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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不由得笑了笑，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争强好胜，听说到什么新鲜玩意，她定会跑来找朕要，当初修铁路的时候就这样！”
而唯一能和他们构成策应的，只有漠北的蒙古诸部。
栖栖克想了想，说道：“若成本太高，漠北卫可以自掏腰包。”
袁彬脸上带着颇有深意的笑容，继续说道：“不管是放养的牛羊，还是打猎的狐狸狼獾，都是有季节的！”
栖栖克看得明白，既然朝廷已经有了规划，而且一年内就可以试试，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追问下去。
“是！”
栖栖克又问道：“那何时能够改良出来？”
“是！”
漠北的蒙古诸部是瓦剌部和鞑靼部遗留下来的平民，由于当时壮丁都被拉去打仗了，因此，剩下的人当中，大多是老弱妇孺。
袁彬点头道：“从账本上看，这支商队曾经连续六个月将货物低价售出，这已经不是做生意了，这是做慈善！”
“臣栖栖克，问圣躬安！”
被异鬼吃了？
不多时，栖栖克前来拜见。
栖栖克走上前，只听朱祁镇指着图上的位置，说道：“朝廷已经规划了一条线路，从京师到北海卫，沿途会经过漠南卫和漠北卫，最多一年便会实施，卿家回去等消息就是了。”
朱祁镇收起舆图，然后说道：“蒙古诸部亦为大明子民，朕不会厚此薄彼，你就安心把事做好，不用一趟一趟往京师里跑。”
朱祁镇也在不断试探，希望把这个女人的底线试出来。
怀恩插话道：“蒙古草原上，本就以放养牛羊为主，做皮毛生意很正常。”
等到时机成熟，他们定会卷土重来，可是，明军的实力绝非一支残部可以染指的，硬刚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袁彬道：“做生意是有赔有赚，可是，只赔不赚，还能维持三年以上的，就很有问题了！”
朱祁镇不禁好笑，道：“听你这意思，现在有钱了是吧？”
怀恩想了想，回道：“只有几名随从，大概三五个人吧，奴婢没有留意……”
“这倒不假！”
这条饵专门为了钓脱脱不花，至于什么时候钓到，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永远都钓不到，那都无所谓。
“宣她进殿，然后去查查，这一次她进京带了多少人，都和谁有过接触。”
“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会比冬季少了很多，而这一支商队，每个月都来京师，不管什么时节，可谓是风雨无阻。”
“这……奴婢不知……”
对于朱祁镇而言，留下栖栖克，就相当于留下一条饵。
“爱卿平身！”
“她进京之后，还去过什么地方吗？”
朵颜三卫现在回到斡难河，摇身一变，成为了蒙古正统，而且小日子过的相当舒服。
朱祁镇挥手示意，同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她本是瓦剌郡主，打小在马背上长大，比起柔弱的中原女子，更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气，举手投足间仿佛都充满活力。
怀恩赶忙转过身，问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还以为栖栖克生性火爆，心中藏不住事，有事没事就往京师跑。
如果脱脱不花准备卷土重来，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
袁彬匆忙接驾，朱祁镇却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进去说话。
如果这个时候鞑靼部跑回来，说我们才是真正的黄金血脉，你们朵颜三卫是冒牌的！
“等一下！”
今日的栖栖克穿了一件颇具蒙古族风采的袍子，还有头上的配饰，似乎是一种很隆重的穿戴。
“说说你的理由。”
朱祁镇接过来，看了几眼，笑道：“还真被朕猜对了！”
问题就在于，怎么可能会相安无事？
既然是便服出宫，自然是不想宣扬。
“出宫？”
怀恩更加不懂，问道：“何意？”
其二，那就是逃走的鞑靼部！
再搭配上这样的穿着装扮，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袁彬解释道：“通常来说，动物在秋季寻觅食物，储备过冬，因此，在秋冬时节最肥，这便是收皮子的好时候，因此，做皮毛生意的商贩大多都集中在冬季。”
朱祁镇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漠河卫守卫在大明北方边境，战略意义比较特殊，开通这条电报线可以不计成本，但是，漠北卫并非边境，自然要考虑到到其成本和用途。”
“回皇上，已经有了些端倪！”
怀恩忍不住说道：“做生意本就有赔有赚，很正常啊！”
怀恩心头一沉，感觉到事情不妙，问道：“去哪里？”
“谢皇上！”
朱祁镇点点头，道：“朕知道了。”
怀恩慢慢低下头，额上已经渗出冷汗。
总不会来个凛冬将至，异鬼大军从天而降的剧情……
鞑靼部绝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跑到哪个冰天雪地的山旮旯躲着去了。
怀恩匆匆而至，喘着粗气，道：“皇上，已经打探清楚了……”
哪怕南方打成一锅粥，北方边境依然是一片宁静祥和。
“怀公公说的没错，可是……”
朱祁镇独自坐在御书房，眉头紧锁，因为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朱祁镇实在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两人的谈话。
只要稍有不均，比如说，朝廷给乌斯藏修路，漠北却没动静，他们定会想，这是朝廷对漠北蒙古诸部存在戒心，如果处理不当，定会滋生出很多负面情绪。
“没有，全都在鸿胪寺！”
怀恩也跟着笑了笑，道：“不得不说，这些年来，蒙古诸部在她手上还算安分，发展的势头也不错。”
可是，到今天也没有试出什么……
朱祁镇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女人，当初把她留下，其实有两层原因。
袁彬道：“牛羊狼狐是不必分的，但是，这些东西的毛皮是有季节的！”
这些年来，潜伏在漠北的锦衣卫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栖栖克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举。
此时他心里全都是苦水，动不动就削东厂的职权，然后还嫌东厂拿不出情报，现在我多问几句，又不让我管了，谁知道你哪天想起来找我问话，到时候说不出来，定然又是个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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