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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宙样,只有有仙骨的人,才能见到仙境。而不能因为一般人看不到,就武断地说没有佛界仙境。我就曾见过一位道士游历昆仑山回来后,讲的和过去的记载完全符合。”这种说法我就搞不清楚了。

    翰林院修撰蔡季实有个仆人,是京城里的长随出身。他机灵善于应变,季实很得意他。有一天,这个仆人的两个幼子突然暴死,他的妻子也在家上了吊。因为不知是什么原因,只好埋葬了事。他家有个老妈子偷偷对人说:“他的妻子有外遇,想毒死丈夫,然后带着孩子嫁人。她暗里买来砒霜放在饼里,等丈夫回来吃。不料被两个孩子偷吃了,都被药死了。他妻子悔恨不已,也自杀了。”这老妈子曾在黑夜里躲在窗外偷听,只听到了密谋的大概意思,没听出姘夫是谁,也就无从查询了。这个仆人不久也发病死去了。死后,他的同伴私下里议论说:“主人一味地信任他,他却千方百计地骗主人。别的事不说,就说昨天,主人在四更天要去圆明园值班,他却故意把驾车的骡子放跑了。赶车人去追,好久没有回来。眼看着要到四更天了,去别人家借车肯定也来不及,主人便急忙叫他去雇车。他却说风雨就要来了,没有五千钱是雇不来人的。主人无奈,只好答应了。这不太过分了么?他家遭了大祸,也许是因为这些事。”季实听这些议论,说:“他早就该死了,我误以为他是个很懂事理的人。”杨槐亭前辈说,他的乡里有位官员辞官回家,闭门休养,不参与外面的事,享受隐居山林般的乐趣,唯一苦恼的是他没有儿子。晚年他有了一个儿子,百般疼爱,却因生水痘,病情危急。他听说劳山有个道士能预知后来,便亲往请问。道士一笑,说:“令郎还有许多事没做完,哪能就死?”于是果然遇上良医,治好了他的儿子。后来这个儿子骄纵挥霍,竟败了家,以致流落乞讨,祖宗们也断了香火。乡里人议论说:“这位回乡的官员没有罪过,也没有什么善举,不应该有这么个儿子。不过他原来只是个贫寒的读书人,当县令不过十年,却积攒下数万钱。莫非致富之道,有不可告人之处么?”

    杨槐亭又说:有一位学茅山法术的人,整治鬼魅,大多十分灵验。有一家人被狐精危害,请求他前往驱除。他整理法器,按约定的日期正要出发。有一位他一向熟悉的老翁来访说:“我长久与狐精交朋友。狐精的情况危急,请求我来说句话。狐精没有得罪先生,先生与狐精也没有什么仇恨。先生只不过得了那人的钱财,所以替那人办事罢了。狐精听说事成之后,那人答应馈赠给先生二十四两银子。现在狐精愿意交纳相当那人十倍的数额给先生。先生能不去管这事吗?”说着就将银子放到桌上。这个人本来就很贪婪,当即接受下来。第二天,他就回断前来请他的人说:“我的法术只能惩治普通的狐精而已。昨天,我召神将来检查,在你家作祟的乃是天狐,这不是我所能惩治的。”他获得赠银之后,洋洋自得,就想狐精既然有很多银子,就可以用法术去索取。他因此召集四境的狐精,以雷斧火狱威胁它们,使它们向他纳贿。他频繁地素取,狐精承受不了,就一起商量盗走了他的符印。他就被狐精所依附,颠狂号叫,自己投进河里。群狐摄去他的银子,一点也不留下。人们以为他像费长房、明崇俨那样升天去了。后来,他的徒弟暗中泄露秘密,人们才知道他导致失败的原因。操持符印,役使鬼神,驱除妖厉,这种权力与官吏的权力是相似的。接受贿赂,放纵奸狐,已是不可做的事;却又想方设法来满足贪欲,难道能逃脱天道神明的明鉴暗察吗?如果没有群狐杀死他,他应当终究也逃避不了神明的惩罚。

    天地高远,神鬼迷茫,他们似乎与人间并无瓜葛。可有时,他们对人间事物的反应却像声音的回响一样准确及时,以人的智力,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沧州的上河涯有位某甲之女,许配给某乙之子为妻。两家皆为小康之家,婚期就定在一、二年内。一天,有个算命先生途中遇雨,借宿到某甲家。某甲请他为女儿算命。算命先生沉思了半天,忽然说:“我没带算命书,这命没法算啊。”某甲听他话头儿不对,就一再追问.他才又说:“看她的八字,命中注定作人家的侧室,您家似乎也不应该在此处。可是,听说您女儿出嫁之日已经有期,而且他们的属相并无相克之处,绝无再嫁的道理。这事真令人生疑呀。”有个生性狡猾的人得知了此事。便想借机牟利。他劝说某甲道:“您家能有多少钱,再要嫁女必然加大开销,益发财力不支了。您女儿既然命中注定该做侧室,不如先谎称她已患病,接着谎称已经病死,买口空棺火速下葬;然后乘黑夜带着女儿直奔京城,改名换姓将她卖入富贵人家为妾。这样,你可以在家坐等,自然有大笔钱财送上门来。”某甲采纳了这个主意。到京城后,正赶上有位大官嫁女儿,想找个美女作陪送,于是用二百两银子买下了某甲的女儿。过了一个多月,大官乘船送女儿回南方老家。船行至天妃闸时因故沉没了,合家大小皆葬身鱼腹,只有某甲之女被人搭救,得以生还。因为她是少女,没人敢收养,就把她送交官府了。官府询问来由,她因在那大官家时间不长,只知道主人的姓,至于爵位和籍贯,她一概不知;对于父母的姓名住址,她却说得一清二楚。官府的公文发至沧州,某甲卖女之事也因此而败露。这时,某乙之子已与其表妹结婚,自然没有毁弃前盟的道理。他听说某甲卖女儿得了不少银子,一怒之下想要告官。某甲被逼而陷入窘境,表示愿将女儿仍嫁某乙之子。那位表妹听说此事,也要告官。一时间矛盾纠葛纷纭交错,看那势头,将要酿成一场大宫司。两家的亲朋好友出面帮助调停。让某甲出钱迎回女儿,并把女儿嫁给某乙之子为侧室,这场纠纷才算平息下来。某甲的女儿回到家后,某乙之子亲自上门迎娶。某乙命儿子用牛车将她接到家中,见到婆婆时,她苦苦辩解,说被卖到京城,转嫁他人绝不是自己情愿的。婆婆说:“既不是您情愿的,为什么卖你时,你绝口不谈已经有了丈夫?”她无言以对。婆婆带她去拜见正室,她稍稍迟疑了一下。婆婆马上说:“你被卖给人家作妾,也敢不拜见正室吗?”她又无言以对,只好按常理拜见了。婆婆始终把她当作婢女一样使唤。这事发生在雍正末年。当时,先祖母张太夫人正在水明楼避暑,对此事知道得最详细。祖母曾对侍女们说:“某甲不过是贪图金钱,他女儿奢望富贵,所以才生出了这个鬼主意。没想到,不仅没占便宜,反而连本儿都搭上了!你们应以此为戒,消除妄念才是啊。

    已故的四婶李安人,有个叫文鸾的婢女,李安人最喜欢她。那年我寄信给四婶,要她帮我找个侍女。四婶在几个侄子中最喜欢我,就打算把文鸾给我。她私下里问文鸾自己的意见时,她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四婶就帮她准备好衣服首饰等,并选好日子要送她到我这里来。但有人嫉妒,就唆使文鸾的父亲提出许多苛刻的条件,事情就泡汤了。文鸾竟忧郁成病死去了。我以前并不知道这些事。几年后,才渐渐地听到一些传闻,也像雁过长空,影子掠过水面一样,没留下很深的印象。直到今年五月,我将随从圣驾到滦阳,临行前收拾行李时,有点疲劳,就坐下来闭眼休息。忽然梦见有一个女人翩然而来。因我不认识她,就惊问她是谁。她却伫立着一声不吭,我也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我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等到和家人一起吃饭时,我就偶然提及这个梦。我的三儿媳,原来是我外甥女,小时候在外婆家时,常和文鸾一起玩,又加之她熟知文鸾含恨而死酌事,就猛然醒悟道:“会不会是文鸾?”于是她详细地描绘了一下文鸾的身形容貌,却与我梦中所见的女人十分相符。是不是她呢?为什么我二十年来一直都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而她却突然无缘无故地闯入我梦中呢?于是我就打听她葬在什么地方,准备将来为她立一块碑。家人都说她的坟墓已夷为平地,淹没在荒榛野草里,辨认不出来了。我只好把这件事情记载下来,来安慰黄泉之下的幽魂。记得在乾隆三十六年,我写过一首《秋海棠》诗,诗道:“憔悴幽花剧可怜,斜阳院落晚秋天。词人老大风情减,犹对残红一怅然。”简直是为文鸾作的一样。

    宗室敬亭先生是英郡王五代孙。他著有《四松堂集》五卷,其中有一篇<拙鹊亭记》写道:“鹊的巢,由鸠住着;说鹊灵巧能做巢,而鸠拙笨。小园中的鹊,有个十对百对,只栖息在树林里。仔细观察它们不是讨厌住在巢里,也不是怕被鸠夺了巢,而是它们笨,看起来比鸠还笨,可以说它们不善于筑巢。所以在下雨、雪、霜、霰的时候,它们都羽毛精湿地粘在一起,而当太阳一出来,它们又都一群一堆地站在树枝上噪,呜声怡然,好像不以露天过夜为苦。而且它们从不远走高飞,觅食饮水也都不离小园的左右。有时则进入主人的堂上。赶上主人吃饭,扔点剩余的食物,它们便围拢来啄吃。主人的客人来了,它们也不惊飞,好像把客人、主人都看作是没有狡诈心思的人。乾隆四十六年初冬,在堂北建了一亭。四周是落尽叶子的冬树,鹊环绕着亭子栖息在树上。因此起名为拙鹊亭。说鸠笨是妥当的,鹊笨什么?然而不拙笨就不是我这小园里的鹊了。”这篇文章是借鹊寓意,因建亭时间很近,决非虚构。这也是一件异闻。先生的弟弟仓场侍郎宜公,刻完先生的集子,我为他校勘,因而把这一段摘录下来,作为谈资。

    精神病医生殷赞庵从深州病人家回来,主人派一个姓杨的仆人护送他。杨一向脾气暴戾,众人都称他为横(读去声)虎,一路上总是惹事生非,没有一天不与别人争吵。一天夜晚到达一个村庄,旅舍已经客满,他们就投奔一座寺庙,寺僧说:“只有佛殿后面有三间空屋。但是那里有怪物作祟,我不敢隐瞒你们。”杨横虎发火说:“什么怪物敢危害我杨横虎,我正想找它呢!”催促寺僧整理好床铺,就和殷赞庵睡在里面,赞庵内心恐惧,靠近墙壁睡下。杨横虎睡在外面,点亮蜡烛等待怪物。半夜里,果然有“呜呜”的声音从门外进来,一看却是一个美丽的妇人。她慢慢地走近床榻,杨横虎突然跳起拥抱住她。就与她接吻狎戏。妇人忽然现出吊死鬼的原形,形状丑恶可怕。殷赞庵浑身发抖,两排牙齿在打架。杨横虎慢慢地笑着说:“你的容貌虽然讨厌,下身应当与人相同,暂且行乐一次。”左手揽住她的背,右手就脱去她的裤子,将她按倒在床榻上。鬼大叫着逃走,杨横虎追出去喊她回来,她竟然没有回来。他们就安睡到天亮。临走时,杨横虎对寺僧说:“这间屋大有好处,我某天回来还要住宿,不要留宿别的客人。”殷赞庵曾将这件事告诉沧州王友三说:“世上居然有逼奸吊死鬼的人,横虎的名字,决不是凭空得来的。”

    科考的目的是为国家选取人材,而不是为了给考官收取门生创造条件。后来,因为各房考宫录取的名额皆有一定的数量,而判卷却没有一定的优劣标准,于是就有了拨房评卷的例制。雍正癸丑年会试,先父姚安公的同年杨椿先生在判卷时,有十分之七是从其他试房拔入的,杨先生对此并不介意,他说:“其他试卷确比本房试卷水平高,我不敢心存偏见,致使黑白颠倒。”乾隆壬戌年会试,诸襄七先生拒绝判阅其他诸房拔来的试卷,而他自己房中仅有七份试卷,总裁也只好听之任之。闻静儒先生房中,有一份试卷名列本房第一,拿到别的试房,落到第二十名。王铭锡房中,竟评选不出够第一名的试卷,而任钓台先生房中,却出了两个第一名。戊辰年会试,朱石君先生的试卷在汤药冈先生房中列于榜首,实际上,他的试卷是从金雨叔先生房中拔入的。这样说来,金雨叔房中也有两个第一了。当时,大家对此均无异议。所刻同门试卷,我都亲眼见过。庚辰年会试,钱箨石先生用兰颜色画了几幅牡丹,赠送给考官同侪,大家相互传看并在画上题诗。这一次,员外郎顾晴沙房中拨出的试卷最多,朱石君拔入的试卷最多,我在赠给顾晴沙的画上题诗道:“深浇春水细培沙,养出人间富贵花。好是艳阳三四月,余香风送到邻家。”边秋口先生和着我的诗韵写道:“一番好雨净尘沙,春色全归上苑花。此是沉香亭畔种,莫教移到野人家。”我又为赠朱石君的画题道:“乞得仙园花几茎,嫣红姹紫不知名。何须问是谁家种,到手相看便有情。”石君自己和诗道:。春风春雨剩枯茎,倾国何曾一问名。心似维摩老居士,天花来去不关情。”张镜壑先生接着和诗道:“墨捣青泥砚沙,浓蓝写出洛阳花。云何不著胭脂染,拟把因缘问画家。”“黛为花片翠为茎,《欧谱》知居第几名?却怪玉盘承露冷,香山居士太关情。”我们是多年密友,彼此间并不隔心,相互取笑为乐,却毫无成见。当时,蒋文恪先生为会试总裁,看了我们的题诗后说:“诸位先生跌岩风流,笔墨游戏堪称佳话。然而,古人之间的嫌隙与误解,多起于相互戏谑嘲弄。不如免去这些作法,才是保全友情之道。”众人皆深服其论。蒋先生为人老成持重,他的言论足以说明他的远见卓识。我将此事记录在这里,以使我们记住青年时期玩弄虚词绮语的过失,希望后来的英才俊杰,千万不可效仿。

    科场在填完榜后,必须把榜卷起来横放在桌子上。然后总裁官、主考官都身穿朝服在行过九拜之礼后,才捧出去发榜。因此,堂吏们称之为拜榜,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按公事而论,这一榜中都是举子,考官为什么要拜举子呢?按私人交情而论,这一榜都是主考官的门生,老师为什么要拜门生呢?有人就用《周礼》中五拜受百姓这个典故来加以解释,这也更是牵强附会。放榜那一天,应当马上把题名录呈上去。题名录不能先写,必须在拆卷后念一个名字,然后付给填榜的纸条,再写录一个人。现在纸条还叫录条,来源就是这样的。这个题名录也要在拜了之后才能送上去,就像臣子拜了奏折才能送上去一样。如果不放榜,就写不成题名录;而题名录写不成,榜也就放不了。所以录和榜要一齐放在桌子上拜。因榜大录小,在灯光的照耀之下,人们只能看到榜而没有注意到录,所以误认为是拜榜。此后,有时因题名录还没有写完时天就亮了,也有时因考官急于报告皇上,便先拜完就走了,以致有拜时桌子上没有摆放题名录的情况出现。久而久之,这也被认为足理所当然的事了。堂吏也许会认为没有题名录也可以拜,就不再摆放题名录了。又因为没有摆放题名录,可以暂时延缓,等以后再追送,以致在写完榜后,也没有题名录摆放,于是这种九拜礼就慢慢地转到榜上了。我曾就这个问题问过先师阿文勤先生,他就把上述李文贞讲过的情况转述了一遍。李文贞先生就是阿先生在康熙四十八年参加会试时的主考官。

    翰林院的正堂不开启中门,说是一旦开启,就对掌院不利。癸巳年开《四库全书》馆,质郡王亲临视察,负责按待的人开启中门。不久,主掌院事的刘文正公、觉罗公奉相继去世。又,门前沙堤中有凝结成丸的土块,如果有人把它弄碎,一定会损害翰林。癸未年,经雨水冲激,露出一颗土丸,被儿童掷破。吴云岩前辈不久死去。又,原心亭的西南角,父母健在的翰林,不能在那里设立座位,坐下就要克父母的命。陆耳山当时为学士,坚决不相信,结果父亲竟然去世。至于左边的角门是长期锁着不开的,如果开启,那么主事的人会遭贬谪,因没有人敢去试一试,不知是否果然应验。其余部院,也各有禁忌,如礼部甬道屏门,以前不加搭渡(搭渡,用二块夹木夹在门限上,坡度像桥的形状,使乘车的堂官可以从中间进去,以免绕道),钱箨石前辈不相信,不久就有天坛灯杆之事发生,也都常常有应验。这其中必定有道理存在,只是不知是什么道理罢了。

    相传翰林院的宝善亭里,住着一位狐女,名叫二姑娘,但没人见过她的模样。只有学士褚筠心斋宿于此时,梦见一位美人儿与他携手而行,跨越墙壁,如腾云驾雾。到了城根儿的高丽信,遇到一位老者。老者见他们在一起,吃惊道:“这位是褚学士,二姑娘怎么这样没分寸,快把他送回去。”褚筠心霍然惊醒过来。这故事是筠心在清秘堂亲口讲的。

    神机妙算、奸狡巨滑的人,也有败露之时;依仗财大气粗横行霸道的人,也有倒霉那一天。但奸狡的人拥有钱财,又用钱财来帮助他行施奸计,这可就不大好追究了。景州人李露园说,在河北与山东交界处有个富户丧偶,看见本乡有位新娘,便喜欢上了。他偷偷打发一个老妈子在新娘家旁边租了一间屋子住下,千方百计地加以游说,并出重金收买新娘的公婆,以不孝的罪名休了儿媳,还约定不要让公婆的儿子知道。富户又打发另外一个和新娘家素有来往的老妈子,带着许多钱财游说新娘的父母,假装把女儿送回婆家。公婆也假装后悔,留亲家吃饭,已经允许新娘回来了。继而双方话不投机,以致互相吵骂,新娘又被赶了出来。新娘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于是双方关系破裂,富户和新娘的父母同谋之事,就连一点蛛丝马透也找不到了。此后,又出来两个老妈子假装为新娘和富户议婚。富户以那位新娘不孝为由拒绝了,而新娘家也以贫富悬殊为由拒绝了。这样,富户策划谋娶那位新娘的奸计,也找不到一点儿破绽了。过了许久,又有亲友为两家说合,于是婚事才定了下来。新娘的丈夫虽然贫困,但是士族出身,因被父母所迫,无缘无故地休了妻子,心中郁郁终于得病,但还期望破镜重圆。这回听说原妻已定下日子出嫁,终于悲愤而死。死后他的鬼魂便来到富户家作祟。在新婚之夜,丈夫在灯下显形捣乱,不让两人同床。这么闹了好几夜,富户要改在白天同床。新妇恼恨地说:“哪有先夫在旁边,却和新郎干这种事的?又哪有过门三天的新媳妇,就大白天关起门来的?”她大哭不从。富户没有办法,便请术士来镇治。术士登坛烧了符,指挥叱咤之中,好像看见了什么,便马上起身道歉而去,说:“我能驱逐邪魅,但不能驱逐冤魂。”富户又请来和尚做道场,超度亡灵,也没有效果。富户忽然想起这人极孝顺,所以他父母休儿媳时他不敢出来阻拦。于是再次贿赂他的父母,叫他们命令儿子离开。父母虽然心疼儿子,但禁不住金钱利诱,于是一起来骂儿子。鬼哭道:“父母来赶我,我当然不能再住在这儿了。我要到地府里去告状。”从此鬼弄也不来了。不到半年,这个富户竟然死了。可能是告赢了吧?富户的这一套手法,用《邓思贤》中的诉讼法也告不倒他,包公也难以洞察他的奸计。他依仗他的钱能通神、有钱能使鬼推磨,心计可真够机巧的了。但他最终却没能逃过阴间明察的业镜。听说他花费了不下几千两银子,快活了不长时间,反而送了命。说他至拙也是可以的;巧在哪儿呢?

    京城里有座张相公庙,它的缘起已无从查考,也搞不清张相公是什么人物。土神认为张相公可能就是河神,不过河神庙应该在沽水、县一带,因为京城并不属于河神管辖的地方。密云也有一座张相公庙,但庙址在山区,不是在水乡,离河也更远。因此那些猜测,实在难以令人相信。我倒认为,唐代的张守、张仲武,都曾镇守平卢。从高适的《燕歌行·序》来看,这首诗实际上是写张守的。有“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的诗句。也有“君不见边庭征战菩,至今犹忆李将军。”的诗句。从中可以看出这首诗对张守表示不满。但张仲武则打垮了奚寇,有捍卫国家、安定边境的功劳,他的捷报至今还记在《文苑英华》里。根据这种情况来推断,也许是当地人建庙祭祀张仲武吧。因我随身携带的行箱里没有书籍可以查证,等我随从圣驾回京后,再细加考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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