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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手来轻轻鼓掌。
林跃稍作沉吟:“五粮交杯?确实挺好,大光,你觉得呢?”
邱英杰对身后来宾拱拱手,从表情到动作看起来十分拘谨。
可是车……车是租的啊!
“是啊,谁不知道他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大哥大说买就买,大奔说开就开,现在轮到自己媳妇儿了,不会抠门到这点钱也不肯花吧?”
“别吃了小旭,都吃几块了?”骆玉珠打了王旭一巴掌,嫌他一会儿功夫吃了四五块巧克力,这样会把牙齿吃坏的,结果换来一道愤恨的眼神,又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打他,只好把气撒在陈江河身上,踩了他的脚一下。
陈大光的脸都青了。
陈江河跟着往里走,顺带打量几眼人群,看到了穿着新买的外套也兜不住圆滚滚的小腹的胡丽,看到了陈金土和陈金柱,肖东风两口子也来了,陈平和陈洪在人群外围争论不休,还有陈金火和陈金锐等村里的老人,但就是没有看到林跃。
这时大厅门打开,一排五个,两排十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女模特鱼贯而入,看得旁边的男宾眼放异彩,女人们各个惊艳。
大家面面相觑,都跑义乌大酒店来了,这可是全市消费水平最高的餐饮单位。
不,不只是她,大厅里所有女性全被迷住了。
司仪往台下第一桌招手。
林跃和陈巧姑对视一阵,她的表情格外复杂,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述。
“好,好,好,这个好,换,换,就按林跃说的,换五粮液。”
“谁跟你说戒指了,我说小旭,一会儿功夫吃了五块巧克力。”
“我……我……”
啪啪啪~
林跃走过去,手在那条项链前面停了停,拿走旁边一枚大约三克拉重的钻戒:“选个实惠一点的吧,这个品质一般,6万块,你觉得怎么样?”
林跃对婚纱店的工作人员说道:“别愣着了,去伺候新娘更衣,再晚吉时就过了。”
大家面面相觑。
这档次还低?
“嫂子,你这是看不起陈大光吗?陈江河为了骆玉珠,能在浦溪袜厂一干五六年,骆玉珠说一句‘走’,他能把厂子丢给别人管理,回义乌摆地摊,这是什么样的爱情精神?陈大光现在可是陈家村首富,外面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什么没见过,挣了大钱还不忘家中娇妻,为了让金水叔答应补办婚礼去求外婆帮忙说情,既然他放出话去要办一场轰动整个义乌的婚礼,你不成全他的话,那不是拆台吗?那不是让他被陈江河和骆玉珠的爱情故事比下去吗?”
精神抖擞的司仪说着精神抖擞的话。
“巧姑可是熬出头了,苦尽甘来啊。”
不过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小CASE,没所谓的态度。
“金土叔,大光哥这么有钱,是该把婚礼搞得隆重些,不能让嫂子寒心啊。”
邱英杰在对面打眼色,劝他不要喧宾夺主。
今天走了很多路,又一直蹬着高跟鞋,她觉得很累,便将鞋脱掉,在镜前的小凳子坐下,伸展开两条包裹纯白色丝|袜的腿,对着镜子轻轻抚摸天蓝色的袜带。
一辆奔驰车,哪怕不是全新的,买二手也得大几十万,现在花6万块给老婆买戒指都不肯?那……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们义乌改革办的邱英杰,邱主任。”
谁说吹牛不用上税?
“还有我们浙江银都商贸有限公司的陈总。”
“怎么?还嫌贵?你不是一张条子就能挣两三万吗?三张条子而已。你看看你,大奔开着,大金劳带着,这象征爱情的钻戒都舍不得给老婆买?大光,你不厚道啊。”
下面响起一片议论声。
“这是一个美好的日子,也是一个隆重的时刻,现在,请允许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出席陈大光先生和陈巧姑女士婚礼的重要来宾。他们是……”
骆玉珠一脸阴沉,要不是陈江河死死按着她,搞不好已经丢下他赌气走人了。
“陈大光,别愣着了,快跟嫂子来选一套。”林跃提起一款两襟有好看的流苏边,胸口点缀一团心形水钻的婚纱:“这套怎么样?我看着很适合嫂子。”
他没有搭理这茬,走到旁边的桌子前面,拿起摆在中间的建南春拍了拍:“你不觉得这酒的寓意不够好吗?建南春,贱男的春天……贱男的春宵一刻?”
“林跃,是林跃……”
“巧姑,你觉得哪套好看?”
当初吹的牛多响,现在要交的税就有多重,你还不能讲林跃故意捣乱,毕竟大奔在楼下停着,买得起那个,付不起戒指和婚纱钱?谁信呐?
“香港富达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于福达先生。”
不只陈婷婷想知道他们是谁,大家都在心里发问。
6万……
“大光,说话得算话啊。”
“下面进入正题,咳,该拜堂了啊。”司仪抿抿嘴,乐呵呵地看着两位新人,但就在他准备说几句俏皮话助兴的时候,通往走廊的门开了,几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还有这一位,这位女士来头大了,卡地亚知道吗?世界著名珠宝品牌,现在国内都没有专柜的,她是我托关系从HK专卖店请来的副店长,姜亚楠小姐。结婚嘛,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当然不能随便凑合了,作为咱们陈家村的首富,也是年轻一辈的领军人,陈大光,你得拿出态度来是不是,前些天在市场上,你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过,到了结婚的时候要送给巧姑一件比劳力士手表还要贵重的礼物。”
“你踩我也没用唻,我那些钱就够买一枚钻戒的,全花在这里我们一家三口要喝西北风的。”他干了五六年厂长,才攒下8万6千块钱,而林跃手里拿的一枚戒指就要6万,这种婚他是结不起的。
“林跃,林跃。”
一瓶五粮液二百多,一桌两瓶,这二十几桌的话,一万多块,陈金土感觉嘴巴发苦,不过他还HOLD住,起码看起来依旧是春风得意笑颜开,似乎建南春换五粮液,毛毛雨,洒洒水啦。
他都叫出了贱男春的名字,如果执意使用,岂不是说今天是一个贱男的春宵时刻?寓意不好啊,那这陈家村第一婚礼可不就玩砸了吗?
说完这句话,他拍了拍手。
啪~啪~啪~
陈大光站在贴着大红喜字的背景墙前,昂首挺胸,志得意满地看着下方村民,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