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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壳一样，生硬的点着头说了一个字。
李元吉略微思量了一下，笑道：“仅限你这一支……”
在这种时候，他就特别羡慕李世民这个土著。
要调动起汉人的侵略性，就必须打破这种已经深入人心的传统观念。
李元吉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不敢肯定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完成这个壮举。
李元吉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地球那么大，适合耕种、适合人居住的地方那么大。
李世民对于跟阿史那思摩喝快酒没什么兴趣，但是对阿史那思摩讲的漠北的风土人情很有兴趣。
梁洛仁艰难的咀嚼羊肉的动作一僵，生生的将嘴里还未搅碎的羊肉咽进了肚子，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从王世充、窦建德、李子通等人的下场就不难看出，大唐在铲除政敌这方面，从来都不心慈手软。
在大唐没有彻底征服草原，没有在草原上建立自己的政权的时候，还是不宜跟草原上的宗教起冲突。
在统一了中原，获得了万邦来朝的荣誉以后，汉人的掌权者们就满足了，汉人的掌权者们就开始墨守成规了。
“喝呼……喝呼……”
但这种传统观念，在这个时代几乎是没办法打破的。
而这个有数指的是中原的土地是有数的，贵族们、地主们占完了以后，贫着们就没有立锥之地了，就不得不造反了。
他们只在意你，以及你的继任者会不会永远供奉他们。
可要想长久的让唐人将自己的肚皮遮严实了，这就很难。
李元吉沉默了一会儿，感叹道：“这很难……”
而这个时代并没有文化革新的土壤。
李元吉带着梁洛仁到篝火旁的时候，阿史那思摩正讲到漠北的白骆驼，说白骆驼是什么天神在人间的使者，每次出现都会带来吉祥，他还曾亲眼目睹过，说的兴高采烈的。
造成这一问题的根源就是汉人的侵略性比较低。
而整个汉民族的侵略性都不强，五千年的历史中，汉人都没怎么跨出过亚洲。
“好！”
李元吉早猜到了梁洛仁会答应，所以并没有对梁洛仁的回答感到意外，他站起身，拍了拍梁洛仁的肩膀，笑着邀请梁洛仁一起去跟李世民和阿史那思摩共度篝火晚会。
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精神和文化掌握在一群神神鬼鬼的人手里，你指望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能有什么出息？
李元吉让梁洛仁自己找地方坐，然后随口夸了阿史那思摩一句，插|进了阿史那思摩的话题。
但这些观点都是站在土地是有数的基础上提出来的。
阿史那思摩对他似乎比对李世民更有兴趣，见他对白骆驼很感兴趣，当即更加兴高采烈了，说的更起劲了。
所以草原人在睡觉的时候，从来不把肚皮露在外边，草原上的贵族更是如此。
而土地兼并成为王朝覆灭的罪魁祸首的根源又是什么呢？
所以在汉人统一了中原，并且将中原治理的还算说得过去的时候，内斗就成了惟一的主旋律。
汉人即便是卯足了劲的征服和开发，没个几百年也是开发不完的。
他们统治了草原人的精神，垄断了草原人的文化，使得草原人根本没办法形成自己的文化，最终只能被他们操控精神，被他们奴役。
不仅会斩草，还会除根。
而这个侵略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调动起来的。
他没得选，或者说在大唐注定了会征灭梁国的情况下，他连跟大唐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你的国家，你的民族，你的部族，是生是死他们根本不在意。
这是老李家的传统，是李渊定下的调子，不能丢。
所以要想唐人永远不向别人亮出自己的肚皮几乎不可能，要想汉人永远不向别人亮出自己的肚皮，就必须调动起汉人的侵略性。
李元吉继续道：“你应该明白，这是我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好的条件。如果由我父亲来决断的话，不止梁师都那一支得死，你这一支也得死。”
李元吉将吃干净了的羊骨头丢进了篝火，看了看躺在草地上，亮着肚皮的阿史那思摩，又看了看靠坐在大柳树下睡熟了的梁洛仁，有些惆怅的道：“在想我大唐的以后……”
李世民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们唐人向别人亮出自己的肚皮。”
草原上之所以一直没有形成自己的文化，草原人之所以没有百年的国运，都是那些宗教搞的鬼。
不像是他，知道的太多，知道他所要做的事情要面对多大的困难，所以做不到无畏。
至于梁师都那一支嘛，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