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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晖、朱穆、乐恢、何敞)

    ◆朱晖传,朱晖字文季,南陽宛人。家中世代衣冠。晖早年死去父亲,有气决。十三岁时,王莽失败,天下大乱,朱晖与外婆家人从田间奔入宛城。路遇一群贼人,持白刃劫诸妇女,掠夺衣服财物。昆弟宾客都惶恐,伏在地下不敢动。朱晖拔剑上前道:“财物都可拿走,诸母衣不许动。今日是我朱晖死的日子了!”贼人看他年小,其志很壮,笑道“:童子把刀收起吧!”就舍弃他们而走掉了。

    起初,光武帝与朱晖之父朱岑都在长安学习过,有旧交。等到光武即位后,找朱岑,这时朱岑已死,于是召朱晖做郎。朱晖不久因病离职,卒业于太学。性情矜持严厉,进止必守礼节,诸儒生称赞他品德很高。永平初年,显宗的舅父新陽侯陰就仰慕朱晖的贤能,亲自去问候,朱晖避而不见。陰就又派家丞送礼,朱晖就闭门不受。陰就听见了,叹息道:“真是有志之士呀,不要夺其气节。”后来朱晖做了郡吏,太守阮况曾经想买朱晖家的婢女,朱晖不答应。等到阮况死了,朱晖便送厚礼至其家。有人讥讽他,朱晖说:“从前阮府君有求于我,我不敢闻命,的确是怕以财货污辱了他。现在相送,表明我不是有爱惜之意。”骠骑将军东平王刘苍听说后而提拔他,很有礼貌地待他。正月初一天明,刘苍应当入贺。按照旧例,少府给玉石。这时陰就为府卿,贵而骄,官吏傲而不守法。刘苍坐朝堂之上,更漏将尽,而求玉石找不到,刘苍回头对掾属说“:怎么回事?”朱晖望见少府主簿手持玉石,就去欺骗他道:“我多次听说有璧玉而不曾见过,请给我看看。”主簿把璧给朱晖,朱晖回头召令史奉之于刘苍。主簿大吃一惊,连忙报告陰就。陰就说:“朱掾是义士,不要再求他了。”更以另一玉石朝见。

    刘苍行礼已毕,对朱晖说:“属者掾自认为与蔺相如哪个强些?”皇上听说称其勇敢。后来当幸长安时,想严格调整宿卫,所以用朱晖作卫士令。再升为临淮太守。朱晖好讲节操,有所拔用,都严厉执行。一些报怨之人,以义犯率,朱晖都替他们求其理,多得到生济。那些不义之囚,立即倒下。吏人对朱晖十分畏爱,作歌道“:强直自遂,南陽朱季。吏畏其威,人怀其惠。”几年后,因违法免去官职。朱晖做官很刚直,被上司所忌,多次被弹劾。自从去临淮后,屏居野泽,布衣蔬食,不与邑里交往,乡党讥讽他不与众同。建初年间,南陽大饥荒,米每石值钱千余,朱晖全部分散家资,分给宗里故旧中的贫弱之人,乡族都归附他。起初,朱晖之同县人张堪素有名称,曾经在太学里看见朱晖,很器重他,与朱交朋友,并握着朱晖之手臂说“:想把妻子托付给朱晖。”朱晖认为张堪是先辈,举手不敢答话,从此以后再没有见面。张堪死后,朱晖听说其妻子贫困,于是亲自去看视,并厚赈赡他们。朱晖的少子朱颉觉得奇怪而问道“:大人不与张堪交朋友,平生未曾听说过,子孙感到奇怪。”朱晖说:“张堪曾经有知己之言,我早记在心上了。”朱晖又与同郡陈揖交情很好,陈揖死得较早,有遗腹子陈友,朱晖常同情他。等到司徒桓虞做了南陽太守,召朱晖之子朱骈为吏,朱晖辞掉朱骈而推荐陈友。桓虞十分叹息,于是召了陈友去。他之义烈就是这样。

    元和年间,肃宗出外巡狩,告诉南陽太守问候朱晖的起居情况,召拜朱晖为尚书仆射。岁中迁为太山太守。朱晖上疏请求留中,诏书同意了。于是上书谈政治,陈密事,深深受到嘉奖和采纳。诏报上说“:弥补公家的缺漏,不累清白之素质,这是美善之士。俗吏苟且投合,曲意面从,进无蹇难之志,却无退思之念,担心很久。只有今所言,适合朕的心愿。先生勉励吧!”这时谷价昂贵,县官经费不足,朝廷十分着急。尚书张林上书道“:谷贵的原因,由于钱贱的缘故。可尽量封钱,一律取布帛作租,让天下通用。又盐,食物中急需之物,虽贵,人不能不要,可由官出卖。又应通过交阝止、益州上计吏往来之便,买珍宝,收采其利,武帝时所谓均输的办法。”于是下诏给尚书们通议。朱晖上奏认为张林之计不可行,事情就罢了。后来陈事者又有重复张林之议的,认为对国有利,帝同意了,有诏施行。朱晖又独奏道“:王制,天子不讲有无,诸侯不讲多少,做官的人不与百姓争利。今均输之法与贾贩没有区别,盐利归官,则下民穷急,布帛为租,则吏多从中捣鬼,的确不是明主所应当实行的办法。”皇帝最后认为张林等的话是对的,得到朱晖重议,便发怒,责备诸尚书。朱晖等都自请坐牢。三天后,诏赦免了他们。诏说:“国家愿意听取不同意见,老臣们没有过失,诏书错了,为什么自请坐牢?”朱晖于是称病太重,不肯再参加议政了。尚书令以下都很恐惧,对朱晖说:“现在面临责备,为什么称病不出,其祸不小!”朱晖说“:年纪已八十了,蒙皇恩能在机密,应当以死相报。如果心知不可而顺着旨意附和,有负臣子之义。今耳目无所闻见,等待死命好了。”于是闭口不再说话。诸尚书不知所为,便一起弹劾朱晖。皇帝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也就不予追究。

    过后几日,诏使直事郎问候朱晖的起居,派太医看病,太官赐食。朱晖于是起身谢恩,又赐钱十万,布百匹,衣十套。后来朱晖升为尚书令,朱以老病请求退休,拜为骑都尉,赐钱二十万。和帝即位,窦宪北征匈奴,朱晖又上疏进谏。不久,病死了。儿子朱颉,修儒术,安帝时至陈为相。朱颉的儿子是朱穆。

    ◆朱穆传,朱穆字公叔。五岁时,便有孝顺之名。父母有病,常不饮食,病稍愈才恢复正常。到了壮年很好学习,在讲诵方面多下功夫,有时想问题专心时,衣冠丢失了还不自知,颠队阝亢岸。他的父亲常认为他太专心近似愚笨,差不多不知道数马足。朱穆更加精心钻研学问。开始被举为孝廉。顺帝末年,江淮一带盗贼群起,州郡不能制止。有人劝大将军梁冀道:“朱公叔文武全才,海内奇士,如用他做谋主,贼人不难平定。”梁冀也常听到朱穆的名声,于是提拔他,让他管军事,很被亲近和重视。等到桓帝即位,顺烈太后临朝听政,朱穆认为梁冀有权有势,希望他能扶持王室,于是推断灾异发生的根源,写一篇奏记劝戒梁冀道“:穆想到明年是丁亥之岁,刑德合于乾位,《易经》讲的龙战之会。它的文字说‘:龙战于野,其道穷也。’说的是陽道将胜而陰道将负的意思。今年九月天气郁闷,五位四候连失正气,这是互相说明问题哩。善道属陽,恶道属陰,如果修正守陽,摧折恶类,那么福就跟着来临了。穆每事不会做,只是喜好学习,传授于老师,时有可试。愿将军想想我的愚言,重纳诸儒的意见,而亲近忠正之士,断绝小人之道,专心于朝政,割除个人私心,广求贤能之才,排斥小人之邪恶。做人君的不可不学习,做人臣的当以天地顺道渐渍其心。应替皇帝选置师傅和侍讲之人,找一些小心忠笃敦礼之士,将军和他们一道,参劝讲授,师贤法古,这好比靠着南山坐在平原,谁能倾倒它呢!今年夏天,月晕房星,明年当有小灾。应该杀掉一些被天下所怨恨的奸臣,来杜塞灾咎。

    议郎、大夫之位置,本应是一些儒术高行之士去干,现在多半不是他们;九卿之中,也有不能胜任的,希将军考察。”又推荐种詗、栾巴等人。而第二年严鲔谋立清河王蒜,又黄龙两次在沛国出现。梁冀不学无术,便以朱穆“龙战”之言为应验,于是请种詗作从事中郎,荐栾巴做议郎,举朱穆高第,做侍御史。这时同郡赵康叔盛,隐居在武当山,清静不愿做官,以经传教授门徒。朱穆年已五十,于是奉书称弟子。等到赵康死后,朱穆丧之如老师。他这种尊德重道的行为,被当时人所佩服。朱穆常感到当时风俗浅薄,慕尚敦厚,于是写了《崇厚论》。又著一篇《绝交论》,也是矫正时弊之作。梁冀骄傲暴虐不改,朝野十分怨恨,朱穆因为是梁的故吏,害怕他积恶招祸,又上书谏道:“古时的英明君主,必有辅德之贤臣,规谏之官,下至器物,铭书成败,以防止出现差错。所以君有正道,臣有正路,从之如升堂,违之如赴壑。现在将军地有申伯之尊,位在群公之首,一日行善事,天下归顺,终朝做坏事,四海遭殃。近来,官吏百姓都匮乏,如以洪水虫灾为害。京师诸官费用增多,诏书发调有时至十倍之多。各人都说官无见财,都归百姓所出,采用扌旁掠割剥之手段,强迫命令满足要求。公赋本来很重,私人剥削不少。地方的牧守长吏,多半不是严格挑选的人,贪聚无厌,遇人如虏,有的人死在瞂击拷打之下,有的人被迫自杀。又官吏掠夺百姓,都是用尊府的名义。于是将军结怨于天下,吏人酸毒,道路嗟叹不止。从前秦朝政治烦苛,百姓土崩瓦解,陈胜奋臂一呼,天下人声鼎沸,而当面讨好之臣,还说太平无事。讳恶不改,卒至灭亡。从前永和末年,纲纪稍有松弛,颇令人失望。

    四五年光景,而财空户散,下有离心。马免之徒乘敝而起,荆州扬州之间,差点出了大患。幸亏顺烈皇后初政清静,内外同心协力,才得讨平下来。现在百姓担心,困难甚于永和,内非仁爱之心可得容忍,外非守国之计所宜久安。将相大臣,与元首共于一体,共坐一车奔驰,同乘一船出海,如果车覆船沉,患难共同遭际。难道可以去明即暗,冒险自安,主孤时困,而没有人出来挽救么!应当及时更换不称职的人,减省第宅园池之费用,拒绝郡国奉送的财物。内以自明,外解人们的疑惑,使挟奸的污吏没有依托,司察之臣得尽耳目之责。法度既张,远近清壹,那么将军就身尊事显,德泽永耀后世。天道明察,无言不信,希您省览。”梁冀不采纳,而放纵更加厉害,而且左右收受馈赠贿赂,与宦官往来密切,任命他的子弟、宾客作州郡要职。朱穆又上书极谏,梁冀始终不觉悟。梁冀回报一书说:“这样,我就没一件好处么?”朱穆言辞虽然恳切,但也不认为有罪。

    永兴元年(153),黄河涨水,数十万户人受水灾,百姓饥荒,流移道路。冀州盗贼更多,所以提拔朱穆作冀州刺史。冀州人有宦者三人做中常侍,并以檄文谒见朱穆。朱穆恨他们,辞不相见。冀部令长听说朱穆已渡河,解除印绶离去的有四十余人。等朱穆到职,奏劾诸郡,至有自杀的。朱穆以威略权宜,尽杀贼人头目。举劾权贵,有的人竟死在狱中。有宦者赵忠死了父亲,回到安平埋葬,擅作....、玉匣、偶人陪葬。朱穆听到,下郡案验。吏害怕朱的严明,于是挖墓剖棺,陈尸出之,而且收捕其家属。皇帝听了大怒,召朱穆到廷尉那里,输作左校。太学书生刘陶等数千人到朝廷上书讼穆道“:伏见施刑徒朱穆,站在公家立场,忧虑国家大事,拜州之日,志在清除奸恶。可是中常侍倚仗贵宠,父兄子弟布在州郡,争为虎狼,噬食小人,所以朱穆张理天网,补缀漏目,罗取残害之徒,以塞天意。由此内官都恨得要命,毁谤烦兴,谗言仍作,极其刑谪,输作左校。天下有识之士,都认为朱穆勤同禹、稷而被共工、鲧之害,如果死者有知,那么唐帝怒于崇山,舜帝将在苍梧忿怒了。当年中官接近皇上,窃持国家权柄,手握王爵,口含天宪,运用赏赐就使饿隶富比季孙,运用处分就使伊尹、颜回化为夏桀、盗跖。可朱穆独个亢然不顾自身受害。不是他恶荣而好辱,恶生而好死,而是感到王纲之不持,怕天网之久失,所以竭心怀忧,替皇上深谋远虑。臣愿受黥首系趾的刑罚,代替朱穆校作。”皇上看了奏折,于是赦了朱穆。

    朱穆在家住了几年,在朝诸公多有相推荐的,于是征拜为尚书。朱穆深恨宦官,到了台阁后,早晚与他们共事,立志想除掉他们。于是上疏道“:按汉朝旧例,中常侍参选士人。建武以后,才全用宦者。从延平以来,渐渐更加贵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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