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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伦马上说道：“是的，我下午还有课，我们不是约的晚餐么？”
没人留意到，白骷髅在画卡伦时，握着画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我们家卡伦好英俊啊！”
……
“好了，你去陪区长吧，别再送了，出了宿舍楼又要有人给你行礼。”
正在端菜的卡伦觉得希德罗德说得很有道理，马瓦略确实是这样的人。
“不过，你真的要去上课么？”
同学们，不要觉得他们人畜无害，也不要单纯地认为他们只是为了心中的某一种信仰而狂热执着的人。
“我知道，唉，你永远没办法直接体会到我这种当神子的苦闷。”
卡伦走进了教室，虽然在教授家里做了饭又吃了饭，但距离下午上课的时间还是有点早，这堂《邪教的判定与认知》课，依旧是在阶梯教室，而且教室更大，所能容纳的人也更多。
投影中是一个女巨人形象，女巨人一只手是巨大的光彩池塘另一只手则完全是羽毛。
“哈哈哈……”
“好的，老师。”
“生活？”希德罗德笑了笑，“你奶奶自从嫁给我后，我从未让她做过一件家务，我每天下了课都得急着回来给她做饭，我出差去考古前，还得帮她把接下来每一天的菜式提前备好。包括你，你爸妈不在的时候，都是我照顾的你。”
加斯波尔摇了摇头：“可以丢掉。”
卡伦恍然，怪不得大家不坐后面，原来上这个课有这样一个传统。
“同学们，我们今天继续上课，上一堂课我们讲了邪教的判定规则，这一堂课以及接下来的几堂课，我打算用实例来向你们做邪教认知的进一步阐述。”
当然，不是没有破解的方法，破解的方法肯定是有的，否则壁神教凭什么如今混得这么凄惨，像下水道里潜藏的老鼠？
不就是新闻报道、内部消息等渠道传播得来的么？
事实上，是因为卡伦的身份被认出，在下面学生里开始互相通传，基本上大家都知道了眼前这个年轻“同学”是谁，大家的注意点，其实已经脱离课堂了。
卡伦出现的位置是在教室门口，他正面朝教室内，跪下来，向全体师生行礼。
他立定，站好，接受批评，往教学楼赶时，钢笔落下，晚了一步，没砸中他。
“加斯波尔，你下午就陪神子大人逛一逛校园吧，伪装一下身份就好。”
不过，女教授预想中的大家一起密切期待的场景并未出现，这让她不由怀疑自己的备课是否完善。
“我想好好学习。”
卡伦则站起身，说道：“老师，区长，神子，我就先告辞了，下午的课要开始了。”
但是，通过踩踏你爷爷来获得所谓的面子找回，我觉得是一件很愚蠢的行为，你爷爷的形象越好，其实就越能帮你找回面子。”
“不要这么拘谨，我不会怀疑你和我未婚妻会有什么事情，我相信你的品味。”
“啧。”
“你很烦，爷爷。”
“当然，我和你说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论述，我确实以此为课题发表过不少期刊文章，但重点都集中在疯教皇为我秩序所吸引，凸显我秩序教义的伟大与正确。
这还是希德罗德印象中，自己的孙女第一次做家务，只是，还没等他嘴角浮现出慈祥欣慰的笑容，就听到了：
然后，马瓦略做出了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愚蠢得无以复加的举动，他竟然也捡起一块碗碟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对她说：
占卜者是站在第三方客观立场上的‘观察’，壁神教则是入局者的宣判。
卡伦：“……”
“什么？”
“神子大人以前来过学校么？”希德罗德问道。
希德罗德不以为意道：“没存在感的长辈，还不如‘死了’给小辈增加点道德负担，你说是吧，神子大人？”
越是缺这个，就越是想要，这是他们自从继承‘大人们’传承后的生活际遇所决定的。”
你懂的，我们这些做研究的专家，有时候为了点经费和待遇，无法避免地会像草地上的那种家养培训的宠物狗一样，叼一叼飞盘。
在外面工作的神官普遍都明白，如果你有一个壁神教的朋友，那你会得到惩戒；如果你有一个光明余孽朋友……那你人可能就没了。
门一关。
昨晚那只大螃蟹，就是特意载着某个系的学生去做特殊场地栽培的。
而这里的学生，念完大学后还得去分配到的岗位进行实习工作，转正后还得一步步摸索，才能变成卡伦认知中的那种神袍胸口带集合体图案的阵法师神官，而且还是做助手打边角工作的。
……
有人已经准备好了纸笔准备待会儿下课后去要签名，有人已经折叠起了术法纸，准备放飞乌鸦去通知自己的朋友赶紧过来看卡伦。
女教授也发现了一些学生们的异常反应，不过老师尤其是年长老师，对新闻对事情的关注度还是和年轻人不一样的，她没认出来卡伦，只是笑道：
“够了！”
卡伦说得对，我他妈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
在这里面，副校长就起到了特殊作用，毕竟，我们学校的副校长，都不一般。
“你自己去吧，别打扰我上课。”
他马上上前，问她疼不疼。
马瓦略闻言，手臂直接勒住卡伦的肩膀：“哈哈，我知道你很急地想让我生孩子！”
这张配图是一个“木乃伊”，全身打满了绷带，应该是尼奥上镜的照片。
“你是我的，我的卡伦！”
希德罗德说道：“抱歉，卡伦，我不是在故意说你坏话，我只是想要借这个机会教育一下我的小孙女，你知道的，你的上司是一个工作狂，但在生活上，她真的就是一个冷冰冰的白痴，还不如热乎乎的蠢货呢！”
所以这种“崇拜”和“喜欢”的代入感，会更加的强烈。
“你这话说得，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
希德罗德点了点头，笑道：“神子大人能在我面前表现出局促，我是很欣慰的，证明神子大人是愿意妥协姿态来尝试经营这段婚姻的。
不过卡伦没举手，很快，下面有学生举手回答：“老师，是壁神。”
“你又在宣扬你的那些歪理邪说了么？”
“卡伦，走！”
因为我教太强大了。
“要不然呢，我特意来我的上司家里吃午餐？”
“啊啊啊！你安全回来了，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是没想到。”
卡伦把书闭合上，没有在里面留言或者加什么东西。
“你脑子现在是不是有问题？”
渐渐的，开始有学生来到教室。
如果有外人在场，他们兴许会表演一下，可现在没外人。
马瓦略一边吮着自己的手指伤口一边气呼呼地在走廊里行进，他要去找卡伦喝酒，因为他现在很苦闷很难受脸烧得厉害。
“哈哈哈……”
“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别学你奶奶。”
在和卡伦分开后，他回到了希德罗德家。
所以啊，同学们，如果哪天被校长或者院长逮住了批评，你千万不要怨恨，你要心怀感激。”
“你以为这是好事？”希德罗德笑了笑，“行为举止得体，待人绅士和睦，他可以观察到周围所有人的表情与动作，他能让身边人都觉得很舒服，但和他这样的人生活，除非换一个恬淡安然的灵魂，否则你绝对无法忍受和他私底下的相处模式。”
“行吧，随你，我回去了，晚上见。”
加斯波尔深吸一口气，对卡伦说道：“吃完了，我们出去吧。”
加斯波尔：“可生活里，不仅仅是只有这些。”
希德罗德坐了下来，说道：“看来，你们的感情并不是很好，这真让我伤心，我更不知道如何向她不在世的奶奶交代，她奶奶还活着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丈夫。”
“你，下来。”女教授又指了指卡伦，“我觉得这位同学应该是主动想尝试的。”
“餐具放在这里，我待会儿收拾。”希德罗德说道。
总之，这件事会和他们自己有着连系脉络，比如……他们本人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那里，名义上是为了见证，其实他们自己的行为，就是结果的推动力之一。”
照旧，卡伦选择末尾角落的位置，刚坐下来，就发现座位抽屉里放着一沓书，旁边几个抽屉里也是一样，应该是有学生把这里当作自习室了，因为大阶梯教室的使用频率并不高，而图书馆的占座情况又很激烈。
“扫帚在那里，慢点扫，等神子送完卡伦回来，给他一个陪你一起清理的机会。”
而且，剪报里的人，居然是自己。
希德罗德跪伏下来，要行礼。
在座的同学们都以幸灾乐祸的目光扭头看向坐在最后面的卡伦。
马瓦略进来没对她打招呼，她也没有理睬马瓦略。
要知道，这里是秩序大学，除了留学生、交换生之外，大部分都是秩序信徒，他们毕业后，必然也是在神教工作的，大学是分系的没错，但本质上来说，卡伦和他们所有人，都是一个“系”。
“老师说这个，并不是要宣扬天命论和宿命论，很多外教喜欢主张这个，但我们作为秩序信徒，肯定是不信的。可事情没必要一棍子完全打死，因为壁神教的信徒画出画后所实现的方式，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小雪球带动周围环境一起滚起来，这个时候，你本人如果够硬，以及你身边够硬够坚固的人和物足够多，才能扛下来，不至于被他裹挟走。
就像，在我得知你的名字前，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那位现在很有名的约克城大区卡伦部长，你本人给人的感觉和在传闻中的你，有着巨大的出入，而传闻中的你是怎么出现的？
面对面站在这里的你我，尚且不能看得清楚，更别说想要深刻感悟到千年前乃至纪元前那些人的内心与思想了。”
“不够，捡起一块碎片，割破一下手指，等神子回来时挤出点血。对了，神子的唾液里有没有杀菌止痛的效果？”
“晚上见。”
因为他可以画一幅你走运的画卷，那就当是拿到了祝福。
“啊，神子大人！”
卡伦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区域。
不过，让卡伦微微有些意外的是，原本应该是最抢手的大学后排位置，在这堂课上变得很冷清，进来的学生们全部都选择坐在前排，像是填格子一样，一个空都不落。
“你是碰巧来这里吃饭的？”
加斯波尔不说话。
“那是因为我把这些都解决了，让你天真地以为这些只是小事情，让你太闲了。”
说着，女教授转身面向所有学生，说道：“大家可以慢慢等待了，不用太久，也不会拖堂，因为画中，你们都在，证明预言实现时，还没下课呢。”
翻到第一页，就看见一串文字：“魔鬼吧，我为什么会选修它！”
希德罗德举起双手：“我亲爱的孙女，我知道你急于找回刚才失去的面子，毕竟没有哪个上司愿意让下属看见如此不修边幅居家生活气息的自己，而且这个下属还是完全把你架空着的，你对他来说只剩下名义上的那丁点上司神秘感，现在也被戳破了。
当然，学校的环境也容易让里面的教育工作者有些不食维恩大酱。
这也不算奇怪，卡伦接触阵法以来，得到过三位阵法老师的指点，一位是霍芬爷爷，一位是皮洛导师，一位是德隆外公。
卡伦在心里不禁感慨：秩序大学里，不仅老师水平高，教学条件，也是高得离谱啊。
……
最好的抵御壁神教对你影响的方法，是对秩序之神的虔诚。
“我感觉，你待会儿要回去见老虎，你这么害怕她？”
加斯波尔闭上眼，卡伦留意到，放在沙发上的那条鞭子颤了颤。
女教授继续说道：“有一个段子，西大陆的蝴蝶扇了一下翅膀，然后在东大陆的海上掀起了一场飓风，壁神教信徒，就是那只蝴蝶。
但希德罗德的嘴还是没停歇下来，他一只手指着卡伦一边对加斯波尔说道：“我承认，卡伦的厨艺比我要好得多，这些菜里，我看见了新菜式的影子。”
你也太天真了，真的，那些神子确实普遍高高在上，但他们其实更普遍想要得到真实的朋友和真实的家庭。
这是教科书，又不是日记，翻翻看看也没什么道德负担。
卡伦在心里默念：瑞丽尔萨。
壁神没了。”
卡伦开始听得认真起来。
卡伦将自己身上的神袍领子往上提了提，遮蔽住自己半张脸，耐心等待着老师来上课。
卡伦扫了一下目录，发现目录里的梗概内容只是基础，又翻阅了一会儿，得出结论，这本《高阵》对于他来说，更像是基础科普读物。
呵呵。
卡伦看见里面放着的一本《高等阵法概述》，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了出来。
“不，我没有，我是挂职生。”
“呵，笑话，我会怕谁？怕一个区长么？”
说句你们可能不爱听或者以前没人敢说的话，我们现在所深恶痛绝的光明余孽，在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比那些邪教更纯良。
“那你得坚持锻炼了。”
希德罗德手掌一拍桌子，说道：“卡伦下午还要上课呢！”
“这位同学很英俊啊，一个人坐后面是怕被骚扰么，呵呵。”
“有哪位同学认出她是谁了么？”
并且，傀儡用的那颗宝石，更是奇特且珍贵，在那颗宝石上，卡伦感知到了壁神的气息。
当傀儡安上这颗宝石后，等于暂时获得了壁神信徒的力量。
当然，我所说的不是直接关系，不是说他为了确认这幅画是真预言，就必须要亲手去做这件事，让画成真……虽然很多壁神教信徒确实是会这么做。
“我是傻子，我是傻子，我是傻子！该死，可恶，然而……”
“我很想否认，但你说的确实是事实，毕竟不管怎么样，她是我妻子，总不能让她在外面丢了面子，那也是变相丢了我的面子。”
又翻了几下，应该是后面还没学到，所以剪报被夹的频率更高，一张张的，全是自己的照片。
“我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的，以前的生活我没得选，但我希望我以后的生活，在除了做‘雕塑’或者‘吉祥物’以外，可以多一点生活的气息，你觉得呢，卡伦？”
加斯波尔身子往厨房门口一靠，说道：“所以，我从来都不奇怪奶奶为什么会和你离婚，和你这样的人，真的就无法生活。”
教师公寓楼里有内嵌阵法，虽然并不强大更不严密，但就像是篱笆院子只能防绅士不能防强盗一样，经过和住在这里的人也不会去释放出自己的精神探查。
“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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