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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伯尼刚刚找了我，来认输低头的，他说这次的事情是因为上头有大人物想整我。”
“刚一巴掌打过来，再给我一颗甜枣，我就得接着？”
“好的，我接受你的道歉。”尼奥吃完了一碗面后，将第二碗面拿到了自己面前。
卡伦从床上起来，换上了神袍，走出里间。
卡伦将第二颗剥好的蒜丢进了尼奥的碗里，
“你知道的，接下来会比较忙。”
“好像是的。”卡伦拿起一颗蒜，掰成两半，然后开始剥蒜。
这是一种警告，警告对方不要再跟着自己，否则后果自负。
“说是副部长。”
“工作不忙么，你脑子里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东西？”
“但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我说他怎么会忽然来这一手，其实是有点不划算的，现在看来，应该是事情发生了巨大变化，迫使伯尼他们不得不选择先平息事态影响了。”
“不是应该通报给部长办公室么，这是上面吩咐下来的。”
“主任，阿尔弗雷德让我来通知你，有个叫阿妮塔的在对面街上的咖啡厅等你。”
三名调查人员向卡伦行礼。
然后，又拿起一颗蒜继续剥了起来。
阿妮塔：“……”
卡伦站在原地没动，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记住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呢？
尼奥舔了舔嘴角，笑着问道：“怎么，生气了？”
门被打开，卡伦出现在门口。
“家里做什么的，有机会我带人去照顾一下。”
“对啊，至少应该先通知里面正在对尼奥主任进行审查的工作小组吧？”
“孟菲斯在做什么？”
“还好，我就负责跑腿盖章，忙是忙，但也不算累。”
“来，给你一把钥匙，不能开全部，但能控制周围一小部分的法阵，够用了。”
前阵子自己家里才被刺客上门，为此死了一个手下，现在的他，本就是最敏感的时期；今天表彰大会发生了这样一种被自己上司背刺的事，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我不主动说，你就会主动问我：你怎么好意思连一句‘谢谢’都不说？”
卡伦将面放在了桌上，然后转身打算去暂停掉这里的监控法阵。
“看来你不仅是做好了自己越狱的准备，还做好了集体越狱的铺垫。”
但不是什么委屈和气都得硬逼着自己承受下来，那样就没了生活。
教会是一个阶级森严的地方，最明显的例子是，隔着稍远距离，如果是大人在说话的话，哪怕他们没有布置一个方便谈话的隔绝结界，四周的人也不敢去进行探查，反而会刻意避开，怕被误认为是一种冒犯。
“会被发现的。”
“这算什么条件，我在这儿待得挺好的，牢房里还挺干净，适合休息和沉思，我倒是挺想多住一会儿。”
“这个吃法是谁教我的？呵呵，当我知道你会吃生大蒜时，和那个一直保持得体的你一对比，我也觉得挺违和的。”
“首先，是被你抓的那些主教大人们。”
“嗯，蹲完秩序的大牢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刚写好的光明的书。
“我只是检查一下灵性力量是否还有残留。”
“真的，牢饭确实比餐馆里的更香。”
这是一种极为奢侈的探查方法，可偏偏，它又最简单高效，当然，前提是你的灵性力量足以支撑你这么去浪费。
哪怕知道你是秩序神教的人，那更应该是对方知道什么事不能做，或者说，要么做了有能力不被发现，像自己和尼奥一样，要么，做了被发现，就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阿妮塔，那个守墓一族的女人，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卡伦将剥好的一颗蒜丢进尼奥的面碗里；
“嗯，还好吧。”
“开门。”
换句话来说，伯尼部长也不再是一开始那种需要自己拉队伍的光杆将军，虽然质量上暂时不是那么容易提升，但数量上勉强已经做到了管饱。
“嗯，我也这么觉得，大概是需要我来配合，而不是你吧。”
在他对面，坐着三个人，正在对他进行着询问调查。
说道：
“怎么这么慢啊，我早就饿了。”
卡伦摇了摇头，道：“我没打算答应。”
等卡伦走进去后，他们把门又闭合起来。
“我。”卡伦回答。
理查正搓着手，一脸等待八卦的神情问道：“卡伦，那个阿妮塔是谁啊，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未婚妻的，嘿嘿。”
“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你是要往上走的，而且还有一个两年的时间限制。”
“有么，我那是脖子痒。”
“蒜不够，再剥几个。”
“呵。”尼奥熟稔地拿起筷子，低头将一大口面送入自己嘴里，再抬头边咀嚼边说道，“那几个崽子挺怕你的。”
卡伦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又不是咱们主动招惹他们的，咱们不是想着给他好好打工，他升职后我们好跟着一起升么？
总部大楼这里原本的部门框架一直都在的，伴随着地方大区秩序之鞭功能的复苏且约克城大区还是首批复苏的，所以新调职和新招收进来的神官数目比较多，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那种冷清了。
这名调查人员马上对身边的两个同伴说道：“第一轮问询结束，我们走。”
“女的吧？”
“目前来看，应该是的，只要我同意配合，你就能直接出来。”
“或许吧。”
“呵呵，他应该还开了其他条件吧？”
门被打开了，卡伦没有遭受阻拦。
调查人员抿了抿嘴唇，继续硬着头皮道：“可是卡伦主任，这是我们的任务，请您……”
“升职到部长么？”尼奥一边吃一边问道。
“好。”
“我说，你们刚刚怎么不提啊，反正，我是不敢拦这位大人的。”
你这不是出狱，而是直接从牢房转移到刑场了。”
理查：“……”
调查人员马上低下了头，他没有回答出自己的名字；
“走一步看一步吧，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呢，无非就是现在有点地位也有点积蓄了，不再是以前当小神仆时有那么大的生存危机一直悬在脑壳上。
“如果换做是我在台上，你也会毫不犹豫地上来掀桌子的，所以说什么‘谢谢’啊，没劲。”
“其实，我平时不太吃。”
“嘁。”尼奥不屑地摇摇头，“敢整你的肯定不会是什么真正的大人物。”
“行吧，那就不答应，耗死他们。”
卡伦停下脚步，很平静地道：
不一会儿，阿妮塔从巷子里的阴影处走了出来，肩上扛着一个男人，没穿神袍而是一套灰色的风衣。
“就是要让他们发现。”
“好的，没问题！”理查兴奋地挺直了胸膛，他早就想做一些有技术难度的工作了，哪怕只是一点。
“多亏了你上台掀桌子，谢谢。”
经过那家咖啡店玻璃窗，卡伦看见阿妮塔坐在里面，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以及一个像是手套一样的白色绒球。
阿妮塔：“……”
卡伦继续向外走去，因为知道可能会有人跟踪自己，所以卡伦一路散落下来了很多灵性力量，它们残留在地面的积水里，残留在空气中，残留在卡伦经过的四周。
“真的，近距离看一头嗜血异魔这么喜欢吃蒜，这感觉，还真是违和。”
“我脑子里的东西多，菲利亚斯的记忆里就有不少著作，还都是他原创的。”
卡伦站起身，将空碗端起，走出了看守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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