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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登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同，他默默地吐出一口烟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这根雪茄，继续道：
因为这样，总好过躺在后头的棺材里，不是么？”
伯尼伸手，指向了尼奥，说道：“第二办公室主任尼奥，根据你过往行为，现在部里决定对你开展内部调查，请你配合。”
唉，我只是懒得看，更懒得管，只要不出什么大事，随便他们呗。
作为下属，哪怕这个时候执鞭人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在埋怨大祭祀，你配合着一起了，等过一会儿执鞭人心情平稳下来，就会觉得你没这个资格说这个话了。
“主任，您这个要求我们很难满足。”
卡伦一边说着一边从伯尼身侧走过，对着被押送着走在前面的尼奥喊道：“喂，晚饭准备吃什么，我给你送去看守所。”
尼奥已经掀翻了桌子，桌上的盆盆罐罐各种汤汁，溅射了伯尼部长一身。
等我们杀完人出来时，大祭祀还会埋怨我们太磨蹭了，害得他为了等我们出来时做一个收尾，硬生生地把曲子中间那部分循环了三遍，嘴唇都吹干了。”
卡伦点了点头。
我和大祭祀，能比么？
“不管怎样，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船翻了，我们都会溺死。”
尼奥显得很从容。
散会，离场。
弗登的笑声在湖面上回荡，到渐渐平息。
“还是以前在小地方小部门时好啊，做事儿能图一个爽快，明面上不能做的事，大不了脱了神袍暗地里去做。
如果说第一次没接话是对这个办公室忽然改变的场景氛围感到震惊没能做好准备的话，那么这一次没接话，则是单纯地不敢。
然后很快，两个人都疑惑为什么对方不接话？
他最后一次吹口琴，是在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心思太活泛了，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系统的副职后，可以脱离当时刚刚遭受打压的大祭祀，去投靠其他派系来获得更进一步的机会。
“很抱歉，主任，您真的是为难我们了，您还是和我们先去接受调查吧。”
尼奥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喊道：
他的回答让我很满意，然后我就决定这辈子就追随他了。”
卡伦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也懒得去解释，在答应吃饭时，他又不知道卡片上会写上劳雷爷爷的名字。
说完，伯尼举起手，但他还没来得及下令，就看见卡伦那支小队的人全部站了起来，像是很贴心地按照预定计划走流程一样，各自站在一位被捆缚的主教大人身后，示意主教大人跟着他们暂行先入住豪华看守所。
莱昂只能回答道：“谢谢……你的信任。”
在会前，他还代表了自己的爷爷来邀请卡伦共进晚餐，自己还幻想着能和莱昂一样进入卡伦的团队。
“好啊。”
二人脚下所踩的，是绿草如茵鲜花烂漫的湖心岛，天上有小鸟在飞，湖中有鱼在翻跃。
“您有么？”
“他们总以为，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一些事情，我会不知道；
几个神官走到尼奥身侧，尼奥举起两只手合拢，旁边一位神官道：“主任，内部调查时不用上手铐。”
所以，硬要说执鞭人和大祭祀是一直以来的亲密搭档、战友，这似乎有些过了，但作为追随者和被追随者而言，他们确实关系很紧密。
“知道了。”
就是可惜了啊，
“我会遵从部长你的指示，完成好所有工作的。”
然后，
湖面结冰，冰山再起，湖心岛顷刻间被冰封。
弗登侧过身，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他们，问道：
“嗯？”
可就算是玩脱了，我也给了他们机会了呀，他们都已经跪下了，我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们竟然还不选择向我坦诚。
他回答：因为神教的规矩，本来就是他设定的啊。
弗登仰起头，嘴里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在笑，又像是在不屑，良久，他感慨道：
尼奥举起一条手臂，提醒道：“别忘了带蒜！”
沉默……
“是，执鞭人。”
玛琳回答道：“以前，只不过是执鞭人不会把目光落在这里。”
现在不行了，甭管到底有没有这个脑子，都得动起来，明明被人管着最舒服，毕竟管我们的这个人我们也都服气，之后呢，却偏偏要我们也要来管人。
他不可能说这只是一场误会，一切都是台上的那两个办公室主任下克上的自作主张，政治站错队和政治死亡的区别，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但当卡伦和尼奥一同将目光看向他时，他只是嗫嚅了一下嘴唇，咽了口唾沫，然后侧身，靠墙。
擦，是擦不掉了。
自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大祭祀吹过口琴了。
以往这个时候，无论是玛琳还是斯蒂文都会把这个话接过来进行展开，让执鞭人说得尽兴，最后以笑声收场。
原本，动脑子的事儿，他一个人就能干了。
但继续在狼藉的地板上反复滚爬，好像也没这个兴趣。
“是，部长。”
“部长。”
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大祭祀抽这款雪茄么？知道我为什么要看大祭祀看过的书么？
“嗯，这么久了啊。”弗登抿了一下嘴唇，“其实，我追随大祭祀的时间，比你追随我，要更久。”
伯尼目光微凝，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一些误会，等事后我会对你解释的，毕竟，你是我很看好的年轻人。”
沉默，
他们是真觉得，可以把我从头骗到尾啊。
我清楚地记得，在他的葬礼上，大祭祀坐在棺材边，吹口琴给他听。
然后，玛琳和斯蒂夫都怔住了。
他摊开手，看着自己的手掌：
“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就不能通融一下？”
“是。”
人少点吧，还好带一带，这人越来越多，部门也越来越多，甚至莫名其妙地自己就成了一个系统的老大后，才发现这一天到晚的破事怎么就这么多。
“嗯，要快。”
斯蒂文和玛琳异口同声道：“请您放心！”
办公桌和办公椅安置在前方的草地上，桌面上还落着几只蝴蝶。
弗登伸手，将鱼竿重新捡起后，顺势撩起，
所以啊，我觉得他很过分，当初拉我们入伙时，说大家聚在一起做事，求的就是一个潇洒，是，也确实是过了挺长一段潇洒的日子。
伯尼听到这话，说道：“卷宗稍后会派人送去你的办公室。”
那是因为大祭祀走的路线和那些神子不一样，他是从基层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走得很平稳也很顺，但并不是那种靠着高层靠着某个势力的护航。事实上，在大祭祀升迁过程中，碰到的意外和难题并不少，但都被他给化解了，不管在哪个系统不管在哪个部门，他都做得很优秀。
伯尼开口道：“诸位，案情调查的进展和结果，会在接下来每天的调查发布会上公布，很荣幸能邀请大家来监督我们秩序之鞭的工作。”
哎哟，
我问：为什么啊？
一条体型巨大的冰霜巨龙从湖面中腾空而起，顺着执鞭人鱼竿甩落的方向，完成了一次类似马戏团里海豚表演一样的翻越。
“是，是啊。”斯蒂文点了点头，“那执鞭人这是给了我们一次机会？”
借着我的名义，拉拢其他人，安排自己人，都是正常的不是，谁在那个位置都会这么做的。
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是对他献上忠诚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因为很早时，我问过他一个问题，我问他啊，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合教里的规矩？
“唉，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弗登笑着说道，“还记得年轻时那会儿，其实生活挺轻松的，没有那么多的负担，没有那么多的责任，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这些履历，都是可查的。
呵呵呵，哈哈哈……”
虽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但至少，曾经的他敢早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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