊桥不悬,城门也只是半关着。土匪受了一番打击,本疑为官军救兵到了,今见城墙上是那样热闹,东门又不关城,如何敢进兵?

    双方按兵不动,支持了一日。到了晚上,张三公子带了五百人由东门出,万守备带了五百人由南门出,灯笼上套了黑罩,火把头上放了松香硝药,却不点着。大家轻悄悄的,分两路逼近贼巢。这天土匪却是分外的小心,天一黑了,四围巡哨,立刻出动,更鼓之声不绝。官兵守候了一个更次,知道无隙可乘,就改了劫营的战略。南路哄通一下响,一个号炮飞起,灯笼去了黑罩,火引一触着火把头,立刻亮起来。只在这时,官兵由田野里爬了起来,大声喊杀,战鼓乱响。土匪慌了,连忙率着大队,向南门迎击。官兵见匪营里直拥出火把来,都将火把息了,灯笼又上了黑罩。只一阵锣响,后队改为前队,黑暗之中,向南门急退。土匪追了来时,官兵已过了吊桥,吊桥支起,城门紧闭,城墙上也静悄悄的。土匪既追来了哪肯罢休,隔着濠,拚命的喊杀。忽然城墙上几枝火箭,在黑暗里,如几道火线一般,直射入半空。土匪又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忽然后面喊声大起,火光烛天。后面探子来报,官兵从东门杀出来了。土匪才知道中了诱兵之计,立刻撤队回了去。看看赶回贼营时,官兵在火光里又向后退,人数似乎不多。土匪原有一小部分,在前面预备抵御,两下遥遥对峙,却未曾交锋。现在既是大队到了,便赶了上去。这里一赶,官兵息着亮光,停着呐喊,也不见了。这一次土匪看出来了,大概还是诱兵之计,就停止了不赶。但是官兵见他不赶,顿了一顿,复又灯火大明,扑了过来。土匪应战时,他们又走了。接上交锋了两次,土匪气不过,就赶过去。这次官兵不是见匪来就跑,却是且战且走,不到二里之遥。官兵阵里,忽然几声号炮,南门那支官军忽又炮火连天杀了出来。土匪认为这两路官兵,完全是和这里闹了玩的,我来他走,我走他又来,若有两边迎击,就会疲于奔命。因此就将一部匪分作两分,一支正对着东门,一支正对着南门路上,整整的守了一夜。官军果然不曾再来。不过闹了这样一夜,土匪越看不出官军的虚实,白天要休息,却不敢进兵,又对峙了一天。其实官军日里是满不提防,关了城去睡觉。

    到了下午,张三公子找了万守备商议今晚的战法。万守备道:“有了两天,土匪不曾来攻城,分明是他们不敢正看我们。今晚若能出力杀他们一阵,一定可以打退他几十里。不然日子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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