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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
朱见深还解释道：“就是用蓄电池存满了电，然后拿到河边，用两根铜线接上……对了，铜线一定要用棉纱包裹，否则会漏电！”
所有人的供词都能和其他人相互验证，也就是说，没有人说谎。
袁彬皱起眉头，摇头道：“卑下已经将尚膳监调查了个底朝天，所有的食材都查验过，没有发现问题。”
重新回到尚膳监，众校尉已经将所有人控制起来。
太后孙氏叹了口气，说道：“怀恩，接下来便交给你了。”
钱皇后已经察觉到问题，也凑过去看，只是一条奇怪的小鱼而已，看不出什么。
只要有两个人的回答出现冲突，就可以当作新的突破口，继续追查下去。
太医们也被征调过来，对所有的食材和菜肴进行反复查验，就连泔水桶都不放过。
“然……然后呢？”
现在她又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大明的正统皇帝，已经立下远超祖宗的功劳，让汉人遍布天下五湖四海，真正做到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时候，朱祁镇还很虚弱，喝了两口，便再没有力气。
周王满脸苦笑，这事实在是太荒唐了。
朱祁镇喝下甘草汤，仍觉得全身乏力，昏昏欲睡。
话音未落，床榻上的朱祁镇猛地抽搐了一下，似乎被电的不是鱼，而是自己……
袁彬听到这里，心里更是感到失落，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竟然眼睁睁看到皇上中毒，却始终找不到凶手藏在哪。
中毒之后，他便失去神智，直到现在，一睁开眼就感觉头晕目眩，哪里还想得起昨天喝过一碗杂鱼汤……
可是，这碗鱼汤里面是几条小杂鱼！
“电晕了？”
另一边，怀恩彻夜未眠，东厂全体出动，在宫中四下打探，寻找所有可疑的人或线索。
周王捧着鱼汤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毒害皇上的证据，可是……
周王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袁指挥，可曾调查出什么异常？”
袁彬叹了口气，道：“实在是查不到任何问题，奇怪的是，皇宫之中，除了皇上以外，其他人全都没有中毒的迹象，这……该如何解释？”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守在奉天殿前，无论谁要见皇上，都要仔细查验清楚。
朱见深若有所思，又说道：“那就等父皇病好了，我再给父皇电鱼，炖鱼汤喝！”
周王听完，沉思许久，这才说道：“要么，是皇上吃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要么……就是有人蓄意谋害！”
无奈之下，袁彬干脆吩咐尚膳监，将今日的午膳全部重新做一遍。
钱皇后看向一旁的周王，投去问询的目光。
“哦！”
“然后就拿去给父皇熬汤了！”
周王说着话，看了看里面，道：“只是现如今皇上身体虚弱，暂时不宜打扰。”
袁彬一张脸比碳还要黑，来到朱祁镇榻前，行礼道：“臣万死！”
周王再次端起调羹，仔细看着那条小鱼，表情非常古怪，透着说不出的诧异。
这就难办了……
他希望用这种方式查出些端倪，可是，审了一宿，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周王会意，说道：“皇上的脉搏已经趋于平稳，每日喝两次甘草汤，十日之后，便可以恢复。”
钱皇后接过来，一个一个看过去，周贵妃也跟在一旁瞧着。
如今太子年幼，周王作为唯一的皇室，被太后留在宫中，暂时主持大局。
刺客混进宫中，这种事了不是开玩笑的！
袁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凶手在哪？
所有人的回答都出奇地一致，就连菜肴的烹饪细节都分毫不差。
周王又问道：“这些鱼在哪里抓的？”
周王拿过调羹，从鱼汤里舀起一条小鱼，仔细观察许久，不由得神色大变。
这时候，怀恩从外面走进来，躬身道：“启禀太后娘娘，今日当值的宫女都已经带到。”
经过孙太后和朱祁镇两次事件，她对太医院的信任早已大不如前。
“您是说……有刺客混了宫中？”
钱皇后和周贵妃分别在太后两侧站立，同样是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你们身边的宫女有没有排查过？”
皇上被下毒，几乎丧命，这可是大明朝百年来从未有过之事。
朱见深一脸自豪，说道：“我自己熬的！”
朱祁镇欲哭无泪，点了点头，闭上双眼。
深夜，坤宁宫。
绝不能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朱祁镇一张脸欲哭无泪，抬起手指了指鱼汤。
三人在认真地查看每一个宫女的资料，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她已经安排了人手在宫中四处查找，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紧接着，便看到太子朱见深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汤走过来，身后还跟着朱见潾和朱见澍。
袁彬还想问几句话，却见周王对他招了招手，然后起身来到偏殿。
周王似乎察觉到什么，伸手接过鱼汤，定睛一看，顿时呆住。
这是一碗鱼汤，通常来说，御膳房熬的鱼汤是用鲫鱼，味道鲜美，兼有滋补之效。
说着话，他拿出一份名册，递上前去。
钱皇后和周贵妃对视一眼，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
朱见深炖鱼汤是在后宫，并不在御膳房，袁彬那边自然查不到线索。
清晨，钱皇后亲手熬了一碗热粥，命人端着，给朱祁镇送过来。
“电鱼器？”
甚至连人家怎么下的毒都不知道！
就在他拿起调羹的时候，愣住了！
上一次如此忧心，还是五年之前，皇上御驾亲征，中了瓦剌大军的埋伏。
朱祁镇闭上眼，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道：“死不了……”
“北直隶这边也叫腊头，有剧毒！”
他的运气和锦衣卫一样，连个线索的影子都找不到！
袁彬下意识地将人拦住，准备尝一口。
“这鱼……”
孙太后说道：“这是名单，你们看看吧！”
“卑下无礼，还请娘娘恕罪！”
钱皇后说道：“本宫和太后也查了一宿，也没有任何发现。”
可是，直到天黑，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他看了看朱见深，又看了看朱见潾和朱见澍，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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