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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去吧。”
这位女教授则是将壁神教的预言原理剖析得很是透彻，卡伦相信，连贝德先生和皮亚杰他们本人，大概都从未想到过这一层。
“咔嚓。”
客厅里，坐着六十多个人，人数规模，比卡伦预想得要大得多。
“院长大人。”
“可是，我为什么要和你重新开始？伊妮弗莱，我受够你了，真的，你以为你会真的改变么？我凭什么要赌你是否真的会改变？
马瓦略嗫嚅了一下嘴唇，忍住了没说：你把我陪伴好就是对秩序最大的贡献。
一位是秩序之鞭纪律委员检查部的部长，安迪劳·卡夫，虽然都是部长职位，但卡伦是地方大区的，他是总部的。
之所以要通过一只癞蛤蟆来观察，是因为只有经过这样的“过滤”，才不会让被观察者察觉到。
凭什么在结婚后的那些年，你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这样对待我？
有些时候，愤怒，就是这么来的，可能先前看起来还你好我好非常好的一对人，莫名其妙地就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逃课没事的，我帮你说。”
见差不多了，马瓦略才说道：“起来吧。”
卡伦对他的这种情绪其实很理解，因为就算撇开他神子的身份，正常人对异性示好或者示爱，被拒绝后第一反应也普遍不是没能继续这段感情的惋惜，而是……丢人和伤自尊。
我要和你离婚，我要和你分开，但我又不想背上不好的名声，也不想承担道德负罪感。
感情中，最大的情绪伤害不是来自于所谓的口角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是猛然间，因为这些事情，你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这样的自我反问：
有点像是婚宴上，新郎被带着去见亲戚。
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神子，还真有恋爱后智商降低的感觉。
杰克斯：“嗯，真年轻啊，让人羡慕的年纪，让人眼馋的青春，让人期待的未来。”
“什么？”
毕竟，壁神教被打成邪教后，信徒虽然一直存在，却早已丢失了体系；
不等马瓦略回答，卡伦转身，径直走向自己先前所坐的后排。
卡伦对这个氛围，不是很喜欢，但也不算排斥，因为大家都很礼貌，也很规矩。
“是啊，手指为什么会划破？”
马瓦略对卡伦说道：“我在她家里做了一件极蠢的事，和你分开后，我回到她家，看见她正在洗盘子。”
这三位，毋庸置疑，都是自己所在部门里的大佬级人物，平时想见都见不到，想预约都得排进垃圾桶。
我要让外人看见我的付出，我要让我自己，知道我的付出。
贾克斯没有说话，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卡伦在车内将礼仪做完，并未表现出很和蔼的姿态，也没有提前伸手搀扶打断礼仪。
终于，铃声响起。
“你来到她家了，你主动做出了姿态，她在给你回应。”
“不，我需要工作来实现我对秩序之神的誓言。”
这里，站着两个人老人，一位是希德罗德，另一位，则是一身严肃黑衣的老妇人。
他原本以为就三四个人，大家走一个流程，达成一些共识就可以了，没想到，这真的是一场大派对。
还有就是，神子普遍晚年受‘大人’影响日趋严重，神教历史上，伴随着年纪上升性格变得极端的神子，可真的不少。
可现在，她还得控制自己的讲课声音与节奏，以免影响到他们说悄悄话的兴致。
你的父母对我很好，你的兄弟姐妹们当初也帮了我很多，你的老师也曾提携过我一起去参加机会难得的考古行动。
“这里是几楼？”
可这位神子不一样，他不知道自己具体想要的是什么，但他内心有渴望，他会一次次地去尝试追逐，如果一次次碰壁的话，他会愤怒，他会绝望。
“你……”
贾克斯见状，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他是真不知道神子大人竟然也在这里，可见，加斯波尔并未提前告诉他。
卡伦跟随着贾克斯进入宅院，穿过大门，经过玄关，来到客厅，客厅很大，摆放着很多大沙发，像是一个俱乐部。
所以，可以说秩序神教比大部分它所判定的邪教信徒，更懂邪教。
“但只有你我心里清楚，我们离婚，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是谁先逼迫谁的！”
马瓦略说道：“坐后面去。”
而是换了个方式，说道：
“你和她同居时，见过她做家务么？”
但卡伦却留意到，马瓦略因此更加烦躁了，他开始用力甩动着衣袖，他感到了压抑。
除了你之外，你身边的几乎所有人，都对我很好。
下车时，贾克斯开口说道：“看来，你和神子大人的关系很好。”
“很好，我喜欢你的坦诚。”
“咦，对哦……”马瓦略眨了眨眼，不可思议地重复道，“她居然在洗盘子！”
一位是封禁空间对外办公室主任，帕雷·西顿，封禁空间是个高级别部门，对外办公室……基本就等于掌握了神器外借和运用等权力。
“然后呢，你怎么做的？”
“那我就等着给我们的卡伦部长发祝贺公函了，哈哈哈；
“是，神子大人。”
“在讲壁神教。”
女教授在讲台上继续讲课，下面的学生都听得很认真，除了有两个“同学”竟敢公然地坐在后排在她的课堂上说悄悄话。
“我？”马瓦略抿了抿嘴唇，还是说了出来，“我问她痛不痛，然后我就拿起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说，还好，不是很痛。”
“哦，对于我来说，他们是年轻人，对于你来说的话，他们的年纪已经有点大了，呵呵。这也是我们很看好你的原因。”
马瓦略低下头，开始思索。
“不像我这样，哪样？”
这个社团，就是婚礼，通过它构建出的平台，大家编织出一个新的关系网，形成一个圈子。
大家都是信徒，大家都属于神教序列，作为神教的一员，你不敬畏“神”还想去敬畏什么？
一声脆响，白骨眉心嵌着的那颗宝石，碎了。
贾克斯开口补充道：“加斯波尔区长正在和神子大人在湖畔散心。”
“可是，还没有下课。”
神子大人直接走到水潭边，开始深呼吸，拥抱大自然。
然后我故意不再像以前那样每天等你下班后腆着脸和你说话，故意不再像以前那样在饭桌上单方面地讲述自己的工作，故意不继续去询问你的烦心事哪怕一次次地都只能遭遇你的冰冷回应。
“六楼啊，这间教室。”
“至少，我们的神子大人，不像你这样。”
“互相成就而已，这是一场交易，我们各取所需，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们可以再奢侈一点，加上一些感情上的因素，比如你对我们的归属感，我们对你的更加欣赏与认同，你觉得呢？”
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当自己未婚夫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时，她的本能，让她进入了按照以往既定的行事与认知风格。
马瓦略有些烦躁地说道：“我答应过你，我不会影响你的工作的，我会支持你的工作，毕竟我也有工作，我的想法就是，在工作之余，我希望可以得到……”
“嗯。”贾克斯点了点头，“今天会给你介绍一些年轻人，希望你们也能成为好朋友。”
“你要不要换个方式？”卡伦说道，“你想一路被跪出去么？”
“这不是有事没事的问题。”
你知道么，
如释重负。”
“谢谢您的欣赏。”
贾克斯·波利——秩序大学刑侦院院长，这个院里的学生毕业后大部分都会进入秩序之鞭体系，可以说，它是秩序之鞭的人才培育与输送摇篮。
女教授咽了口唾沫，如果早知道神子大人会来，她大概会提前预演备课，安排好到时候举手回答问题的学生，甚至提前考核好回答的内容。
驶出校门后，车继续行驶，来到了盆地的背面，这里风景很好，还有一座巨大的水潭，围绕着水潭有一个建筑群，像是一个度假小镇。
我就是要让你先受不了，我就是要让你无法忍受，我就是要让你先说出：我们离婚吧。
如果你说你没长大，如果你说那时候你没有成熟，如果你说这场婚姻，是你父母推动的，是你父母和老师，选中了我。
贾克斯拍了拍手，说道：
可以说，他们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对卡伦最大的礼遇与重视。
伊妮弗莱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希德罗德，说道：“他们的结合，本就是工作。”
马瓦略伸手抓住卡伦的胳膊，他现在需要找个人去倾诉，不在乎丢脸不丢脸，他觉得似乎这样就能够将自己脸上的火烧温度给分出去一点。
他，又不能离婚。”
“我虚伪么？是的，我虚伪吧，我一直都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好，把一个丈夫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承担了，把生活把家里把你的生活和工作，都帮衬得极有条理。
贾克斯行礼，跪伏下来，马瓦略没伸手去搀扶，也没让他不要这么庄重，就这么看着他，走完整个流程。
……
马瓦略有些无奈，开口说道：“学生们请起，老师，请继续上课。”
安迪劳：“我负责卡伦的新区长提名，我相信，执鞭人那里，会很顺利地通过。”
“接下来去哪里？”
“哦，你好。”
眼下，原本很正常的一堂课，一下子变成了“公开课”。
老妇人叫伊妮弗莱·德卡·鲁米那，是秩序大学总教导处主任。
“谨遵旨意。”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加斯波尔指了指车里面，说道：“上车吧，贾克斯院长在里面。”
“我只知道，你违背了承诺。”
随后，加斯波尔上了车，马瓦略和她坐在前排。
而如果你的主动，得到了来自异性的回应，你发现她也在对你进行呼应时，那种精神上的互动欢愉，往往是爱情最初始的甜蜜。
“同学们，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当壁神教的预言作用到你身上后，你因为自身以及自身关系上的羁绊，对预言进行了回击，很多时候，画出预言画的人以及被预言的人，在这期间其实自我是不具备这种特定认知的，交锋与对抗，往往处于无形之中，就比如我们的卡伦部长……我们的卡伦同学，当伟大的神子大人出现时，牵扯在他身上的影响，就被神子大人身上的神性所化解了，甚至……颠倒了。”
“是，院长。”
“还能怎么碎，不小心打碎的啊。”
我凭什么要找一个叫做‘婚姻’的囚笼，把自己锁在里面，每天像祷告神灵一样，祷告你赐予我一点点怜悯？
在来秩序大学之前，卡伦是知道这里肯定有很多优秀的学生与优秀的老师，但是他没想到能这么优秀。
“区长大人。”卡伦向加斯波尔打招呼。
“好的，院长大人。”
其实，本质上真差不多。
“拜见神子大人。”
分支神这种存在，本就是寄托于主神，所以一切荣耀，都归于主神。
等卡伦和马瓦略离开后，女教授又重复了一遍：“好了，下课。”
“是啊，盘子为什么会碎？”马瓦略微微皱眉，“她的手指还被碎片划破了。”
就算是将校领导捆成一圈丢在这里，都没有一位神子大人带来的压力大。
加斯波尔说道：“但在我眼里，和你在一起，不是生活，而是工作。”
“外面人都说你在这段感情里付出了很多，你做到了最好，是我的问题，才导致我们离婚，包括我当初还在世的父母以及我的兄弟姐妹和老师，他们都这样认为。”
“我是不是很蠢？”
学生们也都长舒一口气，但大家都没动。
“你从窗户跳下去，会死么？”
“你对它感兴趣？”
他的性格其实不成熟，他骨子里有极度自私的一面，他并不能很好地规划和约束自己。
那个话多又损的老头，为什么现在不在这里？
希德罗德将酒杯放下：
伊妮弗莱沉着脸，说道：“我找你说过，可以重新开始。”
“盘子怎么碎的？”
马瓦略忽然笑着说道：“以后我们也找一个这么风景好的地方，住下来吧。”
司机开动了车，向校门口驶去。
“所以盘子为什么会碎？”
这一刻，它失去了活性，如同实验室里的标本，手持画笔与颜料盘，面对画架，一动不动。
杰克斯：“她现在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是该暂时卸下担子了。”
女教授如释重负，开口道：“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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