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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就知道!”红衣人走了之后,宝拉叫道,“埃勒里·奎因,你就打算坐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吗?”

    但是奎因先生只是闭紧嘴巴。没有人能够让他不看这场比赛,门儿都没有。

    法兰克·柯罗塞提站上本垒板准备第二次打击时,已有两人出局了,两个好球之后,他挥出一只飞越奥图上方的一垒安打。

    就在这时候,维利警官走下来,眼睛盯着球场说道:“最好过来一下,埃勒里,老头子有话跟你说。啊,我看到法兰克上一垒了。狠狠扁他一球啊,瑞德!”

    奎因先生看着罗飞击出一球:“怎么样?”他简短地问。宝拉的唇半张着。

    “大比尔刚刚翘辫子了,第二局怎么了?”

    “他……死了?”宝拉喘着气说。

    奎因先生不情不愿地站起来,马上他又坐下来:“可恶,”他吼着,“这不公平。我不要去!”

    “随便你。干得好,罗飞!”警官吼着,罗飞一只锐利的安打通过巴泰尔上了一垒,柯罗塞提则推进到二垒,“就我来看,这是再简单不过了,那个小女人用她的小手干了这档事。”

    “茱蒂·史达?”芭莉小姐说道。

    “比尔的太太?”奎因先生说道,“你在说什么?”

    “没错,小茱蒂,她在他的热狗里下毒。”维利笑出来,“人咬狗,哈哈————”

    “她承认了吗?”奎因先生插嘴问道。

    “没有。不过你知道女人嘛。她干掉比尔,没错。加油啊,乔!我得走了,妈的这是什么日子呀。”

    奎因先生没有看芭莉小姐,他咬着嘴唇:“嘿,维利,等一下。”

    狄马乔打了一个高飞球,胡贝尔动都没动就接到了,杨基队没有得分。

    “嗬,”奎因先生说道,“好家伙胡贝尔。”巨人队上场时,他忽然从口袋拿出一卷钞票,爬到椅子上,对着包厢后面的观众挥舞着钞票。维利警官和芭莉小姐惊讶地看着他。

    “我出五块钱,”奎因先生挥舞着钞票叫道,“买比尔·楚伊比赛前在这里签的每一张亲笔签名!就在这个包厢里!五块钱,各位!来拿呀!”

    “你疯啦?”警官喘着气说。

    群众骇然,然后开始大笑,过了一会儿有两个怯怯的人走下来,然后又有两个,终于第五名也出现了。一个服务员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是赛前比尔·楚伊签名时,帮忙维持秩序的管理员吗?”奎因先生询问。

    “是的,但是,听着,我们不允许————”

    “好好地看一看这五个人……你,老兄?是的,那是楚伊的签名,这是你的五块钱。下一位!”奎因先生照着顺序,用五元钞票交换了五张有楚伊签名的记分卡。

    “还有没有人?”他大声喊叫,挥舞着钞票。

    可是没有其他人出来,虽然看台上有一些酸苦的揶揄。维利警官站在那里摇着头。芭莉小姐看起来相当地惊奇。

    “谁没有下来?”奎因先生质问。

    “呃?”管理员说着,嘴巴张得大大的。

    “总共有六个亲笔签名,只有五个人出来,第六个人是谁?说呀!”

    “喔。”红衣人搔着他的耳朵,“呃,那不是大人,是个孩子。”

    “一个男孩?”

    “对,穿着及膝短裤的小男孩。”

    奎因先生似乎很不开心。维利大声说着:“有时候我会想,让你这么到处闯,这社会要冒很大的风险。”然后两人就离开了包厢,芭莉小姐尾随在后。

    “必须尽快理清这一片混乱,”奎因先生嘀咕着,“或许我们还来得及看后面几局。”

    维利警官带路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有一个警察看守。他推开门,看到奎因警官在里面踱步,恶汉愁容满面地站着看沙发上一个覆盖报纸的长形静止物体,杰米·康诺坐在两个女人中间。三个人都没有动,脸色都很苍白而且呼吸沉重。

    “这位是费尔汀医生,”奎因警官指着静静地站在窗边的一位白发老者,“他是楚伊的医生,正好也在这里看球,听说楚伊昏倒,就匆匆赶来看看能帮上什么。”

    埃勒里走到沙发边,掀起盖在比尔·楚伊头上的报纸。宝拉快步走向茱蒂·史达说道:“我很遗憾,楚伊太太。”那女人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埃勒里把报纸放回原位,暴躁地说:“好吧,好吧,我们来吧。”

    “一位年轻的医生,”奎因警官说道,“比费尔汀医生早到这里,为楚伊治疗眩晕。我想是他的错————”

    “不,绝非如此,”费尔汀医生尖锐地说,“就他告诉我的,早期的征兆的确符合眩晕的条件,他试过一般的唤醒方式————甚至注射了咖啡因,可是连抽搐反应都没有,而且他闻到苦杏仁的气味,这绝非巧合。”

    “氰酸!”埃勒里说道,“口服的?”

    “是的,氰化氢或是氰酸,我立刻怀疑是氰酸没错,因为————呃,”费尔汀医生严正地说,“因为我办公室里前几天才出过事。”

    “什么样的事?”

    “我桌上有一瓶二盎司的氰酸————我有时候用极少量来作为强心剂。楚伊太太,”医生的眼光瞥向沉默的女人,“正好在我的办公室准备做新陈代谢的检验。我曾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很巧,比尔·楚伊那天早上也来做身体检查。我到另一间房间去看另一个病人,回来后,帮楚伊太太做检验,送她出去,然后和楚伊一起回来。这时候我发现桌上那个瓶子不见了,瓶子上只是简单地标示危险————有毒。我以为是我放到别的地方去了,但现在————”

    “我没拿,”茱蒂·史达的声音毫无生气,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我根本没看过它。”

    歌舞演员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

    “他的身上没有硫化硫酸钠的痕迹,”费尔汀医生冷冷地说,“而且我听说楚伊昏倒的十五分钟到三十分钟前,他吃了一根热狗……在一个相当特殊的情况下。”

    “我没有!”茱蒂尖叫,“不是我干的!”她捂着脸,倚着康诺啜泣。

    洛特丝·维妮颤抖起来:“她让他拿她的热狗,我看到了。他们两个把热狗放那张空椅子上,而她拿了他的,所以他只能拿她的,她在自己的热狗中下毒,看准他会弄错。下毒者!”她恨恨地看着茱蒂。

    “妓女。”芭莉小姐轻轻说着,瞪着洛特丝。

    “换句话说,”埃勒里不耐烦地说,“史达小姐被指控两种罪状:动机和机会。动机————她对维妮小姐的忌妒以及她的仇恨————这是一个假设————对比尔·楚伊,她的丈夫。机会则是可以在你的办公室里拿到毒药,医生,可以弄一点儿在她的热狗上,并且在他们两人都忙着签名时,设法用她的热狗和他的调包。”

    “她恨他,”洛特丝吼着,“还有我,因为我抢走了他!”

    “不要吵,你,”奎因先生说道。他打开门对着门外的警察说道,“听着,麦吉卡弟,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去叫播报员透过扩音器广播。对了,现在比数多少?”

    “还是一比零,”警察回答,“胡贝尔和高梅兹这两个小子都热得很,你晓得我的意思。”

    “要播报员请比赛前拿到比尔·楚伊亲笔签名的那个小男孩到这办公室来。如果他来了,他可以得到一个球、棒球棒、投手手套,还有楚伊穿球衣的亲笔签名照片可以挂在他的小床旁边。快去!”

    “遵命,”警察回答。

    “卡尔拼了命地在投球,”奎因先生嘟囔着,关上门,“而我却被这个鬼事情困在这里。好啦,爸,你也认为茱蒂·史达在她的热狗中做手脚了吗?”

    “我还能怎么想?”奎因警官心不在焉地说,他的耳朵竖着倾听着由球场传出来的群众吼叫声。

    “茱蒂·史达,”埃勒里回答,“并没有毒杀她的丈夫。”

    茱蒂慢慢地抬起头来,她嘴部的肌肉在抽动。

    宝拉高兴地说:“你真是个大好人!”

    “她没有?”奎因警官说着,警觉地观望着。

    “这个热狗理论,”奎因先生说道,“太不合实际了。茱蒂若要毒死她丈夫,她必须要打开瓶盖,在她的热狗上滴上氰酸。可是杰米·康诺就坐在她旁边,而她唯一能够在热狗里下毒的短暂时间内,又有一大群杨基队的球员站在她前面攀着栏杆索取签名,他们都是共犯吗?而且她怎么知道大比尔会把他的热狗放在空椅子上?这从头到尾没一处不荒唐。”看台上传来的吼叫声令他加速说道,“有一个合理的理论可以吻合事实。当我听到楚伊是中毒死亡的时候,我回想到他在签那六张记分卡时,他一直在舔铅笔尖,那笔是和一张记分卡一起拿给他的,所以我提供奖赏购买那六个签名。”

    宝拉温柔地看着他,维利说道:“要没有他,我他妈八成只是个乏味的笨警察。”

    “我并不期望下毒者会过来,不过我知道清白的人会。五个人领取了奖金,第六个,没有出现的那一个,据管理员告诉我,是一个小男孩。”

    “一个小孩毒死比尔?”恶汉咆哮,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你是热昏了头。”

    “说得好。”奎因警官也说。

    “不然那个男孩为什么没有过来?”宝拉很快地接口,“继续啊,亲爱的!”

    “他没有过来不是因为他有罪,而是因为他不会为任何东西出卖比尔·楚伊的亲笔签名。不会的,很明显,一个崇拜英雄的男孩不会试图毒害伟大的比尔·楚伊。那么同样明显地,他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因此,他一定是个无辜的工具。问题仍然是————谁指使的?”

    “神枪手。”奎因警官缓缓说道。

    洛特丝·维妮跳起来,她的眼睛闪着光芒:“或许茱蒂·史达没有在热狗里下毒,但如果她没有,那么就是她雇用那男孩杀死了比尔————”

    奎因先生轻蔑地说:“史达小姐根本没有离开过包厢。”

    这时有人敲门,埃勒里去开了门,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关上门后他们看到他的手臂搂着一个棕发、慧黠的小男孩,那个男孩紧紧地抓着一张记分卡。

    “广播说,”男孩嗫嚅地说,“我可以得到大比尔·楚伊的签名照片,如果……”他停下来,红着脸看着众人古怪的眼神。

    “你一定可以得到的,”奎因先生真诚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费尼摩尔·菲根思潘,”小男孩回答,一直往门口缩,“住布朗郡。这是记分卡。照片呢?”

    “让我们看一下,费尼摩尔,”奎因先生说道,“比尔·楚伊是什么时候帮你签名的?”

    “比赛开始前,他说他只给六————”

    “你递给他的铅笔呢,费尼摩尔?”

    男孩似乎有点怀疑,不过他由鼓鼓的口袋里掏出一枝球场中随着记分卡一并贩售的普通黄色铅笔。埃勒里兴奋地从男孩手中拿过来,费尔汀医生再由埃勒里手中接过去,并嗅着它的笔尖。他点点头,茱蒂·史达面无表情的脸庞上终于出现了一抹平静,她疲惫地把头垂在康诺肩膀上。

    奎因先生用力摸着费尼摩尔·菲根思潘的头,把小孩的头发弄得一头乱:“非常好,费尼摩尔。巨人队在做打击练习时有人给了你那枝铅笔,对吗?”

    “是呀。”男孩盯着他。

    “那是谁?”奎因先生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一个高大的家伙,穿着外套,帽檐低低的,大胡子,还有大型黑色太阳眼镜。我看不清楚他的脸。我的照片在哪里?我要看比赛!”

    “那个人是在什么地方给你铅笔的?”

    “在————”费尼摩尔停下来,不好意思地看着女士们。然后他说,“呃,我去上厕所,那个人在那里面说————他不好意思跟她要她的亲笔签名,所以问我是不是可以帮他————”

    “什么?你说什么?”奎因先生惊叫,“你说的是‘她’?”

    “当然,”费尼摩尔说道,“那位女士,他说,是戴红帽子、红手套、穿红衣服,坐在靠近杨基队员休息区附近的内野包厢里,他说。他甚至带我出去,指给我看她坐的地方。嘿!”费尼摩尔叫道,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是她!就是那位女士!”他举起脏兮兮的食指指着茱蒂·史达。

    茱蒂发着抖,茫然地摸索着寻找歌舞演员的手。

    “让我们把这件事弄清楚,费尼摩尔,”奎因先生温柔地说,“这个戴太阳镜的人要你帮他索取这位女士的亲笔签名,给了你铅笔和记分卡?”

    “没错,还有两块钱,说比赛后他会找我拿回卡片,可是————”

    “可是你没有帮他去要小姐的签名,对不对?你下去了,闲晃着等机会,然后你看到大比尔·楚伊,你的偶像,就坐在隔壁的包厢里,然后你就把要小姐签的事全都忘光了,是不是这样?”

    男孩往后退:“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先生。我会归还那两块钱!”

    “看到大比尔在那里,你的偶像,你过去为自己索取他的亲笔签名,对不对?”————费尼摩尔点点头,很害怕————“你把戴太阳眼镜的人给你的铅笔和记分卡交给管理员,管理员再转交给包厢里的比尔·楚伊————事情是不是这样发生的?”

    “是————是的,先生,呃……”费尼摩尔挣开埃勒里的手,“呃————我该走了。”在任何人能阻挡他之前他真的走了,像一阵风一样地跑下走廊。

    门外的警察吼叫着,但埃勒里说:“让他走,警官,”然后把门关上。接着他又开门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是很清楚,先生,刚刚有些情况,我猜是杨基队得分了。”

    “可恶。”奎因先生咕哝着,再度把门关上。

    “所以目标是楚伊太太,不是比尔,”奎因警官咆哮,“我很报歉,茱蒂·史达……穿外套、戴帽子、大胡子还有太阳眼镜的高个子,叙述得真好!”

    “听起来像是装扮过的。”维利警官说道。

    “如果是伪装,他一定把这些道具丢在某处,”奎因警官若有所思地说着,“托马斯,到我们坐的那一区后面的男士厕所去看一下,还有,托马斯,”他低声加上一句,“看一看现在的比数。”维利微微一笑匆忙走开了。

    奎因警官皱着眉说:“要在五万人中找到凶手可有得搞了。”

    “或许,”埃勒里突然说道,“或许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是用什么东西杀人的?氰酸。计划中是谁要被杀害?比尔·楚伊的太太。这案子中有哪一个人与氰酸有关联?是的————费尔汀医生在可疑的情况下‘丢了’一瓶。是谁呀?比尔·楚伊的妻子可能拿走了那个瓶子……或比尔·楚伊本人。”

    “比尔·楚伊!”宝拉惊呆了。

    “比尔!”茱蒂·史达低语。

    “正是!费尔汀医生并没有遗失那个瓶子,直到他把你,史达小姐,送出办公室,他随后与你先生一齐回到他的办公室。比尔可能在踏进办公室时就把那个瓶子塞他的口袋里了。”

    “是的,有这个可能。”费尔汀医生喃喃说道。

    “我不懂,”奎因先生说道,“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别的结论。我们知道他的妻子应该是今天的受害者,所以显然她没有偷毒药,那么唯一有机会偷取它的人就是比尔本人。”

    维妮跳起来:“我不相信!这是要保护她的陷阱,现在比尔也不能替自己辩护了!”

    “啊,难道他没有动机杀茱蒂吗?”奎因先生问道,“是的,真的有。她不同意他渴望已久的离婚以便让他能够娶你。我认为,维妮小姐,你保持安静会比较聪明一点……比尔有机会偷取费尔汀医生办公室里的那瓶毒药。他今天也有机会去雇用费尼摩尔,因为他是这些人中唯一离开过包厢的人,那时候下毒者一定在找人把有毒的铅笔递给茱蒂。这一切都吻合比尔该做的事————到达他储藏伪装衣物的地方————或许是昨天藏的,寻找一个可用的工具,找到了费尼摩尔,把指示及铅笔交给他;再度去除伪装,并回到他的包厢。而且难道比尔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妻子用舌头舔铅笔的习惯吗————她这个习惯可能还是来自他的?”

    “可怜的比尔。”茱蒂·史达伤心地说。

    “女人,”芭莉小姐说道,“都是傻瓜。”

    “还有其他具有讽刺意味的地方,”奎因先生回答,“因为若不是比尔的花粉热发作,他自己那枝有毒的铅笔交到他手中时,他就会闻到苦杏仁的味道而能及时煞车,挽回一命。再说,如果他不是费尼摩尔·菲根思潘的偶像,费尼摩尔根本就不会把他那枝有毒的铅笔递给他。

    “不,”奎因先生又愉快地说,“把这一切都合在一起,我对这位大比尔·楚伊先生很满意,他试图杀害他的妻子,却反而干净利落地杀了自己。”

    “你讲的这些都很好,”奎因警官难过地说,“但我需要证据。”

    “我已经告诉你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埃勒里轻快地说,向门口走去,“还有人能做得更多吗?你走不走,宝拉?”

    可是宝拉已经在电话边,慎重地与她公司的纽约办公室通电话,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就好像他只是一条虫而已。

    “比数多少?进行得怎么样?”埃勒里一回到包厢就问个不停,“三比三!胡贝尔到底是怎么搞的?杨基队是怎么得分的?现在是第几局了?”

    “九局后半,”有人叫道,“第八局时杨基队得了三分,一个四坏保送,一个二垒安打,还有狄马乔的全垒打!道宁在第六局打出全垒打时奥图在垒上!这样你是不是可以闭嘴了。”

    巴泰尔击出一垒安打。奎因先生欢呼。

    维利警官钻进旁边座位:“好啦,我们有了,”他得意地说,“在男厕所找到全套道具————外套、帽子、假胡子、太阳眼镜等等。现在比数多少?”

    “三比三。牺牲打啊,吉普!”奎因先生吼叫。

    “外套口袋里有一张第六场比赛的雨天延期票,上面有大比尔的包厢号码,这就是老家伙要的证据,你的胜利记录又可以加上一笔。”

    “谁管他?……帅啊!”

    吉普·瑞波打了个牺牲打,巴泰尔顺利上到二垒。

    “狗屎运,”附近一个杨基迷怒叱,“纯粹是狗屎运,你看不出他们多狗屎运吗?没看到吗?”

    “还有一件事,”警官说,眼睛看着梅尔·奥图大步走向本垒板,“看看大比尔·楚伊的所作所为,除了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外没有造成其它伤害;看看一场大联盟棒球赛丝毫不受谋杀案影响继续进行;再看看成千上万个像费尼摩尔·菲根思潘这样的孩子是如何崇拜他曾经在其上呼风唤雨的这一片球场————”

    “靠你啦,梅尔!”奎因先生吼着。

    “————再看没有一个新闻记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比尔昏厥之后过世了,另外看看每个人都很高兴地闭口不言————”

    奎因先生突然清醒地回到现实世界:“什么?你说什么?”

    “三振他,古飞!”警官对着高梅兹大吼,当然轮到他听不见了,“正如我所说的,这不公平,而且如果上面的人要知道这件事,老家伙就吃不完兜着走……”

    有人在他们身后喘气,他们转过身来看到奎因警官,红着脸好像刚奔跑过,在宝拉·芭莉小姐的协助之下钻进包厢。他看起来冷静、安详、眼睛清亮一如往常。

    “爸!”奎因先生说着,瞪大眼睛,“你手上有谋杀案,你怎能————”

    “谋杀?”奎因警官喘着气说,“什么谋杀?”他对着芭莉小姐眨眨眼,她也以眨眼回敬。

    “可是宝拉在打电话————”

    “你没有听说吗?”宝拉清脆的声音说道,把草帽扶正然后溜进埃勒里旁边的座位,“我和你父亲都安排好了,今晚全世界都会知道比尔·楚伊先生死于心脏病。”

    大家都笑了————只除了奎因先生,他的嘴张得大大的。

    “所以现在,”宝拉说道,“你父亲可以跟你一样观赏这场珍贵比赛的结局,你这个自私的笨蛋!”

    但奎因先生已经全神贯注地看着梅尔·奥图的打击,老高梅兹狠狠一个球往本垒板压去,而蓄势以待的奥图也毫不犹豫狠狠一棒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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