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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这世上有光明之神！’
卡伦接话道：“继承与深化改革。”
“用劳动换取知识，我觉得很划算。”
“看来你很得家里的重视，你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的，我相信，喜欢历史的人，容易更清晰地看见事物的本质，不管在哪个系统，都能混得很好，只要别来历史系。”
老师拍了一下手掌，山羊须似乎还翘了翘。
“对了，你说过你接触过不少其他教会，还去过地穴神教，同学，你家里条件不错呀，呵呵。”
只有当上位者需要你的力量时，才会给予你地位上的松绑；同理，当你的力量可以左右上位者的根本利益时，你自然就获得了地位的提升。
所以，在我看来，我主在上个纪元末期的对神祇们的疯狂屠戮以及我主的称霸，并不是对光明之神的背叛，而是……”
“嘿嘿，就是这个味道，也正是因为光明死了，我们才能坐在这里去畅谈光明之神和光明教会的历史作用，才能带着点伤感的氛围去稍微回味一下，否则，我们聊天的主题应该和一千年前那时候一样，绞尽脑汁地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搞死它。”
“哦，原来对你重视的领导就是你自己。”
“卡伦部长，你最感兴趣的是哪一段历史？”
“我要说的是我的认知，可能会有些反常理。”
但秩序和光明的交流，并未完全中断，反而因为那时的氛围，变得更加‘火热’。
“老师的水平，我是绝对认可的。”
卡伦一边对苦瓜焯水一边问道：“所以，疯教皇是提早被我教布局了么？”
我们的布达拉斯大祭祀，当年和那位神殿长老，也是一起去过光明神教大学学习过的，呵呵。
卡伦则默默地行礼：“区长大人。”
“记得。”
卡伦说道：“老师，其实您已经把答案铺垫给我了。”
区长对自己说过，今晚要帮自己约饭局，但卡伦也没想到她回来得这么早，而且自己选的第一堂课老师居然就是她的爷爷。
我更想理解成，是光明之神的主张与理念，获得了我主的认同，启迪了我主的思索进程。
我查看过未解密文件，也通过自己的渠道得到了疯教皇在本校学习时的一些作业与文章，他是一个极为优秀的人，一个优秀到让人感到可怕的人。
交换生……
“理查，你回招待所吧，我去老师家里吃饭。”
荒谬么？
“嗯，是的，哦，我知道了，也是，有实用性的你应该看不上。阵法课呢，一般阵法课的旁听生最多，挂职生也很喜欢去修这个课时。”
希德罗德继续道：“另一个比较有名的同学，他后来进入了秩序神殿，成为了神殿长老，在布达拉斯死去三百多年后，学校档案室里还有他的借阅记录。”
穿过玄关，来到客厅。
“我知道人类社会里有黑暗、有不公、有压榨、有剥削，但自从我逐渐见识到其他神教的行为做法，以及在我去过一次地穴神教亲身近距离感受之后……我才深切明白到，我教到底保护的，是什么。”
但永恒之神的失落，导致了他无法继续率领自己的阵营在完成结束黑暗开启文明后的下一步发展，已经无法承担起自己接下来的历史使命。
教会里的神史学家和现实里的历史学家所不同的是，他们的视角能够更长远，因为大家着眼的“文明年限”有着巨大的差距。
希德罗德当然清楚挂职生只是来镀金的，而且越是职位高的挂职生，往往越是走过场。
“哦，原来是这样，走吧，我要去给我孙女做午饭了，趁着她还没饿死前。”
“啊！”希德罗德一拍额头，“差点忘了，我孙女其实已经结婚了。”
文明时代的开端，是永恒之神率众神在安拉冥德山举起了火炬，是永恒之神结束了纪元黑暗史，否则无法解释之前文明记录的断层。
“我知道了。”
老师扫了眼下方，目光慈祥，像是在欣慰着神教未来花朵们得到了更充足睡眠的滋养。
作为敌对方，为了打倒敌人而研究敌人，结果研究着研究着……忽然发现了真理。
“这是对的，应该站在最广大人类的立场，思考角度应该从他们最根本的利益出发。”
希德罗德还对着她的背影大声问道：“所以，你说的那个把你完全架空在那里只能左右横移的下属部长就是卡伦呀？”
“出门左拐。”
老师眨了眨眼，自己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启发。
“我做，您在旁边给我讲课就好了，比如，疯教皇这个人。”
“和大多数人一样，呵呵。只不过上个纪元末期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其实记录是有断层的，这个也是我的研究课题。不过光明神教消亡离不开一个人，末代疯教皇，这个人我做过系统研究。”
加斯波尔扭头看向自己的爷爷，希德罗德“嘿嘿”一笑：“哦，我还真没料到，你们在一个大区的系统里工作。”
自家的主神当年做出了这样的抉择，而自己，却还在率领光明神教和我教进行着对抗。
“那现在呢？”
他是在疯癫地放纵，
卡伦点了点头：“是啊，真巧。”
嗯，这一段记载，近几期的《秩序之光》版本里已经没有了，老版本是有的，而且是各大神教神话叙述中都很清晰记载过的。
“我想趁着年轻，先尝试去创造历史。”
当然，很多人并不这么认为，外面神教里的神史学家也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们很多人，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看待了。”
所以，他爬上了光明之塔，站在塔尖，喊出了那一句：
而且，
卡伦盖上锅盖，说道：“大火收汁一下就好了，您继续说。”
总之，光明之神或主动或被动，引领了这一场变革，也就是说，光明之神到这里，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
“那你下午预选的课是什么？”
世人都认为，
加斯波尔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在了面前的茶杯里，站起身，对卡伦点了点头，一句话都不说，走向盥洗室。
“《邪教的判定与认知》。”
“砰！”
这里的唤醒，我并不想简单局限地认为是类似我教‘苏醒’的那种方式，不是光明之神让我们的秩序之神得以苏醒。
“可以么？”
理查将假牙收起来，然后微微弯腰，伸手拍了拍前面的学生：
“疯教皇年轻时在秩序神教里做过交换生，学校档案室里封存的校友册上，还有他的合照，当时他的同期同学里，有两位极为优秀的校友。
“你选的课，可真冷门，话说，你就不能选择一些看起来正常一点的？”
“卡伦，还记得我上课时与你说过的历史使命么？”
把近三千年来，历任我教大祭祀放在一起比较，论贡献度前三，他绝对榜上有名。”
可我觉得，
看到这个，老师有些惊讶：
所以他不仅熟读我教教义，还做了极为深入的研究。
“是啊。”老师伸了个大懒腰，“不过这一段史料现在不太好讲，你知道，因为这个纪元里，我教曾和光明神教经历了绵延的对抗，我教取得胜利，也不过才一千年，现在光明信徒，还是被定义为光明余孽。”
因为在这堂课上，你甚至能治疗好你的失眠。
“听您的课，真的不觉得时间流逝。”
老师看了看时间，快下课了。
聊着聊着，两个人就回到了教室，大家伙还在美美地熟睡中，老师就让卡伦坐到讲台前，两个人继续面对面地交谈。
说着，希德罗德拿出钥匙插入，转动，将门打开。
他太聪明了，研究得也太厉害了，然后……他比这世上绝大部分的秩序信徒，更懂秩序的真谛。”
“老师，这是我以后的梦想。”
“公差？”老师微微有些惊讶，“你现在有职位了？”
“喂，同学，卫生间在哪里？”
但历史，是会继续发展的，或许在之前很多个纪元里，它是停滞的，但从永恒到光明，已经将历史的车轮推动了起来。
“您指的是实用性么？”
“他们脱离了人类。”
希德罗德问道：“卡伦啊，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哦，你是维恩人是吧，家里还有些大酱，要不要我给你做一顿维恩风味？”
我主最终选择了脱离光明阵营，在我主身边也聚集了一批数目不多，但至少是信念相同的神祇，最著名的，就是地穴神教的创教七神。
这位老师，是真的有水平，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堂课，而且并未提前备课，但经由他的讲述，那段秩序之神和光明之神的分歧原因与表现，得以被极为细腻地还原与呈现。
“是的，但这是现实需要。”
“其实，从永恒，到光明，再到我主，他们用两个纪元的时间，所承担的角色以及角色所担负的历史使命，就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让这个世界……逐步回归正常的文明。
“左拐就是？”
你知道，我这里的历史使命，指的是什么吗？等一下，我需要重新组织一下措辞，好让你更好回答，应该是……”
一个人刚睡醒起来，必然是“凌乱”的，也很难精致起来。
布达拉斯大祭祀任期中，秩序神教赢得了和光明神教在这个纪元中绵延的对抗，光明神教消亡，秩序神教成为当世第一神教。
其实秩序大学的学生素质还是很高的，想混日子的还是少数，但希德罗德教授的课虽然枯燥无聊，却一直被选修爆满。
看得出来，老师是真的舒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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