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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初二日七弟生日。读《通鉴》第二百十卷唐睿宗景云元年至玄宗开元元年。司马承祯对睿宗曰:“国犹身也,顺物自然,而心无所私,则天下理矣。”语甚粹。晋陵尉杨相如时政疏有云:“人主莫不好忠正而恶佞邪,然忠正者常疏,佞邪者常亲,以至于覆国危身而不寤者,何哉?诚由忠正者多忤意,佞邪者多顺指。积忤生憎,积顺生爱,此亲疏之所以分也。”语至明切。阅《戴东原集》卷一四篇古文。《尚书今文古文考》叙次最核。《书顾命后》谓旧本析“王若曰”以下为《康王之诰》为非,分经文为三段。“惟四月”至“命士须材”

    为首段,叙群臣受顾命之事。“狄设黼良”至“出庙门俟”为次段,记逾年即位,唐王先受册命之事。“王出,在应门”至末为三段,记适治朝,践天子位之事。余因取《顾命》合下篇读之,信然。如此一分,倍为清晰。深服先生读书之精。因悟黼裳、蚁裳、彤裳皆逾年即位之仪。即位上承祖统,不得复顾私亲,故君臣皆吉服从事。迨礼毕趋出,王乃释冕复服新裳,经文一“反”字甚明。蔡传苏氏所讥,毋乃未审。西汉经师最重章句,盖章句明则经义自明,于此可见。发大兄信。

    初三日读《通鉴》二百十一卷未毕,客来,抵暮乃去。灯下看《曾文正公家书》第一卷、第二卷。读书之道有必不可易者数端:穷经必专一经,不可泛骛。读经以研寻义理为本,考据名物为末。读经有一“耐”字诀,一句不通不看下句,今日不通明日再读,今年不通明年再读,此所谓“耐”也。读史之法莫妙于设身处地,每看一处,如我便与当时之人酬酢笑语于其间。不必人人皆能记也,但记一人则恍如接其人;不必事事皆能记也,但记一事则恍如亲其事。经以穷理,史以考事,舍此二者,更别无学矣。若夫经史而外,诸子百家,汗牛充栋,或欲阅之,但当读一人之专集,不当东翻西阅。如读《昌黎集》,则目之所见耳之所闻无非昌黎,以为天地间除《昌黎集》而外更别无书也。此一集未渎完,断断不换他集,亦“专”字诀也。(摘卷一一段)

    初四日一日事杂,不得观书。刘静之师、吴质甫来。灯下看《家书》第三卷、第四卷。

    初五日晨起出小北门诣黄塘乡秦家村扫墓。轿中思《尚书》今古文篇数,颇了了,因识于此:伏生书本二十八篇,其中析《盘庚》为三,分《顾命》“王若曰”以下为《康王之浩》,计增三篇,为三十一篇。《太誓》三篇后出,增入为三十四篇。欧阳、夏侯所传悉遵不易,此今文之篇数也。孔氏壁中古书得多十六篇,以其绝无师说,渭之逸书。其中多《九共》,为九篇,计增八篇,为二十四篇,合今文三十四篇为五十八篇。至于卷数则并《盘庚》三篇为一卷,《九共》九篇为一卷,《太誓》三篇为一卷,《顾命》、《康王之诰》为一卷,其馀每篇一卷共四十五卷,增《书序》一篇,又为四十六卷,《武成》一篇建武之际止,故贾、马、郑所传仍为四十五卷。此今古文之都数也。东晋梅赜伪书于今文仍析为三十一篇,又析《尧典》为《舜典》,《皋陶谟》为《益稷》,为三十三篇,增多十九篇,内析出《太甲》为三篇,《说命》、《泰誓》亦各三篇,为二十五篇,合今文之三十三为五十八篇,以符合旧时篇数。

    至于卷数则取百篇之序,散列各篇之首,而以同序者同卷,异序者异卷,上篇之序列次其间为四十六卷,以符合旧时卷数,此伪古文之都数也。未初归家,一路为大风所吹,颇觉不适。

    看《东原集》五篇,《书郑风后》辨郑卫之音是音非诗。桑间濮上之音,据郑君礼注引“纣作靡靡之乐”为证,不引《桑中》之篇,明其音之由来已久,非《桑中》诗。有功于诗教不

    少。

    初六日作书院文一篇。

    初七日看《东原集》八篇(第一卷毕)。《周礼大史正岁年解》二篇,《春秋改元即位考》三篇,皆经书之大义,治经者不可不知。先生尝自言《改元即位考》三篇,倘能如此做得数十篇,《春秋》全经之大义举矣。近世南皮张香涛制军亦云,每经皆有大义数十条,学者当通大义。观于此数篇,可以知所从事矣。看《家书》第五卷。接少甫信。

    初八日往局前吊蓉初舅公之丧。读《通鉴》,补上次未毕者。又读二百十二卷(五年至十三年)。姚、宋并为开元名相,然崇喜任权数,又近阿谀,非璟匹也。唐宦者之弊始于杨思勋之立战功,养兵之弊始于张说之召募壮士不问邑役优为之制,言利之弊始于宇文融之括逃户及籍外田税。饭后写大兄及少甫信。王仲先来,抵暮乃去。复阅《改元即位考》。议论之周密,非一览所能尽。看《家书》第六卷。此数卷叙述当日办贼机宜,情势至为明晰,而于用兵之道论之尤精,惜中有间缺,未免前后不连耳。

    初九日读《通鉴》二百十三卷(开元十四年至二十一年)。国子祭酒杨瑒奏诸司帖试明经,不务求述作大指,专取难知,问以孤经绝句或年月日,请自今并帖平文。按今汉学家治经亦多蹈此弊。先是选司注官,唯视其人之能否,或不次超迁,或老于下位。裴光庭为吏部尚书,始悉用循资格,无问能否。选满即注,限年蹑级,毋得逾越。非负谴者皆有升无降,其庸愚沉滞者皆喜,谓之圣书,而才俊之士无不怨叹。胡注:此即后魏崔宏之停年格循而行之,至今犹然。才俊之士老于常调者多矣。愚谓循资注选可杜躁进之阶,亦不可尽废,要当兼复汉代征辟之法,参而行之,始可得人也。饭后访仲光,少谈即归。看《家书》第七卷。

    “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一‘惰’字致败,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一‘傲’字致败。”“读书以训诂为本,诗文以声调为本,事亲以得欢心为本,养身以戒恼怒为本,立身以不妄语为本,居家以不晏起为本,作官以不要钱为本,行军以不扰民为本。”(摘两段)

    初十日眉卿弟来辞行,赴京完姻兼小试。读《通鉴》第二百十四卷(开元廿二年至廿九年)。韦縚奏请宗庙每坐笾豆十二,职方郎中韦述议曰:“圣人知孝子之情深而物类之无限,故为之节制。人之嗜好本无凭准,宴私之馔与时迁移,故圣人一切同归于古。《书》曰:‘黍稷非馨,明德唯馨。’若以今之珍馔,平生所习,求神无方,何必泥古,则簠簋可去,而盘盂杯案当在御矣;《韶》《濩》可息,而箜篌筝笛当在奏矣。既非正物,后嗣何观。”此一段说得好。縚又奏:《丧服》:舅丝麻三月;从母、外祖父母皆小功五月。外祖至尊,同于从母之服;姨舅一等,服则轻重有殊云云。按此等处古圣制礼当自有精意,须细思之。“上即位以来所用之相,姚崇尚通,宋璟尚法,张嘉贞尚吏,张说尚文,李元纮、杜暹尚俭,韩休、张九龄尚直,各其所长也。李林甫既相,九龄得罪,自是朝廷之士皆容身保位,无复直言。”

    看《家书》第八卷,于当日敌情地势无不了了,此等本领实不可及。

    十一日半日写信(寄父信、岳父信,寄火腿两只,戴艺丈信为王仲光事)。饭后重光来会。看《东原集》第二卷计九篇。定天子诸侯皆三朝三门,无五门之说,证之礼经悉合。

    《匠人沟洫之法考》云:“先王不使出赋税之民治洫与浍,而为法令民治洫浍者当其赋税。

    故农政水利之大,皆君任之,非责之民。及其失也,竭民之力,毕以供上,于是洫浍不治,井田所由废也。中原膏土,雨为沮洳,水无所泄;旸为枯尘,水无所留。地不生毛,赋减民穷,上下交病矣。”向季四兄借储选十大家韩文,将其批语圈点,录入茅鹿门本。今日批六篇。灯下看《家书》第九卷,谆谆以胸次廓大、谦光俭约相勖。又功成之际,最多惧词。可法也。

    十二日次伯动身,将各信交去。读《通鉴》第二百十五卷(天宝元年至五载)。是时奸臣在外,艳妾在内,纪纲紊矣。批韩文八篇。阅《东原集》第二卷毕。此卷皆记宫室冕服之制,必先将注疏看得大概,方能知其精核也。灯下看《家书》第十卷。

    十三日读《通鉴》第二百十六卷(六载至十二载)。“自唐兴以来,边帅皆用忠厚名臣,

    不久任,不遥领,不兼统,功名著者往往人为宰相。其四夷之将,虽才略如阿史那社尔、契芯何力,犹不专大将之任,皆以大臣为使以制之。及开元中,天子有吞四夷之志,为边将者十馀年不易,始久任矣。皇子则庆、忠诸王,宰相则萧嵩、牛仙客,始遥领矣。盖嘉运、王忠嗣专制数道,始兼统矣。李林甫欲杜边帅人相之路,以胡人不知书,乃奏言:‘文臣为将,怯当矢石,不若用寒峻胡人。胡人则勇决习战,寒族则孤立无党,陛下诚以恩结其心,彼必能为朝廷尽死。’上悦其言,始用安禄山。至是,诸道节度尽用胡人(胡注:安禄山、安思顺、哥舒翰、高仙芝皆胡人也)。精兵咸戍北边,天下之势偏重,卒使禄山倾覆天下,皆出于林甫专宠固位之谋也。”(摘六载)“先是,折冲府皆有木契铜鱼,朝廷征发,下敕书契鱼,都督、郡府参验,然后遣之。自募置彍骑,府兵日益隳坏,死及逃亡者有司不复点补,其六驮马牛器械糗粮耗散略尽。府兵人宿卫者谓之侍官,言其为天子侍卫也。其后本卫多以假人,役使如奴隶,长安人羞之,至以相诟病。其戍边者又多为边将苦使,利其死而没其财。由是应为府兵者皆逃匿。至是,无兵可交。五月癸酉,李林甫奏停折冲府上下鱼书,是后府兵徒有官吏而已。其折冲、果毅,又历年不迁,士大夫亦耻为之。其彍骑之法,天宝以后稍亦变废,应募者皆市井负贩、无赖子弟,未尝习兵。时承平日久,议者多谓中国兵可销,于是民间挟兵器者有禁,子弟为武官,父兄摈不齿。猛将精兵皆聚于西北,中国无武备矣。”(摘七载)“或劝陕郡进士张彖谒国忠,曰:‘见之富贵立可图。’彖曰:‘君辈倚杨右相如泰山,吾以为冰山耳。若皎日既出,君辈得无失所恃乎?’”(摘十一载)批韩文七篇。方镜老来会。

    灯下看《家训》卷上。此二卷附《家书》之后,别为编次,专寄劼刚、砻侯昆仲者,所论多读书作字之法。

    十四日读《通鉴》第二百十七卷(天宝十三载至十四载)。批韩文八篇。看《家训》下卷毕。

    十五日读《通鉴》第二百十八卷(肃宗至德元载)。批韩文六篇。接少甫信。

    十六日批韩文十篇。看《东原集》卷三八篇。《与王内翰书》辨“光桄横”,《答秦尚书书》辨“胡遐何宁”及“惨懆讯谇”、“搏摶”及“鼋鍊”及“鷕鯛”诸字,皆精核达训诂之原。《尔雅注疏笺补序》云:“援《尔雅》附经而经明,证《尔雅》以经而《尔雅》明,然或义具《尔雅》而不得其经,殆《尔雅》之作,其时六经未残阙欤?”余因悟《说文》中僻字无征于古、无用于今者甚多,殆汉时尚存证据欤?灯下看《先正事略》卷一。

    十七日赴局前吊卜平甫之丧,又诣姑母处拜寿。读《通鉴》第二百十九卷十馀页。质甫来,遂畅谈,抵暮乃去。灯下看《事略》卷二。

    十八日作书院官课文二篇。

    十九日作书院师课文二篇。

    二十日补诗四首。补读《通鉴》半卷(至德二载七月止)。批韩文七篇。看《东原集》卷三三篇毕。《答江慎修论小学书》云:“大致造字之始,无所凭依,宇宙间事与形两大端而已。指其事之实曰指事,一二上下是也;象其形之大体曰象形,日月水火是也。文字既立,则声寄于字,而字有可调之声;意寄于字,而字有可通之意,是又文字之两大端也。因而博衍之,取乎声谐,曰谐声;声不谐而会合其意,曰会意。四者,书之体止此矣。由是之于用,数字共一用者,如‘初、哉、首、基’之皆为始,‘印、吾、台、子’之皆为我,其义转相为注,曰转注。一字具数用者,依于义以引伸,依于声而旁寄,假此以施于彼,曰假借。所以用文字者,斯其两大端也。”按此论六书次第最好,说假借尤简明,唯说转注处不能无疑,详见余所著《转注明疏》中。灯下看《事略》第三卷。

    二十一日三兄生日,五弟亦改是日。读《通鉴》第二百十卷(至德二载九月至乾元元年)。平卢节度使王玄志薨,裨将李怀玉杀玄志子而推姑子侯希逸,朝廷因以希逸为节度副使。节度使由军士废立,自此始。臣光曰:“夫民生有欲,无主则乱,是故圣人制礼以治之。

    自天子、诸侯至于卿、大夫、士、庶人,尊卑有分,大小有伦,若纲条之相维,臂指之相使,

    是以民服事其上,而下无觊觎。其在《周易》:‘上天,下泽,履。’象曰:‘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此之谓也。凡人君所以能有其臣民者,以八柄存乎己也。苟或舍之,则彼此之势均,何以使其下哉?肃宗遭唐中衰,荣而复国,是宜正上下之礼以纲纪四方,而偷取一时之安,不思永久之患。彼命将帅,统藩维,国之大事也,乃委一介之使,徇行伍之情,无问贤不肖,惟其所欲与者则授之。自是之后,积习为常,君臣循守,以为得策,谓之姑息。乃至偏裨士卒杀逐主帅,亦不治其罪,因以其位任授之。然则爵禄废置、杀生予夺,皆不出于上而出于下,乱之生也,庸有极乎?且夫有国家者,赏善而诛恶,故为善者劝,为恶者惩。彼为人下而杀逐其上,恶孰大焉!乃使之拥旄秉钺,师长一方,是赏之也。赏以劝恶,恶其何所不至乎?《书》云:‘远乃猷。’《诗》云:‘猷之未远,是用大谏。’孔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为天下之政而专事姑息,其忧患可胜校乎?由是为下者常眄眄焉伺其上,苟得间则攻而族之;为上者常惴惴焉畏其下,苟得间则掩而屠之(胡注:二语甚尽唐末藩镇将卒之情状)。争务先发以逞其志。非有相保养为俱利久存之计也。如是而求天下之安,其可得乎?迹其厉阶,肇于此矣。盖古者治军必本于礼,故晋文公城濮之战,见其师少长有礼,知其可用。今唐治军而不顾礼,使士卒得以凌偏裨,偏裨得以凌将帅,则将帅之凌天子,自然之势也。(胡注:贾谊廉陛之论正此意。)由是祸乱继起,兵革不息,民坠涂炭,无所控诉,凡二百馀年。然后大宋受命,太祖始制军法,使以阶级相承,小有违犯,咸伏斧质。是以上下有叙,令行禁止,四征不庭,无思不服,宇内乂安,兆民允殖,以迄于今,皆由治军以礼故也。

    岂非治谋之远哉!”愚按此种文字皆极有关系,学者所宜熟读也。看《东原集》第四卷,《答段若膺论韵书》甚长,当先将先生《声类考》细读一过,方能了然于此书所云也。以文理艰奥,只阅一篇。

    二十二日幼润来谢辞,谈极久。饭后和徐受之自题住处茅庵诗四律。

    二十三日剃头。看曾袭侯日记,有一段云:“今之学者不耻不智,顾且为虚憍夸大之辞以自文饰。一旦有事,朝廷不得贤士大夫折冲樽俎之才而用之,则将降而求诸庸俗骈侩之间。诗书礼义无闻焉,唯货利是视,其于交际之宜、措施之方,庸有当乎?抑或专攻西学,不通华文,鉴其貌则华产也,察其学术性情,无以异于西域之人,则其无益于国事亦相侔耳。”

    语甚透切。又有一段云:“中西通商互市交际旁午,开千古未曾有之局,盖天运使然。中国不能闭门而不纳,束手而不问,亦已明矣。家乡僻左,蒸汽之轮辑不径于见闻,扺掌拊髀,放言高论,人人能之。登庙廊之上,膺事会之乘,盖有不能以空谈了事者。吾党考求事理,贵能易地而思之也。”亦说得是。批韩文八篇。看《东原集》卷四毕。此卷皆论音韵之文。

    《书玉篇卷末》考反切始于孙炎叔,然三十六字母定于唐末僧守温,非来自西域、创自释神珙,足破郑樵、沈括之谬。《书广韵四江后》云:“《广韵》别立四江以次东冬钟后,似有见于古用韵之文,江合于东冬钟,不入阳唐,故使之特自为部。不附东冬钟韵内者,今音显然不同,不可没今音,且不可使今音古音相杂成一韵也。不次阳唐后者,撰韵时以可通用字相附近,不使以今音之近似而淆紊古音也。惜不能尽从斯例,如七麻当分为二韵,一次鱼虞模之后,一次歌戈之后。五支当分为二韵,一与支脂微附近,一与歌戈附近。十虞当分为二韵,一与鱼模附近,一与侯幽附近。一先当分为二韵,一与真臻淳敦文魂痕附近,一与元寒桓删山仙附近。三萧四宵五肴六豪之字当别出古与尤侯幽通者为一韵,次尤侯幽之后。十二庚十三耕十四清当别出古与阳唐通者为一韵,次阳唐后。十八尤当分为二韵,一与脂之微附近,一与侯幽附近。二十二覃、二十三谈、二十四盐,当别出古与侵通者为一韵,以次侵后,上去人准此分之。定韵吋仅仅明于江韵,馀诸韵则在明昧之间,不能截然分别,宜乎好古者讥其论韵之疏欤。”按此论极确凿明晰,他日若于韵学有得,当继先生之志成之。发受之信并和诗。

    二十四日读《通鉴》第二百二十一卷(起乾元二年),甫及半,季兄与弟来谈,饭时乃去。批韩文八篇。

    二十五日饭前大兄自鄂旋里,因畅谈别后事。傍晚,五弟亦到,船泊过远,未上岸。

    发少甫信。

    二十六日迎五弟夫妇上岸。一日贺客极多。

    二十七日二十八日连日事杂,不得观书。

    二十九日写礼叔信,畅论作诗之旨一千馀言。右目痛胀异常,静坐不敢久视,闷甚。

    接少甫信。

    三十日目仍不愈。仲光来会。

    十一月初七日接少甫信,即发复信并受之信、洋五元。

    初八日写珽卿信,托购《明史》,交质甫带。夜赴钱均伯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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