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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情做么?”沃福伦好奇地问道,“现在不该是你们最忙的时候么,毕竟一下子抓了那么多的主教,光是听他们发牢骚都是一件令人无比头痛的事。”
沃福伦也笑了,抬起自己的手,莱昂上前搀扶。
“好的,爷爷。”
“又或者,是你的身份地位,出现了重大问题了?”
“我不是太懂您的意思。”
莱昂走过来准备帮忙泡茶,但却看见哈里区长亲自动手了。
滚!”
“我会的,爷爷。”
莱昂搀扶着沃福伦来到了总部大楼的食堂,食堂现在人不少,但当首席主教进来时,大家纷纷起身行礼,显得非常拘束。
“不不不,部长,您误会了,其实我没有生您的气,这不是客套话,真的。毕竟,我觉得更生气的,应该是尼奥,我才刚当上主任不久,之前和您之间还隔了一层,尼奥和您接触得比较多。
哈里愣了一下,但到底没有做出把开水倒得溢出茶杯的事,将茶泡好后,他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您也看见了,事情不是出了意外,闹得有些大了么,这事情做得不好,不漂亮,被骂一顿也是应该的。”
“我特意留在这里等你们来见我,
人呐,就是这样,等到一切都将彻底失去时,才会懂得真正的珍惜。
“我说随便。”
伯尼耸了耸肩:“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怨气。”
哈里区长咬了咬嘴唇,道:“现在问题很严重,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否则神教内部可能会因为这个导火索,引发内讧。”
“可是我今天站在颁奖台上,也没觉得多舒服。”
“应该不是卡伦和尼奥给你下的这个命令吧?”
估计,我们刚刚用餐时,他们应该在自己办公室里和上头的人进行汇报和请示吧,哦不,这样说有些不准确,应该是请罪。
沃福伦的食欲并不好,或者说他现在本就无法吃太多,所以吃了一会儿后,他就放下了餐具,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自己孙子吃。
“随便。”
沃福伦摇了摇头,道:“不仅仅是这样,当脸皮被撕破时,事情的性质也就变了,咱们现在的这位大祭祀比上一任大祭祀无论是在地位权力还是个人声望上,都要大很多,但他越强势那受他压制的反对的声音自然也就越大。
哈里:“……”
说道:
但老爷子是一个真正睿智的人,一些事情,他是真的能全部看透的。
好了,不用“像是”了,他真的是在嘲讽。
“他会的。”沃福伦将葡萄皮剥开,送进自己嘴里。
卡伦继续道:
伯尼目光微凝,改变了语气,说道:“这也是我身后大人物的意思,这是交换条件,如果你拒绝,那你应该很清楚,神教真正意义上的高层想弄死你,到底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会再次引起秩序之鞭和大区管理处的纷争?”
伯尼神色当即变得柔和,语气也放缓:
如果他真敢明目张胆地对我出手,
莱昂站起身去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是区长哈里,他马上向区长行礼。
莱昂吃完后,将餐盘拿出去,又端着两份果盘回来,上面都插着牙签,他记得爷爷说过,这里方便说话。
沃福伦摇了摇头,道:“他们,也很害怕吧?”
“为我……”
“其实我说得还是偏保守的预测,前阵子你们部门整倒那顿家时,还只是秩序之鞭和大区管理处之间的权力重新划分矛盾,这一次,大概就会被引申为秩序之鞭背后大祭祀的革新派和守旧派的新一轮宣战。
“讨好我,之后呢?”
莱昂:“……”
“卡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卡伦,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是的,唉,但这次,只要你愿意配合,就能在事后直接升任副部长,可以和大区主教平起平坐了,下一次开会,你就能坐到第二排了。”
“是的,爷爷。”
他的起步肯定能比普通同龄信徒高很多,但面对那些真的从普通人里杀出来的天才,那就真的是有些不够看了。
“一天,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中午是我的表彰会,别开生面的一场表彰会。”
“但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不是么?”伯尼很无奈地说道,“名单里,只有耶德尔主教的名字,另外五个主教,可以说都抓错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无法估量,所以,他的罪责很重。”
“呵……噗!”
“爷爷,葡萄不要吃了,我刚刚尝过了,很酸。”
卡伦拿起两颗大蒜,端起碗,准备离开厨房。
要知道过去自己这孙子在教务大楼工作时,经常会混淆和模糊对自己的称呼,虽然自己提醒过很多次了,但他总觉得是在开玩笑,没真的往心里去。
现在的话,卡伦倒不用担心他自己,那个第二主任已经把风暴都吸引到他自己身上了,很流氓的方式,但却又非常地奏效。
“我很抱歉。”
“爷爷,您是坐这里用餐还是去包厢?”
不过,现在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这个孙子一下子成长了,但这种成长的代价,实在是过于高昂且沉重。
莱昂问道:“爷爷,今天的事情会闹得很大吧?”
沃福伦抬起手,
“身为您的下属,我感激身为上司的您,对我的保护。”
“你看,你来得有些晚了,我现在记性又不好,差点就忘了留在这里等你们过来见我的目的了。”
伯尼继续道:“不仅尼奥能够没事,你还能得到升职,你看,你刚刚做到了主任的位置没多久吧,然后……”
哈里对莱昂笑了笑,然后提着一袋茶叶和一壶开水走了进来,说道:“下面人告诉我您在这里陪着孙子吃饭,我肯定得招待一下,食堂里伙食一般,这是我自己收藏的茶叶,口味挺重的,您应该喜欢。”
“瞧您说的,这是应该的,我就不能给您……”
“我只是约定和你们处理掉一些蛀虫,现在不是正在处理着么,我又没答应你们其他事。”
而我,真的用不着对您生气。”
莱昂将沃福伦送进了包厢里,让他坐下,然后自己去打餐,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两份餐食。
手里端着两碗面的卡伦,在门口转过身,从他伯尼进门起,第一次正视他。
“看来应该是被骂得很惨了。”
“随便?”
哈里闻言,长舒一口气。
莱昂想忍住不笑的,因为这个话题真的是有些沉重,可偏偏看着自己爷爷说话时的神情,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原本问题应该不大的,大不了让你们主任把风头和责任一起扛了就是了,事端也就平息了;但现在,这一出加上去的戏,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也更严重了。”
现在,原本应该是上一轮大对抗结束后,大家都相对安静的一个时期,所以如果在这个时候朝着池塘里丢下一颗石子,很容易就将里面的游鱼全都给惊吓了起来。”
“您应该知道的,他以前的绰号叫做猎狗。”卡伦伸手戳了戳太阳穴的位置,“他这个地方,有点问题的。”
“请您放心,只要您能答应站出来向教内公布这件事是由您……”
“那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请我尝一尝。”
“您等谁?”
“嗯,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以后还有下一次,我也不会再顺从他的意思了,我会通知你和保护你。”
沃福伦抬起手至,对着上方,指了指。
“很快的。”伯尼说道,“这次的事,我是身不由己,是上头有人要弄你,我只是根据上面人的吩咐做事,否则,我不可能把你放在那个境地上去烤的,我舍不得,舍不得你这样一个优秀的手下。”
“好香啊。”
“所以,答应吧,卡伦,这次你获得了很好的机遇,其他人,一辈子都等不到的机遇。”
是能起到一样的效果,但成本和代价……太不匹配了。
“嗯,那你的那个小队,素质真的很高,不,是非常不错,居然还有能看得清楚局势的人,我相信现在绝大部分的家伙,都稀里糊涂地发懵着呢。
沃福伦曾对卡伦说过,自己这孙子其他方面都是不错的,最大的缺点,大概就是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太过优渥舒适了,让他在性格上有些偏软。
沃福伦又咳嗽了两声,但嘴角的笑意却几乎不做什么隐藏了:
“我的身体现在还有爱惜的必要么?”
“后果?”
“别,别,虽然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但还没急切到跑步走的地步。
“这么严重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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