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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赠内阁学士陆陇其撰

    舜其大孝章

    这一章同下二章皆是由庸行之常推之以极其至乃费之大者而这章则就徳之动天者以见其大也不是説必如此然后为孝要见得如此亦不过完得一个孝极古今不常有之事皆是孝中所有可见庸徳之分量无穷无尽夫子恐人将孝字看小了有一二分徳行便自以为能显亲有些小爵禄便自以为能尊亲养亲畧畧光前裕后便自以为能慰亲心故不觉深致叹于舜曰舜其大孝也与葢言孝之量本大惟舜能全乎其量此一句是纲下五句是目徳为圣人其显亲之大何如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其尊亲养亲慰亲之大何如且是尊富飨保非侥幸而得之皆徳之所自致葢徳不大则一身之荣枯皆听之渺茫不可知之数徳既大则古今之盛遇皆操之夙夜宥宻之中故大徳未尝有求位之心也而九五之尊直可以徳必之大徳未尝有干禄之念也而共球之贡亦可以徳必之名非大徳所敢要也而令闻令望必归大徳夀非大徳所敢祈也而期頥耄耋必在大徳自古之有徳者皆然而舜其彰明较著者矣不观生物之天乎生物者天也而物之荣落天不能主特因其材焉耳天非有心厚之亦非有心不厚之也其材而为栽者耶栽者固有可培之理天则因而培之培之者天而所以致天之培者仍物也其材而为倾者耶倾者本有可覆之理天则因而覆之覆之者天而所以致天之覆者仍物也又不观之周诗乎言可嘉可乐之君子其徳既宜于在野之民在朝之人而受天禄矣而天之于王犹反覆眷顾之不厌既保爱之佑助之宠命之而又申重之其已然者如彼其方然未然者又如此夫诗言令徳之宜民人即物之栽者也受禄而保佑申即天之培也天亦因君子之材而笃之耳禄之受孰非德所自致乎故自古大德之君受天命而为天子皆自其德必之其权不在天而在德舜之所以为大孝者如此若使其受命特侥幸而得之斯亦不足以为孝矣夫极宇?非常之德业皆是这孝内所有孝之无穷尽如此莫非道之费为之也学者读这章书要知舜是何等様孝只完得本分内事这个原没有限量安有可住足之处须尽我力量做去终身无一刻懈怠庶几少尽万分之一

    此章以德与尊富飨保证明大孝白云许氏之説如此

    新安陈氏谓以理言则必然以数言则或不必然理者其常而数者其变也朱子或问亦如此説此皆是于子思本文言外之意寻绎义理有所扩充亦不可不知

    第二节蒙引云此亦是即舜之事而论其理如此与下文栽者培之同意非専就舜一人言也其曰舜年百有十嵗章句以证其实耳依浅説则第一第二第五节俱就舜説惟第三第四节泛説防引是

    武王周公章

    这一章就武王周公之孝以见道之大达孝二字是纲善继善述乃逹孝之实也春秋三节即所制祀先之礼以见其善继善述郊社节合事帝祀先之礼以见其善继善述葢尽伦尽制总是孝中事则总是道中事可见道无限量逹孝依注只是天下之人通谓之孝盖合乎人心之所同然则人自不能不叹服与天下归心同例这不是空空讃叹便是合天下逺近亲踈刚柔知愚之人都化于孝中了双峯饶氏谓达孝是承上章三逹字而言此谬也明季讲家作达权通变之达看尤谬次节泛论孝的道理而武周在其中善继善述功业有功业之继述制作有制作之继述二善字大全蒙引存疑俱兼守常逹变説当变通而变通固是善当持守而持守亦是善明季讲家专指变通言者总之先王之志事只是一个道道上扩充得尽便是善继善述注中原合缵绪有天下制作言之不専指有天下也春秋以下亦不是以之尽概善继善述只举其礼制之大者言之春秋二节即注中所谓下文又以其所制祭祀之礼通乎上下者言之黄氏洵饶谓下文指上章下文言此谬也明季讲家以敬其所尊为通乎上属之春秋节以爱其所亲为通乎下属之序昭穆节亦非盖以敬所尊爱所亲分配二节可也而以注中通乎上为敬所尊通乎下为爱所亲则误甚矣讲字又或以上节为礼备下节为义周或以上节为时祭下节为祫祭其説皆谬上节是事神之谨下节是待下之周须知总是一时的事祖庙即是宗庙可以称祖亦可以称宗朱子或问中论庙制最详学者必当细玩陈宗器见于尚书之顾命篇设裳衣见于周礼守祧之职荐时食见于周礼庖人之职注中只是举一以概其余俱当深思细考宗庙之礼所以序昭穆也此礼字専指序立之礼而言不泛指祭礼昭穆二字亦详于或问中陈介眉曰序者不过分别其班次耳子姓祼将有宗祝有司之事则各以事序其无事者列在阼阶之下则序以昭穆而世次秩然此以前后为班非如祖考以左右为别也最明时文家每多误看甚至如艾千子疑序昭穆皆西向大祖此是以见其读礼不精之过爵有贵贱然皆是贵者贵中有贱以别尊卑也序事言辨贤而不及否盖礼诸侯嵗贡士于天子天子试之于射宫其容体比于礼其节比于乐而中多者得与于祭其容体不比于礼其节不比于乐而中少者不得与于祭是则与祭之士皆贤此辨贤只是辨其材能欲用人不自违其能非辨贤与不肖也大全许氏兼贤否言则是论人之贤否其説稍疎旅酬下为上注言宾弟子兄弟之子各举觯于其长按仪礼是弟子先自卒觯以劝其长饮非为其长者代斟酒也时文家往往有解作斟酒者其谬误则起于蒙引亦是读礼不精之故逮贱之贱指卑幼言然不必定是童子序齿是从昭穆中序齿非泛序齿浅説云当序昭穆之时昭穆同则论爵爵同则论齿而齿轻于爵至燕毛之时则分昭穆以论齿而爵又不复论矣此説本蒙引如此讲则序昭穆与序齿方有分别序昭穆燕毛是同姓之事序爵是异姓之事序事旅酬是合同姓异姓之事这两节祫祭时皆如此时祭时亦皆如此以言乎其礼则皆无不备以言乎其义则皆无不周自上及下皆得尽其尊祖敬宗之心武周所制祭祀之礼如此可见其善继善述矣当其时但见武周所践之位先王之位也主祭助祭各有其次武周所行之礼先王之礼也堂事室事各有其典武周所奏之乐先王之乐也堂上堂下各有其节盖于道上无丝毫欠缺即于志事无丝毫不合以此位礼乐而敬祖考敬先王之所尊也如春秋一节以此位礼乐而爱子孙臣庶爱先王之所亲也如序昭穆一节先王虽死矣而事之如生先王虽亡矣而事之如存孝至此亦可谓至矣天下之人有不通谓之孝者哉这一节注虽云结上文两节然上两节通上下而言这一节専就武周身上言畧有不同此以上是就其祀先之礼观之其孝已如此况其所制祭祀之礼更不止于此总而言之有郊社之礼焉有宗庙禘尝之礼焉郊之礼惟天子得以行之以事夫上帝也社之礼则通上下行之以事夫后土也宗庙之五年一禘惟天子行之以祀其先也宗庙之三月一尝则通上下行之以祀其先也这郊社禘尝之礼其义至为深逺当时武王周公体道工夫到极至处真见是道察乎天地所以能制得这个礼这不是容易的人若能明得亠个礼义则其识见便与武周一様其力量便与武周一様这便到一贯地位了天下更无难事治国有不如示诸掌乎武周制作之妙如此所以谓之善继善述所以谓之达孝今人未能到这个地位纵或有些好处不过是道中之一支一节以视武周圣人真不啻有霄壤之别何得便自画学者读这章书须先将这个大规模存在胸中却先从卑迩处做起由顺父母宜兄弟和妻子渐渐扩充去不到极至地位决不肯歇手庶几有个长进的日子若先自己放倒便终身不能见圣人藩篱子思所以言道之费必推论至此指示学者之意深矣切不要作武周论赞看过了

    春秋二节俱兼时祭祫祭明季讲家以上节为时祭下节为祫祭皆谬上节是事神之谨下节是待下之周总是一时事祖庙即宗庙可称祖亦可称宗又有以敬其所尊为通乎上层春秋节爱其所亲为通乎下属昭穆节亦非盖以敬所尊爱所亲分配二节可也而以注中通乎上为教所尊通乎下为爱所亲则误矣

    一説谓不言后土者省文也注中极明时文生出地统于天阴统于阳之类殊为可笑郊之説有主分者有主合者有谓祭社亦是社者三説主分者为长余初主社之説説未是

    郊社禘尝自先儒郑康成王肃各持一説纷纷争论互有是非总折衷于朱子而已学者欲知其详宜先求之三礼注疏而以朱子之説防之然朱子亦间有未定之论如此章大全朱子取五峰无北郊之説恐北郊不可谓无此章偶言社而不及北郊耳通考呉氏?之説最明

    自诚明章

    这一章是下十二章之纲领见天道人道始分而终合子思葢深有味乎前章天道人道之言将分知行分天人观之而此章先统知行统天人观之谓夫不能尽同者气质之禀不可限量者学问之功有一种人徳无不实而明无不照此自诚而明也是其气质纯粹所性而有者乎即所谓诚者也有一种人先明乎善而后能实其善此自明而诚也是其气质不能不稍有驳杂由教而入者乎即所谓诚之者也此其从入之途不能不异然及其成功一也以性而有者言之诚便明矣其于此理固无少亏欠以由教入者言之能明理则可至于诚矣其于此理亦无少亏欠所不同者迟速之间耳而岂有异哉两个则字虽上一则字意下一则字意慢然总是决辞学者读这章书要知子思意思全归重人道上自古圣人从这一路做成者多生知安行者能有几人今日我辈所以未得为圣人只是不能博学审问慎思明辨以求明笃行以求诚耳不是圣人不可学努力努力

    两个自字浅説云自夫徳无不实明无不照者言之则谓之性自夫先明乎善而后能实其善者言之则谓之教明季讲家皆如此説葢以诚明二字无节次非由此至彼也然大全叶氏谓自诚而明自明而诚与浅説不同似亦无碍但不可认诚明二字有节次耳

    大全朱子云此性字是性之也此教字是学之也与首章天命谓性修道谓教二字义不同説得极明明季讲家必欲混而一之真属怪事

    末二句大全三山陈氏双峰饶氏浅説俱作成功则一看独存疑谓下二句只是申上二句无成功一也之意此不可从

    其次致曲章

    这一章是以诚之者之仁发明人道然章内仍兼知行言葢行必本于知知行原不相离也承上章言至诚尽性恐学者道是性只至诚能尽不知性本人人固有亦人人能尽虽不能一时即尽无不可渐次而尽只看用力何如耳故开口説一句其次致曲是教人用力于性之方其次注谓通大贤以下葢非一种人人之气质昏明强弱固万有不齐然这个工夫无不可做曲注谓一偏也陈紫峰谓天命之性浑然全体无所偏倚不可以言曲及其感乎物则其中之仁义礼智随感而应先后互发如遇可哀则仁发而为恻隠遇可憎则义发而为羞恶随事随物用一而未及其三以其偏于一端故谓之曲也虽圣人全体皆诚而所发亦只是曲但圣人之曲无待于致耳此所谓致曲即孟子所谓扩充其四端大学注所谓本体之明则有未尝息者学者当因其所发而遂明之以复其初也此一?亦本大全朱子而发得更畅此曲是好的曲是从性上发出不是从气质发出若夷惠之曲便呌不得好便是从气质发出致是扩充的意不是止就一曲上做到极处如一念恻隠之发则推之以至于无不仁一念羞恶之发则推之以至于无不义而曰礼曰智无不皆然是谓致曲致曲兼知行黄氏洵饶谓在知行之间者谬曲能有诚言曲无往而不致则徳无往而不实此便是全体皆诚但犹未是至诚耳此便是孟子充实地位东阳许氏谓是一曲之诚者谬自形着至变化俱是诚之以渐而积不是曲能有诚一蹴便可如此其间节节有工夫诚积于中而发见于威仪容貌之间者形也诚之又积形者日新月盛则着矣诚之又积著者粹然盎然赫然喧然则明矣此便是孟子充实而有光辉地位形着明皆是发于身者是尽其性之事诚之又积人皆欣羡向慕则能动物矣诚之又积动者实能迁善去恶则变矣诚之又积物皆薰蒸透彻融液周徧不知其然而然则化矣动变化皆是及于人者是尽人物之性事夫惟天下至诚能感人而使人化今其次亦到化的地位岂非己造于至诚之域哉否则徳犹间断而未至于神化无方安能鼔舞乎人而使人皆变化莫测哉此化字虽就化人言然由己之诚到大而化之地位故能化人如此夫其次与至诚相去悬絶而及其成功则一可见天下无不可变之气质无不可学之圣人故程子曰君子莫大于学莫害于画莫病于自足莫罪于自弃学而不止此汤武所以圣也今学者莫不有是曲所争只在致与不致不能致则随发随灭纯被气禀物欲做主日昏一曰直到夜气不足以存须要看朱子所云当因其所发而遂明之这一个遂字有不可少缓之意脚根便要从此立定不许他再走作猛力做去子思一章都是歆动人意思却又有个责成人的意思在至诚可到而不能到便是自暴自弃了

    按广平游氏讲致曲曲字作曲折之曲朱子于或问中已辨其非而明季讲家犹有袭用其説者今只当以注为正

    诚者自成也章

    这一章是以诚之者之知发明人道然章内却兼知行言盖能行方是真知知行工夫不相离也承上章言至诚之道可以前知恐学者看得诚字髙逺不可防及不肯担在身上故此章开口先説一句诚者自成也见得这个诚是不可推诿的人但知有形有气之为物而不知有此诚方成得物这一句説得凛然可畏物之所以自成全在这诚岂如身外东西可有可无的既説诚又説道者依先儒作天命之性率性之道分看天命之性浑然者也率性之道散殊者也欲尽浑然之诚须在散殊之道上着力人多认这道是可行可不行的不知是人所当自行也是不可推诿的诚者自成泛就物言而道自道専就人言然自成句虽泛就物言而所重仍在人故章句既解诚道又申二句曰诚以心言本也道以理言用也这一节所以责成学者之意至深切矣又恐人疑自成是有了期的自道是在外面的故又将自成之意申之曰诚者物之终始彻始彻终皆赖这诚是无有了期的又将自道之旨申之曰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自道工夫全在实心心有不实则虽有所为亦如无有是不可在外面假借的前一节重在道自成工夫全在自道上非自道则不能自成后一节又重在诚自道工夫全在自成上非自成则不能自道葢互相发明也又恐人疑自成自道耑为一己之事故末节又推而广之曰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此犹前章由尽其性而尽人物之性由形着明而动变化也然所以能如是兼成者何故葢成己成物虽若二事然成己由于仁仁即诚之体也成物由于知知即诚之用也仁与知岂非总是此诚皆天命之性初无内外之分者乎己物有内外仁知无内外也故未诚则仁知未得于己无以成己何以成物既诚则仁知己得于己成己在是成物即在是以时措之何所不宜哉至此可谓真能自成矣亦可谓真能自道矣与至诚之前知亦何异哉学者看这章书可见至诚虽不易及这诚的理却是我性所固有是不可须臾离的吾与至诚相去悬絶者只是不肯用力耳非至诚之不可学也读至此便要想成覸所谓彼丈夫也吾丈夫也吾何畏彼哉便要想顔渊所谓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

    首节大全云峰胡氏新安陈氏蒙引存疑俱以诚为天命之性道为率性之道愚向疑诚即道也不应如此分若如此分则章句所谓诚者物之所以自成道者人之所当自行难道率性之道独非人之所以自成乎天命之性独非人之所当用功乎然先儒皆如此分看者岂以首章天命属未发率性属已发下学工夫尤当在发处着力乎如前章致曲亦是发处工夫大学明明徳章亦云学者当因其所发而遂明之葢未发之时虽未尝无工夫只是一个戒慎恐惧发时病痛最多用力尤难故圣贤往往单提发处教人用功发处功夫到则未发时亦便得力能着实做自道工夫则便能自成此节之防或当然也今姑依之自成内虽亦有自然之意然只是賔意不可作正意看故或问以杨氏无待而然之説为非

    诚者物之终始章句止以实理言或问则兼实理实心言谓以理言之则天地之理至实而无一息之妄故自古及今无一物之不实而一物之中自始至终皆实理之所为也以心言之则圣人之心亦至实而无一息之妄故从生至死无一事之不实而一事之中自始至终皆实心之所为也单説实理则实心包在内了分言之则是二件实理是人物共有的实心是人独有的然实理之理与道以理言之理又不同道以理言之理是实理中之条件合内外之道道字与率性之道而道自道之道不同不可率合此道字即指性説非见于行事而谓之道也

    时措之宜是以仁措于己知措于物不可専谓措于物

    章内五诚字第一诚字第二诚字作一様看俱兼实理实心第三第四第五诚字作一様俱就实心説须辨

    故至诚无息章

    这一章重在至诚无息一句又只重在至诚二字许多功用俱从无息上来无息又从至诚来自无为而成以上见圣人之类天地自货财殖焉以上见天地之类圣人末节引诗见天地圣人总一至诚章首劈空下一故字葢因此章以诚者之勇发明天道承上致曲自诚两章来彼两章言人道虽一以仁言一以知言而全赖于勇此章接言惟至诚则不赖勇而裕如以见人道之必不可无勇也章句云既无虚假自无间防要细玩见得惟至诚所以无息

    凡人不能无间防必是诚未至如顔子不能不违仁于三月之后到底是三月之内其诚原未至顔子虽不是有虚假的人况三月之内夫子已许其仁然对至诚看则稍有未至亦是虚假此要看得极细存疑谓顔子三月之内所为皆实而三月之后未免无实此看得粗了不息即是无息无分别征字与致曲章形字不同形着明是己身上事征是见于政事者悠逺博厚高明皆在征字内抽出言之逐句要想王道规模无一毫杂伯气象至诚功业只此第三节已説尽了此节内便有覆载成意思便有配天地意思特下二节又抽出言之耳覆载成是言至诚及物之用犹之言可以賛天地之化育博厚配地节言至诚及物之体犹之言可与天地参注云与天地同体此是用中之体总在功用上言但自功用之施于我者言之则为体自功用之及于物者言之则为用前言悠逺在博厚高明之前后言悠久在博厚高明之后此省文互见也须知博厚高明之前俱有一悠逺博厚高明之后俱有一悠久又须知悠逺博厚高明虽在外而外实根于内但未尝明言兼内意至悠久处下一久字始显出兼内意耳故章句既云悠久即悠逺而又曰兼内外而言也不见而章三句总是自然意而所以自然者皆由于诚圣人之治天下有许多设施而曰不见不动无为者只是顺万事而无情见动为也不是不好的只是费力至诚则不待费力耳既言至诚配天地复就天地言之者犹仲尼祖述章万物并育一节之例为物不贰如何便能生物不测葢不贰则不息而久由是博厚高明悠久自然能生物博厚高明悠久俱以化育之功言不以形体言今夫天一节正言其生物不测言天地之无穷广厚而先言昭昭撮土者乃立言者抑?起复之势及其云者自吾人就其所及者言之犹曰若论其全体云耳山水二段就天地中举出一山举出一水俱完备天地之理益见天地生物之不测此以上言圣人而极言其及物之功言天地而极言其生物之化恐人徒侈言功用而忘其本源之所在也故末节又引诗而归重于诚举一天而地可知举一文而羣圣可知于穆是诚不已是无息徳之纯却少了无息故又説个纯亦不已以补之谓天之于穆而能不已文王之徳之纯独不能不已乎此只要添出不已二字来以凑成至诚无息之意耳只在文王心中言不是天人合一之谓言外便见惟至诚所以自能无息不待言勇若学者必须有勇方能不间防要人于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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