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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叹息道。

    “那么,就待会儿见啦。”埃勒里漫步走向河边。他听到黎奥妮清亮的声音劝诫她的客人快进屋换装,准备吃午餐。

    到中午时巴芮特少将发现他自己站在栏杆边,望着半英里外的海岸。这位老先生的双颊充血并沾满汗水,他看起来既气愤又疲倦。

    “所有的贼都是天杀的黑心无赖!”他突然开口,抚摸着他的秃头,接着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我开始怀疑或许黎奥妮只是把它放到哪个地方去了。”

    “你没找到?”

    “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她会放到哪里去?”

    “噢,真是可恶,我想你是对的。我对整件事都感到很厌烦。一想到在这屋顶下的宾客之中————”

    “谁说了。”埃勒里叹道,“任何有关宾客的事,将军?”

    那老将军怒意大增:“啊?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知道,我不知道,除了那个贼没别人知道。好了,告诉我,搜索行动是否彻底?”————巴芮特少将还在嘟囔着————“你也检查过麦鲁格的小屋了?”

    “当然,当然。”

    “宿舍呢?”

    “我亲爱的先生————”

    “树木呢?”

    “还有树木,”将军打断他,“每一个地方。”

    “很好!”

    “那有什么好?”

    埃勒里看起来很震惊:“我亲爱的将军,那太棒了!我有心理准备,事实上,应该说我期待如此,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你知道————”将军瞠目结舌。

    “不是很具体,但我已见到曙光了。现在可否请你回到屋里去梳洗一下?你已经筋疲力尽了,而你还需要能量来应付今天下午呢。我们要一起玩一个游戏。”

    “噢,老天爷。”将军说着,边摇着头边蹒跚地走向屋子。

    埃勒里一直看到他消失了为止。

    他蹲在栏杆处陷入沉思之中。

    “好了,各位女士、先生,”等到大家于两点钟集合在阳台上后,埃勒里开口说道,“过去两小时中我很努力地工作————为了给大家贡献些许欢乐,我很乐意牺牲一些个人的心力,而我所要求的回报只是你们大家的尽力配合。”

    “遵命。”将军忧郁地说。

    “唉,唉,将军,别这样不合群好吗,当然喽,你们都知道这游戏吧?”埃勒里点了一根烟,“我把一个‘宝藏’藏在某个地方。我留下了寻找的线索————一种缠绕的线索,你们知道,必须遵照指示一步一步来,在每一个步骤我会留下一个线索,如果解读正确的话,就可以指引到下一个步骤。这个比赛,当然,脑筋好的占便宜。”

    “那么,”尼克森太太难过地说,“让我退出吧。”她穿着紧身毛衣以及更紧的裤子,而且她还用蓝色蝴蝶结把头发绑起来。

    “可怜的狄克,”黎奥妮嘟囔着,“我相信我必须要和他配对,靠他自己他一定连一垒都上不了。”

    费斯科傻笑,哈克尼斯则慢条斯理地说:“既然我们要分组,那我选择尼克森太太,看来你只好独自一人了,将军。”

    “或许,”将军满怀希望地说,“你们年轻人希望自己玩……”

    “还有一点,”埃勒里说道,“所有的线索都是用引句的方式,你知道。”

    “噢,天呀,”尼克森太太说道,“你是说类似像‘先战争,先和平’这种东西?”

    “啊————是的,没错,但不用管它的典故,只要管文字本身的意思就好,准备好了吗?”

    “等一下,”哈克尼斯说道,“宝藏是什么?”

    埃勒里把熄灭的香烟丢到烟灰缸里:“不能说。准备,开始!现在我给你们第一个线索。这引句是————”他停下来,众人热烈地倾身向前————“‘首先(一条鱼)该在海里游泳。’”

    将军说道:“吓!什么鬼东西,”然后他就坐进他的椅子里。但是尼克森太太琥珀色的眼睛发亮,然后她跳了起来。

    “就是这样吗?”她叫道,“老天,这没有那么困难,奎因先生。来呀,泰山,”然后她迅速地跑过草皮,哈克尼斯笑着尾随在后。他们朝着矮墙方向跑。

    “可怜的陶拉斯,”黎奥妮叹道,“她是好心,但是她的脑袋却不怎么灵光。她弄错方向了,毫无疑问。”

    “你跟她有不同的看法喽?”埃勒里问道。

    “奎因先生,你当然不会要我们去搜索整条哈德逊河,因此你所指的一定是有范围的水泽。”她跳下阳台。

    “游泳池!”费斯科中尉叫着,急急忙忙地尾随她。

    “了不起的女人,你的女儿,先生,”埃勒里目送他俩离去时说道,“我开始认为狄克·费斯科是个幸运到家的年轻人。”

    “妈妈的智力,”将军说着,突然眼里发出光芒,“好家伙,我兴趣上来了。”他快速地离开阳台。

    他们发现黎奥妮在得意地把一条从游泳池中捞起的还滴着水的大型橡胶鱼放气。

    “有了,”她说道,“过来,狄克,注意一点。不是现在啦,笨蛋!奎因先生在看呢。这是什么?‘那么它应该在奶油中游泳。’奶油,奶油……餐具室,没错。”然后她像一阵风一样地奔回屋子,中尉紧跟在后。

    埃勒里把字条放回橡胶鱼中,充气,塞紧出气口,然后把它丢回到游泳池中。

    “其他人很快地会到这里来。他们来了!我想他们都已经赶上了。来吧,将军。”

    黎奥妮跪在餐具室内的大型冰箱前面,从奶油盆中挖出一张纸片:“黏糊糊的,”她说着,皱起鼻子,“你非用奶油不可吗?帮我念出来,狄克,我弄得一手都是。”

    费斯科中尉读出来:“‘那最后,老兄,它应该在红葡萄酒中游泳。’”

    “奎因先生!我以你为耻,这样太简单了。”

    “愈到后面,”埃勒里淡淡地说,“会愈来愈难。”他望着这对年轻人冲过门口到酒窖去,然后再把纸片放回奶油盒中。等他和将军把身后的酒窖门关上时,他们就听到尼克森太太的脚步声在餐具室中。

    “可恶,黎奥妮八成忘了她那串项链的事了,”他们由阶梯上看着时,将军嘀咕着,“女人全都一样!”

    “我不相信她会忘了。”埃勒里喃喃说道。

    “啊!”黎奥妮叫道,“有了……这是什么,奎因先生————莎士比亚?”她从酒窖架中两只尘封的酒瓶间撬出一张纸条,皱着眉看。

    “上面怎么说,黎奥妮?”费斯科中尉问道。

    “‘在绿林树下’……绿林树。”她慢慢地把纸条放回去,“比较难了。我们有任何绿林树吗,爸爸?”

    将军不耐烦地说:“我知道就好了。从来没听说过。你呢,理查?”中尉看起来也是一片茫然。

    “我对绿林树惟一的了解,”黎奥妮皱着眉,“是莎士比亚的《如你所愿》以及哈代的一本小说里提到的。但是————”

    “来啊,泰山!”尼克森太太在他们上方叫道,“他们还在这里。让开,你们两个!设障碍是不公平的。”

    黎奥妮脸有不悦之色。尼克森太太飞快地奔下阶梯,从架子上抓起纸条,哈克尼斯跟在她后面,还在傻笑。她的脸色一沉:“我看不懂。”

    “让我看看。”哈克尼斯看了纸条,随即大笑,“好家伙,奎因,”他笑着说,“青绿色的绿锈菌。你需要在丛林里对植物多用点功,我在这庄园里看过那种树好多次。”他奔上阶梯,再一次对埃勒里和巴芮特少将微笑,随即消失了。

    “可恶。”黎奥妮说着,然后领着众人追随哈克尼斯。

    当他们赶上他时,哈克尼斯正靠在一棵古老的大树上,一边看着纸条一边搔着下巴。那棵树的树干是鲜绿色,看起来像是原始的菌类。

    “绿色的树!”尼克森太大惊叹道,“那很聪明,奎因先生。”

    黎奥妮看起来很懊恼:“就算拿奖品的是男人,我也不相信会是你,哈克尼斯先生。纸条里怎么说?”

    哈克尼斯大声地念了出来:“然后……‘寻找不久前才丢掉的’……”

    “谁不久前丢掉了什么?”中尉抱怨着说,“那太含混了。”

    “很明显地,”哈克尼斯说,“这代名词不是表示发现纸条的人。奎因不可能会知道谁会先找到。因此……有了!”然后他快速地奔向屋子方向,揉着他的鼻子。

    “我不喜欢那个人,”黎奥妮说道,“狄克,你难道一点儿头脑都没有吗?现在我们又必须跟在他屁股后面了。我觉得你很残忍,奎因先生。”

    “我请你说句公道话,将军,”埃勒里说道,“是我要玩这游戏的吗?”不过大家还是鱼贯地跟在哈克尼斯后面,尼克森太太带头,她的红发飘扬在身后像个三角旗。

    埃勒里到了阳台,将军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发现哈克尼斯高举某物不让尼克森太太够到。

    “不,你不行。归胜利者————”

    “但你怎么会知道,你这可恶的家伙?”黎奥妮叫道。

    哈克尼斯把手臂放低,他拿着的是半截香烟:“靠推理。这引句是指向奎因本人,而我‘不久前’就在我们要开始之前,看到他丢掉的惟一东西是这个烟屁股。”他把烟掰开,介于烟草和顶端间有一小卷纸。他把它展平并把潦草的内文看了一遍。然后他又再看一遍,慢慢地。

    “怎样,看在老天的分上!”尼克森太太打断他,“不要这么像猪一样,泰山。如果你不知道答案,给我们这些人一个机会。”她从他手中抢过纸条并念出来,“‘寻找……甚至在加农炮的嘴里。’”

    “加农炮的嘴?”将军喘着气说,“什么————”

    “什么,这么简单!”红发女人格格地笑着,就跑走了。

    等大家来到她这边时,她已经跨坐在落日大炮上俯瞰着河流。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候语,”她发牢骚地说,“加农炮的嘴!如果加农炮的嘴是位于哈德逊河上方七十五英尺的高空中,你怎么才能看到它的嘴巴里面呢?把这个蠢东西往后拉一点,中尉!”

    黎奥妮笑不可遏:“你这个白痴!你认为麦鲁格是怎么填充这门炮的————从它的鼻管吗?在后面有一个上膛的地方。”

    费斯科中尉熟练地弄着落日大炮后方的构造,转眼间就把尾栓的保险小门转开了,露出圆形的小孔。中尉把手伸进去,然后他张大了嘴:“是宝藏!”他叫道,“老天,陶拉斯,你赢了!”

    尼克森太太从大炮上滑下来,笑着说:“给我,给我!”像个兴奋过度的流浪儿。她粗鲁地把他憧到旁边,拿出一团油腻腻的棉絮。

    “里面是什么?”黎奥妮叫道,由人群中挤过来。

    “我……什么,黎奥妮,你的宝贝!”尼克森太太的脸色一沉,“这个太贵重了,我知道不可能是真的。宝藏!我应该这么说。”

    “我的珍珠项链!”黎奥妮尖叫。她从尼克森太太手中抢过那串雪白的珠宝,紧紧地放在胸前,然后她带着最质疑的表情转向埃勒里。

    “呃,我会被————被骂死了,”将军软弱地说,“是你拿了它吗,奎因?”

    “不全是,”埃勒里说道,“站好别动,拜托。所有的人都一样。我们这位尼克森太太和哈克尼斯先生可能会比较不利。你们听好,巴芮特小姐的珍珠今天早上被偷了。”

    “被偷了?”哈克尼斯扬起一边的眉毛。

    “被偷了!”尼克森太太瞠目结舌,“所以才————”

    “没错,”埃勒里说道,“现在,想想看。有人偷盗了一条珍贵的项链。问题在于,如何把它弄走。项链还在庄园吗?是的,一定是的。庄园总共只有两个出口:在那边的悬崖道路,入口处就是麦鲁格的小屋,或是这下方的河流。其他都是笔直的悬崖不可能攀爬,而且因为崖峰很高,也不大可能让一个共犯从峰顶垂绳索下来把赃物吊上去……再说,不到六点麦鲁格和普劳就分别看守着陆路和水路的出口。他们都没有看到有人,而且普劳说没有东西曾被丢到沙滩或水里,不然他会听到水溅起来的声音。因为盗贼并未试图从这仅有的两条路来处置珍珠,很明显,珍珠一定还在庄园里。”

    黎奥妮的脸孔既推悻又苍白,她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埃勒里。将军看起来很尴尬。

    “不过那个贼,”埃勒里说着,“一定有一个处理的计划。一个可以避开所有正常偶发状况的计划。他知道窃案一定马上就会被发现,警方很快就会来到,因此加以计划。人们丢了价值两万五千元的项链不可能无动于衷。如果他预期警方会来,他就预期会有搜索行动,而他若预期会有搜索行动,他就不会把他的战利品藏在明显的地方————例如他身上,他的行李中,屋子里,或是庄园中的普通地方。当然,他可能会在某处挖一个洞把珍珠藏起来,不过我不认为如此,因为这样一来他还是会有处理上的问题,庄园有警卫。事实上,我本人搜过了屋子里的每一英寸地方,将军的手下则搜过了林地和室外建筑的每一英寸……当然我预期不会这么容易找到,这只是要确认不在这些地方。我们也没有召呼警察,由我们自己担任警察的工作。只是珍珠还是没有找到。”

    “可是————”费斯科中尉疑惑地说。

    “请别打岔,中尉。这很清楚,不管那个贼的计划是什么,他确定不会利用正常的水陆两条路线把珍珠弄出庄园之外。难道他打算自己带着它走出去,还是邮寄给他的共犯?不大可能,如果他预期有警方的调查和监看。再者,不要忘了他事先就知道有一个侦探在这里,还刻意计划并犯下盗案。我并不是说我有多么了不起,但不可否认,这确实要一个胆大又聪明的贼,才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计划并执行这件盗案。我可以大胆假设,不管他的计划是什么,计划的本身是大胆且聪明的,不是愚蠢和普通的。

    “可是如果他放弃了正常的处理方法,他一定想到一个特别的办法,但仍然要用到仅有的这两种出路。然后我想到河路可以加以利用,外观看不出来,即使有一整团的军队来看守也可能会成功。然后我知道这一定就是答案。”

    “落日大炮。”黎奥妮低声说道。

    “正是,巴芮特小姐,落日大炮。只要准备一个小包把珍珠放在里面,打开大炮的尾栓,把小包塞到膛管里后走开,他很轻易地就解决了把珍珠弄走的麻烦问题。你们知道,任何具有大炮和弹道知识的人都知道,这种大炮就和其他发射礼炮的枪炮一样,只使用空包弹。也就是说,没有爆裂的弹壳,只是充填火药使它发出巨大的声响和一阵烟雾。

    “好了,这火药虽然纯粹只能制造噪音,它还是拥有相当程度的推动力————不很大,但足以满足盗贼的目的。等今天日落时麦鲁格会过来,把空包弹从尾部装进去,拉动引信、然后————砰!珍珠隐匿在一阵烟雾中射出,抛掷到二十五英尺下方的沙岸再落入水中。”

    “可是怎么样————”将军唾沫横飞,脸红得像樱桃。

    “当然,这容器必须要能够漂浮。可能是铝器或是类似质轻坚固的东西。计划中一定要有个共犯————某个人在日落时驾着船沿哈德逊河划行,捞起容器,然后快乐地划走。那个时候普劳不当班,那是他告诉我的,但即使他当班,在大炮发出的噪音和烟雾中,我怀疑他是否能注意到什么。”

    “共犯,呃?”将军吼道,“我来打电话————”

    埃勒里叹口气说:“已经做了,将军。我一点钟时已经打给本地警察要他们警戒了。我们的人在日落时会等在下面,如果你们按照时间对夕阳发射礼炮的话,我们可以当场逮到他。”

    “可是那个容器或罐子在哪里呢?”中尉问道。

    “喔,安全地藏起来了,”埃勒里冷冷地说,“非常安全。”

    “你藏的?但为什么?”

    埃勒里静静地抽了一会儿烟:“你知道,有一个大肚皮的神明在保佑我。昨天晚上我们玩了一个谋杀的游戏。为求真实,而且用来解说,我利用随身携带的组合包取了每个人的指纹。我忘了把它们销毁。今天下午,在我们寻宝游戏开始之前,我在大炮里发现了容器————当然了,当我推想出藏匿的地点时,我直接到这里来找证据。那你们想我在罐子上发现了什么?指纹!”埃勒里做了个鬼脸,“很令人失望,不是吗?因为我们这位聪明的贼对自己很有信心,他没想到会有人在发射和炮之前发现这个秘密的地方,所以他十分粗心。当然喽,比对罐上的指纹和昨晚取的指纹简直如同儿戏。”他暂停下来,“如何?”他说道。

    沉默的时间就像一个人所能屏住呼吸的时间一样长,在沉默中他们听到上面传来国旗的拍打声音。

    然后,哈克尼斯双手一摊,轻声说道:“你逮到我了,老兄。”

    “啊,”埃勒里说道,“你真捧场,哈克尼斯先生。”

    在日落时大家都站在大炮旁边,老麦鲁格拉动引信,旗子放下时炮声就响了,巴芮特少将和费斯科中尉全神贯注地挺直站着。炮声回响再回响,空中充满了空洞的雷声。

    “看看那家伙,”尼克森太太靠在矮墙上往下看,过了一会儿她说道,“他像一只绕圈圈跑的小虫。”

    众人静静地与她汇合。哈德逊河像一面钢制的镜子,反射着最后几抹古铜色的夕阳。除了一艘装有船外马达的小船之外,整条河上没有其他的船只。那个人把船划过去,焦躁地检视水面。突然间他抬起头,看到上面有好几张脸在看着,他便以一种可笑的仓促狂乱地把船划到对岸去。

    “我还是不明白,”尼克森太太抱怨,“为什么你要叫警察放了那个人,奎因先生。他是一个罪犯,不是吗?”

    埃勒里叹口气:“只有犯罪意图,而且那是巴芮特小姐的意思,不是我的。我不能说我很遗憾。虽然我不会为哈克尼斯和他的共犯辩护,他的共犯可能只是个可怜的穷鬼,受到我们这位勇敢朋友的怂恿而接下接运的工作,但巴芮特小姐没有含恨报复让我感到松了一口气。哈克尼斯在生活中迷失自己,那实在不是他的错。当你在丛林中度过大半辈子之后,文明的道德早已失掉准则了。他需要钱,所以他拿了珍珠。”

    “他已经受够了,”黎奥妮轻柔地说,“如果我们把他交给警察,而不是要他去收拾行李,这两者的意义是差不多相同的。在社交上他已经完了,而且反正我拿回了我的珍珠————”

    “很有趣的问题,”埃勒里梦幻般说道,“我相信你们都看出了寻宝游戏的重点了吧?”

    劳斯科中尉看起来一片茫然:“我知道我很迟钝,我完全看不出来。”

    “呃!我提议这个游戏时并没有隐秘的动机。但当炮声响起时,我推论出珍珠是在落日大炮之中,我想出可以用这个游戏来抓到盗贼。”他对黎奥妮微笑,她也以笑容回应。

    “巴芮特小姐是我的共犯。我私下要求她在开始时伶俐————为了消除怀疑————愈到后面愈慢下来。利用大炮藏运珍珠使我怀疑哈克尼斯,他懂枪炮,我得试试他。”

    “喔,哈克尼斯成功过关了。当巴芮特小姐慢下来时他超前了。在破解‘绿林树’这条线索时他展现了聪明机智;在解读香烟的线索时他也表现出敏锐的观察力。这是两条相当困难的线索,我要提醒你们。然后,在最简单的一条,他反而困惑了!他不‘懂’加农炮的嘴是指什么!甚至连尼克森太太————原谅我————都可以指出来。为什么哈克尼斯不愿意去大炮那里?惟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知道里面有什么。”

    “但这一切好像都很多余,”中尉抗议道,“如果你有指纹,这个案子就破了。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埃勒里把烟屁股弹到矮墙上:“我的天,”他说道,“你有没有玩过扑克?”

    “当然有。”

    黎奥妮叫道:“你这个老狐狸!别告诉我————”

    “唬人的,”埃勒里哀伤地说道,“从头到尾是唬人的,罐子上根本就没有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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