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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艺惊人 空手入白刃

    狂奔逐客 黑影舞寒林

    魏万标等迎接的人散了,这才将赵韩二人迎到自己的一间小客堂里去。其实这种客堂,也不过一个名罢了。墙上挂了一幅关羽的神像,下面一张条桌陈列一只香炉,一对蜡台,屋正中摆了一张四方桌,四条板凳,两边黄土墙上,挂了几样武器,两卷草编的大绳,预备放鸟枪用的,此外并没有什么陈设。魏万标请他二人坐下,陪着谈话,家里的人,不住的送汤水。到了晚上,点起了大蜡烛,先烫上一大锡壶酒,放在桌子角上,然后将四只大瓦盘子,热气腾腾的端上桌来。魏万标一拱手道:“对不住二位大哥,这里买不到肉,只宰两只鸡鸭,明天再放一口猪款待。”赵魁元道:“我陪这位韩大哥来,一来固然是拜访,其二也有点小事商量,若要这样款待,如何承受得起?”魏万标道:“说什么商量二字,只要能办到的,我总极力承担。”韩广发听他的话,有这样恳切,逆料请他放一个活票,总不会有什么为难的。便道:“这事说起来,似乎冒昧一点,但是我们一见如故,想你一定不会见怪的。我有一个姓李的朋友,是徽州人,据说,他的令尊大人,就在尊处。”魏万标丝毫也不犹豫,便站起来说道:“韩大哥提的这个人是李汉才?”韩广发道:“不错,是他。”魏万标道:“在这里,在这里,既是韩大哥的朋友,这话好说,就让他和韩大哥一路去。”韩广发站起来,对魏万标拱了拱手道:“多承台爱,我这位朋友,也不是糊涂人。他很守规矩,他已经带七八百银子在身边,打算送给这里弟兄们买一杯酒喝。这一点款子,自然很少,但是另外还预备了一点小礼奉送。”说毕,就在身上一摸,把在李云鹤那里要来的断箭,双手交给魏万标道:“请你看看。”一边说这话,一边就偷看魏万标的颜色。

    他先看见这东西,似乎不大经心,及至接过去,将箭杆上的标记一看,不由得嗳啊一声,手里紧紧捏住。眼望韩广发,复又望着赵魁元,见他两人,还是自然的样子。便道:“韩大哥,这东西在你朋友手上有多久?”韩广发道:“那个我不知道,当我和他分手的时候,他曾说了,这东西虽然是残缺的,倒是无价之宝。”魏万标坐下去,自斟了一大杯酒,喝了一口,慢慢的将酒放下,在桌上按了一按,很有点力气,似乎在这一按之下,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又另决定了一个主意。他道:“韩大哥,你和这位姓李的交朋友,是原来就认识呢,还是新近才认识的?”韩广发一想,他说这话,一定是要查一查李云鹤的来历,以为这一根断箭,和他究竟有什么关连。自己对于李云鹤的家世,虽不清楚,但是这根断箭如何落到李云鹤手里,自己是知道的。不过一说出来,要把朱怀亮抬出,不免要露出些破绽来。因道:“兄弟和李先生还是一个初交的朋友,倒是性情相投,不能当作平常朋友看待。”魏万标呵了一声,端一杯酒喝了一口又道:“不瞒你说,这根断箭,大大有些来历,无缘无故怎样落在李先生手里?就是无意之间,落在他手里,他也不会知道这东西是无价之宝,也不会知道这东西送给我就值钱。我很想借一点机会,和李先生见一面。不过要我进城去,我的干系太大,不敢那样冒昧。不知道李先生能不能赏光,到我这里来玩玩?”韩广发听说,觉得这话太奇特了,自己来说票的,绑了的人未曾送出去,怎样又送一个人来。这一件事,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答应。因道:“这个兄弟不能代他答应,等兄弟回城去,再和他商量。我想他有令尊在此,一定是肯来的。”魏万标笑着打了一个长哈哈,因道:“那笑话了,难道我也把他父亲押住,勒逼他来吗?”赵魁元倒怕双方因各有些疑心,把事就弄坏了。因道:“那位李先生,我也见过,倒是个真正的斯文人。横将要会他,我可以陪他来。”魏万标道:“我不过要会一会他罢了,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韩大哥在敞处宽住几天,将来可以和李老先生回城去。就着今天这一杯残酒,就请出他来和二位见面。”说毕,一回头对伺候饭菜的人说了几句,不多大一会工夫,果然引了五十上下的一个人来。韩广发看他和李云鹤的相貌有些相象,料定他就是李云鹤的父亲李汉才。他走进对着大家就是一揖,还未曾开口,魏万标道:“恭喜恭喜,令郎派人来接你来了,这两位就是来接你的人,请你出来吃一杯酒,让你先欢喜欢喜。”于是在下方添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李汉才被绑快到一年,家里并没通过一个消息,家里是否来营救,并不知道。加上这来接的两个人,不但面生,一个是南京口音,一个是本地口音,非亲非故,自己的儿子,何以托他来接?自己是给这里的土匪管怕了,也不敢问。魏万标叫他喝酒,他就喝酒,叫他吃菜,他就吃菜。韩广发赵魁元不知道魏万标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对李汉才说明来意,因此一餐酒席,只是这样糊里糊涂的下去。

    酒到半酣,魏万标高兴起来了,便端了一满杯酒,站起身来,将杯子一举道:“这里并无外人,我要向韩大哥请教请教了。”他说时,只管举着杯子,静等韩广发的回话。韩广发也端了杯子,陪着站了起来。笑道:“好在无外人,兄弟献一献丑也可以。有不到之处,都请海涵。”说毕,于是对饮了一杯,翻着酒杯,露出杯底来。魏万标道:“痛快!我就欢喜人不玩那些客套,不知道韩大哥欢喜用哪样兵器?”韩广发道:“横将不是说那天遇见的人,手不带兵器,能踢掉你的刀吗?这种本事,不过是平常的空手入白刃,兄弟并无别长,若论这件事,倒可以勉强试一试。”魏万标回头一看门外,只见院子里一片白光,铺在地下,正是很好的月色。因用手将酒杯子一按道:“我们的酒,就到此为止,趁着浑身酒热,就出去试一试。肚子饿了,回头再来用饭。”赵魁元也很高兴,先就离座起身。说道:“这样解酒,比吃水果喝醒酒汤好得多了,兄弟奉陪。”韩广发一看魏万标满脸酒色,把大鼻子下边几颗白麻子都涨得通红,事到如此,料是推辞不得,也就站起身来,魏万标对李汉才道:“事情过去了,我们都是好朋友,你也去看一看。”李汉才不敢说不去,笑了一笑,也跟在后面。

    于是四人离开了这客堂,一同走出大门。这大门口正是一片打麦场,四周种了一匝树,地下倒了一片黑影,此外平坦坦的,在月光下一片好平地。大家走到月光地中间,已经零零落落,有好些人站在树阴下远远的张望。魏万标道:“韩大哥说是要练空手入白刃,当然要找一个对手了。我来好吗?”便将手一拱道:“唱戏的话,我来帮帮腔罢。”韩广发也拱手相还,只道提携一二。那魏万标诚心要难他一难,对家人说了,不用刀剑,取了根枪来。本来短手破长手,在武术里面,就是一样很难的工作,所以练刀练剑,目标就在怎样破枪法。现在魏万标取了枪,却要韩广发空手来破,更不容易了。但是果有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对于长器短器,倒没有什么分别,只看本人的跳跃腾挪工夫如何。若是夺短器,不可近敌人的身,免得碰上剑峰刀口;夺长器恰好在反面,总要缠住敌人的身体,让他有武器打不起,扎不出,自己却可以伸出两手抢那武器的柄。所以魏万标取了枪在手,韩广发倒先放了一半心。

    当时二人在月光之下,迎面站住,魏万标一挫身子,两手握枪,平伸出来,他的意思,在探这边虚实。韩广发身子斜斜一侧,偏去一尺有余,已离开那枪尖,身子向下一蹲,索性躲入枪下。魏万标一看,就知道他果有把握,不敢放肆,一摆枪尖,便跟着扎过来。韩广发一看他的枪式,就是杨家枪法。杨家枪的第一长处,是长器短用,能够避免刀剑的短破,因之他也十分细心,不敢胡来。先战了十几个回合,只是远窜近躲,不着枪尖。这时比武的消息,早传遍了庄上,看的人越来越多,将这打麦场,围成了个大圈圈。大家看见韩广发在枪尖上跳来跳去,已经替他捏了一把汗。魏万标杀得兴起,手就放开了,将枪法一变,来一个青龙献爪式,右手拿了枪把,直伸出去,身子变成侧面,左手弯回,平到太阳穴。杨家枪是九尺长,加上右手伸直,长度就在一丈以外,枪尖微昂,直刺敌人的面部,这在杨家枪法里也是二十四式之中一个杀着。当敌人远避的时候,可以出其不意把他扎上。可是韩广发不但不怕,却认是一个机会,人向下一蹲,低过枪尖一尺有余,就地一滚,进来七八尺,举起右拳,用了黑虎偷心式,要捶魏万标的胸口。魏万标若是用左手来招架,右手伸出去了,右肋岂不为敌人所乘。因此他不管此,身子反正面迎将过来,枪一个风摆柳,乎成一字,左手握住枪中间,柄儿朝上,尖儿朝下,斜横在前胸,左腿高抬,一面预备扫敌人,一面预备变步法。说时迟,韩广发早已逼近身边,更起左手,要来托他的脚。魏万标只微微一跳,左脚落地,身子复侧过去,便将枪柄向韩广发肩上一拦;那时快,他身子一转,已转到枪柄后面,双手并举,已经把枪柄握住了。这几手打法,看的人早看得目定口呆,最后枪让韩广发夺住。果然空手可以破长枪。大家齐齐的喝了一声彩。这要照真实的打法,韩广发已转到魏万标身后了,只要拿起拳头,在他要害上随便敲他一下,让他受伤,就可把枪夺了过去。不过自己来是作客的,不可太让主人翁下不去。因此哈哈大笑道:“献丑献丑。”说毕,就放下手,站到一边去。魏万标这才知道韩广发果然有一手,若是往下打,手中的枪,是非让他踢去不可的。现在韩广发既然适可而止,自己也就乐得见风转舵,因把枪一丢,笑道:“韩大哥真有实在的工夫,差不多的人,是不敢出这一手的,领教领教。”说时,就不住和韩广发拱手,韩广发走向前握住了他的手道:“这是横将谦让的,兄弟冒失了。”两人对着哈哈大笑,同进屋去,赵魁元也由后面跟了来。

    三人走到那小客堂,正要洗盏更酌,魏万标因不见李汉才入座,便问道:“李先生呢?”赵魁元道:“出去的时候,我们原站在一处,后来看二位比武比得高兴,我就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魏万标道:“大概是这里的小弟兄们,不放心他在外面,又把他带进屋去了。”遂叫人去问那些小喽罗,哪个把李汉才带走了。但是大家一问,都不知道,这样一来,韩赵魏三人,同时焦急起来。韩广发和赵魁元有两种猜法,一种是李汉才逃走了,一种是魏万标把人收起来了,却要来混赖。魏万标也是两下为难,一来怕韩广发疑心,二来自己家里都会把人丢了,面子上很是不好看。便道:“这件事,兄弟面子上太下不去了,兄弟在江北一带,小小有点名声,决不能做口是心非的事。刚才答应了放他,决不能又把他收藏起来,就是我藏起来,无非是多要几个钱,迟早是要说明的,我岂不怕江湖上的人骂我吗?这一层,我想二位一定可以相信的。”韩赵都连说相信。魏万标道:“这就奇了,要说他跑了吧,我看他是一个斯文的老实人,在我这种地方路途不熟,决跑不出去;要说有人来救他出去了吧,我这种地方,人就不容易来。况且我们在门外的时候人很多,他不是吃老虎心豹子胆,也不敢带了一个人走。”韩广发他是知道江湖上的怪人尽多,而且自己也领教过的,对于魏万标所持的论调,倒有些不以为然。便道:“贵处自然是有名的地方,差不多的人,不但不敢来,恐怕一定要走这里经过,也只好绕道而去。不过江湖也是没有边沿的地方,焉知不是一个有能耐的人做出来的事?”魏万标道:“这事我实在解不开,不管他是逃走的,或是救了去的,我总要查出一点形迹来。我马上就到庄子前后去看看,究竟有什么动静没有?”赵魁元道:“横将要去,我兄弟二人奉陪。”魏万标道:“那我的胆子就更大了,我想这李先生他是个斯文人,他要和人走,决计走不快。若是把他背着,那背的人就是会跑也要走慢些。这里西北两面是湖,无路可走。他们不向东,就是向南,向南是到泗阳去的大路,他要逃出去,以走这条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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