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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一天,林跃在海边儿见到了打电话约他出来叙话的齐小小。
齐小小站在长堤上,张开双臂,像个小姑娘一样沿着半米高的水泥台一步一步往前走,风吹乱她的头发,扬起围巾的穗子,不时推动身体短暂失衡,这一幕看得林跃心惊肉跳,生怕她掉下去,当事人却在一边嘻嘻哈哈笑得格外开心。
“没错。”
当夜色缓降,灯火渐生时,她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我这次去南方不回来了,你会伤心吗?”
这家伙的脑回路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
她咯咯笑着跑掉了。
林跃想起她的翘课史,点点头:“你会的。”
“看什么看。”她瞪了他一眼,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他晃了晃她,有点着急。
推开房门的时候,老两口正坐在沙发上看春晚,村里的房子没有暖气,不过火炉里煤块放得很足,只穿一件毛衣都觉得热。
“那就跟深沉的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如果运气好点儿,或许能在天国和爷爷重逢。”
“那边刚放假的时候就送过了,这次是去给秋雅送礼。”
……
“走了也好,明天我会带着他的骨灰回南方老家,要走很远的路,能看很多不一样的风景,他一定很开心。”
把话一丢,他春晚也不看了,麻溜儿地钻进自己房间把门一关。
“对对对。”林跃说道:“就是他。”
“担心你着凉催你回车上反倒是我不对了?”
“大冷天的约在这里见面,你是不是傻?”
老林点头道:“你确实应该给人家准备一份礼物,前几天开家长会,班主任王老师说你的数学成绩和英语成绩上升很快,这都是人家秋雅平时帮你的结果吧。”
林跃大声说道:“这就是你翘课的理由吗?”
“五叔?哪个五叔?”
“那你怎么……”
老林摇摇头:“这小子……”
海风凶猛,海浪滔滔,不断地拍打着防洪坝,周边空无一人,海面上连艘渔船都看不到。
“已经过去了,就和那姐合唱《相约一九九八》的那个。”
她没有说话,只是撇过头去看着窗外。
老林说道:“挺好的,挺好的。对了,初二跟我去乡下看你五叔。”
正月初十。
“你说这大过年的不在家呆着,往外面跑什么?不就买了辆车吗,瞎嘚瑟,我跟你说,这过年的时候小偷和劫道的尤其多。”老头子又在传授他的人生经验了。
“看吧,被我说中了。”
听他这么一说,老两口反应过来。
“啊?”
“我听不见。”她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她的语气很自然,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她停下脚步,侧脸看过来,风呼呼地吹,把她的头发吹的张牙舞爪。
沉默在车内发酵,只有暖风口吹出的热风呼呼作声。
“你就那么讨厌跟我在一起啊?”
人见不到,电话号码不知,他只能耐着性子等待,不过事儿上没有闲着,因为在春节联欢晚会上的出色表现,好几家唱片公司打来电话,想要跟他签约。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看起来比我还难过,可怜我啊?”
春晚结束后,夏洛是初三回到西虹市的,儿子上了春晚,成明星了,他妈当然要显摆一番,在朋友和亲戚间多方走动。日子眨眼而过,直到今天夏洛才腾出时间去找秋雅,可惜吃了个闭门羹,因为秋雅妈带着她去吉林探亲了,开学前一天才能回来。
“说完早点回家。”
阿嚏~
“需要帮忙吗?”
“说吧,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咦,以前不都是他来这边吗?”
“咱家不是要翻修房子吗?你五叔是干泥瓦匠的,手艺可好了,到时候让他带几个熟手过来,比在城里找人能省不少钱呢,而且过去几年都是你五叔来这儿,也该我们回去看看家里的远房亲戚了。”
十五分钟后。
她忽然停住脚步,隔着呼呼的风声回望他,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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