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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觉得累啊，坐你推的轮椅还没我自己转轮子来得快。”
大家就像是很多神话叙述里的神身边的最初信徒，是第一批嫡系，以后可以上壁画等等……都属于未来的维恩酱饼。
“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来看你么？你知道这阵子有多少大人物特意从其他大区过来慰问你么？我都‘死’了，都没来看你的人多。”
“以前的，都没了？”
“因为我的小卡伦真的回来了喵！”普洱用猫爪子擦了擦眼泪，露出笑容。
“是啊，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说，你能不能真诚一点，我想，你现在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重新净化成为神仆了吧？”
所有人也都起身，齐声道：“赞美秩序。”
这倒不是在普洱在忽悠小骨龙，而是小康娜需要定期去研究所检查发育情况，如果检查出体内没有了主仆契约，那她后续阶段的口粮就无法得到满足。
“交配时也一样么？”
“有时候，没身份了，反而可以更从容了，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小康娜这时凑了过来，伸手抓了抓卡伦的肩膀，问道：“为什么不是和我签共生契约？”
“不去。”
“是啊，都没了。”
“可惜了。”
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去给上面赚印象分，而是为了混淆身份。
“你回来了喵！”
“你是没想着要上来，你是奔着死在里面做的打算。”
“要不，我抱着你吧？”
只有卡伦和尼奥两个人被红脖子男孩用头发拖拽着来到了路德先生面前。
卡伦将尼奥推进屋，关上门，反锁。
秩序神教，只会看在她是卡伦的“奴仆”份儿上，才会“饲养”她。
“这风险太大了，我问问洛雅吧。”
“不累。”
“呵呵。”尼奥对卡伦竖起了中指，“不过，看来我得去找个新皮了，好好设计一下自己的新形象，你有什么建议么？”
这记录的哪里是笔记，分明是神旨！
凯文用狗尾巴扫了一下，将一张纸和一支钢笔扫到了她面前，对她露出暖狗的微笑
当卡伦展示出这条金色的秩序锁链时，所有人都清楚，未来……已经不在远方，此时此刻，他们正在经历的，就真的是可以触摸的壁画纹路！
阿尔弗雷德开始翻口袋，维克、莱昂、穆里、文图拉也都开始翻口袋，菲洛米娜学着他们也做起了一样的动作。
“我把地洞里发生的事情和大家说一说吧。”
卡伦走过去，从小康娜怀里接过普洱。
“汪！”（一向如此！）
“又不赶着去哪里。”
而现在，
“可是，我还没放水。”
“欠债还券，这不是理所应当么？”
“恭迎您的回归！”
尼奥马上拍手道：“对，名额有限，我劝你们现在赶紧服毒自杀。”
“是。”
然后阿尔弗雷德拿出了笔记准备记录，其他人也都拿出了笔记，菲洛米娜什么也没翻出来。
“我会嘲笑你，哭什么哭，多大点事儿。”
可惜，这个玩笑并没有起到效果，反而引起了更狂热的氛围。
“慢慢还，还是能还得起的。”
阿尔弗雷德听到这话，马上带头起身，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站起来。
虽然他清楚自己做的是对的，是那个条件下最合适的选择，但有些时候，对的事情也不一定能收到好的结果。
进来后，阿尔弗雷德直接向坐在沙发上的绷带人单膝跪了下来。
在这里，没人敢撬门，除非他想攻打秩序之鞭总部。
“你自己心里清楚。”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说道：“少爷，我就知道您肯定能平安归来，任何艰险，都注定只能成为您通往伟大道路上的垫脚石。”
坐在沙发上的尼奥装模作样地站起身，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调侃道：“要不，我也合一下群，给你跪一个？”
“不用了。”
“噗哧……”尼奥笑出了声，“妈的，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杂货铺居然也能倒闭。”
最先走进来的是维克，维克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男子，耸了耸肩。
“别选女性面具就行。”
“对你来说又不算什么，重新捡回来就是了。”尼奥忽然瞪大了眼睛，他马上回想起了卡伦先前一路走来的方式，马上低吼道：“干！我他妈好嫉妒啊！”
“重走回头路，有什么好羡慕的。”
卡伦沉默了。
推着轮椅来到门前，还没等卡伦伸手去抓门把手，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我给你开个身份吧，你戴个面具，升职很快的。”
卡伦微笑道：“我们重新签订共生契约吧。”
卡伦回到卧室里，脱去衣服，开始给自己打绷带，尼奥在门口敲了敲门，问道：“要不要我帮忙啊？”
尼奥走出厨房，从客厅沙发后面拿出一大卷绷带：“来，该你打绷带了。”
“我知道，我故意的。”
一个被扒了皮的人在厨房里不停扭动身体，还拿洗碗用的洗涤剂给自己揉搓，场面，可以说是相当惊悚。
小康娜笑了。
【神说：让我先成为神仆。】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遍了，但你发现没有，你越说越没有底气了。”
“大家都坐吧。”
卡伦没玩什么猜谜游戏，主动揭开了面具。
“一辈子还不起的那种。”
“不是指的是一辈子津贴还不起，而是算上一辈子自己的油水大概也还不起，除非让我去洗劫一座小型教会的金库，说不定才能还上本金，利息还不算。”
“习惯了吧。”
“我就从没有觉得他会死。”小康娜摇了摇头，拿起了喷洒，“还有，我觉得现在不是洗澡的时候。”
看着其他人都安静下来了，卡伦目光扫视全场，开口道：“下一阶段的主要任务是……”
有人去倒水，有人去拿冰块，有人去切水果，有人去准备茶点，有人去开香烟。
“你这吃相，可真难看，也不怕别人背地里说你。”
尼奥上下打量了一下，感慨道：“原来我这阵子这么难看。”
显然，他们都知道先前一直是绷带人的“卡伦”是谁假扮的，在这件事上，尼奥并没有隐瞒他们，因为他们属于卡伦的嫡系信徒。
最重要的是，这一决定，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应该就是在路德先生选定自己后，他转身离开时，就定下来了。
“正常人欠了一辈子都还不起的债，也都想换一个身份吧？奠金是以你的名义收的，放心，追债的不敢从你手上抢券的。”
“去当一个吟游诗人。”
其他人终于明白了过来，脸上纷纷露出惊喜的神色，全都面向卡伦单膝跪下：
“两次喵。”普洱补充道，“主仆契约，一天洗一次。”
卡伦推着尼奥往宿舍楼方向走去。
“那现在呢？”
“那你现在做的，又叫什么事？”
“我的天，空荡荡的，你这是从勒马尔那里要了一具新傀儡么？”
“又去炒股了？”
可问题是，有些事情，它就算不用修辞手法，也比用了更为震撼也更让人激动。
“你哭了。”
尼奥叹了口气，说道：“妈的，那你重走一遍得多他妈恐怖，这不公平，这真他妈不公平，天才属性本就是对普通人的歧视，现在好了，天才还能一样的原题考第二遍。”
“那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最期待的是什么吗？”
卡伦将手里刚拿出来的一套衣服丢了过去，尼奥接住了，一边穿一边说道：“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最痛苦的是什么吗？”
“呵。”
普洱嘟着嘴，从卡伦身上跳下来：“小康娜，过来，陪我洗个澡，我身上都是酒味，这不是待客的礼仪。”
“加了多少杠杆？”
“那市面上的圣水又要紧俏了？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办法，可以省去麻烦。”
“等进屋再说。”
只有菲洛米娜是真的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哭呢？”
菲洛米娜开口问道：“如果现在死了，是不是就能成为12秩序骑士？”
“恭迎您的回归！”
“受伤了？”
一张熟悉且谄媚的狗脸出现，打开门后，主动来到卡伦腿边，蹭了蹭。
小康娜这时候头顶着普洱走出盥洗室，普洱跳到了卡伦肩膀上坐着，猫尾巴不停摇晃，轻轻拍打着卡伦的脖子。
“他们也不太敢从你手上抢的。”
大家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着神的第一道旨意。
阿尔弗雷德双手交叉，沉声道：“赞美秩序。”
“我能怎么办，我的追悼会不是正开着么。”
“我没有这个需求。”
“喂，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确实，现在的人啊，都活得十分现实，对了，你通知你手下那帮人了么？”
“如果你哭的话……”
“走，回宿舍楼吧，该听你讲故事了，最重要的是，老子终于可以拆绷带了。
说道：
小康娜低头，将小白花取下来，说道：“我看外面很多白花，就摘了一些回来。”
尼奥洗完了，只见他双手撑起，闭上眼，发出了类似早上起床时的长呵欠。
这不是卡伦的葬礼，这是尼奥的葬礼。
里屋，小康娜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怀里抱着普洱。
因为尼奥的自愈能力太过惊人，所以太温柔的话，撕扯不下来，慢腾腾的，反而更痛苦。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位置，熟悉的胸膛，普洱开始伸展自己的肉爪，同时猫脸对着卡伦胸膛蹭了蹭，尾巴更是轻轻一甩，快速找到了卡伦的手指缠绕了上去。
……
凯文和普洱则是激动得立起了尾巴！
“不要胡扯。”
如果说以前的记笔记，多少带着点形式主义的话，那么现在，笔尖流转出的文字一下子就充满了一种神圣感。
只不过情绪激动时，再加上这一特殊契机，不跪一下无法显得尊重，情绪氛围到了，总要通过一些方式来进行一下表达。
小康娜皱眉，问道：“他回来了应该是高兴的事，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通知了，凯文帮我打了电话。”
“喂，我当时觉得自己可能上不来的。”
卡伦摇了摇头。
“没事，我吩咐人把收奠金的箱子设计成透明的了。”
“我的心，永远属于秩序。”
而很现实的情况是，失去了秩序神教的支撑，卡伦现在根本就养不起一条龙，除非想接受她发育不良的结果。
“畜生。”
尼奥转过头，恰好看见刚把话筒放回去的大金毛。
卡伦则故意冲淡这一浓重的宗教氛围，开玩笑道：“所以下次，大家遇到危险时，尽可能多的把尸体保存下来吧，那样，还能再活一次。”
“嘿，我是以你的名义吩咐的。”
二人之间，早就不需要这些特定流程来表达什么了。
普洱则瞪大了猫眼，这一刻，大小姐的思维跨越了一个个纬度，最先到达意识彼岸也就是心里的想法是：
“恭迎您的回归！”
卡伦没有说补偿和感谢的话，尼奥也不需要这些。
地洞中，卡伦主动激发饿瘾去救他，他也愿意牺牲自己身份来保全卡伦的。
他们的上司，他们的追随对象，现在……就是秩序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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