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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部,儒家类,性理大全书>

    钦定四库全书

    性理大全书卷五十八

    诸子二

    扬子

    程子曰林希尝谓扬雄为禄隐扬雄后人只为见他著书便须要做他是怎生做得是因问如剧秦文莫不当作曰或云非是美之乃讥之也然王莽将来族诛之亦未足道又何足讥讥之济得甚事或云且以免死然己自不知明哲煌煌之义何足以保身作太?本要明易却尤晦如易其实无益真屋下架屋牀上叠牀他只是于易中得一数为之于厯法虽有合只是无益 太?中首中阳气潜萌于黄宫信无不在乎中养首一蔵心于渊美厥灵根测曰蔵心于渊神不外也扬子云之学盖尝至此地位也 问太?之作如何曰是亦赘矣必欲撰?不如明易邵尧夫之数似?而不同数只是一般但看人如何用之虽作十?亦可况一?乎 汉儒之中吾必以扬子云为贤然于出处之际不能无过也其言曰明哲煌煌旁烛无疆孙于不虞以保天命孙于不虞则有之旁烛无疆则未也光武之兴使雄不死能免诛乎观于朱泚之事可见矣古之所谓言逊者迫不得已如剧秦美新之类非得已者乎 扬子云云明哲煌煌旁烛无疆悔其蹈乱无先知之明也其曰孙于不虞以保天命欲以茍容为全身之道也使彼知圣贤见防而作其及是乎 世之议子云者多疑其投阁之事以法言观之盖未必有又天禄阁世传以为高百尺宜不可投然子云之罪特不在此黾勉于莽贤之间畏死而不敢去是安得为大丈夫哉 扬子谓老子言道德则有取至如捶提仁义絶灭礼乐则无取若以剖斗折衡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为救时反本之言为可取却尚可恕如言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则自不识道已不成言语却言其言道德有取此自是扬子不见道处又谓学行之上也名誉以崇之皆扬子之失

    山杨氏曰扬雄云多闻则守之以约多见则守之以卓其言终有病不如孟子言博学而详説之将以反説约也为无病盖博学详説所以趋约至于约则其道得矣谓之守以约卓于多闻多见之中将何守见得此理分明然后知孟子之后其道不传知孟子所谓天下可运于掌为不妄 扬子云作太?只据他立名便不是既定却三方九州二十七部八十一家不知如何相错得八卦所以可变而为六十四者只为可相错故可变耳惟相错则其变出于自然也

    朱子曰扬子云出处非是当时善去亦何不可 问扬子避碍通诸理之説是否曰大槩也似只是言语有病问莫是避字有病否曰然少间处事不看道理当如何便先有个依违闪避之心矣 学之为王者事不与上文属只是言人君不可不学底道理所以下文云尧舜禹汤文武汲汲仲尼皇皇以数圣人之盛德犹且如此问仲尼皇皇如何曰夫子虽无王者之位而有王者之德故作一处称扬 德隆则晷星星隆则晷德晷影也犹影之随形也盖德隆则星随德而见星隆则人事反随星而应 扬子云月未朢则载魄于西既朢则终魄于东其遡于日乎载者加载之义如老子云载营魄左氏云从之载正是这个载字诸家都乱説只有古注解云月未朢则光始生于西面以渐东满既望则光消亏于西面以渐东尽此两句略通而未尽此两句尽在其遡于日乎一句上盖以日为主月之光也日载之光之终也日终之载犹加载之载【又训上如今人上光上采色之上】盖初一二间时日落于酉月是时同在彼至初八九日落在酉则月已在午至十五日相对日落于酉而月在夘此未朢而载魄于西盖月在东而日在西日载之光也及日与月相去逾逺则光渐消而魄生少间月与日相蹉过日却在东月却在西故光渐至东尽则魄渐复也当改古注云日加魄于西面以渐东满日复魄于西面以渐东尽其载也日载之其终也日终之皆系于日又説秦周之士贵贱拘肆皆系于上之人犹月之载魄终魄皆系于日也故曰其遡于日乎其载其终皆向日也温公云当改载魄之魄作朏都是晓其説不得雄之学似出于老子如太?曰潜心于渊美厥灵

    根测曰潜心于渊神不昧也乃老氏説话问太?分賛于三百六十六日下不足者乃益以踦赢固不是如易中卦气如何曰此出于京房亦难晓如太?中推之盖有气而无朔矣问伊川亦取雄太?中语如何曰不是取他言他地位至此耳 问太?如何曰圣人説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甚简易今太?説得却支离太?如他立八十一首却是分隂阳中间一首半是隂半是阳若看了易后去看那?不成物事又问扬雄也是学焦延夀推卦气曰焦延夀易也不成物事今人説焦延夀卦气不好是取太?不知太?却是学他 天地间只有隂阳二者而已便防有消长今太?有三个了如冬至是天元到三月便是地元七月便是人元夏至却在地元之中都不成物事 太?甚拙嵗是方底物他以一数乗之皆算不着 太?纪日而不纪月无?朢晦朔 太?中高处只是黄老故其言曰老子之言道德吾有取焉 太?之説只是老庄康节深取之者以其书亦挨傍隂阳消长来説道理

    或问易与太?数有何不同潜室陈氏曰易是加一倍法太?加三倍法易卦六十四太?卦八十一太?模放周易只起数不同耳先儒谓将易变作十部太?亦得但无用耳

    西山真氏曰扬子黙而好深湛之思故其言如此潜之一字最宜玩味天惟神明故照知四方惟精粹故万物作类人心之神明精粹本亦如此惟不能潜故神明者昏而精粹者杂不能烛理而应物也

    临川吴氏曰扬子云拟易以作太?易自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八而十六十六而三十二三十二而六十四太?则自一而三三而九九而二十七二十七而八十一易之数乃天地造化之自然一毫知力无所与于其间也异世而同符惟邵子皇极经世一书而已至若焦延夀易林魏伯阳参同契之属虽流而入于伎术尚不能外乎易之为数子云太?名为拟易而实则非易矣其起数之法既非天地之正又强求合于厯之日每首九賛二賛当一昼夜合八十一首之賛凡七百二十九仅足以当三百六十四日有半外増一踦賛以当半日又立一赢賛以当四分日之一吁亦劳且拙矣

    文中子

    程子曰文中子本是一隐君子世人往往得其议论傅防成书其间极有格言荀杨道不到处又有一件事半截好半截不好如魏徴问圣人有忧乎曰天下皆忧吾独得不忧问疑曰天下皆疑吾独得不疑徴退谓董常曰乐天知命吾何忧穷理尽性吾何疑此言极好下半截却云徴所问者迹也吾告女者心也心迹之判乆矣便乱道 王通当时有些言语后来被人傅防若续经之类皆非其作 文中子续经甚谬恐无此如续书始于汉自汉以来制诏又何足记续诗之备六代如晋宋后魏北齐后周隋之诗又何足采 问文中子云圆者动方者静曰此正倒説了静体圆动体方 文中子言古之学者聚道不知道如何聚得

    朱子曰文中子他当时要为伊周事业见道不行急急地要做孔子他要学伊周其志甚不卑但不能胜其好高自大欲速之心反有所累二帝三王却不去学却要学两汉此是他乱道处 问文中子好处与不好处曰见得道理透后从高视下一目了然今要去揣摩不得 文中子其间有见处也即是老氏又其间被人夹杂今也难分别但不合有许多事全似孔子孔子有荷蒉等人他也有许多人便是妆防出来其间论文史及时事世变煞好 文中子中説被人乱了説治乱处与其他好处极多但向上事只是老释问过法言否曰大过之 文中子论时事及文史处尽有可观于文取陆机史取陈夀曽将陆机文来看也是平正 房杜于河汾之学后来多有议论且如中説只是王氏子孙自记亦不应当时开国文武大臣尽其学者何故尽无一语言及其师兼记其家世事攷之传记无一合者 文中子看其书忒装防所以使人难信如説诸名卿大臣多是隋末所未见有者兼是他言论大纲杂伯凡事都要硬做如説礼乐治体之类都不消得从正心诚意做出又如説安我所以安天下存我所以厚苍生都是为自张本做杂伯镃基问续书天子之义制诏志防有四大臣之义命训对讃议诫谏有七如何曰这般所在极肤浅中间説话大纲如此但看世俗所称道便唤做好都不识如云晁董公孙之对据道理看只有董仲舒为得如公孙已是不好晁错是説个甚麽又如自叙许多説话尽是夸张考其年数与唐煞远如何唐初诸名卿皆与説话若果与诸名卿相处一个人恁地自标致史传中如何都不见説 文中子议论多是中间暗了一段无分明其间弟子问答姓名多是唐辅相恐亦不然盖诸人更无一语及其师人以为王通与长孙无忌不足故诸人惧无忌而不敢言亦无此理如郑公岂畏人者哉七制之主亦不知其何故以七制名之此必因其续书中曽采七君事迹以为书而名之曰七制如二典体例今无可攷大率多是依仿而作如以董常为顔子则是以孔子自居谓诸公可为辅相之类皆是撰成要安排七制之君为他之尧舜考其事迹亦多不合刘禹锡作歙池江州观察王公墓碑乃仲淹四代祖碑中载祖讳多不同及阮逸所注幷载闗朗等事亦多不实王通大业中死自不同时如推説十七代祖亦不应辽远如此唐李翺已自论中説可比太公家教则其书之出亦已乆矣伊川谓文中子有些格言被后人添入壊了看来必是阮逸诸公増益张大复借显显者以为重耳 问文中子之学曰他有个意思以为尧舜三代也只与后世一般也只是偶然做得着问他续诗续书意是如此因举答贾琼数处説曰近日陈同父便是这般説话他便忌程先生説帝王以道治天下后世只是以智力把持天下正缘这话説得他病处问元经尤可疑只缘献公奔北便以为天命已归之遂帝魏曰今之注本是阮逸注龚鼎臣别有一本注后面叙他祖都与文中子所説不同説他先已仕魏不是后来方奔去又问他説权义举而皇极立如何曰説权义不是义是活物权是称锤义是称星义所以用权今似他説却是以权为嫂溺援之之义以义为授受不亲之礼问义便有随时底意思曰固是问他只缘以元经帝魏生此説曰便是他大本领处不曽理防纵有一二言语可取但偶然耳其续经犹小儿竪瓦屋然世儒既无高明广大之见因遂尊崇其书 问文中子説动静见天地之心説得似不然曰他意思以方圆为形动静为理然亦无意思而今自家若见个道理了见他这説话都似不曽説一般 天下皆忧吾独得不忧天下皆疑吾独得不疑又曰乐天知命吾何忧穷理尽性吾何疑盖有当忧疑者有不当忧疑者然皆心也文中子以为有心迹之判故伊川非之又曰惟其无一己之忧疑故能忧疑以天下惟其忧以天下疑以天下故无一己之忧疑 道之在天下未尝亡而其明晦通塞之不同则如昼夜寒暑之相反故二帝三王之治诗书六艺之文后世莫能及之盖非功效语言之不类乃其本心事实之不侔也虽然维天之命于穆不已彼所谓道者则固未尝亡矣而大学之教所谓明德新民止于至善者又已具有明法若可阶而升焉后之读其书攷其事者诚能深思熟讲以探其本谨守力行以践其实至于一旦豁然而晦者明塞者通则古人之不可及者固已倐然而在我矣夫岂患其终不及哉茍为不然而但为模放假窃之计则不惟精粗悬絶终无可似之理政使似之然于其道亦何足以有所发明此有志为己之士所以不屑而有所不暇为也王仲淹生乎百世之下读古圣贤之书而粗识其用则于道之未尝亡者盖有意焉而于明德新民之学亦不可谓无其志矣然未尝深探其本而尽力于其实以求必得夫至善者而止之顾乃挟其窥觇想像之彷佛而谓圣之所以圣贤之所以贤与其所以修身所以治人而及夫天下国家者举皆不越乎此是以一见隋文而陈十二防则既不自量其力之不足以为伊周又不知其君之不可以为汤武且不待其招而往不待其问而告则又轻其道以求售焉及其不遇而归其年盖亦未为晚也若能于此反之于身以益求其所未至使明德之方新民之具皆足以得其至善而止之则异时得君行道安知其卒不逮于古人政使不幸终无所遇至于甚不得已而笔之于书亦必有以发经言之余蕴而开后学于无穷顾乃不知出此而不胜其好名欲速之心汲汲乎日以著书立言为己任则其用心为己外矣及其无以自托乃复捃拾两汉以来文字言语之陋功名事业之卑而求其天资之偶合与其窃取而近似者依仿六经次第采辑因以牵挽其人强而跻之二帝三王之列今其遗编虽不可见然考之中説而得其规模之大略则彼之賛易是岂足以知先天后天之相为体用而高文武宣之制是岂有精一执中之传曹刘沈谢之诗是岂有物则秉彛之训叔孙通公孙述曹褒荀朂之礼乐又孰与伯夷后防周公之懿至于宋魏以来一南一北校功度德盖未有以相君臣也则其天命人心之向背统绪继承之偏正亦何足论而欲攘臂其间夺彼予此以自列于孔子之春秋哉盖既不自知其学之不足以为周孔又不知两汉之不足以为三王而徒欲以是区区者比而效之于形似影响之间傲然自谓足以承千圣而诏百王矣而不知其初不足以供儿童之一戏又适以是而自纳于吴楚僣王之诛使夫后世知道之君子虽或有取于其言而终不能无恨于此是亦可悲也已至于假卜筮象论语而强引唐初文武名臣以为弟子是乃福郊福畤之所为而非仲淹之雅意然推原本始乃其平日好高自大之心有以启之则亦不得为无罪矣或曰然则仲淹之学固不得为孟子之伦矣其视荀杨韩氏亦有可得而优劣者耶曰荀卿之学杂于申商子云之学本于黄老而其著书之意盖亦姑托空文以自见耳非如仲淹之学颇近于正而粗有可用之实也至于退之原道诸篇则于道之大原若有非荀杨仲淹之所及者然考其平生意乡之所在终不免文士浮华放浪之习时俗富贵利达之求而其览观古人之变将以措诸事业者恐亦未若仲淹之致恳恻而有条理也是以予于仲淹独深惜之而有所不暇于三子是亦春秋责备贤者之遗意也可胜叹哉 王通也有好处只是也无本原工夫却要将秦汉以下文饰做个三代他便自要比孔子不知如何比得他那斤两轻重自定你如何文饰得如续诗续书元经之作尽要学个孔子重做一个三代如何做得如续书要载汉以来诏令他那诏令便载得发明得甚麽义理发明得甚麽政事只有高帝时三诏令稍好然已不纯如曰肯从我防者吾能尊显之此岂所以待天下之士哉都不足录三代之书诰诏令皆是根源学问发明义理所以粲然可为后世法如秦汉以下诏令济得甚事缘他都不曽将心子细去读圣人之书只是要依他个模子见圣人作六经我也学他作六经只是将前人腔子自做言语填放他腔中便説我这个可以比并圣人圣人做个论语我便做中説如扬雄太?法言亦然不知怎生比并 问王氏续经説荀卿固不足以望之若房杜辈观其书则固尝往来于王氏之门其后来相业还亦有得于王氏之道否曰房杜如何敢望文中子之万一其规模事业无文中子髣髴某常説房杜只是个村宰相文中子不干事他那制度规模诚有非后人之所及者

    韩子【总论荀扬王韩附】

    程子曰古之君子修德而已德成而言则不期于文而自文矣退之乃因学为文章力求其所未至以至于有得也其曰轲死不得其传非卓然见其所传者语不及此 韩愈道他不知又不得其言曰易奇而法诗正而葩春秋谨严左氏浮夸其名理皆善 韩退之颂伯夷甚好然只説得伯夷介处要知伯夷之心须是圣人语曰不念旧恶怨是用希此甚説得伯夷心也 原道之作其言虽未尽善然孟子之后识道之所传者非诚有所见不能防然言之如是其明也其识大矣 韩愈亦近世豪杰之士如原道中言语虽有病然自孟子而后能将许大见识防求者才见此人至如防曰孟子醇乎醇又曰荀与扬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若不是他见得岂千余年后便能防得如此分明也

    朱子曰韩退之却有些本领非欧公比原道其言虽不精然皆实大纲是 问博爱之谓仁曰程先生之説最分明只是不子细看要之仁便是爱之体爱便是仁之用后段云以之为人则爱而公爱公二字却甚有义 问原道起头四句恐説得差且如博爱之谓仁爱如何便尽得仁曰只为他説得用又遗了体问由是而之焉之谓道曰此是説行底非是説道体问足乎已无待于外之谓德曰此是説行道而有得于身者非是説自然得之于天者 问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虚位之义如何曰亦説得通盖仁义礼智是实此道德字是通上下説却虚如有仁之道义之道仁之德义之德此道德只随仁义上説是虚位他又自説道有君子小人德有凶有吉谓吉人则为吉德凶人则为凶德君子行之为君子之道小人行之为小人之道如道二仁与不仁君子道长小人道消之类若是志于道据于德方是好底方是道德之正 自古罕有人説得端的惟退之原道庶防近之却説见大体程子谓能作许大识见防求真个如此他资才甚高 原性人多忽之却不见他好处如言所以为性者五曰仁义礼智信此语甚实 问韩文公説人之所以为性者五是他实见得到后如此説邪为复是偶然説得着曰看他文集中説多是闲过日月初不见他做工夫处想只是才高偶然见得如此及至説到精微处又却差了 问原性三品之説是否曰退之説性只将仁义礼智来説便是识见高处如论三品亦是但以某观人之性岂独三品须有百千万品退之所论却少了一气字程子曰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此皆前所未发如夫子言性相近若无习相远一句便説不行如人生而静静固是性只着一生字便是带着气质言了但未尝明説着气字惟周子太极圗却有气质底意思程子之论又自太极圗中见出来也 原鬼不知鬼神之本只是在外説个影子 问读墨篇言孔子尚同兼爱与墨子同曰未论孔墨之同异只此大小便不相敌不可以对待言也以此而论则退之全未知孔子所以为孔子者 问孟子谓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着韩文公推尊孟氏辟杨墨之功以为不在禹下而读墨一篇却谓孔子必用墨子墨子必用孔子者何也曰韩文公第一义是去学文字第二义方去穷究道理所以看得不亲切如云其行己不敢有愧于道他本只是学文其行己但不敢有愧于道尔把这个做第二义似此様处甚多 问观昌黎与孟简书其从大颠是当时已有议论而与之分解不审有崇信之意否曰真个是有崇信底意他是贬从那潮州去无聊后被他説转了黄义刚曰韩公虽有心学问但于利禄之念甚重曰他也是不曽去做工夫他于外面皮殻子上都见得安排位次是恁地如原道中所谓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为宫室为城郭等皆説得好只是不曽向里面省察不曽就身上细宻做工夫只从麄处去不见得原头来处如一港水他只见得是水却不见那源头来处是如何把那道别做一件事道是可以行于世我今只是恁地去行故立朝议论风采亦有可观却不是从里面流出平日只以做文吟诗饮酒博戏为事及贬潮州寂寥无人共吟诗无人共饮酒又无人共博戏见一个僧説道理便为之动如云所示广大深逈非造次可喻不知大颠与他説个什麽得恁地倾心信向韩公所説底大颠未必晓得大颠所説底韩公亦见不破但是他説得恁地好后便被他动了陈安卿曰博爱之谓仁等説亦可见其无原头处曰以博爱为仁则未有博爱之前不成是无仁黄义刚曰他説明明德却不及致知格物缘其不格物所以恁地曰他也不晓那明明德若能明明德便是识原头来处了又曰孟子后荀杨浅不济得事只有个王通韩愈好又不全安卿曰他也只是见不得十分不能止于至善也曰也是 问韩子称孟子醇乎醇荀与杨大醇而小疵程子谓韩子称孟子甚善窃谓韩子既以失大本不识性者为大醇则其称孟氏醇乎醇亦只是説得到未必真见得到曰韩子説荀杨大醇是泛説与田騈慎到申不害韩非之徒观之则荀杨为大醇韩子只説那一边凑不着这一边若是防説底説那一边亦自凑着这一边程子説荀子极偏駮杨子虽少过此等语皆是就分金秤上説下来今若不曽看荀子杨子则所谓偏駮虽少过等处亦见不得 问昌黎学者莫是李翺最识道理否曰也只是从佛中来问渠有去佛斋文辟佛甚坚曰只是麄迹至説道理却类佛又问退之见得不甚分明曰他于大节目处又却不错亦未易议问莫是説传道是否曰亦不止此他气象大抵大又欧阳只説韩李不曽説韩栁韩退之著书立言觝排佛老不遗余力然读其谢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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