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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扎眼之后，那道身影又不见了，想要再重新捕捉，却感到像是有一层隔膜，对着自己的视线直接压缩了过来。
菲洛米娜走向了盥洗室，很快，里面传来了喷洒的声音。
一声叹息从男人嘴里发出，可以听出他的无奈和不情愿。
费尔舍夫人举起手中的竖笛，对着前面敲击了下去。
菲洛米娜摇了摇头。
卡伦选择拒绝。
迈步走进去，身后的门像是忽然被风卷动。
费尔舍夫人脸上露出了长辈般的慈祥笑意：
这里很腻，虽然陈设很名贵，但却给人一种所有东西上都被抹了一层蜡的感觉，而且不是固态，随时都可能润下来。
菲洛米娜摇了摇头，道：“奶奶，我想离开这里。”
但卡伦的双手还是在轻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揉一边不停倒吸着凉气
但皮球落地的声音却开始逐渐变得越来越近，近到就像是贴在了自己耳畔。
费尔舍夫人伸出食指，对准了菲洛米娜的眉心。
主人似乎并不是很欢迎他这个客人，不过卡伦也没有什么被冷落的委屈，毕竟先不提自家爷爷和这家到底曾有过什么恩怨，总之，是自己爷爷下的诅咒，自己这个当孙子的今天上门，如果被热情迎接，反而会不适应。
紧接着，卡伦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膝盖上，闭上了眼。
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卡伦却在这时直接将杯中的红酒泼洒在了本就挺油腻的名贵地毯上。
没擦干身子的她，仰面躺在了床垫上，身上的水珠开始向外浸染，披散的头发，像是一朵盛放的黑色玫瑰。
你应该学会感恩，菲洛米娜，真的，你要学会感恩。”
“嘶……真疼啊。”
两次，
费尔舍夫人伸出手，从菲洛米娜手里拿过这根竖笛：
“砰！”
良久，
不过，她的怀疑无法得到证实，因为自己的孙女一直以来，都是这种说话的方式。
织衣针被男人从自己眼眶里拔了出来，男人的后背也随之脱离椅背，坐直了身子。
“唉。”费尔舍夫人叹了口气，“奶奶是希望陪你慢慢走完这人生最后一段路的，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奶奶的用心呢？
下面，应该就是我和你的事了，我的乖孙女，该是你报答奶奶的时候了。
卡伦听得很清晰，但他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其他动作。
“不会。”
他就是那个卡伦是么，的确，比在报纸上看到的，还要好看，是个英俊的小伙，我的孙女是不是喜欢他？”
“我想你死，越快越好。”
菲洛米娜沉声道：“我已经做了这么久的梦，现在，我想醒来了。”
“但是……”菲洛米娜顿了顿，“谁会开着灯睡觉。”
紧接着，女孩将自己目光挪向了坐在边上正在织毛衣的奶奶。
轮到你时，身边没人可以帮忙了，就只能我亲自来，虽然好多次想要干脆把你掐死算了，但想着以后，最终还是忍住了。
有人在说笑，有人在跳舞，还有人在兴奋地拉着手风琴。
双眸处的鲜血开始回收，眼眶里的伤势很快恢复，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当然，一切也确实没有发生。
费尔舍夫人举起了竖笛，凑到嘴边，开始吹奏。
“奶奶，我不想玩了。”
一张老太婆的脸探了过来，嘴角带着渗人的笑意。
“你在关心他？呵呵，可能会留下点心理阴影，但如果我们的速度能快一些，问题应该不大，可是，我现在还有不少的话想对你说，所以快不起来。
“唉……”
鲜血，不断地从卡伦眼角滴淌下来，顺着手臂，再蔓延到手掌，最后经过指尖掉落在地。
接下来，又是父女之间丢球玩的游戏。
费尔舍夫人在另一侧也躺了下来，不过她是侧躺，看着自己的孙女。
女孩拿起皮球，看了看对面正在流着口水很是兴奋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嗡！“嗡！”
奶奶时而低头看着手里的针线时而抬头带着慈爱的笑容看着正在嬉闹玩耍的父女。
费尔舍夫人笑了，她看着已经开始喘息的菲洛米娜，说道：
“孩子，你要乖，乖孩子呢，首先要学会听话。”
费尔舍夫人缓步走向跪伏在地的菲洛米娜，一边走一边继续道：
也就是在卡伦办公室里洗澡时，她知道卡伦不喜欢，所以才会多此一举地关门。
“啪！”
费尔舍夫人低下头，看着奄奄一息的狗男人，
女孩的床，只有一层床垫，没有被单也没有被子，更不可能有玩具熊这类的存在。
这声音，你还想再听一听么？”
调整好了姿势，又咳出了一口鲜血后，他一边无法自抑的胸口伤口起伏，一边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别怪奶奶，奶奶虽然生了你的叔叔伯伯们还有你的爸爸，但奶奶其实一天都没带过，有仆人可以帮忙带。
“这不是因为奶奶比你做了更久的梦，而是因为，你以为自己从小到大承受的那叫痛苦么？真正的痛苦，只有你奶奶我，才能懂。”
“是比以前开朗了一些。”费尔舍夫人伸了个懒腰，“今天，也算是家族聚会了，该来的也已经来了，不该来的人，也让他一个人安静去了。
原本正在崩碎的一切，在此时快速恢复，最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你刚出生时，喜欢哭闹，用针扎你，你哭；吓你，你也哭；我根本就威胁不到你，你也根本就不害怕我，但你的哭声，真的是让我好心烦啊。
终于，女童鼓起勇气将球故意向另一侧丢去，那颗球一路滚到了卡伦脚下。
很快，那里显现出一张椅子以及那位被钉死在椅子上的年轻男子。
菲洛米娜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伏在地。
你说奇怪不怪，这竖笛一吹，你立刻就不哭了。
杯体和里面的红酒中，映出了不同的情景。
我就用它来哄你，让你不再哭闹，一直到，你逐渐长大，开始害怕我手中的针，开始害怕我的语气，开始害怕我的目光。
时间久了，还真有点想念。
“砰！”
这根竖笛，也就再没有吹过了。
菲洛米娜很木讷地摇了摇头，回答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卡伦双眸被洞穿，这两根织衣针像是两根长长的钉子，穿透卡伦的眼眸，将他钉在了椅子后背上。
“爱情，一般，都是从这样开始的。”
来，
卡伦则低下头，看向已经滚落到自己靴子旁的小皮球。
往后退半步，抬起靴子，控制着力道。
说道：
正当他准备伸手要捡时，那颗皮球忽然变成了费尔舍夫人的脸。
一次，
伴随着眉心鲜血的不断滴淌，她的视野被血色逐渐覆盖，她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被钉死在了椅子上，一动不动。
“咔嚓……”
灯，彻底关了，一片漆黑。
父亲的狗爪子，拉扯着她的裤腿，似乎是在做挽留。
喷洒停止；
菲洛米娜目光茫然地站起身，先低头，看了一眼被竖笛钉在地上的父亲。
“好了，来吧，奶奶知道，你有一个独立的梦，那是专门为了奶奶而留，我就当做，这是你送给奶奶我的礼物了。
紧接着，菲洛米娜又看向了身侧。
“汪！汪！汪！”
话音刚落，菲洛米娜身边的地板开始快速龟裂向外扩散，头顶的吊灯开始剧烈的摇晃，墙皮开始脱落，四周的一切都像是破碎的镜子一样开始扭曲。
他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画面不再是一楼客厅，应该是二楼的楼道口。
所以，我就拿起一根竖笛，吹了起来。
“你不会懂得，待在光的身边，也是一种幸福。”
费尔舍夫人伸手轻轻抚摸自己褶皱苍老的脸庞，
短暂地深呼吸调整，又像是在无声地默数着“3、2、1……”
他来了，但没完全来。
“嗷呜……嗷呜……”
“你还是喜欢他的，对吧？”费尔舍夫人说道。
其实，小女孩很不想玩这个游戏，但她必须得玩，因为自己的奶奶今天想要获得这样的感觉。
菲洛米娜走进了自己的卧室，费尔舍夫人跟在她后面。
调整了一下姿势，翘起脚，似乎一下子融入了这些傀儡的氛围之中。
身穿着黄色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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