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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林跃一边把拉链解开,一边看着她暴露出的后背肌肤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她的丈夫陈大光不知道,她的父亲陈金水不知道,她的公公陈金土不知道,大厅所有人……只有他们俩明白啥意思。
他的吐息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流拂过耳根,巧姑的心一荡,身子一下子软了。
而当他的手放到袜带的那刻,腿一哆嗦,站都站不稳。
“透完了。”
很少有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夜不归宿,巧姑也不例外,两年前的仲夏夜,她眼睁睁地看着陈大光搂着一个女人从夜总会出来,上了门口停的轿车。
一个半月后。
……
“巧姑?”
“巧姑,你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还要给客人敬酒呢。”
一场盛大的婚礼……不,应该说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附近的摊位主和顾客一看这边有热闹瞧,有空闲的都围了上来,其中也包括骆玉珠和冯艳,上次林跃搞砸了他们的双簧表演,口碑受到影响压了好多货,现在陈金土和陈金水上门闹事,俩人自然是乐见其成。
然而他这才推开门,一张惊慌失措的脸从后面闪出来。
谁还去管后台呀,因为陈金水紧接着迸出一句:“但是你们谁知道啊,他这车是借来充门面的。”
他这么一讲,大家还挺认可,钻戒、婚纱,外国裁缝,钱花的确实多,可是东西实实在在给了巧姑的,怪只怪陈大光打肿脸充胖子,非要搞什么陈家村第一婚礼。
她成功了,或者说场合特殊的原因,大家忽略了她颈部的薄汗,散着的鬓发,两腮的胭脂红,以及微微颤抖的两条腿。
哒哒哒……
“为什么不笑?你忘了陈金土那老小子说要1500一个月雇你去给他看摊了,现在我很想问问他,还有没有脸说这种话。”骆玉珠靠着椅背,一副出了口恶气的表情:“对了,姓林的哪儿去了?你们谁看到他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让老太太去我那儿说情没安好心。”
旁边的人听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搞得那几个人一脸冷色,怒目而视。
陈金水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别扭急了。
“两位伯伯,你们这样闹,我这儿……我这儿还做不做生意了?”
但……
他这儿一喊巧姑的名字,陈大光才反应过来,巧姑换婚纱换了好半天了,便赶紧往后面走,指望她出来后劝劝老丈人,让他闭嘴吧,把两家人的脸全丢尽了。
陈金水在后面拄着拐杖,吹胡子瞪眼盯着林跃。
“现在政策好了,义乌这块的市场越做越大,可是我们陈家村的人就是瞧不上,为什么呢?因为我女婿赚钱容易,靠关系,批条子,一下就把奔驰车给开来了。”
陈金水气的嘴都歪了,他就没见过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人。
陈家父子可以说是面子里子全没了。
巧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这是一场补办的婚礼,实际上她跟陈大光已经结婚五六年,因为陈金水看不起后者,还因为上次她跟陈江河的婚礼闹了个大乌龙,搞得老头子一提结婚的事就生气,所以才拖到今天,而她即使打扮得再漂亮,陈大光也不会多看几眼的……
“陈金水,这你可就错怪我了,你问问巧姑,我对她好不好,你问问她。”
“透完了赶紧回家。”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快走吧。”陈婷婷拉着他就往外走。
“这……这怎么回事?”
然而只有新娘子明白,这里的对她好,有别人不知道的意思在。
两年前的一幕在她眼前闪过。
“唉!”
陈大光的奔驰车是借的?
孤芳自赏的她有些神情恍惚,还以为陈大光来了,直到一个声音在耳后响起。
“不要,你别,别这样……”
“一根针,一根鸡毛,我们都拿它们当宝贝。”
“你怎么来这儿了?”
关于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她下意识拿手推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虽然已经尽可能地压抑情绪,可是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发抖。
很多人都在议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人等着看林跃的笑话,怎么说呢,陈家村三杰,陈江河和巧姑的婚礼闹了个大乌龙,搞得陈金水镇长宝座都丢了,他扭头娶了一个克死男人的寡妇,还心甘情愿帮忙养孩子,陈大光和巧姑的婚礼倒是没黄,但是沦为全城的笑话,如今就剩林跃了……大家觉得,他不会也跟陈巧姑有点儿什么事吧,不会也在这个女人身上翻车吧?
她这儿突然想通,掩住嘴巴笑起来,气得陈江河在下面踢她的脚。
陈金柱斜对面的餐桌上,骆玉珠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今天事有蹊跷:“江河,不对啊,那车要是借的,巧姑的钻戒和婚纱,还有桌子上的五粮液……我知道了,姓林的把陈大光坑了,就这场婚礼,他们父子得倾家荡产。”
“按照我们挑货郎的习俗,女儿结婚也没什么好送的,我呢,熬了一锅好糖,让在场各位尝一尝。”
“……”
唔……
她把手往下放,按住还在一下一下起跳的大腿外侧肌肤。
“出去透透气。”
“啊?”林跃露出十分震惊的表情,大声说道:“奔驰车是借的?那大光的老板朋友呢?香港富达集团的于福达董事长,浙江银都商贸有限公司的陈总,他们……应该不是空有其表的皮包公司吧?”
两年前……
“别笑了,别笑了。”
“……”
“你别忘了,你跟你爸,都是这货担养大的。”
和陈金柱坐在一起的胡丽一脸懵逼,为了让陈洪跟陈大光去上海挣大钱,她已经让儿子打了辞职报告,上面也批准了,现在陈金水跑过来说陈大光的车是借回家撑门面的?
她三挣扎两挣扎,被林跃封住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很早以前就在陈大光的衣服上发现有长头发,衬衣的领子上见过口红印,更不要说女人用的香水味。她一直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她很清楚,这种行为叫做自欺欺人。
“你走不走?不走我找你妈去。”
“帮她?你说你在帮她?”
“还不是发现一场婚礼钱花太多,过来找林跃算账吗?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了。”
“那透完了吗?”
“嚯,俩入土半截的人跑来市场闹事,脸都不要了。”
而后台……
巧姑脚踩在婚纱上,整个人失去平衡,一下子扑倒在他的身上。
这一声“嫂子”,让她想起他在后面的时候附耳低语的几句话,心跳的更快,腿更软,脸更红,全身燥热难当。
她瞬间惊醒,扭头打量来人。
“不走,我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